《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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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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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党几乎崩溃,很多人丢下枪朝后逃去,但却被后方的赛电枪逼回了防线。

“心慈不掌兵”

这逆贼中也是人才济济啊最好连那练兵之人也一起俘了,黎元洪甚至寻思若是俘了那俞少鹏,无论如何也要把他那练兵的本事掏出来,几天的功夫就把这些个鱼龙混杂会党绿成一只“强军”,也确是有几分本事。

“可惜……”

心下为那俞少鹏可惜着,黎元洪和众人一样,都把望远镜投向了那战场上正在挺进的纵队。

近了、近了……

瞅着那白石和尸体,挺着枪喊着“稳住”的兵佐们无不紧张的额头冒出汗来,那条线就是死地,他们的死地。

“且战不退、勇往向前……退者格杀勿论”

越来越近时军佐们挥刀吼喊着,众人听着这话只是心头一颤,这绝不威胁,在出发前大人已经发了话。

“攻克防线,每人赏银十两,未得退令,逃退者格杀勿论”

在他们出发前,那两架赛电枪甚至已经推到他们的身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向前冲了。

“准备……准备……”

随着敌军越来越近,机枪队长们一手拿望远镜,一手挥着,机枪手听着口令屏住了呼息,只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终于在望远镜的视线里,一排纵队迈过那道白线尸界,机枪机长手一挥。

“开火”

机枪手扣动了扳机,倾置35度的机枪喷吐出了火舌,瞬间战场上只能听到密集的机枪声,其间还有人们临死时发出的惨叫……

岳州城墙上的每一块砖石清晰可见,多数已经斑驳不堪,被炮弹和枪弹留下累累伤痕,可城墙还是挺立在那里。

空气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爆炸声和哒哒哒的机枪声……

宁欣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冲到窗口,打开窗户。

爆炸声和机枪声显得更响,更清晰,更近了。脚下的地板颤抖着,桌上的碗和调羹也啪啪作响。

“是城北那边”

宁欣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地说,“还有城南那边。”

她把窗户关上后,玻璃和贴在玻璃上的宣纸发出窸窣不安的颤动声。

“看来官军今天是不攻破城门,就不收兵了”

坐在椅上的宁泽目带期色的轻道一句,但表情却又显得有些复杂。

他是退仕返乡的朝廷命官,自盼着朝廷大军克复岳州。可想到这岳州城将受的兵灾,自然的心情又复杂许多,匪过如梳,兵过如筛的道理他自然是懂得,这岳州城到底还要遭多少灾啊

宁欣在爷爷身边坐下,把手放到他的手掌里。爷爷这会好像也在发颤。

要是爹和娘在家就好了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爹爹出仕去了广东,娘头月去广东时,本想带宁欣一起去的,但是爷爷身边却没有伺候着,娘便临动身前改变了主意,可没曾想却遭着这场变故。

“欣儿,怕吗?”

宁泽问道自己的孙女,孙子在东洋留洋,身边就这么一个贴心的孙女。

“不怕。”

宁欣回着,但她知道自己是怕的,至少是很担心的,她担心的不是城外的官军,官军来了,见着这家门口挂着的牌子,自然不敢打扰,毕竟爷爷是朝廷二品大员反仕回来的,她担心的是光复军。

岳州光复后,这所有的男人都要剪辫子,今天是三天限割辫的最后一天,若是他们来了见爷爷。

想着这宁欣便朝爷爷脑兵那花白的辫子看去,爷爷不愿剪,他说宁家五代为官,要当大清国的忠臣义子。

可……可咱是汉人啊宁欣皱着眉团,想着大前天光复时,在鼓楼上的那出《江阴之地》的戏文,那戏文里江阴的义士留发的表忠,乡老们携炸药进营时绝然,蒙童的自杀、妇人跳井的忠义,还有那满清的残暴。

“我堂堂皇汉之贵胄,为何跪那蛮虏之奴”

宁欣想说,但却不敢在爷爷面前说出来,在那戏文里,像爷爷这样人就是……那两字着实的刺耳,若是爷爷听到了。

瞧见孙女在看到自己辫子后流露的异色,宁泽心下叹了声。

“欣儿,是不是担心爷爷不剪辫子?”

宁欣点点头,怎的不担心。那光复军在据岳州当天,便砍了几百人的脑袋,连那胡知府只道着一句。

“我受朝廷重恩,岂能屈于尔等乱民”

便被光复军视为汉奸,在鼓楼演完那出《江阴之地》后,被砍了脑袋以祭英灵。

“老爷……”

这会一个仆人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惶色,他袋后披散着头发,这是爷爷允的宁家家仆可自选是留辫,还是守辫,家仆们当天就全剪了辫子。

“老爷,督……督政府派人来了……”

仆人说着五名荷枪的兵佐却是走进了宁家的大宅堂厅里,宁欣看着带着的少年双眸顿时睁大,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是他他……怎么是他。

进了厅,瞧见站在宁泽身后的宁欣,李卓义未露出多少情感,只是行了个军礼。

“宁老先生”

“我道是谁那原来是李家三少爷啊”

宁泽微抬下眼帘。

“这李家可是世代忠烈,当年李南云兄乃是宁某至交好友,随左帅平西北之乱,战陨陕西,李兄之子李佐勤、李佐仁更是于台湾、于京城身十数弹力战而死,李家世代忠于朝廷,未曾想这李家,现如今倒是出了个乱臣贼子”

目一瞪宁泽倒是显出几分官威来,对站在面前的年青人,宁泽嘴上说厉,可心下却是痛着,这……这李卓义是……余光撇见孙女煞白的脸色,他是宁家的未进的姑爷。

刺耳的话并未让李卓义露出什么情感,而他身后的士兵却是不干了。

“长官,和他废什么话……直接割了的省事”

说着话那士兵便抽出刺刀来。

“住手”

喝止士兵的行动后,瞧见欣儿面上的恼色,李卓义心中苦叹着。

“宁老先生需知军令不可违”

宁泽站起身来,挺起胸膛直视的面前的这未进的姑爷。

“头可断,辫不可断”

“爷爷”

爷爷的举动只让宁欣吓了一跳,连忙护在爷爷身前,双眸逼视着自己未来的夫婿。

“阿义……他……他可我爷爷,也是你爷爷……”

“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那是索虏蛮族所为,非我等炎黄贵胄所为”

未过门的妻子站在那,只让李卓义苦笑一下又摇摇头,然后抬起头直视着宁老爷子。

“不剪辫者,一率视为汉奸,若宁老先生一意孤行,只恐将来光复后,怕会于岳阳城门前碑上留名,届时宁家将世代为人所耻还请宁老先生自省”

“届时宁家将世代为人所耻还请宁老先生自省……”

坐在椅上,宁泽脑中尽是自己那孙女婿的话,神情越发的复杂起来,看着桌上那张他走时留下的传单。

“……立汉奸碑于城前、乡街、村前,刻两百六十年汉奸本地之名,以耻警后人”

“……拒剪辫者,刻其名。以死留辫者,刻其名……”

这一字字、一句句,只让宁泽面上尽是悲色,他想成自己之忠义,又恐污却宁家未来千百年之名声,死不得、留不得的两难只让他挤出些老泪,猛的站起身走到院内朝着京城方的跪拜下去。

“皇上、太后,非宁泽不忠,只是……”

泣不成声的哭诉着,宁泽连叩几个头后,抓住辫子时手又颤抖起来。才挥手剪掉了脑后的辫子,花白的辫子剪掉时,他只觉心中之念似溃于发辫散开的那一瞬间。

看着跪在院子里的爷爷,宁欣的嗓子眼哽咽了一下,心底却又松下一块石头,这下,总算是没事了。

一个人在接近铁丝网时,他往前栽到地上,脸上一片血肉模糊。一个官佐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哨被摧毁了,他的下属全被赛电枪打死了,他们迎着子弹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工事内的机枪依然始吼着,然而那些清军在仍然向前挺进。机枪手们不断的扣着扳机,连续开枪,直到枪管发红更换时、弹匣打空时,机枪的扫射才会停下。但却无法阻止那些人继续朝着前冲着,当侥幸的幸运儿们越过那交叉的死亡地带时,从炸断的铁丝网空隙间走出时,他们却看到战壕胸墙后冒出的一个个脑袋,近了、近了,五十丈、三十丈……

“放……”

在双方都能看清彼此长相时,伴着吼声战壕内响起一串如机枪般的排枪声,侥幸越过铁丝网的幸运儿纷纷摔倒在土地上,几轮及近距离的排枪过后,战壕前、铁丝网间已经没有了站立的活人。

枪声、炮声终于在这时趋于平静,在这种诡异的静寂间,尸堆中一个浑身是血手提着军刀的官佐,挣扎着拄刀立跪于尸体间,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战壕,强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但最终还是没能站起身来。

浓黑色的硝烟中,他跪在尸体间,右手驻着洋式军刀,看着只有几丈远的战壕,散开神的目中,只带着些遗恨,只差一步……

(忠臣义子,说实话,用于清代,这个词总让人生出异样的感觉来,于情感上,无语敬那些我之忠义,可于立场上……哎惜其之才、怜其之遇吧求月票求定阅)

第180章 将要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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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城内,望山门和文昌门之间的被禁了街的街道上,督署仗队来回巡视着,时值乱时,自然需比平素警些。的湖广总督督院辕门外,荷枪实弹的德式装备的湖广总督仗队立于辕门外。

在湖广总督督署豪华气派的大签押房内,那幅张之洞十几年前任湖广总督时,便挂起的《古北口长城图》,依如即往的高高地悬挂在北面正墙上。这幅气势磅礴的丹青,从太原到广州,如今又随着主人来到武昌衙门。

在湖广之地,官民皆知这《古北口长城图》上蜿蜒的长城和高高耸立的关楼,是香帅最爱。湖广政令皆下于此间大签押房内,而此时的大签押房内的气氛却显得有些诡奇。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大签押房内,官员们恭敬的虚坐着,豆大的汗滴从他们的额上流了下来,这汗并不是因天气突然的燥热而流出,而是因前线不祥的战报。

端坐于首坐的张之洞静静思索着,双眼盯看着前方,官员们看到时虽未夏,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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