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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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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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问时,他又自己替他回答了一下。

“至少五千公里铁路这不是胜,而是一次惨败”

盯视着梁敦彦,陈默然继续说着。

“我们拿一亿两买回的是什么?像粤汉铁路那边花一千多万两,买来的是49公里铁路,还有四千多吨路轨、梁料,这些值吗?”

梁敦彦这会倒是有些弄不明白执政的意思了,难不成执政想一分钱不出,就收回路权?诸国列强怎么可能答应?

“路权是收回来,但问题是怎么个收法,现在交通部正在同粤汉铁路的合兴公司谈判,我们承认四百万英镑的铁路借款,甚至可以批准他们继续筑路,那些个公司的钱都是在欧美民间发售债券募集,他们是拿着别人的钱借给我们,然后又以此相胁承建勘测、筑路包括铁路亦由其经营,直到其经营五十年后,我们方可收回管理权,现在我们要争的就是这个管理权”

“执政,那您的意思是……”

“只要把铁路的运营管理权收回来就行,借款筑路并不是坏事,关键问题是在于怎么借,借款不出卖国家权益,这就是良债,未来我们修路的时候,会直接由财政部到欧美发行债券,同时都明确规定了铁路建造和管理之权归中国国家所有,聘用的洋工程师和总帐房必须听命于交通部以及项目总办或代办;铁路器材的购置和费用支取外人不得插手,否则不得照行。路权在我,即便是以铁路募债之抵,又有何妨”

有些懒散的靠在椅背上,陈默然半眯着眼睛。

“政府要敢于借钱花,而且在善于借钱花,我们可以把国家看成一个公司,从公司财务的角度来看待国家理财问题。首先,如果国家借债的利息高于国家投资或开支的项目所能带来的回报率,比如国债利率是20而国家投资项目的回报率只有2,这里国债利率是成本,投资回报率是收入,那么国家开支的项目每年要亏损18。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必不可少的国家开支外,政府应该停止、减少开支,尤其不应该通过赤字、国债来让政府浪费钱,应该降低税负。如果是这样,政府的确要尽量存钱,以防未来出现财政危机时要花20的利息去借债。国债利率低于国家开支项目的回报率,那么往国库存钱只会阻拦国力的增长,使国家衰退,像我们修铁路的回报率一年在8至15之间,远低于借贷利率相反地,这时就可以大胆的借钱。”

“执政,国债早已为国人接受,但我国民间却无法接受国债国人之所以抵触均是因为几乎所有的国债都是列强强加赔款,再就是借款无一不令主权丧失所以国人无法接受外债”

留**童出身的梁敦彦自然知道国债有良恶之分,可民间对国债的根本性否定的态度,借外债当然更无法接受,他们根本不知道政府借钱用于建设的誉处。

手摆一下的同时,想着民间对国债的抵触情绪,有些头痛陈默然揉了下太阳|穴。

“等过一阵子,《光复报》和国内的其它报纸,会先后以国债发一些专稿,《光复报》会以为日本为例,介绍国债于国家强大的作用,咱们到19世纪末还没推行国债市场,日本却已走在前面。明治维新时期日本敢于利用公债支持发展,而同期清廷还忙于往国库存银子。结果,到甲午战争时,两国的国力已大相径庭,最后存银子的满清却向借款的日本赔了2。5亿两白银,日本用借来的银子发展的工业、铁路,用借来的银子建立了舰队,最后靠着一场仗都挣回来了,可他们接着却借的更多。”

稍沉思了一会,陈默然又继续说下去。

“要改变国人的思维,日本无疑是最好的启示,现在作为贫国的日本缘何能够挑战作为欧洲列强的俄国,他们用借来的钱发展工业、发展军事,又用借来的打仗,借债不仅使得日本未失权益,反而挤身跃于强国之列,民间不要呼喊着向日本学习吗?要学日本,先要学会日本对待国债的态度”

呷口茶,陈默然又继续说下去。

“现在执政府不予外国承认难以举借新的外债,所以我们便转向国内发行公债。按财政部的统计,我们从国内募集了4300万元的公债,经过这一次光复公债的发行,咱们的内债市场正在打开,以后对内发行国债的力度,还会再加大,一方面政府加紧宣传国债的作用和意义,另外还要宣传何为恶债、何为良债,让民众区别对待两者,最后等他们适应了,也就自然的不在意了”

端起茶杯喝了几口,陈默然却是把眉头皱成了一团,虽说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把自己在国外存款变成中国的国债,可这总靠着自己的那笔钱,总不是个事,毕竟那笔钱还有其它的用途,可若是在国民不认可外债时,大举外债,恐怕又会引起国民的恶感

“债肯定是要举的,就先从铁路开始吧”

话音未落,办公室外,一名军事参谋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份电报,脸上却又是一副喜忧参办的模样。

“执政,西安、西安举义了”

第233章 西安

第233章 西安(第二更!求月票!)

战争是什么?

“战争”二字就是残忍、悲惨、暴虐、放火、屠杀等等惨无人道的众恶之极的概括性代

名词。

所谓战争,就是包括了一切非人道的罪恶无比的巨大的恶魔口袋,它荼毒生灵,破坏良

田,摧毁房屋,恣意暴虐,毁灭文化,使人间变成地狱,导致无数的生灵成了孤魂野鬼。—

—这就是战争。

正义是什么?

正义即力量,惟有力量才是正义。一切无非是弱肉强食。

七月初五的西安已经尽被炮火笼罩,隆隆的炮声、枪声、喊杀声似乎整座城市唯一的声响,七月初四陕西新学堂、新军、哥老会首领的秘密集合,决定武装起义,上午十时许,战斗打响,由于当天是星期天,驻防军军官放假,满清护理巡抚、各司道官又在家中,来不及反应,起义军便占领了军械局,缴获大批的武器和弹药,在占领报鼓楼制高点后,相继攻占了巡抚衙门和藩库,当天晚上,起义军在军械局设总司令部,陕西新堂校长井岳秀任督守,通电全国陕西光复。

入幕时分,满城旗兵以骑兵分数道出击,以回子马队为先满人为后攻打汉军,被汉军击败。初五日,晨天将明时时,起义汉军攻菜市大门,继而分军攻东、南门,旗兵伤亡惨重,近晌午时汉军以炮攻东门,又施以炸药,城门在晌午时分告破,内城旗兵与汉军展开殊死巷战,双方在内城挨户争夺撕杀。由于满人残部顽抗汉军为减少伤亡,竟以火攻,烟焰张天。

关中平原上,西安这座被历史惠泽的千年帝都,此时已成为一片火海,火光映着烟雾,把夜空照得通红。

“赶紧回去,让后面给点炮火支援怎么样?只要——”

话音一落,剪掉鞭子的军官就被抛到了半空中,然后像一片被太阳烤焦了的树叶,被一阵狂风卷起,来回飘荡了几下,就慢慢坠入张着大口的、黑黝黝的洞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头感到一阵晕眩。不对,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知觉也没有,他不存在了,意识已经离开躯体,仍然在张着大口的冰冷的黑洞里坠落着。他想停止坠落,那下面太阴暗、太冷峭了。

“救我一把吧”

他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祈求道,听起来耳熟,是他自己吗?他无法知道。声音似乎是来自于意识,立即又被四周反弹回来的阴森森的、震耳欲聋的炮声淹没。

“长官”,另一个声音在焦虑地喊。

“长官,我们送你去医院。”

晕眩的意识在坠落、飘动中犹豫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然后开始往上浮动,疲乏、困倦……

“医院——为什么要去医院?”

“你受伤了——”一个声音在气喘吁吁地回答。

这个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是谁呢?

他挣扎着要弄清楚是谁。突然轰隆一声,意识与分离了的躯体重新汇合。感官和知觉都回来了。一阵剧烈的、灼热的头痛……呼吸极度困难……担架的颠簸使他感到恶心……可以看见一小片天空,浑浊朦胧,一阵阵黑烟不时地飘过……偶然瞥见被烈火灼烤的树枝杈上那卷曲的树叶,燃烧着的屋顶……

整个世界上下跳动着,像醉汉一样……四周惊恐的骚动,沉闷的爆炸声……

杀杀光他们

在这沉闷的爆炸声中,不断的传出人们的嘶吼声,这嘶吼声一声又一声的在井勿幕的脑海里回荡着,眯着的眼缝里似乎可以看到刀客们挥着刀、荷着枪在街巷里撕杀着,烈焰映红了天际间的一切。

“快……快躲进来……”

在英国浸信会教堂的大门外,一个英国神父在那里大声喊着,越来越多的旗人朝着教堂跑去,对他们来说,现在逃生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趁起义军不备翻越城墙逃出去,二是逃入教会受外国人保护。

神父的话音被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和哒哒哒的机枪声打断,街道上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呻吟声,伴着的还有吼喊声。

站在浸信会教堂门口阶级上的神父不顾掠过的子弹,朝着前面的街道看去,街上的一幕,让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感觉,这西安城的上空像被一个巨大的、恼羞成怒的魔鬼紧紧地攥在手里,不停地轰鸣着、嘶吼着,他甚至都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切。

他看到追击着敌人的起义军,甚至放弃使用长短枪而是挥舞着大刀,像是恶鬼一般的砍着敌人的脑袋,刀在他们的手中舞动着,挥舞着就像那魔鬼撒旦的镰刀一般。

在浸信会的教堂内,原设计可以容纳百人左右的教堂,现在三四百人挤在里面,就像罐头里面的沙丁鱼一样。抱着喂奶孩子的妇女坐在中间,接着是带着大一些孩子的妇女,再就是男人,他们的身上带着血,脸上带着绝望,听着外间传来的吼声,不时惊恐的抱住头捂住自己的耳朵。

又是一阵尖厉的呼啸,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脚下的大地在剧烈地抖动着。那是起义军的大炮在炮击满城。

神啊请你宽恕这里的罪人,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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