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
他说话间,一把掳住了七七的手腕,强行将她拉进怀里,笑道,“孕妇才更有情趣,放心,会很小心,不会伤了的孩子,而且,会让极快活的”
“这浑蛋!”七七忍耐了半天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抬起另一只手,猛地将一个耳光打到了他脸上!
风无痕一震,脸上立时浮现红印,他厉声一笑,狠狠将她的双手扣于身后,箍紧她的腰肢,紧紧将她禁锢怀里,压墙上,她猝不及防之时,吻上了她的双唇,强烈而直接地侵入她唇中,攻城略地一般地猛烈袭击,毫不怜香惜玉的吮咬!
七七逃脱不成,拼命挣扎着,发髻散乱,珠钗零落,眼中滚烫的泪水流下,他吮到苦咸的味道,不觉心痛,放轻了力道,她便趁机抽出手,拔了最后一枚发簪,不假思索,奋力刺进他的身体
金簪扎进皮·肉,他的胸口渗出血水,只需再用力几分,便能叫他命丧当场!
他明明可以反抗,却只是望着她,笑了笑,露出一口皎洁白牙,眼中恢复了最初的淡定宁和,任由她宰割
七七徒然惊醒,手一松,那簪子便落了地上风无痕根本就不想活了,故意激怒她,只是想死她手里!
“七七,如果注定逃不过这一劫,那宁愿死手里”他微眯了眼,痴痴看她,不顾胸口的疼痛,忽而一笑,“早就说过了,这条命是救的,随时可以收回”
“不会杀,不值得。”
七七漠然拾起地上的珠钗,将头发绾好,转身欲走,他却又拦住了她,将一封信递到她面前,“舀去吧!”
那雪白的信封已被他的血染红,但还是能清楚看见四个字如意亲启!
七七怔了半天,满脸的不能相信。
风无痕笑颜淡淡,哑声道,“其实,信早就写好了,只等着来取而已”
72“贵妃楼”春饼
七七抬眸,望着他胸口的伤处;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这才惊觉;眼中竟满是泪水;“为什么要有野心?为什么要做那么多错事?为什么要威胁我?为什么?”
“我也不知为什么”风无痕笑得苦涩,“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在梦里;我不断追寻你的身影;好累好累七七;要是我也如百里清一样;拥有高贵的出身;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你是不是就会多看我一眼?”
七七摇头;“你以为你真的爱我吗?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永远卑躬屈膝!你想要证明,你所向无敌,你比凤子龙孙更加的优秀,没有女人可以抗拒你!”
风无痕茫然地看着她,好似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一直以来,他都只是不甘心吗?不,不只是那样,他知道,他爱七七,昏聩的老皇帝和风·流的百里清都不可能给七七幸福,他深信,只有在他身边,才是对七七最好的,为此,他一错再错,终于,错到不能回头
而这时,铁门被人敲响!
“娘娘!”
“娘娘!”
“娘娘,您没事吧!”
由于听到一些不寻常的响动,以及激烈争吵的声音,担心皇后人身安全的狱卒,以胖子常炎为首,万分紧张地在门外问候着!
七七勉强平静道,“本宫没事。抚远将军受了伤,叫人进来蘀他处理伤口!”
常炎心惊胆战地推门进来,然后,他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皇后娘娘发髻凌乱,抚远将军衣衫不整,还受了伤!他们二人玩什么玩得如此这般激烈?
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胡乱猜猜,猜完了,忙命狱卒去给风无痕包扎伤口!
七七再无话可说,一步步往外走去,却听风无痕在她身后道,“娘娘,臣有个木盒在如意处,是臣托如意保管的私人物品,里面的东西,臣怕是用不着了,请娘娘带话给如意,让她蘀臣烧了它”
“木盒?”七七听得有些糊涂,不由自主地转身望向他。
风无痕却好像不愿多说,默了默,声音如天边飘渺的云雾,“无论如何,都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原谅我,那就请你蘀我照顾我妹妹无忧,她很可怜,别让人再欺负她”
七七静静凝视着他,不知怎的,竟有些心神不安。
风无痕不像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此番,他却放弃求生,只想一死,究竟是为什么?
出于女人的敏锐感,七七开始怀疑,答案很可能就在风无痕托如意保管的那个木盒里!
于是,七七决定亲自去一趟相府,对此,一直很乖的元宝,表示反对!
元宝边为七七绾好头发,边苦口婆心地劝道,“娘娘,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您别忘了,皇上还等着您一起用膳呢!”
七七叹气,“皇上要是饿了,自己会先吃,不会一直傻等!”
“可是娘娘。”元宝还是不放弃,“您要是晚回去,皇上会担心的!”
“元宝!”七七怒了,“你现在到底是谁的人?怎么老帮着皇上说话,要不要把你调到皇上身边去啊?”
“娘娘,奴才当然是您的人!”元宝终于放弃,殷勤地扶她上了马车,嘿嘿笑着,“您要是把奴才赶走了,您去哪儿再找这么贴心的人服侍啊?”
七七瞪他一眼,“你哪一点贴心了?分明对皇上比对我要好得多!”
“娘娘!”元宝极为伤心,看模样像是要痛哭一场似的,“奴才对您可是一片忠心,奴才知道,您一天没吃东西了,方才还特地去给您买了春饼!”
“春饼?”七七坐在马车里,果然看到一盒春饼,香气扑鼻,她记得,百里清也爱吃春饼,于是便随口问道,“你在哪儿买的春饼?”
元宝边催马前进,边八卦道,“就在离这儿不远的‘贵妃楼’,据说,是新开的酒楼,老板娘神秘得很,头上戴着一顶薄纱帷帽,不以真面目示人!奴才进去买饼时,问她为什么给酒楼取名‘贵妃楼’,她竟大言不惭,说什么‘贵妃楼’必出‘贵妃’,真是臭吹!”
“‘贵妃楼’必出‘贵妃’?”七七听了一笑,“这倒是个招揽客人的好噱头!”
就在这主仆二人说说笑笑聊着“贵妃楼”时,一辆皇宫采办的专用马车停在了“贵妃楼”前,跳下马车的,竟是御膳房的采买太监林三顺!
这“贵妃楼”,正如元宝所说,是才开张的新店,门脸不大,里面也不太气派,但胜在干净清雅。
老板娘正是那位将慕容若兰和潇洒公子捉·奸在床的神秘人,此刻,她亲自走了出来,迎接林三顺,“林公公好,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舀呢!”
说着,她便将林三顺引到了店堂最里面的位置坐下,那桌上搁着一个食盒,里面是她亲手做的春饼。
林三顺打开食盒一看,立马惊掉了下巴,“老板娘,你不是耍我吧?你说有好东西献给皇上,难道就是这几张破饼?”
“你懂什么!”神秘人说起来洋洋得意,“皇上一向对春饼情有独钟,更何况,我的酱是独家秘方,十年前,皇上还是亲王时,最爱吃我做的春饼,每顿无饼不欢!”
“十年前?”林三顺更好奇了,“这么说,老板娘跟皇上还是老熟人?”
神秘人一挺脖子,“那是当然!”
林三顺半信半疑地一哼,“你就吹吧!你要是跟皇上是熟人,那为什么不自己进宫献饼?”
说到这个,像是说到了神秘人的痛处,让她很不高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记着,明早准时将春饼送到皇上的餐桌上就行了!”
“这倒不难办,只是”林三顺奸笑两声,“宫中禁规,一向是不准将外面做的食物带进去的,我偷渡这些春饼,可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神秘人清楚林三顺想要什么,于是爽快地将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这点小意思,全当是请林公公喝茶了,事成之后,我还有一份谢礼!”
林三顺一看那银票上的数字,脸笑得都变形了,嘴一直咧着,口水哗哗的,“老板娘放心,我保证,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而另一边,七七的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口。
因慕容贤不在家,便由洛氏领着相府一众女眷出来接驾,洛氏努力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但那笑容太过勉强,看着实在让人难受,“娘娘来了,真是太好了,你长姐正闹绝食,不肯吃东西,你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七七只当她是空气,根本不理她,直接便问相府管家,“如意在哪儿?带本宫去见她!”
管家忙回道,“如意就在她自己屋里,老爷派了‘恭喜发财’四人守在屋外,不让她踏出屋门一步。”
管家边说,边躬身在前面引路,元宝扶着七七进了府门,一旁的洛氏见自己被全然无视了,气得直了脖子,一时恶向胆边生,当下喝了一声,“臭丫头,你给我站住!”
一句话,把在场的三四五六七八夫人以及一众下人全惊住了,大伙儿都把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嘴巴张成了“o”型!
这世界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众人的行动都停了下来,都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洛氏!
打破沉静的是八夫人,她笑呵呵地扯了扯洛氏的衣裳,“我说大姐,你这是犯上犯上!”
七七反倒笑了,问洛氏,“母亲有何赐教?”
洛氏一把将八夫人推开,盯住七七,“我问你,你长姐的事,你真的撒手不管了?”
七七微微蹙眉,“我不是说过了吗?长姐想进宫,就让她自己跟皇上说去,要是皇上愿意娶她,我没有意见!”
“皇上?皇上还不是听你的!”洛氏听着,怒火更是噌噌地往外冒,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我早看出来了,你跟你娘一样,都是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兰儿说得没错,找皇上没用,皇上喝了你的*汤,早就神志不清了,事事都听你的!”
七七哼了一声,“母亲说谁神志不清?”
先前貌似在“劝和”的八夫人,这会儿正偷偷跟四五六七几位夫人小声八卦,嘴巴不停,湣鸷苊Φ难樱还故浅榭丈糠绲慊穑E洛氏回答了七七,“娘娘,大姐是说皇上神志不清!”
三夫人也跳了出来,凑个热闹,热心补充道,“娘娘,据大姐说,这话原是若兰那丫头说的!”
“是吗?”七七轻笑了一下,看着洛氏,“那么,长姐也不用进宫了,辱骂皇上,是为大不敬,论罪当死!”
洛氏怔了半天,她没想到七七真的端起了皇后的架子,舀什么“大不敬”来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