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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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兰闱庶妾-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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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皱眉,立刻打断顺良媛的话:“顺良媛,多说无益,这些事何必跟她说!”
是什么事,让应煊为了她寢食不安?入冷宫至今,再洠Ъ樱缫巡还芩够嵛松瘢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如今与她息息相关的,无非是凌云,莫非。
皇后见方媃脸色不定,便道:“你不必猜测了,横竖进了皇宫,做过皇上的女人,此生便不能再做一丝背叛皇上的事。我身为皇后,绝不容许你这样的女人祸乱纲常,让皇上被天下人取笑。”
“皇后娘娘说的是。”顺良媛道:“宠爱你也曾全占过,风光也占足了,为了你,多少女人暗地里流过泪,如今却想得个一身轻松、如愿以偿,世上哪有这等好事?”
皇后朝顺良媛使了个眼色,顺良媛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赐你了断得痛快些。”顺良媛平素温柔如水的眼波中,此时全是狠毒。
“你安心去吧,你这丫头我免她一死。”
“娘娘,万一这丫头出去胡言乱语。”顺良媛是一个不肯放过。
“那就给她吃哑药,再打断双手,总之,饶她一命,我可不愿多造杀孽。”从贤德的常皇后嘴里轻松得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此时的她,其实才是真正的她。
“还是皇后娘娘心软,宽宏贤德。”顺良媛笑着捧道。
顺良媛一抬手,后边的太监走上前,接过小瓷瓶,一步步向方媃走去。
晴儿已经哭不出眼泪,她一咬牙,扑到方媃身前,挡着道:“皇后娘娘,求您让婢子替主人去死,饶过主人一命。”
方媃紧紧抱住她,含着眼泪道:“晴儿,今日我必死无疑,你替不了我。”
“小姐,您刚才也听见,皇后要毒哑我,还要废我双手,这和死又有什么区别?与其如此,不如让我跟着小姐一起去。黄泉路上,晴儿也能和您做个伴。”晴儿绝望喊道。
方媃也怕死,却知已经躲不过,令她心痛的是晴儿无辜,不该陪着她死。
太监们不管那许多,也不容她们哭泣,两个人一个走上前來拉开晴儿,一个拨掉瓶塞,就要给方媃灌毒药。
方媃无可逃避,却不愿死得太难看,她推开太监,站起身道:“不要碰我,我自己喝。”
擦干眼泪,对晴儿笑了笑道:“早知是今天,也该穿件好看的衣裙,如此狼狈,真不好意思见阎王爷。晴儿,我对不起你,來生,我來做你的丫头,服侍你一辈子。”
晴儿嚎啕起來:“小姐,你一定等我!”
皇后笑道:“也好,既然你要追随,一会儿也成全了你。”
方媃接过瓷瓶,里面的药水似乎不多,方媃想,若是自己一口气喝干,她们想害晴儿却不能立刻实行了,只要躲过此时,说不定晴儿还有生机。
手握致命的毒药,往事如烟,前尘不能多想,生死关头,方媃眼前只出现了凌云那张温柔专情的面孔,原來,她真的是爱他的。
正要仰脖一口气吞下药,墙头处忽然凌空飞來一粒石子,“啦”得打在方媃手上,不轻不重,却使瓷瓶摔在地上,登时粉碎。瓶中液体洒在地上,鲜红如血,气味冲鼻。
“大胆,是谁!”顺良媛气恼得喝道。
太监们正要追寻去,忽听门外有人道:“这是在做什么?何时冷宫里变得如此热闹了?”
所有人都回头,方媃抬头,白清妍扶着皇太后走进來。除了方媃,所有人都跪下问安。
“起來。”太后环顾众人,目光落到洒在地上的毒药上。
“皇后,这是你拿來的‘断肠鸩’?你这是想赐谁死?”她看着皇后问。
“母后,方氏乃叛贼亲属,祸乱宫闱,儿臣不得不处死她,以正纲常。”常氏脸色很不好看。
太后道:“她是该死,若是皇上下旨赐死,我绝不拦着。可你明知如今她绝不能死,还私自跑來要处死她,你是何居心?这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应该做的?”
“若非清妍來向我禀报,我晚來一步,你必会铸成大错。为了一己私心,坏了国家大计,皇上绝不能容你。中宫之主不仅要坐镇后宫,还要心怀天下,做皇上的贤内助,只打理好后宫是远远不够的。”
皇后抬头,盯了白清妍一眼,洠в兴祷啊
“刚才,我们紧赶慢赶,怕还是晚了,不想却有人在这个关口击碎了药瓶,倒是救了方氏一命。”太后道。
“此人身份成疑,臣妾以为应该立刻派人去追查。”白清妍道。
太后点头,立刻有人出去了。
“太后,这方氏留下,只会令皇上犹豫不决,若真答应了那叛贼,岂不是。”顺良媛急急道。
“住口。太后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余地!”白清妍道。
“慧妃,太后和我面前,又岂有你呵斥他人的余地!”皇后恨恨道。
“皇后娘娘明知前些天,凌贼向皇上提出条件,皇上正在考虑,您却抢着过來要绝了皇上的路,您可曾为大洪江山社稷考虑?”白清妍虽在妃位,却是太后娘家亲戚,有太后,她便敢质问皇后。
“臣妾也讨厌方氏,甚至恨她,可如今却不是报私仇的时候,臣妾身为皇上的女人,事事以皇上为先,即使再不愿意,也要留下她,等候皇上发落。”
皇后不以为然,冷笑一声道:“慧妃好贤良啊。”
她们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方媃逐渐平静下來,也听出了些意思。原來皇后之所以着急要处死她,是因为凌云向皇上提了一个条件,这条件一定与她有关,具体是什么还猜不出來,但一定是对她有利的,很可能就是离开皇宫。
皇后不愿她得利,所以不顾一切要抢在前面來处死她。白清妍心里只有皇上,知道皇后此举会不利于皇上的大事,所以去通报了太后,而在太后來之前,那墙头上飞來的石子也救了她。这个飞石子的人,明显既不属太后一边,也不是皇后的人。
太后扫了众人一眼,道:“方氏的事,全由皇上决定。与朝廷大事、江山社稷相比,儿女私情算得什么?我相信皇上自有明断。不论是谁,若敢坏了皇上的大事,我绝不饶恕!”
她盯着皇后,等她表态。
皇后深吸一口气,慢慢屈膝道:“儿臣遵命。”
太后率先转身,皇后紧随,一众人很快离开。慧妃放慢脚步,留到最后,她转身对方媃笑了笑,道:“你也不用伤心,其实,很多人羡慕你还來不及。做女人一世,要有人爱才不枉。”
方媃向她点头:“不论如何,今日都要谢谢你。”
慧妃淡淡摇头:“不用你谢,我不是为你。”
八十六相对已了然
太和元年的大年三十夜里,方媃和晴儿守着一盆炭火相对而坐。 她们刚才也吃了年夜饭。
入冷宫后,饭的味道虽很差,好在是干净的,今日过年,饭菜比平时略好些。
外面隐隐传來鞭炮声,只是热闹的声响传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只能听到零星几声了。
“小姐,婢子想不通,那日会是谁用石子打破您手里的药瓶,救了您?如果不是太后的人,又会是谁。”
方媃寻思着,道:“那一日,太后本是私密行事,冷宫守卫一律不许进來,都在外面守着,闲杂人等也不可能靠近,所以我猜,此人就是守卫中的一员。”
“那此人是谁派的呢?是表少爷还是。”晴儿想说皇上,却洠Ц页隹凇
方媃点头:“都有可能吧。”
“小姐咱们今夜守夜吗?”晴儿搓着手问。
“怪冷的,就别讲究那些规矩了,早些睡吧。”
两人站起來,同时拍拍衣裙,把炭灰抖落,准备合力把炭盆挪到床边,睡觉时也能暖和些。
正要找布來垫手,院里似乎有了动静,片刻后,门开了。
借着屋内昏暗的烛光,方媃看见那人抬脚迈过门槛时,袍角绣着的金丝,立刻就知道,是应煊。
等应煊完全走进來时,晴儿才反应过來,忙跪下行礼问安。晴儿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皇上的再次出现,是她万万洠氲降摹
应煊披着黑狐皮翻毛披风,内着龙衮服,系福禄百寿字白玉带,衮服上的金龙在黑夜里分外夺目。
应煊走进來,与方媃面对面,她洠в行欣瘛K咽鞘耍嘶实郾靖觅橘胂氯ィ反サ兀写罄瘛K淙凰谴記'平等过,但此时此地,她却可是她并不想再跪在他脚下。
对视片刻,应煊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炭盆上,他微皱皱眉头,却并洠凳裁础
晴儿本想知趣告退,方媃却直接转头对她道:“不要出去,别的屋子连炭火都洠в校粢换峋突岫辰┑摹!
应煊走到窗前,略提高些声音对外面道:“立刻去给西厢房生盆炭火。还有一应过冬所需,全放到西厢房。”
他走回來,冲晴儿一摆手,晴儿不敢再停留,安慰得看了方媃,退出去了。
应煊一直看着她,细细端详她的面容,片刻后垂下眼帘。屋内只有那张床还能坐一坐,他走过去坐下,顺手摸了摸铺在床上的褥子。
“今日是年三十,原该合家守岁,皇上來了此处,回头众人又该急得到处找了。”方媃平平淡淡道,仿佛这里不是冷宫,仿佛她洠П环衔耍故撬呐耍环路鹚亲蛱旎乖
“你还是不恨我。”应煊轻声道。他是在看过方媃刚才所有表现后,下的结论。
“所以,你心里从未有过朕。”他叹息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息,含了太多矛盾,太多无奈。方媃想告诉他,她心里并非无他,只是他的心太大,大到她在他心里所占位置太过渺小。
“獠兵与滕族联合,已经打到永安府。叛军统帅是獠族族长之子涑沙,副统帅兼军师正是凌云。听说涑沙与他是挚友,对他言听计从。这些你知道吗?”
方媃摇摇头,这些她还真不知道。
“凌非鸿倒有几分攻伐智谋,他为军师,指挥调度算得上有章法又有奇招,所以才连破了我几座重要城池。”应煊心胸宏阔,即使是恨之入骨的敌人,也能坦然称赞,并不避讳。
听到凌云如此,方媃自然欣喜无限,只是不能表露出來。
“朕乃一国之君,祖宗留下的江山绝不能断于朕手。”烛光中,应煊看向方媃。
方媃看应煊,他的面容被帘下阴影遮去了一半,看不清此时表情,但她却直觉感到,应煊很疲惫,也很伤感。然而他的唇角却抿得很紧,显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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