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为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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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为君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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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让你来助眠阁的,没想到你却成了他的弱点,这也是孤的失算吗?就算叶销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算到这一点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肖眠楼到底有没有逼宫?听定远君如此一说,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和肖眠楼串通好的?目的就是,除去作为眠阁的弱点的他?可是,肖眠楼不会如此好心为眠阁着想,难道他真的是看上了他,想让他离开眠阁到他身边?
  看到叶绎皱着眉头,定远君微微抬了抬下巴:“都坐下吧。倒是勾起了孤的回忆,趁这个机会,就跟你们讲讲那场令孤对叶销刮目相看的辩论吧。”
  只要不是要肖眠阁的命,叶绎就稍微放松了下来。听到定远君要讲自家老爹的事迹,叶绎情不自禁被肖眠楼拉着坐下了。
  挪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定远君目光幽远,娓娓道来:“那个时候孤还不是世子,现在的南平国君陆稀也只是个普通的公子,当时霁国在大齐的质子因为意外而死,各国为了打破质子入齐的规矩,就借此发挥责难起了大齐天子。领头的陆稀率先起身道:‘我们因为信任天子才送子嗣为质,可是天子却无法保证质子的安全,如此一来,我们还要如何信任天子?为了表达对天子的信任和忠诚,我们不仅每年纳贡还送子嗣为质,可是天子为何却不信任我们?如果天子也跟我们信任天子一样信任我们,又何必需要质子?’他这样一问,让天子顿时非常尴尬,无法作答。当时为天子解围挺身而出的就是叶销,他不答反问陆稀:‘这么说质子对您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了?’陆稀自然回答是,叶销又接着问‘有多么重要呢?是质子重要还是十五座城池重要?’陆稀当时也意识到了,若是回答质子重要,那么叶销很可能会问他要十五座城池来换质子,所以他聪明地回答:‘对作为父兄的我来说,自然是质子重要;但对国君来说,却是十五座城池重要。’他没上当,叶销又接着问:‘那若是敌人抓了您的兄弟或者爱子,以他们的性命要挟要求换十五座城池,您会换吗?’这个问题跟前一个问题是同样的陷阱,陆稀自然给了否定的回答。叶销此时又接着道:‘宁愿让兄弟子嗣死去,也要保住城池,看来您认为国君的身份比父兄的身份更重要了?’陆稀不能否定,也不能完全肯定,所以他模棱两可地说:‘可以这么说,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叶销又问他:‘那如果杀死您的兄弟子嗣,却赔偿您十五座城池,为了百姓您会同意吗?’既然之前已经说出了那样的话,陆稀只能勉强回答同意。叶销又紧追不舍问他:‘那如果不仅不杀死您的兄弟子嗣,还给您十五座城池呢?’这个问题很好回答,陆稀便笑道:‘那我自会带着感恩之心接受。’此时叶销却突然面容一整厉声道:‘天子不仅没有杀质子,还给了您的祖辈二十座城池,在此基础上,才有了如今的南平国,您怎么不知感激?!’陆稀没料到他会突然变脸,自然而然顺着他道:‘我自是感激的。’叶销此时却得理不饶人接着道:‘据我所知,初代南平王并未为大齐建功立业,天子却仍旧将南平交给他管理,你说这是因为什么?’不等陆稀回答,叶销接着道:‘自然是因为信任。而如今,身为后人的你不仅质疑起了天子的信任,还将质子的不幸怪罪到了天子身上,恩将仇报又是出于何故?!信任都是相互的,既然你连对南平有大恩的天子都质疑,天子不过是留个质子又有何错?’此话一出,陆稀再也无话可说,只能甩袖离去,此事不了了之。”
  叶销是聪明的,若是他直接说“天子当初是因为信任南平才给了南平城池”,陆稀反问一句“既然信任我们,为什么还要求留子嗣为质”,叶销就无话可说了。所以,虽然反驳的论据都是一样的,他层层设套,让陆稀跳了进去,却达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效果。再加上前面的循循善诱,后面的厉声呵责,让陆稀完全措手不及,只能败阵下来。
  不是第一次为父亲的智慧惊叹,叶绎遥想父亲当日的风姿,心里更多的却是对定远君此时心意的揣度。
  “叶绎,孤送眠阁去大齐,是为了让他和叶家交好,让他学习你父亲的智慧从而成为一代明君,而不是让他为情所困,你明白吗?”
  回过神来定定看着定远君,再看看一脸神秘莫测的肖眠楼,叶绎的心沉了下去。然后,在听到那个思念了上百个日夜的声音焦急地喊他的名字的时候,霍然转身看去,看到了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高大身影裹着风朝他大步奔了过来。《第二十一章完》
  旧日字句十五:忘忧草其二
  你曾说:“我等你,在这里。”犹记得你上扬的唇角,分别时的微笑。我知道你将心伤,小心翼翼掩藏,不禁将承诺放你心房:“若然生死两隔,亦必魂归此处。”
  雨苦路歧,荒野踽踽,想你指尖温柔,抚我眉头;山中荆棘,午后雪泥,想你脸贴我背,静默不语;走马千里,风光旖旎,想你立于雪地,藏在我的大氅里;闹市信步,琳琅满目,想你放书膝头,托腮回眸。
  想你,想你。。。想你为光我做影,片刻不离;想你,想你。。。想你陪我仗剑天涯,走到哪里都是家。可是,可是腥风血雨,你经受不起。想你,想你。。。只有留你在谷里,才能最好地保护你。
  流浪心踏不上回家路。她说中了我的毒。七年风霜,苦难同当,怎忍辜负她为我沧桑?
  思念成灾十二载,近乡情怯复徘徊,心难耐,不敢猜。你遗世独立,山岗高高,竟不敢出声打扰。风吹衣角,你如雏鸟,入我怀抱。
  她出声,唤你作“姐姐”,你目光微暗,抿出的微笑是伤我的刀,点点血化作滴滴泪。我吻着你唇角,你袖中却藏了忘忧草。
  怎能不寻你而去?悔恨、悔恨,悔恨不已。早已厌倦了浮萍般的生活,可即使余生为你漂泊,亦难赎过错!大江南北,痛彻心扉。对不起,对不起,和千言万语。
  你身在何方?谁的身旁?立身人群是否心慌?岔路口有没有彷徨?怎受得了这世态炎凉?!
  几年离别几年忧?几度春秋几度愁?几壶泪水几壶酒?几处明月相思楼?是你吗?拥有如此空洞的眼神,平静如水,却对我陌生戒备。求你,求你,不要拒绝。
  我只想,揉你入怀,再不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旧日字句到此为止,十几岁的年纪,道出了这些不成熟的话语。有没有谁,被哪句话触动了心弦?




☆、22

  22
  “叶绎!”一把将挂念了三个多月的人搂进怀里,肖眠阁不顾在场其他人的目光紧紧怀抱住了他。“叶绎、叶绎。。。”不停叫着他的名字,肖眠阁的声音中带了哭腔般的颤抖:“谁让你回来的?!不是告诉过你暂时不要回来吗?你不知道我有多么。。。”
  “眠阁,”打断他的话,忽视全身伤口叫嚣着的疼痛,紧紧回抱住他:“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成了他的弱点,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站在他身边。
  松开他,后退一步双手握住他的肩膀上下打量着他,肖眠阁脸上突然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转身将叶绎护在身后,怒视肖眠楼,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十年,我认识他十年,从未见任何人对他拳脚相向!而你,竟然胆敢让他流了血!”
  没想到肖眠阁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肖眠楼诧异地看向受惊想阻止肖眠阁的叶绎,竟然一时无言。把视线移回肖眠阁身上,肖眠楼没带多少诚意地道歉:“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誓死不从呢。”
  誓死不从?“你逼他做什么了?”比寒冰般冰冷的语气更冷的是肖眠阁噬人的眼神。
  “只不过是请他到府里谈谈心罢了。”轻描淡写略过,肖眠楼吊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怎么?嫂夫人在这里,你连父王都看不到了吗?”
  此时才想起静坐一旁的定远君来,肖眠阁有些赧然道:“对不起父王。父王近来安好?肖眠楼有没有为难您?”
  冷着一张脸,定远君慢条斯理道:“为难倒没有,不用处理国事,倒是让孤有了颐养天年的感觉。”
  轻皱一下眉头,肖眠阁扫过一旁静立不语的肖眠栏,然后目光定在肖眠楼身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当然是夺你的世子之位了,你不会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吧?”好笑地看着他,肖眠楼转身坐到之前坐的椅子上:“大哥也请坐吧,等人到齐了,再一决胜负吧。”
  从鼻中冷哼一声,肖眠阁转身关切地看着叶绎:“伤势怎么样?疼不疼?”他都闻到血腥味了,肯定很疼。
  摇摇头,叶绎一头雾水。这两兄弟到底在闹哪一出?肖眠楼真的是在逼宫夺嫡吗?
  静默地随着肖眠阁坐下,叶绎渐渐感到了气氛的压抑。被逼宫的定远君高坐主位一言不发,坐在他下首的肖眠栏闭目沉思,对面的肖眠楼虽然眼带戏谑,却显然心有算计,旁边的肖眠阁皱着眉头一脸不满。。。。。。有种,暗潮涌动的感觉。
  有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传来,叶绎不自觉地朝门口看去,目光和进来的周彦青碰到了一起。“嫂夫人回来了?”自然而然露出一丝笑容来,周彦青朝叶绎打声招呼,然后向定远君施礼道:“给父王请安了。”
  “嗯,”答应一声,定远君问道:“听说宿玉生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谢父王关心,不过是略感风寒,已经好了。”
  “那就好。”
  定远君说完便不再说话了,周彦青朝肖眠阁点点头,然后坐到了他旁边。见他没和肖眠楼打招呼,叶绎突然便紧张了起来。肖眠阁曾说过肖眠霏夫妇待他不错,难道说。。。
  周彦青刚落座,房内便又进来了一个人。来人细瘦身材,眉间有道明显的褶皱。他径直向定远君请了安,然后冷冷看了肖眠阁和叶绎一眼,坐到了肖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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