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妖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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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妖孽王爷-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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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在院儿里练功的承扬在听见院外嘈杂的人声时打开房门四处张望起来。

当他看见人们正搭着梯子往树上挂红灯笼时蹙眉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庄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他?

下人们在看见承扬时,皆停下了手头上的活,颔首去到承扬跟前请安道:“见过少庄主。”

承扬抬了抬手以示免礼,接着问道:“是有什么喜事么?”

“回禀少庄主,今夜乃是南宫公子大喜之日。”

承扬眉毛一抬:“大师兄?他不是娶妻了么?今日莫非是纳妾?”他大师兄竟然要纳妾么?为何这些事总是没人告诉他?师父当他不存在也就罢了,大师兄也要当他不存在么?

“少庄主,南宫公子不是纳妾,而是娶妻。”

承扬闻言几乎跳了起来:“什么?娶妻?他不是娶了么?”

下人们并未因着承扬的反应而紧张,反而回答得有条不紊:“说是之前娶的时候没有仪式,如今,娘亲与师父皆在跟前儿,就在这里办了。”

承扬看见下人们一脸平静的表情,脸跟着跨了下来:“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这不是先洞房再拜堂么?我得去看看。”

说罢,离开小院儿朝南宫澈的院子里疾步而去。

水无痕因着昨日吴芷静的冷漠一事一宿未睡,此时正在房中休憩,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

承扬让庄内下人带路,朝南宫澈母妃的院落行去,婉姨竟然来了山庄,而他居然不知道这事。他在山庄的地位果然直线下降。

此时的院儿内,南宫澈与腾仙鹤皆不在场,吴芷静将头上的凤冠取了下来,准备脱下喜服时却被木轻婉拦住了:“静儿,不多时便要行礼了,就别再换下来了吧,省得折腾。”

吴芷静点了点头道:“好的。”

“静儿,我们去院儿里坐坐吧,等澈儿他们过来。”

木轻婉提出要求后,吴芷静扶着她朝院儿里走去,在门边的菩提树下坐了下去。坐下去后,木轻婉的眼神四处游离,最终停在一处,她的手伸向吴芷静:“静儿,让娘再摸摸你的脸,可好?”

吴芷静点头道:“好的。”遂取下面具将木轻婉的手伸至她的脸前,让她寻摸起来。

承扬此时跨入院门,人未至声先到:“大师兄,师弟来恭贺你了。”

木轻婉的手随着这声音停顿下来,吴芷静也转身看向承扬,然而,却在对上承扬的双眸时,发现承扬的身子迅疾僵直起来,本是满含笑意的双眸中渐渐升起怒意。

“吴芷静,你怎么在这里?”承扬暴怒的吼声传了过来,直震得菩提树上的叶子都开始颤抖。

木轻婉因着承扬的吼声而微蹙眉头,疑惑道:“是枫儿么?”

吴芷静面对承扬而坐,木轻婉则是背对着承扬而坐,是以,当承扬冲进小院儿时看见的是吴芷静,吴芷静害得水无痕受了极重的伤,他看见吴芷静就觉心里窝火,所以才大声地吼了起来,岂料,吴芷静对面的人竟是婉姨。

承扬的声音瞬时化柔,疾步去到木轻婉身边,半蹲于地说道:“婉姨,是枫儿。”

木轻婉手腕一抬想要触摸承扬,承扬立刻握住她的手,木轻婉笑着说道:“枫儿啊,婉姨很久没见你了,都去哪里了?”

承扬眼眸一斜,盯了吴芷静一眼,却在看见她身上的喜袍时,眼眸微眯起来,眸中放出危险的光芒,他轻微咬牙说道:“枫儿去了西海。”

木轻婉在听见西海二字时,眸中露出向往之光,她轻轻说道:“西海啊,枫儿啊,海漂亮么?蓝么?”

承扬点头道:“那里的海很蓝,很纯净,一望见底,不像某些人的心,污浊昏黑,蛇蝎若毒。”

吴芷静看着承扬射过来的厉眸,只觉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开始可以用蛇蝎二字来形容她了?她充其量也就是不爱搭理人,蛇蝎的境界她可真是做不到。

木轻婉虽然看不见,但是却感觉到此时的气场有些大。

“枫儿近来当是瘦了吧,瞧你的手,只剩下骨头了。”木轻婉有些心疼地说了起来,云枫这孩子她也是打小便看着他的,这些年他一直奔波在外,当是很辛苦的。

承扬唇角微张说道:“枫儿的主子前些日子受了伤,肋骨断了三根,插到肺里去了,还中了毒,差点死去,枫儿是为了救主上才如此劳累的。”话中的弦外之音再明显不过,让吴芷静听得一阵胆寒。

肋骨断了三根,插到肺里去了,那该有多痛啊?他怎会受那么重的伤,看承扬那样,好像那伤是她造成的,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枫儿你可要好好休息了,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啊,今夜,你大师兄成亲,记得多喝几杯喜酒啊。”木轻婉说道这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对了,枫儿,这是你的嫂子,刚才听你呼唤她,你当是认识她的吧。”

“认识,枫儿当然认识她。”说罢转眸朝向吴芷静,眸中全是愤恨:“对吧,嫂子?”

吴芷静挑了挑秀眉,回道:“自然认识。”

承扬眼眸微眯,看了一眼吴芷静,眸中滑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仿佛记起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来,遂对木轻婉说道:“婉姨,枫儿先走了,晚上再去向大师兄讨喜酒喝。”

说罢,放开握住木轻婉的手,一阵风似的卷走了。

吴芷静盯着承扬急速而走的身影,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定了定眼神后,又想起了承扬刚才所说的话,那日自她晕厥之后究竟出了什么事?莫非,真是有人从中作梗么?

水无痕想要与她说的话就是这些么?那他为何一直不来找她说?

“静儿,娘有些累了,我们回房吧。”木轻婉挥动着手浅浅说道。

吴芷静转眸看向木轻婉,暂时挥掉了脑中的想法,无论水无痕与她之间究竟有何误会,她不是已经做好选择了么?既然已经选择的话,就不要再想其他了。

“好的,娘。”吴芷静扶住木轻婉的手缓缓朝房内行去。

话说承扬方才与木轻婉谈话之际忽然想起了水无痕,是以,他一阵风似地卷了回来,当他回房后发现水无痕依旧沉睡时,心中那颗悬起的石头终于沉沉地落了地。

他趁着水无痕熟睡之际,在他房中点了致人昏睡的香药,加的量比平常要多一倍,今晚是大师兄的洞房花烛夜,主上如若知道的话,定然会大闹洞房,如此,吴芷静就不能顺利地嫁给大师兄,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让主上在今晚醒来的。

由于一切都太过仓促,是以,也不再做其他一些太过复杂的程序,送聘礼这样一些程序就该省则省了。自酉时起,山庄之内就热闹欢腾一片,爆竹声锣鼓声咀呐声齐鸣,欢乐非凡,花轿从南宫澈的院落出发一路张扬而过,山庄所有的下人们都笑逐颜开地跟在后面,行过曲径,花轿最终停在了木轻婉居住的院落门口。

吴芷静的头上戴着喜帕,一路由腾仙鹤牵引着朝门前行去,门前,南宫澈身着喜服头带插花状元帽,威风凛凛地坐于马上,俊美异常。

腾仙鹤带着吴芷静出了门,喜娘随后来接,为吴芷静打开轿帘,让她低头进入轿中。

轿夫齐声用力,抬起了轿子,摇摇晃晃地感觉让轿中的吴芷静心思有些恍惚,她竟然不争气地想起了水无痕,他不是有话要跟她说么?而今,她都要嫁人了,莫非他还不来说么?整个山庄之内人群熙攘,吵闹声不断,莫非他都听不见么?还是说,他一直费心费力地照顾着月思君,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手握红绢的手不禁紧紧交缠在一起,将那根丝绸织成的手绢儿搅得褶皱四起。

花轿一路绕过山庄内所有的大路,最终停在了南宫澈的小院儿外面。

当轿帘被人掀开时,吴芷静的心竟然如雷捣鼓起来,她紧张的不是因为快要拜堂了,而是,水无痕住的地方就在南宫澈院落的隔壁,即使再耳背的人也该听到声响吧,他是真的很乐意她嫁给南宫澈么?还是说,他忽然之间发现月思君才是他今生所爱,以前不过只是幻梦一场而已?

吴芷静被人搀扶着下了轿,螓首低垂,顺着喜帕下方的缝隙细细看着周围人的脚,她一路低头扫过,左右兼顾,却没有发现那一双她所熟悉的脚,也没有发现轮椅。

心底隐隐升起的失落让她觉得自己终究是个笑话,就因为承扬今日说的那几句,她居然又开始期待起来,竟然心痛起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对她如此不闻不问的人,她还有何念想?

踌躇之际,从缝隙中,她看见一双温柔大掌向她缓缓伸来,夕阳的斜晖洒在他手,只让人心中温暖一片,吴芷静的眼眸微微一眯,怔愣须臾后,终是将手放在了那双温柔的大掌之中。

温柔大掌缓缓裹起,将她娇弱的手包在了掌心之中。

吴芷静跟随着他的步伐踏着坚实的步子朝内慢慢行去。

走了数步后,南宫澈停了下来,吴芷静也跟着停了下来。

礼生高唱:“一拜天地。”

南宫澈扶住吴芷静的身子,将她转向天与地,随后带着她沉沉地跪了下去,朝外深深了拜了一次。

“二拜高堂。”

南宫澈与吴芷静转过身来,上方木椅之上,坐着木轻婉,她脸带幸福的微笑,眸光中聚着欣慰,而她身旁立着腾仙鹤,他的眸中也带着慈爱之光。

“夫妻交拜。”

吴芷静被喜娘搀扶住,转了半个身子,随后,跪了下去,她从缝隙中看见,身穿红色衣服的南宫澈跪了下去,然后,看见他双手伏地,拜了一下。

“礼成,送入洞房。”

礼生高唱完后,吴芷静被人扶了起来,随后带着她朝内室行去。

回到内室后,吴芷静被喜娘搀扶着坐于床边,喜娘欠了欠身说道:“夫人,您先在这里等一下,过一会儿新郎便会来掀开盖头。”

吴芷静点了点头,喜娘便悄然撤出新房了。

夕阳落山,银月如盘高悬于天,山庄内喜庆一片,南宫澈高兴异常,每个来敬酒的人他都实打实地喝了下去。

承扬今日喝了一点小酒,当他端着杯子去到南宫澈跟前时,他小声地在南宫澈耳前说道“大师兄,恭喜你娶了一个如花美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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