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一梦,雪至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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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一梦,雪至日暮]-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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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你回来了。”揉了揉眼睛,拂了拂梨花瓣,站了起来。
  南宫雪干咳了声,食指略弯抵了下鼻尖,点了点头。
  “信件已经写好了,少爷现在要?”
  “信件?”这才想起来自己让玄暮写信的事,“不急,你坐,有事问你。”自己顺势坐在石桌旁,倒了杯茶。
  “少爷请讲。”
  “咦,暮雪茶?”南宫雪啜了口茶,惊诧出口。
  “是,刚好去年藏了些雪水,看到了暮琼花,也就做了些。”
  “好久都没喝了,还是好小的时候跟你一起……”说着突然顿了下来,有多久没和玄暮安安静静坐在一起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没有心平气和的讲话
  玄暮笑了笑,云淡风清,:“那时是玄暮不懂事,冒犯少爷了。”
  “对哦,冒犯。”邪笑了笑,红梅耀眼的很。“话说,玄暮有喜欢过人么?”下意识的握紧了茶杯,茶水微漾。
  “玄暮从未动过此心思,不懂喜欢为何物。”微微偏过了头,纤长的十指相交,骨节修长,莹若冰雪。
  “哦,这样啊,那玄暮如果喜欢人会待她如何?”又轻啄了口,直接把杯子放到了桌上。转过头瞧着玄暮,眼底流着些易碎的光点。
  “若是玄暮有喜欢的人了,必是她快乐就好。”笑了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子,:“她快乐玄暮便跟着快乐。”
  “哇,兄台,被你喜欢的人很幸福呢。”深吸了口气,微别过头,目光深邃不知望向何处。
  玄暮抿了抿唇,并未做声。
  阳光照射,难得的和谐。

  第肆章

  天字萧,天朝第一酒楼。
  “雪哥哥,韶儿特意做了糕点,你尝尝好不好吃。”一着水碧色长裙的女子,乌发倾斜于一边,垂遮住了脸庞,只闻得清脆的如百灵鸟般的声音。
  南宫雪喝了杯酒,顺着从韶儿芊芊玉手上衔下糕点,笑的邪魅而蛊惑人心。
  韶儿脸顿是红了,半推着南宫雪娇羞道:“讨厌。”
  “韶儿妹妹不喜欢雪哥哥?”暗自伤神一般地撇过了头。
  “韶儿,自然是……自然是喜欢,喜欢……雪哥哥。”似要把脑袋垂进衣服里,脸红似正月的灯笼。
  南宫雪拉过韶儿轻拂着她的发,“那韶儿妹妹嫁我好了。”
  “少爷。”玄暮推门而进,韶儿尴尬的退指一边却被南宫雪拉过坐在膝上。
  玄暮扫了一眼,“少爷,老爷回来了。”
  “我爹?他不是和干娘在流韵养身么?”南宫雪忙站了起来,“他现在在哪儿?”
  “府邸。”
  “韶儿,下次再来找你。我先回去了。”音还在,人已去。玄暮向韶儿做了一辑,淡淡地瞧了瞧这位眉目如画的酒楼小姐,转身离开。
  “雪儿,不错啊,混了个第一公子的称号。”南宫帅已近中年,英武不减当年。
  南宫雪规规矩矩地立在一边,“爹,您说笑了,孩儿何曾混那称号。”
  “啪!”南宫帅一掌拍在桌上,“还敢顶嘴,威风了是吧?年纪轻轻尽是寻花问柳,对的起你娘么?”
  或是想到了什么事,南宫帅面色有些沉重。
  “雪儿,快给你爹爹认错。”一直照顾南宫雪成|人的暖紫恰是昭诗雨当时许给南宫帅的丫环,性情温和,善良朴实。她拉了拉南宫雪的衣袖。
  “爹,我尚做我认为对的事,况且,并不是我去招惹她们。”南宫雪低低地争辩。
  “还有理了。”南宫帅一甩袖。
  “本就是这样。”南宫雪执拗道。
  “好啊,好啊你……”南宫帅指着南宫雪,脸色发红。
  “雪儿,雪儿莫要跟你爹爹犟嘴。”暖紫在一旁劝着南宫雪。
  南宫雪没吭声,头偏向一边。
  “老爷。”淡淡的声音响起,玄暮随南宫雪而后至。
  “小暮,来过来。”南宫帅点了点头示意玄暮过来;“准备明年的随试了么?”闻言,南宫雪陡然抬起了头,什么时候他要参加科举的?
  “已经在准备了。”
  “那就好,男儿考取功名必是不错。”南宫帅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像有些人,尽是不务正业。”瞥了南宫雪一眼。
  “老爷说笑了。”玄暮正色道。
  “我哪儿不务正业了。”南宫雪嘟哝道,方才听南宫帅言就知道他的气已消,自然接话。
  “小暮,今后你就随着雪儿,帮忙照看下,看他所谓的并未不务正业是何样。”南宫帅白了南宫雪一眼。
  “啊?”南宫雪眼睛瞪的老大,惊讶出声。
  玄暮笑的一僵,转瞬一掩而过,“是。”
  “爹爹,不行的,两个人一起难免有些不妥。我……”南宫雪急忙解释道。
  “又不是黄花闺女,有什么不妥,你要多向小暮学习才是。”
  “是呀,雪儿,小暮有许多过人之处,好好学习便是。”暖紫和蔼地笑了笑,南宫雪把话活活的咽了下去。心想:毁了。
  玄暮至终并未反驳,立在一边,长发垂下,遮住了那丝少的可怜的情绪。

  第伍章

  “小暮,明天我就要陪你暖姨去情都了,那儿的生意出了些问题,可能近期内都无法回来。天朝一统,经济上必会有所限制,留的留不住南宫家都是个问题。我最担心的是雪儿那孩子,孩子一大,也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做父亲的也不好管太多。你和他一起长大的,也知道,他本性并不坏,只是有些皮闹罢了,你比他稳重的多,好的话能带带他,莫让他混账下去。官场混杂,如果可以进殿试,言谈千万要小心,不可让人抓住了把柄。等你们都成家了,我也就可以放心了。”深吐了口气,南宫帅轻轻拍了拍玄暮的肩。
  “老爷大可放心,玄暮竭尽所能。”看着眉宇间流露出疲惫的南宫帅,玄暮握了握拳。
  初春的夜还浸着凉,天空深蓝的发黑。
  月皎而无星,突兀的,两者不能并存。
  当一切沉淀下来,原本不模糊的东西,瞬间变的清晰。
  “少爷,睡了么?”青衣敲了敲门,屋里黑的透彻。
  “吱。”木门被年岁已久,划出了衰老的暗哑。
  点了灯,南宫雪爬在桌上,墨发乖巧地浮于面上,白皙的皮肤被灯火映衬出淡淡的红晕。
  玄暮,轻叹了口气,转身拿了个毛毯,覆在南宫雪身上。
  “我……喜欢你。”呓语般痴了句。
  “少爷?”玄暮皱了皱眉,吹掉了灯,转身出去了。
  黑暗中,狭长的目亮的惊人,流露着稠稠的,粘粘的,化不开的哀愁。
  夜更静了,不为人知的情绪被掩埋。
  次日,清晨。
  “雪儿,莫要再乱闹,好好读些书,也算对得起你娘亲,小暮和你一起,你可别发浑。”南宫帅叮嘱着,瞧着心不在焉的南宫雪有些语结。
  “爹爹,放宽心吧,你理会我,也信暮儿吧。”挑了挑眉,笑的花枝乱颤。
  玄暮面部一抽,暮儿……
  “嬉皮笑脸了你。”南宫帅假意盛怒道。
  南宫雪笑着打哈哈。
  “雪儿。”暖秋擦了擦泪,“好生照顾自己,要是变丑了,暖姨可不认你。”捏了捏南宫雪的脸蛋。
  “哎呀,疼,疼……”南宫雪摆了副花旦的样,暖秋破涕为笑。
  “小暮,好好对自己,要是雪儿欺负你,我代你锤他。”暖秋拉过玄暮的手,玄暮一怔,自己生性体寒……
  “暖姨放心。”手暖暖的,自己所不曾涉及的暖。
  “小暮,万事慎重。”南宫帅若有所指。
  “是,老爷。”
  这样的离别是否就象征着永别,是否就是不至心死不为休。
  “你跟着我干嘛?”南宫雪转过头瞧着玄暮。
  “看你所谓的并未不务正业是何样。”玄暮淡淡道。
  “我说玄暮;”南宫雪单臂搭在玄暮肩上,如愿以偿的感到玄暮一僵,“我当我爹的面讲讲,别人不清楚你也不清楚么?我南宫雪几斤几两。”
  轻拂掉他的手臂,“那是以前,我想少爷不会如此放纵自己沉沦吧。对了,少爷以前抱养的那只草狗现在已经可以和猎犬一起捕猎了。”
  话说,草狗,自己抱养的?哦,好像有抱过那么一条,还只当它是只小草狗呢,都能和猎犬一起了啊,很上进呢。
  嗯?南宫雪气结,拿我,和……狗比么。
  吞了口气,缓缓呼出。
  好,我,回去。

  第陆章

  太阳高挂,温热的气候,繁华嗅起来隐着甜蜜。
  生活一如既往的美好。
  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南宫雪破天荒的在宅子里待了一天,
  直至日暮。
  晚膳后。
  “玄暮,你不觉得枯燥么,这样呆着?”南宫雪拿了根笛子,慵懒地在肩上轻敲。
  “玄暮并未觉着,书中有圣贤之道,少爷应该多读些。”拿了本书,连头都未抬。
  “哎,玄暮,少爷带你去好玩地方可好?”南宫雪凑了过来,一边嘴角勾起,不正的很。
  “少爷要去何处?”玄暮抬起了头,眸子温和如玉。
  “我……”南宫雪怔怔地看着这双眸子,“我去,嗯……吹笛子,赏花。南月山的桃花开了,美丽的很。在那样一种地方吹笛子是一种享受么?”理由牵强晦涩的很,天知道自己有多讨厌桃花,曾有人说犯桃花劫呢。
  “现在?”眸子闪了闪,瞧了瞧窗外。
  夕阳已落,夜幕许已拉上,几颗星星相比于还隐隐藏有斜阳的西方并不耀眼。
  “晚上别有一番韵味啊,不过,要是玄暮觉得不妥,那就改日再去吧。”撇了撇嘴,一挑眉。
  “少爷若是想去,玄暮定不会有所限制。”合上书,起身,蹙了蹙眉,“不过,天色是有些暗了,略小心些便好。”
  “哈?”微微睁大了眼睛,“那,我去让林叔准备两匹马。”玄暮的脑袋……嗯,许是,坏了吧,莫不是生病了?转身看了看收拾东西的玄暮,不像啊。
  南月山并不远,若是骑马快的话,半柱香便到了。
  玄暮着水蓝色长衫,边纹绣着墨竹线形,并不显的花俏。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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