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爸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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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爸抢亲-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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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想,他的胸口绷得好紧。
  “好、好极了,这劲儿……好爽、好爽,我真是太舒服了!”最后声响突地抖颤了声,迸出一道像是又痛又愉悦的高音,而后是旖旎粗哑低吟。“我觉得我好像恢复了二十岁的风采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妇人一脚踹开房门,劈头就骂,“死老头!你跟我在一起,就让你没了二十岁时的风采吗”
  床上趴着的靳大爷不解地看向杀气腾腾的婆娘,和后头准备行家法的家丁,眉头拧了起来。“兰儿,你这是在干么?”
  “你!”妇人圆润且保养得宜的手指向他一指,突地发现状况有点怪。“……你在干么?”
  “推拿呀。”靳大爷理直气壮得很。
  “推拿?”推拿,她不懂,她懂的是,房内只有一男一女,冒出极其污秽的言语,但吊诡的是,两人皆是合着衣,也未免穿得太快了点?
  不对,那模样是根本没脱下过。
  后头这句是宫之宝的想法,而且不知道为何,他竟觉得安心了些。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来来来,叫毛姑娘帮你推拿一番,你就会知道我为何每过几天必要来找她一趟。”靳大爷爬起身,对她招了招手。“你不是说颈项这儿挺酸疼来着?”靳大爷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到床畔,强迫她趴下,再对着毛曙临说:“毛姑娘,得麻烦你了,这帐待会一起算。”
  “好的。”毛曙临甜甜吟笑,柔软双掌往她颈项一贴,她随即哼叫出声,“靳大爷,靳夫人很操劳呢,是房好妻子,可不许你待她不好。”
  “那当然,我这婆娘是呛辣了点,但我知道她是为我好,替我打理着那家酒楼,忙进忙出的,跟我说她颈项犯疼,我心疼极了。”靳大爷笑着,对着妇人说:“兰儿,现下觉得怎样?”
  妇人不开口,然就在毛曙临指间游移停顿,再转揉为按时,她忍不住轻呼出口,“就是那儿、就是那儿,很酸很疼的。”
  “夫人,你要记住,可别搬重物了。”毛曙临软浅呼吸着,脸上漾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这儿有些发炎了,我替你推推,待会上药铺子买罐凉膏涂抹个几日,就会觉得舒服些了。”
  妇人闻言,用力地回头看向她。“你不气我刚才误会你了?”
  “不,我也是有错的,不该把门关上,引人疑窦。”但要是不关门,就怕那声音传送好远好远,会惹人误会。
  “啊啊,真舒服、舒服啊~”妇人忍不住的感动低吟着。“我觉得我也快要恢复到未出阁前的身强体壮了呢。”
  真是通体舒畅,好神的手呀~
  “可不是吗?”靳大爷一脸赞赏地看向毛曙临,余光瞥见门边有尊黑色的雕像,下意识地探过去——“哇,这谁呀?”
  第二章
  “你不是厨娘吗?”
  就在靳大爷偕同发妻,两人再三道谢,带着大批家丁离去后,宫之宝劈头就这么问着。
  “是的。”毛曙临下了床,用力地点了点头。
  宫之宝闭了闭眼,很无力地垂下肩头。“厨娘需要干这种工作吗?”
  “怎么,头又疼了?”她走向前,很自然地搀着他到床上坐下。“躺着,我替你推拿一番吧。”
  “你连推两个,不累啊?”刚才站在门边,他可是亲眼瞧见她按揉的劲道有多大,几乎是用尽全身的气力。
  “不碍事的。”她脸上堆满教人舒服的笑,轻易地征服了他的心。
  宫之宝乖乖躺下,看着她葱白的指落在他的额上,他闭上眼,感觉力道沿着鬓毛往上推,恍若有股麻栗感穿透而过,带着难喻的波动,注入他的脑门,如水般逐步吞噬了脑袋里头闷燃的火。
  极、乐、呀!
  他总算知道那靳老头刚才为什么会叫得那么猥亵了!
  实在是她这劲道如浪袭来,卷入苦难,尤其是下指之处,酸楚并存,顺畅翻起,教他快乐似神仙哪~
  “舒服?”瞧他唇角微勾,毛曙临眸底的笑意更浓。
  “嗯……”他从喉口滚出了感动。“你这推拿是上哪学的?”
  “无师自通的。”
  “这么强?”可以无师自通?“欸,你既然有这么好的手艺,为什么不干脆自己摆摊攒钱算了?干么到这儿当个厨娘?”
  不过话说回来,她这推拿的手劲这么道地,说不定她的厨艺亦是一等一的强。
  “这说来可话长了。”她轻叹口气,脸上依旧漾着笑。
  “说吧,我不介意听。”反正闲着也闲着,再加上头也没那么疼了,听听故事也无所谓。
  毛曙临想了下,才轻轻启口,“其实,我是被这儿的掌柜给救的,所以便在这里当差,算是报答掌柜,也算是替自己攒口饭吃。但原本是要当厨娘的,可掌柜的说我有着推拿好本事,应该擅加利用。”但实际上是灵儿根本不让她进厨房。
  “她救你?”宫之宝蓦地张开眼。“她没要你干什么古怪的事吧?”
  “没呀,你别瞧伊灵好像有些不正经,其实她人很好的。”
  “是吗?”他很怀疑。“等等,你说说来话长,怎么才一句就说完了?”哪里来的长?唬他呀?
  “你想听我的事吗?”她有些犹豫地问着。
  宫之宝轻佻地挑起一边的眉。嗯,怎么觉得她这说话的口吻有点怪?他轻咳了声,“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勉强。”
  好像一副她说了,他就得要准备娶她似的,谁敢问啊!
  “如果你不想听,那我就不勉强。”
  喂,有必要学他说话吗?“算了,你开心就好,不过我可真爱上你这手艺了。”再次闭上眼,那难言的舒畅感依旧如浪席卷,舒服得教他快要低吟出口。
  “你喜欢吗?”她有些喜出望外。
  再次张开眼,瞧她又凑近自己几分,近到已经可以让他清楚分析出她身上戴的是哪种香包了……干么呀?喜欢又怎样?直接打包带回家吗?他暗讽着,突地眼睛一亮——也许可行。
  “你有到府服务吗?”就算不能整个包下来,但一天一回,应该不过份吧。
  她眼色微黯,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扬笑。“爷儿府上何处?”
  “就在……秦淮河岸。”故意逗她。
  “住这儿?”她傻气问着。“爷儿今天要住宿吗?”
  宫之宝眼皮无力地抽动了下。逗她真的很没趣。“我说,我住在秦淮南岸东十字大街底。”离秦淮河岸是有点距离的。
  “那儿呀……”她忖着那儿离这里有多远。
  “从这儿到那儿,脚程快些,不用一刻钟。”但若依她的脚程嘛……“给你半个时辰,应该走得到,不过,若是你答允了,我会派马车过来接你。”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难道是在意打赏的问题?“放心吧,上我那儿一回,我一次赏你一两银,够吧。”
  “一两银?”一两银算多还是少?她不是很清楚。“都可以,我只要能够安家就好。”
  “安家?”哦喔,对厚,说不定她上有老父老母。“放心吧,只要固定时间过来一个时辰,其余的时间,我是不会占用的。”
  “那……哪个时候好?”
  “就晌午过后吧。”
  “……好。”她瞅着他舒服的阖上眼,瞅着他唇角微扬的笑,瞅着他眼底的黑影,弯弯唇角抹上淡淡苦涩。
  毛曙临错愕惊诧得说不出话。
  菱唇微张,她站在朱红大门前,望着里头穿堂厅后的楼阁亭台,院落交错,浑然天成的河水引入府中,巧夺天工地成为每座院落的分隔,以小桥衔接,百花为饰,绿荫为林……
  “毛姑娘吗?”宫府管事留意快快迎向前来。
  “呃,我是。”毛曙临缓慢地把视线拉回至眼前白发苍苍的老者。嗯,不对,只是头发而已,没有很老,叫声大叔就可以了。“大叔,这里是宫府吧?”
  “正是,这里是金陵宫府,主事的宫爷正是江南文明侠义的锦织布庄老板,我是这里的管事,毛姑娘唤我一声留管事即可。”留意笑容可掬,长臂朝内指引着。
  “请往这儿走,爷儿正等着呢。”
  “喔,好。”
  她俨然像个乡下土包子,被宫府近乎鬼斧神工的自然园林给震慑的说不出话来,跟着留管事的脚步,在曲桥上拐来弯去的,总算来到一处主院。
  她走了有一刻钟吧。
  好大的院落啊……“管事先生,请问宫爷以前曾经重创过头?”走得太久,她忍不住闲话聊着。
  留管事惊地回头,精璨黑眸直打量着她“毛姑娘是打哪听来的?”
  那就是有喽?毛曙临缓缓地把心思一点一滴地收在笑脸底下。“我猜的,宫爷头犯疼,像是撞击过,我是这么猜的。”
  “毛姑娘确实是慧洁,我家宫爷确实是在十年前受过伤呢,十年来被这头疼给折磨的紧。”说到这,留管事突地加快脚步。“快快快,我到忘了宫爷头正犯疼呢。”
  “喔。”她顺巧地小碎步跟上。
  留管事快步穿过庭院,来到后方主屋的正厅门口。“爷儿,毛姑娘到了。”
  “进来。”那嗓音极沉,像是万般压抑过。
  留管事立即替毛曙临开了门,随即退下。
  毛曙临水眸子瞅着伏在案前,脸色苍白又神色猛厉的宫之宝。
  宫之宝连话也不说了,食指朝她勾了勾,面色痛苦地扭曲起来。
  毛曙临立即会意,快步向前,恍若带着魔力的葱白十指轻压在他的额际,凉如水,暖如风,深镂在脑海死赖不走的痛楚瞬间被抽掉了许多,他才吐了那憋着已久的一口气。
  “头很疼吗?”她捷眉轻问着。
  “不是很疼,是根本痛得要死。”他能撑到现在,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
  “怎么没找大夫?”
  “没用,全都是一堆脓包大夫。”他哼了声,高大的身形缓缓地朝后贴进椅背,她身上馨雅的香气突地撞进他的鼻间,教他心头一颤,脱口问:“你身上的香料可真特别。”
  淡雅馨宁,不是特别浓,亦不俗,就是觉得很清爽,清爽到胸口麻傈着。
  “……我没用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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