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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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记-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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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是学医的,但是我却从思想的深处不相信进化论,人类如果有灵魂,那么灵魂难道也是进化而来?

达尔文的进化论是特定时期的科学理论,在当时有其开创性,但数百年来一直把它奉为至理名言我就认为太可笑了。

自然界中很多现象是进化论无法解释的。特别是近年来的考古、生物学研究,都找到了与进化论完全矛盾的例子。更重要的是进化论出现几百年,但至今都无法用基础科学对其进行解释,特别是量子力学的发展,直接诞生了生物基因学,但仍然无法对进化论进行解释。进化论在生物基因学、量子力学上完全得不到验证。就连达尔文自己都说他的理论是一种假说,他也发现自己的这种假说里面有很多的缺陷。

但是清云对这个理论的反感态度却是我没有想到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反感它呢?”我问。

清云说:“在几千年的过去,西方人对‘上帝造人’的说法深信不疑,坚信神对人的约束;在东方,人们信奉‘人之初,性本善’、‘三尺头上有神明’。中国儒家学说,都是围绕人如何修身重德来讲的wωw奇Qìsuu書còm网,《道德经》洋洋数千言,就围绕‘道、德’在讲,大家耳熟能详的‘韦编三绝’的故事,其实说的也是孔老夫子仔细研读《周易》,提高个人道德修养的事情。也就是说,千百年来人们都相信人性中善的一面是人的主导,而人自私自利的魔性则是见不得人的丑陋的东西,是需要通过人的努力去除的,‘修身治国平天下’指的就是抑制人的自私自利,修成彬彬有礼、道德高尚的“君子”,孝顺父母、尽忠为国的人是社会共同推崇的楷模。在人类基本道德的约束下,人不容易被魔性控制,人善良的本性的一面始终占着主导地位,社会得以正常健康的发展,文明才得以延续。但是进化论却让人从生物学的角度相信人是动物进化而来的,从根本来说就是让人承认了自身的魔性,实质是变相承认了‘人性本恶’的邪恶学说。人们受欲望的指使而产生的背离人类道德的言行堂而皇之的被人当成了人不可逃脱的本性。自古以来一直流传的人类道德在人们的心目变成了单纯的、毫无意义的说教,人们一直相信并秉承的因果报应因为看不见、摸不着,变得可有可无。道德失去了约束人类魔性不过份膨胀的制约作用,人放弃了最本质的道德观念,满足人们无限制的欲望变成了人类进步的推动力。人类自私自利的魔性开始占据上风,人类的道德便开始进入了全面的败坏。

进化论对人类的伤害还远不止于此,它的‘适者生存’的核心思想,使现代人为自己的败坏观念找到了依据,为自己的败坏找到了欺骗良心的借口。在进化论的适者生存的观念中,生存似乎成了生命存在的唯一意义:只要你能在自然界中活下来,你就是胜利者。不管你采用任何手段;什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不打倒他,他就打倒你’、‘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等等代表人类自私自利邪恶魔性的观念代替了人类正统的做人基本道德。在社会上一个再美好的生命如果不能适应环境的变化就会被淘汰掉,不管你是如何善良。一个处处与人为善,为社会默默无闻作出奉献的人,一个认真提高自己道德水准的人在社会上往往不是被提倡、而是受到排挤、打压,甚至于被排斥到丧失基本的生活空间。人们不再相信善良、宽容、忍让的传统道德,‘笑贫不笑娼’,连黑社会的老大都成了人们崇拜的对象。你说说,这个理论是不是很邪恶?”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

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对进化论有过如此深入的思考。

“算了,不说这些严肃的问题了。这样太累了,也免得你生气。来,我们来说点轻松的。”我说。完全忘记了这个问题是我自己提出来的。

“你也是。哪那么容易激动啊?”清月也批评他说。

“不是激动,是事实。”他说。却忽然笑了。

“哎!我就是老改不了这脾气。”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都笑了起来。

我认为清云的可爱之处就在于此。时而有修道之人的沉稳、深邃;时而却有如市井之人般的势利、猥琐;但是他在朋友面前却真挚、率性。

第三十章 古镇

 “我们来说说,假如人有尾巴的话会是什么样一个情形?”我觉得刚才的那个关于如何让牛流出眼泪的话题很有趣。旅途中这样的话题会让人平添许多轻松的感觉。

“什么意思?”清云问。

“比如,如果人有尾巴的话,人们见面的时候不用握手而是互相勾尾巴表示亲热之类的。”我提示说。

大家都笑了起来。

“挺好玩的。这样。”清月说。我发现她现在可比以前活泼多了。

“我如果有尾巴的话,我会给它戴上一只漂亮的皮套。”清云“呵呵”笑着说。

“那我就扎上蝴蝶结。”张苏说,“扎上各种各样颜色的蝴蝶结。”

“那不是所有的凳子上都要打上洞吗?不然就会不舒服的。”清云又说。

“哈哈!”没一个想法一经说出,都会引起大家的笑声。

其实,光就语言本身来说,那些话并不好笑。好笑的是由此产生的联想。

一路上我们都处于愉快之中。

黑暗中我感觉我们一直在山区中行进,因为我们一直还没有进入过一个乡镇,在车上只能远远地看见零散的灯光。

零散的灯光表示那是单家独户,并没有形成村庄。这种情况在山区最多见。

很多小的昆虫在车灯中飞舞,还有许多砸在行驶的汽车的挡风玻璃上变得粉身碎骨、成为了一个个绿色或者黄|色的小水点。

它们有生命吗?

如果它们有生命的话,那么它们是死于自杀呢还是死于我的谋杀?

它们太渺小了,我们几乎没有去在乎它们生命的存在。

当我们看着地上的蚂蚁的时候,往往会毫不在意地、甚至是有意地把自己的脚踩在它们的身上。因为在我们的意识中根本没有把它们看成是有生命的生物。

猪呢?牛呢?羊呢……

我们养它们却是为了吃它们、杀害它们。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起来。我不能过多地去思考这些问题。我发现自己最近很容易思想入魔。

“清云大哥,你来开吧。我有些累了。”我把车停下说。

“行。”这次他没有推脱了。

他开了一会儿,忽然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呢?”

我问:“什么地方不对啊?”

“我看了地图的,我们应该经过几个乡镇的啊。怎么开了这么久还没有过一个乡镇呢?好像我们一直都在荒山野岭里面行驶呢。”他说。

“呵呵,你是神经敏感了吧?怎么一到晚上就老是觉得会遇上那些东西啊?”我笑着说。

“不是,”他说,“你看车上的时间,我们到现在为止已经开了接近五个小时了,按照地图上的线路来看,我们应该很接近神农架了啊。可是我们居然连一个乡镇都没有看到,这不是遇鬼了吗?”

“你怎么说我们遇鬼了呢?”清月不满地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了。

“但是我们可是一直在国道上行驶啊?”我说,“地图上标明了到神农架就只有这条国道的啊,其他的课都是机耕道呢。”

“奇怪!”清云说了声,还是继续往前面开。

“终于到了一个镇!”清云舒了一口气说。

“嗯。”我应了一声。在我们的前面的山凹下有一片灯光。虽然看上去那些灯光有些昏暗,但是从错落有致的排列来看,这里应该是一个不小的镇。

几分钟后,我们进入到了这个镇里面。但是街上却没有一个人。时间已经要到午夜了,要是街上还有人的话这倒还奇怪了。因为这毕竟是乡镇啊。

“怎么这里还在使用油灯啊?现在的镇上都用电了呢。”张苏忽然说。

可不是吗?难怪我觉得这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呢,原来我们看到的是油灯发出来的光。

我们的车在小镇的街道上缓缓行驶,我看见海有几户人家的门是开着的,你们的灯光飘忽不定摇曳着。

“喂,老乡!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啊?”我看见一户两层楼的人家里面似乎有人便大声问道。

“南溪镇。”里面有人回答。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看过地图,似乎在通往神农架的路上没有这个镇。难道我们走错路了?

“请问到神农架是往前面走吗?”我又问。

“对呀。”里面那声音回答。

“可是你们今天去不了了。”还是那声音。

“为什么?”我问。

“前面路断了。”他说。

我心想,坏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清云说。

“这个镇上有旅社吗?”我还是问里面的那人道。心里奇怪,你怎么不出来说话呢?

“我这里就是旅社。”他回答。

这时候我发现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我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太瘦了,而且个子很高。我忽然想起了金庸小说中的那个云中鹤。

“你们要住店吗?”他问。

我更惊讶。他嘴里的牙齿全部是黑色的!

一定是个老烟鬼!我心想,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瘦呢?

“对啊。既然前面的路不通了,那我们就住下来吧。你们店干净吗?”我问。

“干净、干净得很!”他说,笑着说。我发现他的笑声可真难听。

“不住这里啊。这人好难看。”清月说。

“这里还有其他的旅社吗?”我问。我想如果可能的话还是换一家旅社的好,免得她们看见这个人感到恶心。

“有,还有一家。”他“嘎嘎”笑着说:“就在前面。不过,那家也是我开的。”

我转身看着后座上的清月。见她无奈地笑了一下。

清云把车靠边停下。然后我们都下了车。

“怎么你们这地方还用油灯啊?”我问那人。

“今天停电了。”他回答说。

原来如此!我心想。

我们进入到了门内。

里面有个柜台,一套沙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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