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配侠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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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配侠侣-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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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却是不由分说指责他们:
  “你们是怎么当人家爹娘的,放著孩子在外面吵架也不理不睬,难道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吗?『养儿不教父之过,教子不严母之惰。』你们呀!实在是应该面壁思过,努力反省自个儿是如何身为人父、人母。”
  自己的孩子被她吓哭,他们尚未责怪她,反要听她教训,这算哪门子道理,因此,自是免不了一番唇枪舌战啦!
  这些项晨都还能忍受,但是此时她竟然……竟然在教训一条狗?!
  方才,他们路经此地,看见两条狗儿在打架互咬,其中黑色的狗儿比较硕大,而土黄|色的狗儿较为弱小,因此,何如倩便料定,是那条黑色的狗儿无欺负那条土黄|色的狗儿。
  她拿出剑,硬是将两条打架的狗儿格开,狗儿被她一吓,自是夹著狗尾巴逃窜,但是,谁知她何大姑娘竟然迅速从包袱中拿出一条绳索,迅雷不及掩耳的拴住了那条夹著尾巴逃跑的黑色狗儿,也不知她哪来的蛮力,居然硬将那条黑色大狗,拖到她跟前。
  她一手牢牢揪著绳子,一手持剑在狗儿头上敲了一下,狗儿被她一敲,哀叫一声,它的狗眼似也看得出,这个女人并不好惹,因此与地展开了一场拉力赛,想脱绳而逃,但,她似乎颇经验老到,手一收,便将狗儿揪得更近。
  她摆出一副晚娘面孔,开始训斥那条可怜的狗儿:
  “你乖乖给我站好,不许动来动去,否则别怪我给你一顿排头吃。”狗儿似乎真听得懂她的恐吓,果真站好不敢乱动。她满意的看狗儿一眼,又继续训斥:“你好大的狗胆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负瘦弱的狗儿,怎么?你以为你是地头老大,也想学人家逞勇斗狠,我警告你,下次若是再让我瞧见你欺负别的狗儿,我非剥了你一层皮不可,听到没有?咦!怎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不服气我的话?”她蓦地伸脚踹了黑狗一脚。
  黑狗被她踹了一脚,不禁哀嚎几声,但何如倩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它,又道:
  “瞧你那双狗眼猛瞪我,莫非是想咬我?”黑狗哀叫一声,表示它并无此意,她一副给它天大恩赐般的模样,道:“谅你也没那个狗胆敢咬我,好吧!倘若你真心悔改,以后不再仗势欺负别的狗儿,我是可以宽恕你的,这样吧!若你想悔改过往所做的一切,点个头我就知道了!咦!怎么?你不点头,莫非你不认为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对的吗?”
  她又踹了它一脚,揍了它一拳,引得狗儿一阵哀嚎。
  “说,你要不要改过?”
  那条黑狗哀嚎几声,头不住往下点,何如倩才颇为满意看著它: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狗儿可教也!”
  她替狗儿解开拴在它狗脖子上的绳索,那条黑狗立即逃命也似的狂奔而去。
  项晨在一旁看呆了!天呀!这是什么样的情形?她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连狗儿都如此怕她!
  他实在很难想像,将来那个不幸娶了她的男子,会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容得下这样的妻子,人家说“河东狮吼”已经很可怕了!他觉得她比河东狮吼更令人可怖。
  他不禁很庆幸何太君的开明,让他逃过了一劫,否则,他若是真娶了她,他可以确信,他活不过三天便会英年早逝。
  当然,除了这几桩事件,何如倩还发挥她自谢济弱扶强的侠义作风,管了许多她认为不合理之事。
  与她相处多日,项晨越发胆战心惊,他怕……他们还未到项家堡,便已被人围杀,身首异处了!非他胆小怕事,而是以何如倩好管闲事的性子,总能无是生非、徒惹风波。
  他真怀疑,以她这样的性子,又是一介女流,武功又实在不怎么样,竟然能在江湖上行走半年,至今仍平安无事毫发未损,这不啻是一项奇迹!
  他当然不知道,何家大小姐自幼便福大命大,遇事皆能逢凶化吉,运气好得不得了!
  凤阳县热闹的市集,人群熙来攘往、络绎不绝,但,奇怪的是,在人群中居然不见任何一名女子,不管是老妇、少女,或稚童,整条热闹的街道上,清一色全是男人。
  吹月楼坐落于热闹的街道上,它是凤阳县规模最大的一家青楼。
  花遣云在她的房中点燃了一盅袅袅的檀香,伴著檀香抚弄著琴弦。
  她沉醉于自己喜爱的曲子中,一曲又一曲的弹奏著。
  这几日她过得极为清幽惬意,她可以不必为了任何人而抚琴,只为自己而抚琴,或许她应该感谢那名采花贼吧!
  若非他将凤阳县弄得人心惶惶,她也无法偷得这几日清幽的日子。
  嬷嬷为了担心采花贼向她下手,特地为她请来了几名武师,无分昼夜的保护她,因为那名采花贼已然公开放话,下一个他要下手的对象便是她——花遣云,凤阳县的花魁。
  嬷嬷顾虑到她的安全,因此特意让她这几日不用接客,待采花贼事件平息后,再恢复接客。这倒不是嬷嬷有良心,而是她乃是吹月楼的摇钱树,至今仍是个清倌儿,倘若她落人采花贼手中,被采花贼玷污了清白,那她就不再值什么了!
  她一曲奏毕,轻啜了一口茶。
  “小姐这曲儿弹得真好,恍如人间仙乐!”香儿在她身旁已伺候她三年了,花遣云一直视她如自己亲妹子一般。
  “香儿,你就是这张小嘴儿会说话,直哄到人心窝里去。”花遣云淡然一笑。
  “小姐,香儿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没听过还有谁的琴能弹得比小姐更好的了!”
  “天下之大,琴弹得比我更好的人比比皆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这点琴法,实难登大雅之堂。”幼年习琴时,怎么也没想到,日后竟成为她赖以为生的技艺。
  “小姐,这是你太谦虚了!不然为何那些名流公子,听完小姐的琴音,皆赞不绝口呢!”
  她望著香儿清秀稚嫩的脸庞,“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顿了片刻,“你还小,不会懂的。”
  “小姐,这几日你气色极好,似乎很开心。”她十二岁就来伺候她了,是个机灵伶俐的丫头,深懂出门看天色,进门观脸色的个中三昧,且又伺候她三年,对她的脾性早巳摸清,因此从花遣云的脸色,即能知她此刻心情的好坏。
  不用去应酬敷衍那些仕绅公子,不用佯装笑脸,她自然再开心不过了!
  花遣云虽视香儿如妹子,但有很多心裹的话,她不曾告诉过她,一来是这些事说与她知道,只怕她也不会懂的,二来是这些事就算让她知道,也是无济于事。
  “也许是这几日天气极好吧!所以人也就精神多了。”她淡淡道。
  “但是小姐,你不担心采花贼吗?他公然说下个下手的对象就是小姐你呀!”
  “这有什么好担心,嬷嬷已请了几位武师来保护我,不会有事的。”她语气中并没有丝毫担忧。
  “但是我听说那采花淫贼武功很高强,只要他看上眼的人,无论如何他都有办法得手的。就像三天前谢员外的千金,谢员外也请了许多护院保护她,可是她还是被那采花贼给掳走了!还有李员外的夫人及不过才十岁的女儿,也是在层层严密的保护下,双双被采花贼给掳走了!而且她们至今都还下落不明哩!”关于此事,香儿实在很难不替小姐担心。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倘若真是注定我逃不过此劫,那也是我命该如此,我也只有认了!”她十分淡漠的道。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世上早巳没有任何亲人,一身孑然,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小姐……”
  “香儿,你也不要镇日为我担心而愁眉苦脸的,是福是祸,唯看天意了!”
  香儿注视著她,不禁十分佩服主子的勇敢,此事若换作是她,只怕她无法如此镇定。
  第2章(2)
  花遣云心知香儿此刻是无法体会她的心境,毕竟她所经历的世事还不多,不似她,经历了家道由盛而衰及至败落,甚至连至亲之人皆一一离她而去,阴阳永隔,逢此遽变,若非她的勇敢,只怕也熬不过来。
  但往者已矣!生者何堪。她孤独的活在世上,连个亲人也没有,就似大海的一叶孤舟,不知何处才是她的归处。即使她很不喜欢在吹月楼迎来送往的日子,不过,至少此处可以提供她一栖身之所。
  当初为了埋葬双亲,她卖身进了吹月楼,以只卖艺不卖身为条件,嬷嬷也答应了,自此开始了她歌妓的生涯,也开始了强颜欢笑的日子。
  有时当她一人独处时,她曾奢想,若有一天,她能为自己赎身离开吹月楼,那该多好!但是,旋即她又思及若她离开吹月楼,她一介弱质女子,又能往何处而去,将来的日子,她又将依凭什么过下去?
  在这茫茫红尘中,她——花遣云,除了吹月楼,竟再无一容身之所,每当思及此,总令她热泪盈眶。
  也曾有过不少人想为她赎身,但那些人对她并无真情真意,他们不过是一时贪恋她的容貌,一旦她色老人衰,她不敢想像他们会如何对她,也许她的下场会比在吹月楼更凄惨。
  因此,她不肯让那些人为她赎身,除非……她能遇到真心爱她之人。
  然而,在这种烟花之地,要觅得有情郎,不啻难上加难,因为会到此种烟花场所之人,莫不是生性风流之辈,焉会真情真意爱一个人。
  除非……是他,她的脑际飘过一个人影,他有著一双诚挚的眼眸,温文儒雅。她犹记得他初见她时,面上露出的惊喜,及不自觉流露出的爱慕之意,是那么的真诚!
  自那次见面之后,原以为还会再见到他,但是他却始终不曾再来过。
  她曾多次引颈企盼,期待他的出现,但次次均落空。
  也许……他不会再来了!她不过是个青楼女子,似他那般的人品,是不会对她有情的。
  但她始终忘不了他那双诚挚的眸中漾著浓浓的情意,是她一时的错觉吗?
  她摇摇头,罢了!她福薄命薄,是无此福分能得遇有情郎的,也许此生,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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