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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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真情-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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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另一边下床的雷夫并不知道妻子已在同一时刻离开床铺,迳自走到和小厮睡觉的候客室相接的门往外叫:“点盏灯进来,德恩,再叫个女仆来,我得换条床单,顺便进来把火给点上。”
  怜儿本已忙着找睡衣,现在籍着外头透露进来的微弱光线,终于把睡衣给套上了。
  德恩上来的时候,雷夫的眼光马上“钉”在妻子身上,她虽只有一百五十八公分左右,但透过质料轻薄的睡衣看去,却依稀可见那完美的身材,胸挺腰细,圆臀微翘,如今再背着他把一头秀发自衣服内拢出披垂下来,老天,如果光看这些,她可真是个尤物。
  她走到床边去想捡小刀,雷夫一看清楚她想干什么,马上大叫,“别动,夫人!”
  怜儿慌得马上退回到房间暗处,自己企图伤他真是愚不可及,这么一来他将会给予自己双倍的惩罚,这么做只会害苦自己而已。
  雷夫的怒气在看清楚“凶器”后更加高涨,凭这把小刀,她想成什么大事?腰侧的伤不会比擦伤严重到那里去,和在战场所受的更是没得比,说不定这一切都只是场意外,其实她并无伤他之心,但她带把小刀上床干什么?
  难道是想割伤本人,好在床单上留下初夜的痕迹?她会笨到去用这种老套?就算她已非处子之身,他也不会介意,甚至可以与她商量做出“证据”的办法,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有骗他的意图。
  等来换床单的两名侍女用别具的眼神轮流看他和躲在暗处的妻子时,雷夫的心情便更加恶劣,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显然和他有共同看法的侍女明天就会把“故事”散布出去。
  “德恩,去拿绷带来包扎我的伤口,”他故意让那两个女人看清楚他腰侧的小伤,“床单上只能有我妻子的血迹。”
  从暗处传来一声惊呼,但雷夫理都不理,让她去伤脑筋好了,如果明早床单上仍是一片雪白,那将一辈子难堪的人是她,可不是自己!
  怜儿的身子转为冰冷,想不到他在别人面前毫不掩饰有伤她的意图,她突然想看清楚这个残忍男子的长相,于是便抬起头来,用仅有的一只尚能视物的眼睛集中焦点,往并没有看她的男人望去。
  下身盖着一条薄被单的他坐在壁炉前,火光足以令她看清楚她所想看的,这就是她的丈夫?天啊,不,嫁给一个只会令自己充满恨意的“英俊”丈夫,岂不是天大的折磨?这太残酷了,不!不要!
  现在她明白为什么他的标帜其实是一只银狼,而外号却叫做黑狼了,因为他黑眸、黑发,连胸毛都是浓密乌黑的。
  他黝黑的皮肤一点儿也不惹人厌,事实上……老天佑她,光看他一眼,已足以使自己气为之夺,他的肌肉结实,全身充满了惊人的威力。不过最教人心惊的是他出奇英俊的面庞,黑发鬈曲至头,眉目清朗,双唇虽抿紧,却不掩其优美,鼻梁挺直,配上方正的下巴,这是一张堪称无懈可击的脸。
  可惜的是在俊美的外表下,竟有颗残酷、邪恶的心,天使面庞、恶魔心肠,想来就足以令人惋惜落泪。
  在德恩为他包扎伤口时,雷夫可以感觉到女孩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光,但当他看过去之时,却只能看到她曼妙的身影和如云的秀发,不禁使他想起在“凶案”发生之前,她的温柔与热情。她想要他,凭这一点已足以使他血脉偾张了,好比现在她正盯住他看一样,他忽然想立刻占有她。
  雷夫迅速遣退德恩,缩在暗处的怜儿更是抖得有如风中的落叶。
  “请你回床上去,怜儿夫人。”
  因为房间太静了,倒显得他的声量吓人,其实雷夫也被自己沙哑的口气吓一跳。
  见她马上上床,虽是背对着他,但雷夫已满意的露出笑容。“把睡衣脱掉,夫人。”
  怜儿僵了身子说:“大人,我——”
  “如果你害羞的话,可以把帘幕放下,”他不耐烦的说:“我无意看你脱衣。”
  怜儿只好放下帘幕,面带笑容的雷夫在看见她丢出睡衣后便吹熄腊烛,然后上床去,伸出手去把躺在另一头的她给拉过来,马上就感觉到她的颤抖。
  “你觉得冷吗?”
  她宁可死也不愿承认自己怕他。“是的,大人。”
  他的手指从她的胸前一路滑下。“待会儿你就会温暖起来。”
  但怜儿仍抖个不停,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温柔,何时才要开始惩罚行动?雷夫继续爱抚她,但怜儿却越来越害怕,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因为满心都是恐惧,所以当身子被扶高时,怜儿简直不知是怎么回事,接着席卷而来的便是他进入时的刺痛感,令她不禁叫了出来。
  雷夫的惊讶其实并不下于她,原来她仍是处子之身,换句话说,他刚才所下的结论完全不对,她的确存心刺他,而且还大有将他刺成重伤的意思,明白了这点之后,他对她的柔情尽失,翻个身便睡着了。
  怜儿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不再是个未解世事的小女孩了;但因为她对他毫无感情可言,所以感觉才会这么糟糕,不过只要他不会常常找自己,自己就可以免受这种苦,怜儿最后便是在怀抱这份希望的心情下进入了梦乡。
  隔天早上怜儿是被一群女人吵醒的,当布幕被拉开时,她才刚刚醒来,却立刻被扫下床去。
  依照传统,今天是展示床单的大日子,但在其中一名女士瞥见怜儿的脸,并发出惊呼声时,其他的女人也都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怜儿马上转过身后掩住脸,这个像哭泣的动作引来更多的疑问,大家都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怜儿既不回答,也不肯转身。
  最后还是由瑷媚出面,把所有的女人都打发出去,接着有人把睡衣披到怜儿身上,她才感觉到自己仍一丝不挂,马上套好睡衣,再接过面纱。
  怜儿在戴好面纱之后,便投给茱迪冷冷的一眼,房里只有她们三个女人,丈夫则不见踪影。
  “那些女人是谁?”怜儿问道。
  “在婚宴上没有介绍她们给你认识,是你丈夫的疏忽,”茱迪说:“不过你很快就会认识她们的,她们都是你丈夫手下骑士的妻子或女人,听说在南征北讨的佣兵生涯中,雷夫大人仍允许手下携儿带眷的,每到一处就要为安置她们而辛苦,不太容易吧,瑷媚夫人?”
  “我不知道。”
  “噢,你当然不知道,瞧我多糊涂,”茱迪故意说:“我忘了你跟在雷夫大人身边才不久。”
  瑷媚并没有为此而生气,她的心绪早在触及被单上的血迹时一片紊乱,雷夫竟然真的与新婚妻子圆房?
  “你没有赶上早餐,怜儿,”茱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你并不是唯一没赶上的,令尊至今仍在昏睡之中呢?你丈夫也出门去了,所以我看婚礼至此已告一段落,我们也该打道回府了。”
  “你们是可以走了。”
  “你不需要我们留下来陪你?”茱迪只是礼貌上问问。
  怜儿已经懒得开口,只有摇头。
  “好吧,一旦叫醒令尊后,我们就走,你要不要跟令尊道别?虽然我无法保证事后他会记得,但是……”
  “不必了。”
  “好吧,祝你幸福,亲爱的。”
  “谢谢。”怜儿面无表情的看着茱迪离去。
  “我不怪你讨厌你的继母,”瑷媚说:“她的确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女人。”
  怜儿实在没有心情和她说话。“请把我的侍女叫来,我不想再麻烦你,瑷媚夫人,我想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整天待在房里。”
  瑷媚抿紧唇道:“随你高兴,夫人。”但愿能早点摆脱掉这个傲慢的女孩!
  结果怜儿才刚洗完澡,瑷媚就再回到房里,跟她说守卫已准备好要护送她回宝狮庄去了。
  因为完全不在预料之中,所以怜儿的反应也就不太敢相信。“你确定我能回宝狮庄去?这么快?”
  “大人说的的确是宝狮庄,他说你对那地方比较熟,至于平日的花费当然会悉数供应,说不定还会派个管家过去,不过能不麻烦他的地方,你还是别麻烦他得好,你不是也希望尽量避开他吗?”
  “对,噢,是的。”
  怜儿觉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马上收拾东西,赶着离去。
  等着护送她回家去的是吉伯特和四名守卫,当得知自己今天的第一件任务便是送怜儿回老家去时,他真是大大吃了一惊,不过看怜儿一副急着离开坎普墩的样子,再加上听说雷夫甚少住在这里,他便自我安慰的想或许雷夫是怕妻子待在这里太寂寞,所以才会想出送她回熟悉亲友身边的办法。
  吉伯特还知道另外一件事,今晨出外打算进攻另一要塞的狄雷夫并没有带大队的人马,他只能祝这位新主人好运,不过这么一来,他的女主人想要再见丈夫一面,恐怕得等上好一阵子了。
  黄昏时雷夫是带着自厌的心情返回坎普墩的,一边策马前进,一边还不停咒骂自己八成神经错乱了,才会急着回来,只为了想见妻子一面。
  当他发现妻子已不在,而自己心情立见更糟糕时,不禁更加气愤自己的稚气,于是立刻折回“鲁普”要塞去,其实也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他并没有责问瑷媚为何擅作主张,当初跟她说他会把妻子送走的人是自己没错,只不过他并没有要她代行职责的意思。
  然而换个角度想,怜儿的走对自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如果她在,自己就没有机会压抑渴望她的愚蠢念头了,他当然不希望被她发现他想要她罗,难道他忘了她有多泼辣?
  雷夫不知道在几公里外的另一个要塞——“福普”内,玫瑰夫人正在向丈夫描述今早所见的恐怖景相。
  现在暂时代上司管理福普的魏宁知道近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所以他认为夫人不想嫁给雷夫大人是很正常的事,也正确的推断出如果有人为逼她出嫁而动手打人,那个人十之八九是她的父亲。
  但刚回娘家去住了好几个月的玫瑰夫人却对宝狮庄与坎普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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