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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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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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自己的偶像,张世德登时又来了精神:“那是自然,白大人虽是白家人,却并非白副将亲生之子,幼时过得极为辛苦,白家另外两个嫡子日日纨绔度日,白大人却被丢进禁军大营日夜操练,你是没看到那阵仗,我瞅着都骇人。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平常人入宫操练都是一年为期,白大人却只用了一个月便完成所有考项,他出营后便跟了皇上,做了一年御前近卫,随后便随父出战边境,前几日他还回来过,只是这会儿怕是又走了。”说到最后,他眉眼中都在生光。

云浣突然想起在梅园与翔安宫前,她两次遭遇的炙烈视线,虽不知那人是谁,可能有那般穿透肉骨,仿佛能直射人心的凛厉眸光,此人定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她恍了恍神,目光登时隐晦下来,口气不禁带了些深意的道:“被张侍组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见见这位能担得起侍组大人如此赞扬的能将了。”

暗示

张世德立刻又说:“见了他你便知道我并无虚言了,若是有生之年我能随行白大人,也不枉我一身男儿铿锵铁骨了。”言下之意竟是有觉得现在御前侍组一职,太过轻松,反而没有挑战性了。

云浣一笑,眼看前头绯烟宫将近,便不再接语。

两人一进绯烟宫,便见沛萍笑意盈盈的迎出来,显然是得了通报,提前恭候着了。

沛萍笑冲着张世德微一福身,语气温娇的问:“侍组大人亲自前来,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张世德早已恢复了一成不变的硬淡面孔,对着沛萍这芙蓉般的人儿也没多少柔气,只口气生硬的道:“小帝姬病重,皇上忧心忡忡,却碍于国事缠身不得日日探望,便命了云浣姑娘近身伺候帝姬,这位便是云浣姑娘,想来你们是认识了的。”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眼底隐带了些轻蔑。他今日值班,严守翔安宫,自然也是见到这位沛萍姑娘强送云浣赤金簪子那幕的。

果然,沛萍下一秒便迎了过去,抓着云浣的手就亲热的道:“姐姐与我可真是缘分,相信灵妃娘娘知晓皇上如此记挂帝姬,也是高兴极了的。”

云浣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拧了拧包袱,随意的道:“皇上舐犊情深,对帝姬自然自是疼入心骨的……只是可否劳烦沛萍姑娘先为我引路,我想先参见灵妃娘娘。”

沛萍听她称呼见外,便嘟起红唇,嗔怪道:“什么姑娘前姑娘后的,我唤姐姐,你便唤我妹妹便是了嘛。”

云浣看她不依不饶,只得硬着头皮唤了一声:“……妹妹。”

沛萍立刻眉开眼笑,挽着她的胳膊就往里头走,云浣被她扯着,也不忘回头朝张世德示意一下,张世德笑着朝她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这绯烟宫云浣夜探过一次,倒也有些熟了,只是那日是夜晚出没,今日天色昼亮,再看这四周园景,她便觉得好笑,这绯烟宫的盆栽装饰,就连小径假山,竟都与毓凤宫颇为相似,是本就园景如此?还是有心人后期加工了?

想到之前灵妃对她的特意示好,云浣心底冷笑,想来,这灵妃也是个野心不轻的人吧,只是听那日她与一山的对话,周跃桦应是不悦她对东方瑾动真情的,既然如此,她如此积极为自己筹谋,当真是打算将周家背叛彻底了吗?

尽管她不知周跃桦派女儿进宫的真正理由,但灵妃为一己之私,偷偷背弃周家,算来也是她的不对,不过相信以一山敏锐,自也是发现这苗头的,想来过不了多久,周家便会是找上门的吧。

“姐姐,皇上可有说什么?”行路中,沛萍突然歪着头,朝她问道。

云浣不悦与她周旋,便随口敷衍:“皇上只说命我照料帝姬,别的倒是没提什么。”

“哦……”沛萍有些失望的垂了垂眸,随即又哀怨的道:“哎,小帝姬也着实可怜,这病一犯便止不住了,听说听音宫那头皇后去探望过一次,探过后白妃娘娘的身子便有了起色,眼下都能下地了,可咱们小帝姬却还昏迷着,连着十几日这么撅着,可怎么了得啊。”

这话是暗示皇后救了白妃,却不救帝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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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毒

云浣眸影微闪,却并未搭腔。她始终不信那毒是皇后所下,而那日接触帝姬最多的反而是白妃,白妃回宫后便一病不起,可现下她突然好了,若是如此,那便说明,要不白妃身边当真有个能解此毒的杏林高手,要不……她之前就是装病。

她比较倾向于后一个可能,毕竟要解这“断幽”,可不是人人都行的。

绕进了前庭,穿过几扇拱门,两人便入了帝姬居住的“松夏院”,此刻灵妃仍守在帝姬屋内,沛萍敲了敲门,屋内淡冷的女声随即响起:“进来。”

推开房门,屋内灵妃正坐在榻前,看着小帝姬日益苍白消瘦的小脸,满脸泪痕。旁边还站了个身穿米黄|色宫装的上三庭宫女,云浣认出此人,正是如珊。

灵妃见进来的是云浣,满脸不解,沛萍忙向她禀报全情,听罢,灵妃轻柔一笑,尽管她尽力的想表现出谢意,可那苦涩的脸庞尽显疲色,却是怎么笑都笑不出来味道来。

云浣倒也不介意,只叹着气道:“娘娘也要顾着身子才好,帝姬这儿就交给奴婢吧,奴婢早年在宫外时便随着位老大夫做过几日医女,倒是会一些基本药理,想来还能为娘娘分忧。”

灵妃感激一笑,可回头看到女儿昏迷不醒,又忍不住黯然垂泪。

云浣上前几步,灵妃便起身让她,看着小帝姬消糜的脸色,干瘦的身形,还有额前那日益发黑的印堂之处,云浣皱了皱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她俯身,借着盖被之举,抓着帝姬的手腕,这一握之时,她便感觉到帝姬脉搏凌乱,脉理虽近似中了“断幽”却并非全然……她眼眸微眯,粉唇紧紧抿着。

“姐姐?”身后沛萍见她顿停良久,不禁开口唤道。

云浣这才回神,为帝姬捻好被角,回身淡淡的问:“灵妃娘娘可知帝姬之病,不似普通病症。”

灵妃本就没想隐瞒帝姬中毒一事,闻言便点点头,黯然的道:“本宫有位外家的姑姑看过,说是中了江湖上的毒,只是太医束手无策,本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说白妃娘娘与帝姬病状相似,既然白妃娘娘身子日渐恢复,那太医可曾从她那儿查出什么治理之法?”

灵妃捏着绣帕,转头朝如珊示意一下。

如珊上前,从袖中掏出一张方子,递给云浣道:“这方子便是赵太医所开,赵太医德高望重,任职太医院副院首一职,这是赵太医结合白妃娘娘的身子,为帝姬开的新方子,可因得里面含有‘砒霜半钱’,所以我们娘娘还在迟疑。”

“白妃娘娘所述,就是吃此药好的?”她接过药方,看清上面的罗列,不禁冷笑。

若是外行人看到这方子里有灵芝、人参等大补之药,定是认为其乃治病良方,就算添了半钱砒霜,也算不得什么,是药本就三分毒,况且此番本就是治毒,古往今来,治毒之方层出不穷,在方子里添有砒霜、钩吻等烈性之毒,更是寻常之事,只图以毒攻毒罢了。

独处

可这张方子里,致命的却不是砒霜,而是一味叫做“普石”的药物,这普石本身并无毒素,可若与银杏芯一同入药,那边是转瞬即死的催命毒物。

“白妃娘娘说是记不清吃了什么,只乱七八糟的药服了甚多,只是主治白妃娘娘的方太医将所有药方送来,之后赵太医为白妃娘娘诊脉,探了整整七八个时辰后,才将这新方子落实,有何不对吗?”如珊见她面上不露喜恶,也不知她这么问的缘由。

云浣收了药方,顺手放进袖里,笑着摇头:“无事,只是娘娘,奴婢从今日起便要与小帝姬单独相处,往后只怕娘娘不得伴同了。”

“为何?”小帝姬是灵妃的命根子,虽说云浣是皇上派来的,可她却不敢将女儿轻易交给一个二等宫女。

云浣挽唇:“皇上命奴婢贴身照料帝姬,自然不许任何无关人等干。扰。”

“你说本宫是无关人等?”灵妃杏眸圆瞪,满脸怒红:“本宫是帝姬的亲母,莫非本宫还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也是谨遵圣旨,若是娘娘有何疑问,还是请禀报皇上吧,奴婢只听皇上的吩咐,还望娘娘海涵。”她不卑不亢的敛眉说道,语气清幽平常,却就是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反而让灵妃觉得被蔑视了。

灵妃气得颤抖,她本是习武之人,该是喜形不露于色的,可连着十几日,女儿的事弄得心力交瘁,渐渐的便力不可支,这下被云浣一激,她更觉得头晕目眩,身子堪堪的便往旁一软,幸亏沛萍如珊眼明手快将她护住。

“云浣姑娘,你是翔安宫的人,可这里是绯烟宫,你若是想作威作福,来错了地方。”如珊怒目,眼底一片火红。

就是那一口一句姐姐妹妹的沛萍现下也不禁面有怒色,但她不是习武之人,因此只敢干瞪,却没那叫嚣的胆子。

云浣看了看两人,没什么情绪的走到床边,坐下,再转身对着她们道:“我受皇上所命,皇上做事深谋远虑,必有深意,帝姬现今重病,房中却人来人往,这又像什么样子?两位若是还对皇令有所不怠,自去寻个说法便是,翔安宫的路,相信两位也不陌生了。”

“你……”如珊气极,刚想发怒,却被沛萍一把抓住,她吸了口气,这才压制道:“好,你要如何便如何,只是若帝姬在你手头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到时候又如何拿皇上说事。”说完,便愤愤的与沛萍一同搀着灵妃出了屋子。

云浣上前阖上房门,再扣上锁后,才走回床榻边,将帝姬衣衫解开,待看清她后背上已经开始泛青的圆形印记,脸上表情越来越沉。

果然如此,帝姬中的不是“断幽”而是“千层十方草”,她就说,断幽也算是较为珍稀的毒物,她前世也才见过一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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