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了!大事不妙!海莘紧张的想。
“姐姐,我来了!”还揹着书包、刚下课的申海紞及时赶到,但警察们也即将追上。
“海紞!你带着东西先走,我来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只要没有当场逮住她违规,那么警察自然也没办法拿她如何。
如果让申海莘自己扛着东西跑,那么肯定会被追上;然后东西被没收,罚单照开,她则因为闪到腰扭到手送急诊。衡量之后,还是只能劳烦妹妹充当壮丁了。
于是海莘决定先拜托力气较大的妹妹,把货品带回家;而且妹妹穿制服,大不了可以假装她是经过的路人乙,混水摸鱼骗过去。不论怎么说,摊位今天可以不摆,但是东西被没收了明天就没办法卖;所以——保全货物为第一优先事项。
“了解!”马上进入状况的海紞妹妹,立刻神勇的咬紧牙关提起四大袋衣物,衣架之类的大型东西等会再来收,值钱的商品得先带走。
临走前她不忘叮咛迷糊姐姐最后一句。“别跑太远,我一定会回来接你!”
兵分两路,火速动身。和妹妹分离的海莘很努力的跑呀跑,可始终甩不开身后大批纷沓而来的脚步声。百米要跑上四十秒的她,实在不是个合适的诱饵。
“唉呀!”才转过弯,逃进连街灯都坏了的暗巷,她迎面便撞上坚硬物体,把对方撞倒在地的海莘也同时发出惨叫。
没料到巷口这端有个下水道正在施工,她不仅把警告护栏撞散到一边角落,同时她也整个人,翻滚进那个没盖上铁盖的下水道口,似乎还拖了一个“什么”当垫背……
“快追!怎么没人了?”急急忙忙追上来的警察们,就这么跑过巷子口,确认没看到任何人的踪影后,又继续往前追。
在那一瞬间,申海莘及时攀住下水道口和往下走的铁梯,避免自己摔跌的更凄惨。搞不清楚发生什么状况,承受不了太多惊吓的她只想昏倒,力图振作攀回水道口,打开随身手电筒,同时试图在乌漆抹黑的狭窄地方,探出头瞧个究竟——
哎哟!能干的警察大人们怎么又回头了!
视线交接的霎时,她也只能尴尬的陪笑三声。
然而,所有追捕者,在看到他们亟欲搜捕的目标对象时,反而楞了一楞……
忽焉在前,忽焉在后,扑朔迷离。方才明明在他们前方的那白衣女子,怎么还在他们后头?刚刚还见着应该有脚的,这回只剩一颗从地上凭空多出的脑袋瓜子。
她苍白容颜上还闪烁着黄绿色光芒,然后巍颤的咧嘴一笑,接着就有这么巧的事,马上连一点灯光也不剩,那张女人的脸顿时不见了,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这真是——见鬼了!
这手电筒坏的可真是时候。申海莘喃喃自语着缩回头,还一手紧紧捉住梯子,手足无措的想:“警察在前方拦着,她是怎样也不能再露面;但是这下水道延伸下去,还会有别的出口吗?”
她才低下头——妈呀!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抓住了她脚踝?
“想逃?没那么容易!”混合着怒气的男声,杀气腾腾的质疑道:“为什么你要妨碍我?”大手的主人留有一头雪亮的黑色长发,夸张的完全遮住了他的脸与身子,从海莘的角度望去,除了黑色头发和两只手,她、她看不到别的东西欸……
嗯?下水道里,长发没有脸、湿淋淋又冰冰凉凉,彷佛没有人气的东西会是什么?“现在明明不是七月呀……为什么好兄弟会出来?我、我绝对无意打扰您在地下休息的……”
瞬间,她周围空气被冻结,亟欲发出的凄厉惨叫全被梗在喉间,申海莘双眼一翻,全身虚软无力,一点也不看场合的就地晕厥。
“搞什么鬼!”千钧一发之际,及时接住从半空中坠落的娇小身子,白凰院朱鹰没好气的低啐一声。
几天前,他追着该死的孪生哥哥,白凰院青龙的行踪来到台湾;一听青龙在台北东区出没,他便带着私家警备队,顶着那头始终困扰他、教他束手无策的长发,就开始在各个夜市及闹区,四处搜索青龙的下落。
可是人还没找到,他却突然被这女人突袭,还把他撞进下水道,若非他及时攀住下水道内通往地面的铁梯,只怕早巳摔了半死;这小妮子胆敢偷袭他,敢情是不要命了吗?
她撞了人不仅没道歉,竟然接着昏给他看?她如果以为装成软弱无能,企图博取他的同情可就大错特错;他一向轻视哭哭啼啼、动辄展现什么娇柔女性本能的女人。更何况他现在忙的很,才没有什么时间搭理她!
前一刻听到有警铃声,见她方才又似乎正被追赶着……难道她是警方要逮捕的现行犯吗?哼哼,谁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犯到他,就请自认倒楣吧。
初来乍到,白凰院朱鹰自然非常乐意,与警方维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将昏过去的女人扛上肩头,白凰院朱鹰点燃身上的打火机权充照明,轻松攀回下水道出口一看——
先前早已被莫名恐惧笼罩多时的警察们、在保持镇定之后,再次往那个之前发生灵异事件的路面接近,但接下来见到的便是一个长发披肩、只露出一只眼睛的东西,在同一个地方冒出头……简直跟“那张剧照”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相信,他们正现场目击贞子小姐从古井爬出来……
有人想自告奋勇为七夜怪谈多添一笔外传吗?喔,不不不,他们当个普通与世无争的市并小民就行了,英雄美名还是拱手让人吧。
转身就跑的同时,警察先生们极有默契的,决定把今天这件事给忘掉,别太逞强比较好。“今晚的星星真美。”
光害严重的这城市还能看到美丽的星空?呵,谁敢说没有?
“喂!”白凰院朱鹰以一口流利中文,试图呼喊离去的警察们停下,但当他带着女伴从下水道脱身的那一刻,周围已无人迹,巷中只剩他和她。
就算他再想把这女人交给警察,也没什么机会。“笨女人!算你运气好!”
朱鹰不疾不徐地撩开碍眼长发,让手中那女人的身子抵着墙作为支柱,本想将她就这么丢在路边的白凰院朱鹰,难得一次大发善心,决定唤醒她。
发现自己和随扈们走失,总要先抓个人问问他在哪儿吧?自己现在这副难看德性,不想在太多人面前曝光,还是将就眼前这台湾小女人问了算。
“喂,你醒醒,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怜香惜玉这句话从来没有在白凰院朱鹰的字典里出现过,他没啥耐性的准备拍拍她脸颊企图唤醒她,可他的手掌才一碰到她——
乍见之下不怎么起眼的一张脸蛋,仔细一看却是纤柔中犹带几分古典美,未施妆扮的五官清丽出尘,小巧挺立的可爱鼻梁,失了血色的秀丽唇瓣紧抿着,苍白雪肤让她看来极为楚楚动人。
不属于让人第一眼便失魂落魄的美丽,但她的大众脸却意外地耐看。朱鹰这才意识到她娇小身躯,是那么地柔软,彷佛一捏即碎,叫他一时偏是下不了重手。
好诡异。才这么盯着她不消片刻,原本可能粗暴拍醒她的动作,莫名其妙的变成轻轻地伸出食指碰一下、碰一下、再碰一下……像是深怕自己一施力便会不小心伤了她。她看来是那么脆弱无助,让人好想保护她。
“我在做什么?”大概徒劳无功的轻触她脸颊、还拿出手帕为她拭去脸上脏污足足有十分钟之久,白凰院朱鹰这才发现自己的失常。
虽然他从不打女人,但还不至于会谨慎到,连碰她一下都像是在拆除炸弹,紧张的满头大汗,就怕有所闪失。
轻轻摇了摇头,他恢复了原先白凰院家人与生俱来的高傲狂佞。
管这个女人会不会受伤,他要问话,她就得醒过来让他问。
“喂,我说你睡的也够久了吧?”他深信自己的中文是说的非常流利的,从小他们五个年龄相仿的表兄弟,开始接受继承人的英才教育之时,语言方面好歹也训练的不错。所以——她真要听不仅的话,就是她耳背,不是他发音不对。
“还不醒?”想不懂怎么自己唤她半天始终没动静。他可不是有耐性的人。白凰院朱鹰没发现问题的症结在于——他大部分时间也都只是安静地望着她而已。
“你是听见没……”话还没完,他低头凑上她的面前,越看她越觉得她有些不同。忽然问,他的心口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悸动。
他忍不住托起她水嫩脸庞,惊叹道:“呃……不会吧?”
她——没气了?注意到她过分安静,他匆忙伸手一探她吐息——没有,就是没有!她何时开始停了呼吸的?
他急忙抛开先前对她不合时宜的各式遐想,当机立断的解了她高领衬衫上、束缚住脖子的钮釦,想赶紧确认她的脉搏心跳是否还在。
“你……想要做什么?”星眸半掩,从昏睡中醒来的申海莘迷濛之中,就看到一名神色焦急、俊美无俦的陌生长发男子,就在她身前距离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正打算解开她的衣服……她只感觉一股脑儿的寒气突然窜上身。
“啊……你醒了?那就没事了。”他不免一阵愕然。才要动作的手指立即煞了车。搞什么,她没事干嘛要装死吓他?害他都忘了自己原本正打算和随扈们会合,继续追捕青龙的目的,一心只惦着要救她。“对了,这里是哪里?”
申海莘只觉得这男人很没品。什么她睡着就可以,醒了就没事?想趁女人昏迷不醒的时候,打她们主意的男人叫什么?叫做——“色狼!”
就算他长得再帅也不可原谅!
维护贞操的念头,让向来怯懦无比的申海莘变了个人,从没学过任何防身术的她,竟瞬时挥出可能超越一百六十磅重的无敌巴掌,甩了过去。
除了自家兄弟,一对一单挑从没输过外人的白凰院朱鹰,却由于事出突然,以致于他躲也不躲的,就这么挨了火辣辣一记耳光。
“你、敢、打、我?”虽然他当初并非真心想救她,但好歹也是在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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