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爵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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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爵的猎物-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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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彷佛知道她会留言给他似的,瞥了床头柜一  眼,果然看见上方放了一封给他的书信。
  安束尼:
  别了。
  我们这回是真正的扯平了。
  我会记住永远别再被一个叫安东尼·莫的男人解救!
  他的救赎是另一种意义的负债,而且是我偿还不起的债。
  我想以你的风流,是不会去寻觅一个已偿清债务的陌生人。
  就此划下休止符,曲终人散。
  她连署名也没,就这么收笔。
  安东尼的心头还真是不好受!
  这个女人是冰做的不成!?
  不!不是!昨夜,他彻彻底底感觉到,她是个十足十的热情女人!
  他小心地摺起信纸—叹了口气,走进浴室,任冷水淋遍全身。
  对于不能掌握的房艳,他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他必须冷静下来。
  房艳坐在候机室里,一颗心在去与不去之间摆荡。
  她本以为经过一夜缠绵,或是所谓的银货两讫之后,自己可以潇洒的离开安东尼,甚至在给他的留言中,她也不愿署名,为的只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牵扯。
  谁知留言就是一个错误!因为那就是留情啊。
  他看得出来吗?看得出她已深陷情沼的心吗?
  他一定看不出来,他是个悠游于脂粉中的浪子,不会懂这种真情的。
  思至此,她的胸口就一阵拧疼。
  “各位旅客,飞往英国伦敦的A九六班机即将起飞,请头等舱的旅客先行登机,其他旅客依序登机……”
  广播的声音,将她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该走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中指的钻戒,那是她在二十五岁时,买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而且还特地选了成色最好的上好精钻。一是为自己庆生;二是告诉自己,没有男人,她一样有能力供给自己所需;第三个原因,说来也有些无奈,那就是以它来避开一些想追求她的男人。
  可惜,功败垂成,她……还是爱上那个看似多情却无情的安东尼。
  这是她第一次勇敢的面对并承认,自己爱上他!
  突然间,她低下头看著那枚钻戒——
  这一刻,她竟希望有个男人可以送她一枚钻戒!
  那和自己出资买钻戒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因为这表示那个男人爱她,爱到想以一枚永恒璀璨的钻石取悦她,甚至想以它将她永远圈在身边、心里……并走进礼堂,共筑爱巢。
  陡地,她的鼻头一阵酸,珠泪被迫凝聚在眼眶中……
  昨夜的欢爱,只是更证实她早已爱上这个男人!
  她逃避他,只是不想陷入和母亲一样的困境中,可是,还是一步步踏了进去,而且也收不回已跨出的步伐。
  “各位旅客,直飞英国伦敦的班机即将起飞……”广播声再次响起。
  她连忙敛下泪水,这才看清那枚钻戒的立台上,早已不见光芒四射的钻石,徒留一只白金戒指的框架!
  钻石掉了?掉在哪里?
  这戒指她还是在纽约第五大道最有名的宝石店买的,镶工怎么这么差?
  她忙著弯下身去找,找遍座位的四周,就是没瞧见它的踪影。
  她挫败地垂下肩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掉在饭店里?
  顿时,欢爱的记忆又被勾起……她双颊一阵脸红。
  她的双手曾经在那雪白的长毛地毯上不住地拉扯著,该不会是在那时被勾了下来吧?
  她立刻站了起来,准备折回饭店去取回遗失的钻石!
  十分钟后,坐在计程车上的房艳,心情有些复杂,却也通彻。
  她不单是回去找那一颗价值不赀的钻石,还是去找她主动放弃的安东尼,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提著简单的手提行李,房艳站在总统套房的门外,一再深呼吸,想著待会儿安东尼开门时,她该讲什么话。
  右手提了又放,放了又举,几番挣扎之后,她终于提起勇气按下门钤。
  一分钟过了,门里没有半点动静。
  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恓恓惶惶,连忙以手敲门。
  叩!叩!
  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人回应。
  不过她的举动,倒是引来服务人员的询问:“小姐,请问你找哪一位?”
  “我——”望著推著清洁推车的服务员,她突然哑口无言。
  对方彷佛认出她,说道:“你是昨夜住在这里的小姐!”
  她干笑著地应了声:“嗯。”
  “你要找莫总裁吗?”女服务员聪明地问。
  “嗯。”她尴尬地点头。
  “他走了。”
  “走了?”房艳的心彷佛被人投下一枚炸弹,炸得遍体鳞伤。
  她顿时有些自嘲自己的自  作多情。
  干嘛回来找他?!他根本只想和她一夜情,而非天长地久。
  她太天真了,天真到可笑,她输得比她母亲还要彻底!
  母亲至少还是父亲名媒正娶的元配,而且还维持了五年的婚姻生活,到老,父亲也倦鸟知返,而她呢?
  一出手,就全盘皆输。没名、没份,还是失了身心!
  对纽约客而言,一夜情算不得什么大事,就如吃饭、喝水一样正常。但对她而言,却完全不同。
  在她心底的最深层,一直希冀有一天能够比母亲幸运,也幸福。
  可悲的是,幸运之神并没有眷顾她。
  望著那面紧闭的金色门扉,她知道这正如安东尼的心——也是紧闭的。
  梦该醒了。
  这不是她早就知道的结局吗?!
  转过身子,她急急地往外走。
  “小姐——小姐——”女服务员在她身后一直嚷道。
  她反而走得更快。
  他的门都合上了,她不要再自取其辱地追问他去哪儿了,她要保持最后的一点尊严!这是她今后仍然可以昂首阔步的力量。
  站在电梯口,她放下行李,不疾不徐地拔出右手的戒指座,丢进一边的烟灰桶,
  就让一切归于零吧!
  也许到了英国再另外买一只戒指吧。
  据她了解,那里的婚戒更有历史意义,而且镶工比纽约时尚钻戒更好,如此一来,也就更有说服力了。
  走进电梯,她打开手机,想请她的秘书莉莉安为她盯一下已上机的行李,最后还是作罢,因为英国方面会有人来接机,她待会儿再和他们联络就是了。
  合上手机,她决定先回到纽约的家休息片刻,昨夜真的太累了!
  至于已搭乘私人飞机回到英国的安东尼,听说房艳没有如期来到伦敦,让他坐立不安。
  她的行李都到了伦敦,她人会跑到哪儿去!?
  “伯特,你到底联络得如何?”他焦虑地瞪著他的管家。
  “爵士,我们只拿回了房小姐的行李。航空公司表示,在纽约时她确实已Check  in,但是没有登机记录。”伯特恭谨地据实以告。
  难道她遭到意外?
  不!不会的!
  他不愿意承认,前一夜才和他缠绵的可人儿,就这么凭空消失!
  “立刻联络纽约方面的人找到她。”
  “我们已经联络她的办公室,但适逢周未,所以办公室没有人接听电话。”伯特尽职地解释。
  “那叫杰瑞以电话或是E…mail联络她呀!”他恼火地叫道。
  “杰瑞都做了,可是电话没人接听,E…mail也没人回。”
  匡唧!他用力甩掉手中的酒杯,清脆的破裂声立时传来。
  “爵士……”伯特从没见过总是笑脸迎人的安东尼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想来这位房小姐对他的意义,和以往他所交往的女人是截然不同的。
  “不管用什么方式,我要知道她在哪里!”他下著最后通牒。
  “是的,爵士。”伯特退出花厅,让安东尼独处。
  安东尼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以为只要房艳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了!做他的设计师、当他的床伴,或是女友都可以。但是她的失踪,让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似的!
  她之于他,正如生命与呼吸般,息息相关而且密不可分。
  人活著就是存有一口气!
  而他的那口气,就是她,他不能没有她!
  虽然他的童年记忆,让他对女人产生不信任感,但是房艳却打破了他的想法。
  他要她,非常的想要她!要她快乐、要她为他欢笑、要她成为——他的妻子!
  艳儿啊艳儿,你在哪里!?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无法使力。
  他怕自己来不及救她脱离困境,如果真是这样,他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他抓起原本想灌入腹中的威士忌,突地往墙上砸了去!
  久久之后,他才坐回电脑桌前,用力敲著键盘——
  房小姐:
  你在哪里?
  请速回覆我!
  我们很担心你!因为我们只收到你由纽约运往伦敦的行李,却不见芳踪。
  请看到此信时,迅速与我联络好吗?
  为你安全挂心的艾古柏
  发完信之后,他怕这信会遗失,还连续转寄了五次,就是希望其中的任何一封有机会被她看见。
  为了可以立即得知她的消息,他将电脑一直保持在连线中,就是希望在第一时间接到她的消息。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也不看谁拨来的就接了手机,“喂,”
  “安东尼,你回伦敦了?”他的母亲依菲儿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他的心再次揪紧。不是房艳、不是杰瑞,那表示这个小女人的生死仍然成谜。
  “安东尼,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依菲儿有些焦急。
  “什么事?妈。”
  “你,还好吗?”她感觉这个一向自信的儿子有点怪。
  “好,很好。”他虚伪的应付。
  “你一直都恨我离开你父亲,是吗?”她突然问道。
  他也是一怔。
  母亲从来都是以强者之姿“掌控”他们父子,因为她的娘家在美国也算是富甲一方的人家,嫁给父亲,只不过是图他的爵士头衔罢了。
  所以至今,她仍顶有艾古柏一世夫人的头衔,活跃于美国政商界。
  而现在,他自己的事都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管他们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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