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十年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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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十年花烛夜-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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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危险眯起双眼的白君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摄人的阴狠,就连那禁卫军统领,也被他这股狠劲吓得小腿直打颤。
  “今天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嘛统统都死在这里,要嘛……就从我白君然的尸体上踩过去。”这话说得极狠,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对方一行人被他这股气势震摄住,众人一番眼神交流,知道想要成功把人带走肯定是不可能了。
  禁卫军统领也不傻,知道再闹下去,肯定不好收拾。
  迫不得已,他只能抱拳说了声得罪,带着众部属先行离开白府,回去之后再想对策。
  禁卫军刚离开,白君然便一脚将脚边的一只花盆给踢飞,显然刚刚那番对峙把他气得不轻。
  白老太君拉着拐杖站在原地,一脸的若有所思。
  这时,墨兰呆呆的倚在门口,似乎对这样的局面有些惶然。
  白君然猛然回神,忙不迭上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兰儿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将你带走,今天的事只是一个意外,我保证会尽快解决。”
  躲在他怀里的墨兰虽然没有讲话,其实心底逐渐笼罩上一层阴霾,隐隐有种预感,黑暗似乎要降临了。
  当白君然来到皇宫要求觐见皇上的时候,宫里的太监转达的消息是,皇上身体微恙,暂不接见。
  这可把白君然气炸了,恨不能把守城的侍卫都给杀光,将龙昊揪出来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被气得跳脚,并盘算着是不是要夜闯皇宫时,宫里跑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太监,他是龙昊身边的一个近侍,长得干净清秀,模样讨喜。
  “白元帅。”先是深施一礼,然后趁着旁人不备,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这是皇上让我交给您的,您看过之后就会明白的。”
  快速说完,转身便跑了。
  白君然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极有耐性的将纸条展开一看。
  当看完内容,他险些气昏过去。
  回到白府时,白老太君正和墨兰在说着什么,见他沉着脸进屋,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妙。
  “君然,你可见到皇上了?”
  “见个屁,皇上躲在宫里死活不肯见我,虽然他也有他的难处,可这回他真的把我惹毛了。”
  说着,便将小太监交给他的纸条递给祖母看,墨兰也在一边瞟了几眼。
  纸条上的内容大概是说:自从上次白君然设计徐庆民斩了徐家唯一的男丁徐琅后,对方便对白家怀恨在心。
  可由于白家一直忠心为国,他也实在找不到什么罪证来对付白家。直到这回南岳六王爷与凤无忧出使北麒……
  原来,徐庆民手下有个侍卫,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日在皇宴上见到凤无忧时,无意中看到对方身上佩带的一块玉佩图案十分奇特。
  那侍卫平日就十分喜爱研究各种图腾,辗转得知,那个表面看是花纹,仔细瞧是蛇头的图案,是古时象征权力的标志。
  事后,他和凤无忧带来的侍卫闲聊,对方告诉他,凤无忧身上的那块玉佩,可是他最心爱的东西,最重要就是那种图案的配饰,南岳只有皇族人有资格佩带。
  当时那侍卫由于一时好奇,便凭着记忆将图案画下来,结果却不小心被徐庆民发现了,问清楚这图案的原由之后,徐庆民便将那张图带回家中。
  刚巧第二日,徐庆民的一个同僚,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来府上作客。
  那姑娘一看到那张图,就皱着眉打量半晌,想来想去,就对两人说,以前在白府看到过元帅夫人的耳坠子上就有这种图案。
  这句话让徐庆民灵感大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写了一本奏折送到了御书房。
  几经查证,他们终于有理由怀疑,十年前嫁进白府的墨兰,很有可能是凤无忧的女儿。
  因为据说墨兰耳朵上戴的那副耳饰,便是凤无忧当年送给心爱姑娘的定情之物,虽然两人不知何故未能共结连理,但凤无忧从未忘记过对方,甚至为此直到四十多岁都未娶妻。
  假使这一切是真的,那么墨兰的身份和立场,就会变得十分敏感。
  徐庆民正是准备利用这一点来打击白君然。
  既然无法让白君然掉脑袋为自己侄子偿命,他只能想出这招,来泄心头之恨。
  而龙昊之所以对此情况保持缄默,实是因为徐庆民身后一众党羽联名上奏,绝不能姑息南岳将领的女儿留在北麒,以免将来后患无穷。
  第9章(2)
  当墨兰了解事情的始末后,脸色不禁白了白。
  她的父亲是凤无忧?这怎么可能?
  她知道南岳和北麒虽然久无战事,但两国之间的关系却非常紧张,小小的一个火花,很可能就会引发两国大战。
  一旦她的身份跟凤无忧扯上关系,那她势必没有立场再留在白府。
  因为凤无忧和君然早晚有一天,会成为战场上的死敌。
  假如那个人真的是她父亲,一个是生父,一个是夫君,她该如何抉择?
  见她脸色难看,白老太君的表情也不是太好看。
  拍了拍她的手,白老太君轻声道:“兰儿,你一个姑娘家,这些事不适合参与,总之有我和君然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
  说着,示意墨兰先出去。
  待她不情不愿的离开之后,白老太君满脸凝重的揉了揉眉心。
  白君然小心的凑过来,“奶奶,你在兰儿九岁时便将她接到咱们白府,对于她的身世,你应该也是略知一二。”
  白老太君想了好一会,才朝孙子勾了勾手指,白君然将耳朵凑了过去。
  就听白老太君小声问:“你可知兰儿的生母,她究竟是谁?”
  白君然一颗心提到嗓子,当他从祖母口中听到那个名字之后,脸色立刻白了。
  这……这怎么可能?
  傍晚时分,当白君然踏进自己和墨兰的房间时,就看到妻子正坐在桌前支着下巴,一脸的悲戚。
  他知道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揪痛。
  轻声走过去,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他低声道:“兰儿还在为耳饰的事情担忧吗?”
  墨兰微微一怔,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拉着他搂过来的手,细声道:“我爹……真的会是那个凤无忧吗?”
  “傻瓜,不管你爹到底是不是凤无忧,你永远都是我白君然的娘子。”
  这番话让墨兰感动,也让她无助。
  她紧紧拉着圈在自己腰际的那双温暖大掌,心头突然一阵发酸,眼眶也情不自禁的湿润几分。
  就在白君然以为她不会给他什么响应时,她忽然缓缓起身,并将一纸信递给了他。
  “什么?”
  她没说话,摇了摇头,“签了吧。”
  白君然接过信,瞟了眼,见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休书!
  他当即眼睛瞪得圆大,不解的看向她。
  “这封休书写得很明白,有我善妒无能、品行不端、虐待夫君、不会持家理业、不孝长辈等罪行。”这番话她说得十分艰难。“只要你在上面签下名字,从此之后,我与白府便再无瓜葛。”
  白君然抖着信,看了她半晌,“什么意思?”
  “你……你休了我吧!只要你休了我,无论我是谁的女儿,身份到底为何,都不会连累到白家。我……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而让白氏一门被抹上污点。”
  想来想去,她终究还是做出这个决定。
  自从耳饰事件发生之后,她亲眼看到太君和君然为了自己,被逼着在忠义之间做出抉择。
  或许现在皇上还袒护着白家。可一旦那些人逼得紧了,她不敢保证太君和君然会不会为了自己而得罪整个朝廷。
  如果真的演变到那种地步,她便是白家的罪人,这样的结果她担待不起,也不想让白家为了她,背负不忠的罪名。
  所以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让君然休了她。
  只要两人结束婚姻关系,她不再是他的娘子,那么无论自己将来发生什么事,白府都不会因为她而受到任何牵连。
  这十年来,太君一直把她当亲孙女一般疼爱,让她知道,自己还有家,还有亲人。
  虽说只有短短的十年,但是对她来讲,已经足够了。
  “休了你?”
  白君然被她轻轻松松说出口的两个字气得快吐血,“兰儿,你是不是胡涂了?你以为我休了你,所有的事情就能得到解决?你以为我休了你,那些想置白家于死地的人就会放过白家?你以为我休了你,就能天下太平?”这是他第一次对墨兰大吼。
  他气急败坏的抖了抖手中的信,“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会用这种方式跟我脱离关系,以免因为我而连累到你?”
  墨兰被他吼得直想哭。当她听到这句话时,忙不迭摇着脑袋,拚命否认。
  “哼!既然你不会因为我出了事而摆脱我,那你以为,我就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吗?你到底把我白君然当成什么人?”
  “我……”
  “我什么我?”他真要被这个小女人给气死了。“我警告你,如果以后你再敢有事没事就拿休书出来吓唬我,就不要再说你认识我,我白家绝不承认一个像你这么胆小怕事的媳妇,因为那样的人,根本不配做我白君然的娘子!”
  他这话说得狠绝,墨兰终于被他吓哭,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明明她就是一番好意,结果却被他臭骂了一顿。
  见训得差不多了,白君然被她的眼泪搅得心中一软,一把将眼前的泪人儿揽进怀中,同时也放柔了语气。
  “好了别再哭了,刚刚我的口气的确有些凶,可是你也不对,我们是夫妻啊,就算是死,我也会跟你一起死。”感觉到她身子微微一颤,他连忙又安慰,“况且,我不会让你死,更不会让我自己死,所以,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万个心,所有的事,我都会帮你,一一解决!”
  入夜,哄着哭了好一阵的墨兰睡熟之后,白君然慢慢起身,穿衣,步出房间。
  当他纵身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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