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风不度愚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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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风不度愚门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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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知道啊!

秦禺落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笑看着其中一片片向下缓缓坠落的叶子,“照着原本的想法来说就行了。他的情人我见得很多了,神经还是够坚强的。”

“的确。”徐恒哈哈一笑,“若不看是这样,我也不会约你出来。”停了一下,点了点头再道:“确实如你所言,不喜欢就不太能反反复复纠葛得了两年时间那么长吧。但人的观念不是说转就能转的,朋友圈子、某些生活习惯也不是说换就能换的,这需要一个过程。但当时,他们都太年轻,于人于己都没有留太多的缓冲余地。他们分手时,淳风二十四岁,那一位才二十岁。在一起两年,后一年基本全是在折腾,我都替他们白了不少头发。他固然也有不当的地方,比如那淡薄的感情观念就是扭不回来,虽然也许就是嘴上扭不回来,平常的生活在底线之内也并不是很严谨。而那位的个人条件与家世都很出色,对他是一门心思的死心眼,又是一个烈性子,较真得要命。这样的两个人,虽然是可惜了,却确实很难走得到一起。”

秦禺落默认。

这些问题在那天与黎沐见面后谈话中他就基本总结出来了。

[……他的好友徐恒在年初的聚会中说我如果当年有现在这性子,结果未必就是这样。我当时并不完全认可这个说法,因为我觉得不论再怎么,他只要出轨了,那结局还是一样的。但是现在我觉得,人与人是会相互染色、影响的,我若是并非那样,那他也并非会那样吧!当然,这只是一种乐观美好的看法。我能给你的建议就是,对他不要追求某些肤浅表达上的东西,以你的和氏璧说法来说、撇开具体人物来说,那么玉这种东西不比灯泡,可以一个开关下去就能促出光来,它应该是无声而自然的朦胧显现,我当初太过于追求水晶效果。再一个就是他都散了这么多年了,适合放养,暂时别去琢磨怎么捆他,这也是我反省出来的……]

秦禺落不自觉的抹了抹额。他怎么突然觉得季某人眼下好像有点八面临敌的感觉呢!

徐恒当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不徐不疾的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就是,当时不知道是其它原因还是他本来就没有避讳,所以家里人知道了他的事,那两年闹得最凶。他又一点软话都不说,所以几次都被打了出来,心理压力也很大吧。总之他们除了生在同一城,其它的天时、人和基本全都不占,最后很自然的也就分了。”

原来还有这等事!秦禺落想了想,没听黎沐说过,看来那两人还存在有严重的交流问题。

“我说的自然是从情势分析来说的,现实情况,是分得很惨烈。他想分,那位不同意,他去花,那位揍他,他也不还手。就这么折腾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位对他绝望了,把他活生生的从至爱之人变成了陌生人。站在朋友的位置来说,我理解他。作为我个人来说,我也并不责怪那位。留不住心爱之人的那种感受,是极度折磨人神经的。”说到这,徐恒垂目默了默,随即摇头笑了笑,抬目看向秦禺落道:“小秦你给他当司机的第一年,我们偶尔见见面。这多半年我彻底定居本城,见的机会就多了点,对你我固然也就有我的看法。你不是一个糊涂人,也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在他身边两年,都还愿意与他发展到现在这种关系,我想你至少是真喜欢他的,而且是想长久的。是不是呢?”

秦禺落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是。”

徐恒顿时笑了,语调轻快了不少。“我与他本来交情就不错,他在我与朋友分手后的那段状态不太好的时间里,一直都很照顾我。我与他之间的友情就这么一直延续了十几年。我相信你也是相当了解他的,但毕竟你只在他身边了两年,有些事情你应该会知之不深。我作为他的老友,当然希望他能有人喜欢。即便他觉得游戏人生最快乐,但这样终归是不得到老的,而且我不觉得一个人的观念可以变得那么彻底。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说说我了解中的他。如果说一切罪恶来源于无知,那么坚固的、长久的幸福基础,就应该分派给有知,也就是了解。有些明显的坑与弯路,我不希望你们再走,我希望十年、二十年之后,他还能说:[秦雨,你今早上看见的太阳是从哪方升起来的!]”徐恒顿了顿,疑惑道:“对了,你秦雨这个名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你把小名都告诉他了?”

“这个啊……”秦禺落支肘在沙发扶手上,伸指到鬓角边点了点,笑,“据说,我与他是竹马关系,那时候我就叫秦雨。”

“啊!”徐恒惊讶了,原本已经轻快了的音调一下子彻底恢复到了原样子的调侃味道,“原来是三世因缘啊!”

第26章

前日里,也就是秦禺落被徐恒抓去‘看车’那天,季淳风眼看着自己都是闲的,但是最后还是被请出了门。所以今儿个好不容易揪到一个空闲日,季淳风打算惬意的在家里窝一天。为了成全这个想法,他把手机关了、座机揭了,门铃的电池都想取了,但考虑到门被敲起还是要响,于是作罢。

窝家里是窝家里,但总不能就睡觉吧!而自从他的雨露均沾国崩溃了之后,近两月也没感觉有什么有兴趣的新游戏,于是网络游戏也算是暂时性戒了。冥着心思想了想,去储物间去翻了翻,翻了一套老式的插卡游戏,调了一个[魂斗罗]出来,坐到沙发上拿着操作手柄开始冲关。

那游戏角色是相当的辛苦啊!身负武装不说,还要上翻下跳、过河越坎、过机关密室等等,更要躲避或扫荡诸多敌人,包括生化怪物似的或机器式的大敌人。季淳风好久不练,在前几关‘欧尔’了好几次。他倒是也不急,一次次的从第一关重新开始,玩得还很认真。眼角瞟到秦禺落从旁边走过,赶忙开腔,“秦雨,给我接杯水。”

秦禺落:…………

这人越来越懒了,想以前到这来时,他还会给自己倒水。现在,他好久没碰过饮水机了!?

秦禺落顺带也给自己接了杯,将给他的搁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坐旁边看了一会,不得不发表一下意见,“打得真有够丑的。”

季淳风按了一下暂停,端过水喝了一口,然后继续开始,“好多年都没有摸过,找不到敏感点了。”

“噗!”

秦禺落默默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地板上一片水雾,他好想掐死旁边那个谁!

季淳风听到声响,转过头看他,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随之也不管屏幕上那个又‘欧尔’了的角色,哈哈笑倒在了沙发上,“你在做什么?室内人工降雨吗?”

秦禺落搁下杯子揉了揉脸,一转身扑过去真掐他,“你还要不要我给你室内人工太阳一下?”你就不会纯洁一下下吗!你他星星号的都淫…荡成自然了!!

季淳风出神了一下,也没拉他手,回神过来后只搁了两根手指在他手下的咽喉上保住了说话的气息,“野心不小啊你。”

秦禺落心里咯噔了一下,手放松了一点,“……这是每一个男人的野心。”其实还是你想多了……

“你这话……”

“每一个与你相亲相爱过的男人的野心。”秦禺落牙一咬,手上又加了点力,“为什么我的话你总要理解偏差!”

“我蠢啊。”季淳风散淡的勾了勾嘴角,搁在咽喉上的手指一撤,“给你一次机会,掐晕我,你随意。”

秦禺落看着他默了几秒,松开手起身打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头发,拿起游戏手柄将画面调到两人玩的坦克守城大战,“这个你应该会吧!”

“当然。”季淳风起身从盒子里拿过副手柄插上。

两人开始联手在各种战场布局下对付每一关的敌人:二十个小坦克。

一关,一关,又一关。

“秦雨,”季淳风操纵属于自己的坦克,看着屏幕没有移目,“别忘了当初的约定。”

三十六关,这个版本的极限关,他们通关了。

秦禺落起身,将两个空杯子收了,走到他身后时停了停,俯身靠近他耳边笑了笑,“我对以前都可以全盘性遗忘,所以现在若是要忘的话,也不会变成有选择性的。”

季淳风怔了一下,回身看他,他却已经转身去厨房了。

细细的水流淋在杯子上,秦禺落将它们一个个仔细的洗了。

既然要忘记,那肯定会连那晚上他醉了之后的那句‘我喜欢你’一起忘了的,肯定。

最终这一整天,季淳风还是没有全部窝在家里。

虽然秦禺落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下那盆植物、翻翻杂志书报、准备午餐之类,但他季淳风心中就是不对劲,心里面的气氛莫名其妙或有名其妙的被整得有点怪,于是吃过午餐后还是决定出门了,也没让秦禺落开车。

自己开车走了半个城,没有什么想去的去处,也没人找他,清静到过分,然后发现原来是手机仍然是处于关机状态。还是不想开,最后连车也索性不开了,停在了路边。

他有点危机感。在半上午时的那场嬉闹中,有那么一时间,他真觉得两人的位置换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这真的是一个大大的危机。虽然也怕狼一样的敌人,但是更怕猪一样的…………自己。这次别人还没真想撕了自己,自己却倒是先有点洗白摆好的觉悟了!

人都有逃避危险的本能,按照以前的行为准则,在这种眼看就要扯不清的状况下,都应该是要马上彻底扯清的。但是这次,几经回旋也没有能狠下那个心,硬生生将一句‘我们分手吧’别扭成了一句‘别忘了当初的约定’。

被全盘遗忘了是什么感觉?想了一下,禁不住又是一身寒意。

不是不可能的,在他不知道的前十几年里,他已经被其全盘遗忘了一次了。

这样也未必不好是不是!

但是,想到前两日他靠在门边,满目笑意的那一声宛转徐缓的‘忘不了,忘不了……’

突然的,心很酸。

调转车头,季淳风想去一些地方看看。

秦老叔公的家,周围近年来改变很大,但也还有一些没有变或没有来得及变的地方。季淳风没打算去秦老家,于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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