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妍妍，我可不敢当啊。你现在随随便便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在小团圆大酒店订到最大的包厢。我看啊，我们这群人，将来还需要你多多关照呢？”文心讲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偏偏让包厢里所有的人都可以听到。
“文副科长别拿我打趣了，因为请客的对象是你们，我才要在这里订包厢的。换了别人，我恐怕要肉疼死了，我实习期可就那么点工资啊。好在现在不是旺季，所以恰巧可以订到这个包厢，也算是我们运气比较好吧。”妍妍本来就猜到，文心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肯定会挑剔几句。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拿这个赌她。
“是吗？那可真是巧啊。据我所知，这里的大包，提前两个星期都不一定能够订得到的。”文心举着酒杯，却并没有和妍妍碰杯的意思。
“大概是有人临时退订，让我们刚刚给碰上了吧。”常江帮腔妍妍，并且示意文心共饮一杯。文心虽然不肯轻易放过妍妍，但是常江这么明显的护着，文心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好妥协。但是却是看也没有看妍妍一眼，直接喝了一杯。
妍妍看到文心率先喝了手中的红酒，只好随后自己喝了杯中的茶水。
没有了文心刻意的、正面的刁难，妍妍之后的敬茶过程顺利了很多。大家看在妍妍身后常江的面子上，也都顺顺利利的让妍妍过去了。有的甚至打趣常江，让他加把劲儿，争取再次聚会时，妍妍是以家属的身份，而不是实习生的身份。
妍妍本想解释，但是似乎大家都没有给她机会。常江也没有阻止大家，似乎并不在意。妍妍想着，反正是最后的散伙宴了，无所谓了。
敬茶完毕之后，妍妍趁着大家用餐的时候，借口上卫生间，悄悄溜了出来。有了亲身经历的妍妍，终于能够明白，那些每天忙于应酬的人，其实内心是有多么无奈。
觥筹交错、香槟美酒，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喝到自己肚子里的酒，究竟是苦还是甜；
笑脸逢迎、来来往往，可是也只有自己知道，笑脸的背后，自己究竟是开心还是难过；
众人环绕、身处高位，可是这些的背后，也只有自己知道，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妍妍感慨过后，略微收拾了一下心情。妍妍庆幸，她自己处在食物链的最低端。不做事，就不会做错事。
而她一直以来，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一份稳定的工作和一个温暖的家庭，仅此而已。
“小姐，账已结过。”妍妍找到包厢经理，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稍微思考过后，妍妍心中有了答案。
“把账单给我。”妍妍来到对面的露天阳台，给秦涛发短信。她可以接受秦涛为她安排饭店，但是钱的问题，她还是坚持自己解决。妍妍知道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但是她还是可以负担的。赵老师虽然对妍妍严格要求，但是只要妍妍用钱处于正当用途，赵老师也不会苛责妍妍。
“这么快就结束了？”秦涛电话随即打来，但是却根本不打算回答妍妍这个问题。
“没有，出来透透气。”听到秦涛的声音，妍妍不自觉的全身都放松下来，心里说不出的安定。
“喝酒了吗？”
“你吃饭了吗？”妍妍这段时间被秦涛宠得有些小傲娇，虽然自己没有喝酒，但是就是不想告诉他，就是不想自己这么听话。
“待会儿，我会亲自检查的。”
“我也会亲自检查的。”
“呵呵，欢迎检查。”
“额，我这里有点事情，待会儿再说啊，拜拜。”妍妍正要让秦涛不要笑得那么早，可是感觉到背后有人朝这里走过来，下意识的匆匆挂了电话。
“常大哥，你怎么也出来了？”妍妍转身，就看到了已经来到她面前的常江。
“妍妍，我们说说话，好吗？”常江可能因为刚刚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显得十分渴望。
“说话，好啊。常大哥，谢谢你刚刚替我喝酒；也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真的，谢谢你。”说实话，常江对妍妍的好，妍妍是看在心里的。所以，这声谢谢，妍妍说的无比认真。
“妍妍，我为你做的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你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为了你的谢谢。”常江似乎有些难受，眉头紧皱。
“可是，常大哥，除了谢谢，我似乎什么都不能给你。”
“妍妍，你可以。妍妍，我并不想做你的常大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常江似乎有些激动，双手放在妍妍的肩膀上，让妍妍正视自己。
“常大哥，你，你别这样。”被常江控制着身体，妍妍有些不舒服。
“妍妍，我只需要一个机会。你想想看，我们之前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吗？在我身边，你可以做任意你想要做的事情，赵老师那里，我可以照样帮你打掩护。我们一直合作的都很好，不是吗？”这段时间，常江将妍妍身上的变化，看得很清楚。他能够感觉到，自己似乎晚了一步。可是，他不甘心，他只需要一个机会。他相信，妍妍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常大哥，我们进去吧。外面有些冷，你刚刚喝了很多酒，容易感冒。”妍妍被迫直视，所以他看到了常江眼神中的期盼；听到了常江声音中的渴望；感受到了常江认真的态度。可是，她没有办法答应。
因为，爱情本身，不是一场合作。
－－－－－－题外话－－－－－－
最近的整治行动，作者整本书几乎每个章节都要修改，我彻底服了。
我觉得我的文文口味算是比较素淡的了，真心不知道应该怎么修改，完全无从下手啊
第三十四章 秦涛本质
“妍妍，我终究是晚了一步是吗？”
“常大哥，你永远是我的大哥哥。”妍妍看到常江眉头紧皱、声音失落的样子，心中不忍。
“妍妍，今天是你请客，却把我们撇在屋里，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妍妍不用转身，就知道是文心来了。她不知道文心是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也不知道刚刚的话，文心听到了多少；更不知道，文心此时，会给她出什么样的难题。
但是，面前的场景，妍妍无比感谢，文心的到来。
“常大哥，外面冷，你也赶快进来吧。”妍妍狠狠心，留下这句话，直接离去。
妍妍进入包厢，又被钱东升一阵调侃，说她和常江抓紧一切时间，过二人世界。以前，妍妍对这样的调侃，是不甚在意的。可是，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妍妍此刻，只觉得内心苦涩无比。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那么对待常江；
如果可以，她宁愿他们从未遇到，从不相识；
如果可以，她宁愿常江从来没有帮助过她；
想到刚刚夜风中，常江紧皱的没有，沙哑的声音，妍妍有些后悔。也许，她应该早点把话讲清楚；或者，她应该坚决不答应，来此实习。
不久，常江一个人进入了包厢。但是，直到聚餐结束，常江再也没有和妍妍讲一句话。妍妍数次看着常江的背影，无可奈何。而文心，自从刚刚阳台的见面，似乎再也没有回来。
散伙儿的时候，钱东升帮忙安排大家，坐出租离开。最后，小团圆大酒店的门口，就只剩下了妍妍、常江和钱东升。
“常江，我先走了。你顺路，把妍妍安全送到家啊。”钱东升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很有眼色的为常江争取机会。
“我跟你一起走，妍妍，会有人来接你的吧？”最后那句话，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常江似乎早已知道了答案，所以并没有给妍妍回答的机会。
“哎哎哎，你怎么回事啊，让人家小姑娘一个人留在那里？”钱东升看到一起上了出租车的常江，很不理解。“妍妍，要不你也上来吧，我们先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妍妍此刻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知道是为常江，还是为了其他什么。
“师傅，开车。”常江一声命令，出租车就在妍妍面前，呼啸而过。
妍妍向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愣愣的站了一会儿。有眼泪不知不觉间滑落脸庞，妍妍似乎无知无觉，没有管它。任由眼泪滑进衣领，冰冷着她的脖子和胸膛。似乎只有时不时的冰冷刺激，妍妍才能短暂的清醒一下。知道自己此刻正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辆路虎靠边停下，秦涛走下车，搂着妍妍，将妍妍完全纳入自己怀中，拥着她一起坐进了车子的后座。
秦涛是自己开车来的，所以，此刻车子里只有他和妍妍。妍妍坐在秦涛的大腿儿上，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秦涛将妍妍的双手，插到自己的双臂下，替妍妍暖手。
刚刚和妍妍结束通话后，他就往这里赶了。他到的时候，聚餐明显还没有结束。秦涛将车子停在了酒店的对面，边看文件，边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所以，妍妍从酒店一出来，秦涛就注意到了。似乎是猜到了发生了什么，秦涛并没有阻止妍妍，自己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反而是开车慢慢的紧跟其后。
直到20分钟后，秦涛感觉妍妍应该缓和的差不多了，所以才将妍妍拥着，抱到了车上。
“今天你怎么样，都没有关系。过了今天，可就不许再哭了。”秦涛本质上是霸道的、专制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而流眼泪，虽然理智上他可以理解；但是感情上，他并不想这样。
妍妍稍微转过头来，直视着秦涛。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清泪，泪汪汪的眼睛里面包含着委屈、无奈、生气、无力甚至有些愤怒。如果秦涛再这样讲话，妍妍很有可能会扑上去，咬他。
“好了，好了，这并不是你的错。再说，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长痛不如短痛。”秦涛看着泪眼汪汪的妍妍，感到十分无力。伸出手，温柔的替妍妍擦掉脸上的泪水。
“呜呜呜······”妍妍哭倒在秦涛肩膀上，双手还不停得拍打秦涛的后背。似乎是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到了秦涛身上；把所有的委屈也都发泄到了他身上一样。
“好了，好了，怎么哭的越来越严重了呢。看来我还真的是不会劝人啊，要不，我下车给你买块糖吃？”秦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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