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花也有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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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花也有夏天-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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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施大方向他出示自己的警官证。那人看了一眼,立刻放行:“施警督,你来得正好,我们十分需要警方的协助。”施大方不跟他多说,直接往前冲,那人追在后面:“您来得真快……”施大方头也不回,脚步跑得飞快:“我上班路过。你跟我简要介绍一下事发经过?”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开庭提审花和尚等人。可不知怎么回事,花和尚才押下囚车,手铐就松开了,他挥着一把刀子扣住一名应邀听审的群众。后面的情况就如您所见。”那人边跟着施大方向前冲边流下一头冷汗,要论起来,这是他们法警的失职啊。

“他一直在看守所,怎么可能有刀?”施大方亦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看守所内部有人勾结花和尚,故意制造今天这场混乱?

施大方混在一群法警当中,看着已经被团团包围,站在路基上用刀尖指着人质脑袋的花和尚。良好的视力让他看清花和尚手中持有的是杀伤力极大的M9刺刀,这种刀是美军装备特种部队用的,刃口经过特殊处理,极为锋利。在他怀里扣着的人质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女生,脸上苍白无血色,看上去已经被吓得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施大方不禁想起初见曾好笑那次,也是一样被花和尚当人质扣着。她居然临危不惧,打得花和尚吐血垂危的英勇事迹来。这样的奇女子,当世罕见了吧?

“花和尚,你已经被包围了,请你放下武器,跟我们合作。”法警拿着话筒招抚。

花和尚一双眼睛精光四射,一手紧紧握着刀柄,一手把人质扣得死死的:“跟你们合作?别做梦了。快去告诉警方,告诉施大方,给我一辆车,亲自护送我去机场,安排飞机飞往日本横滨。到那时我自会放了她。”

花和尚语音方落,就听到惊恐的人群中冒出一个调侃的声音:“哈哈,想不到你这么惦记我。”施大方笑着走进他的视线:“花和尚,好久不见。医生救活你不容易。你别冒险行事,啊?你看我这不来了吗?”他和颜悦色地劝说着,一边往前走,眼看着离花和尚的距离越来越近。

花和尚看见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来,想起自己和组织屡次都是败在这个人手上,心底又惧又恨,按下刀尖往人质肩头轻轻一刺,就见人质短袖衫破口处一道鲜血喷了出来,女生尖叫着晕了过去。花和尚看着眼前人血流如注,仿佛拼命一般挥舞着刺刀冲施大方叫嚣:“看见了吧?听我的话,要让人质平安无事,就照我说的办。”

施大方镇定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施大娘:“花和尚从囚车上脱逃,手上有武器并扣了一名人质。我现在正在法院对面的现场。作为交换人质的条件,他希望警方提供车辆和飞往横滨的飞机。请你和安全厅联系机场事宜,并马上给我派一辆车、一位医生和急救用品。”

他挂断电话向花和尚说:“看,我电话也打了,车和人马上就到了。你放心吧。”

花和尚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狠狠地说:“叫他们把枪都掏出来,把子弹卸掉!还有你。”施大方无奈地掏出自己的枪,卸了子弹,蹲下去搁在地上。又转身向法警发话:“你们把枪和子弹都放在地上。”

不到三分钟,地上便有了十几把空枪和几十发子弹。施大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花和尚,花和尚也紧紧地盯着他,双方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四周围着的人都在屏气凝神,空气似乎凝固了。

僵持中,施大娘亲自押着车过来了,她拨开围观的人群,把医生和急救箱送到施大方身边,态度和蔼地对着花和尚说:“你要的车已经来了,机场的飞机也联系好了。一会儿由施警督陪你去机场。”说完,她扫了一眼人质,佯装惊恐的样子说:“哎呀,人质这样流血不止不行啊。就让医生先给她做个简易的止血包扎吧。”说完就带着医生往花和尚那边靠过去。

施大方眼神紧随着大娘的动作,只要她找到突破口,他就配合着擒下花和尚。

花和尚像明了他们的心意似地,激动地挥着手中刀就是不让医生近前:“你,不准过来,谁过来我就捅死谁。”他又冲着施大娘喊:“施大局长,你的车在哪里?叫他们都让开。我要上车!”施大娘见他挟着人质,只好让在场的人员一步步后退,打算伺机抢人。

在这个过程中,施大方都一直紧盯着花和尚的一举一动,看到他拖着人质打算登车,手中的刺刀略略有点放松的当口,他就如一只等待食物已久的猎豹似地扑了过去。

花和尚没想到施大方敢不要命地扑过来,想也不想挥出刀子就往施大方胸口掷去。感觉施大方的身影明显一滞,他知道自己得了手,心中顿时一阵得意,正想着挟人质上车逃命,却发现施大方手中发出一道火光,不知从何而来的子弹击穿了他的手肘,剧烈的痛楚让他撒手松了人质。接着被施大方一拳击中面门,眼中冒出无数颗金星火星,软软地挂倒在车门边。施大方见突袭得手,扶着门框,晃了几晃站稳了,把手机的枪眼合上,小心塞回裤袋里。

人群中爆出一阵欢呼声,车上充当司机的警察已经扶起了人质,施大娘带着医生冲过去,赶紧给人质的伤口作清创包扎。听到医生说人质没有生命危险时,施大娘开心地拍着施大方的背脊说:“干得好!儿子!”

“大娘,你怎么公私不分!”施大方苦笑着说话。大娘手势比较重,这一拍让他再也挺不住了,两眼一黑扶着门框直接倒下去。

施大娘情知不好,赶紧扑过来抱住儿子高大的身躯,平日铁打似的身板此刻无力而绵软。看到施大方胸口扎着的M9刺刀,伤口周围血淋淋一片,多少年风风雨雨也不及此刻让她触目惊心:“大方,大方!”

施大方感觉血流失得有点多,头好晕,只想疲惫的睡去,听着大娘的呼唤,他勉强睁开眼睛,冲花容失色的施大娘咧嘴一笑,安慰她:“你们研制的手机能当枪使,还行。T恤衫下次记得要加上防刺刀功能……”说完倦然闭目。

施大娘抱着他几乎在嚎叫:“施大方!我要你挺住!挺住了,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听见没有!施大方,我以局长的身份命令你!给我挺住了!”她指挥着警员七手八脚地把施大方搬上警车送往医院,随队医生赶紧带着急救用品跟去了。

施大娘看着车子远去,慢慢转过身来。面对下属,脸上已经恢复了镇定:“保护好现场,做好调查取证。”看着下属们有条不紊地开展着工作,她这才慢慢走出人群,来到行道树下,取出手机拨通电话:“政委,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一定要作好心理准备……”

挂断电话,施大娘站在行道树的背阴处,忽然泪流满面。

施大方在车上强迫自己睁开倦怠的双眼,因为心里总有件事放心不下。他对跟来的警员说话:“帮我拿一下手机……在左手边裤袋里。”医生着急地叮咛:“施大,你不要乱动,现在需要休息。”施大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作为医生他又不能直述病情,以免打击病人治疗积极性。

施大方不管不顾:“……给我手机。”医生无奈,只好示意边上的警员可以把施大的手机拿出来。施大方接过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放到耳边,努力整理着呼吸小心说话:“喂……是我……帮我一个忙……多陪陪曾好笑。”

他还来不及跟电话那边一头雾水的人说清楚情况,就陷入了昏迷状态,手一松,手机就撒落在车厢里,发出沉闷的响声。

医生倒抽了一口冷气,扑上去抢救。护送的警员大气也不敢出,车厢里回荡着冰冷的金属器械交错发出的声音。

一个人的精彩

曾好笑一走出考场马上抻开双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心情由一早的忐忑不安变得十分愉悦。从来没有一次考试像这次一样轻松,想不到在施大的调教下,自己也会是可教之材啊!那应该怎么感谢施老师的言传身教呢?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太阳虽然已经弱了下去,但还对着大地万物放射着强烈的光和热。曾好笑眯眼停伫在教学楼的廊下,一边让眼睛和身体适应室外的暑气蒸腾,一边思考着谢师的N种方法。

既然施大的帮助这么重要,那一会儿遇上他是不是应该千恩万谢啊?不行,太谄媚了不好,会让他觉得自己不够有气质。

那只说一声“谢谢”?也不行,太淡然,会让他觉得自己没有教养。

难道请他吃饭?不行,谢师宴流行千年了,未免太普通,一点没创意。

哎呀,难道要以身相许?!这个……呃……有承诺叫私订终身,没承诺叫一夜情,施大就是敢提这要求,她还得好好考虑考虑。

靠,曾好笑,你是考试考的自我感觉太良好,所以想太多了吧?

心里另一个声音跳起来泼她一头凉水:也许人家压根就事过境迁,跟你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阳关道去了。

曾好笑被这个念头吓得睁开眼睛,看着校园里洒金的草坪发怔: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心底这么在意施大方了?以至于一想到要跟施大方从此形同陌路,就会觉得失落得要命?

“考试结束,我会尽量到学校来接你。希望我是第一个知道你成绩的人……”忽然忆起清晨那番话来,他答应过的,就一定会来。至少,今天还是能当面谢他的吧?至于见了面说什么,就随机应变吧?

曾好笑打定了主意,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笑意,眼眸辗转间浮光掠影,前方五十米处仿佛有人正迎着光向她走过来,还怕她不知道似的挥手示意,那人穿着T恤和休闲长裤,顶着一枚鸭舌帽,看不清眉目。

是施大方来了?曾好笑有点期待地步下台阶,向那人走去。

“累了吧?我来接你的。想休息还是想庆祝?”那人渐渐走近,一路笑语翩然。

是熟悉的男声,但绝对不是施大方!曾好笑心里“咯噔”一下。

“呃……老板,你怎么来了?施大方呢?”曾好笑有点心虚,今天是请假来考试的,事先没跟老板讲实话。这下可好,还没跳成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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