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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晓墨带着程涵章到一家出名的法国餐馆吃美食。这家餐馆的老板是日本人，除了正中的法国餐点，在这里还可以吃到老板精心钻研改良出来的带有日式特色的海鲜菜肴。
吃过晚餐，两人漫步回晓墨的公寓。晓墨在返校日时退掉了学校的公寓，在校外租了一个小公寓，公寓里的家居装饰是这几天两人一点儿一点儿买回来布置装扮好的，十分温馨。晓墨与程涵章手挽着手，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驱逐了冬天夜晚的寒冷。无言的默契连接着两个人的心，淡淡的温馨围绕着他们，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第一百二十三章 九百九十久朵天堂鸟
晓墨裹紧身上的大衣，早上九点左右，气温还低着呢刘秦鄙视地看了看晓墨，“你也太夸张了。”看看他，一件衬衣和一件牛仔服外套，多轻便。
晓墨瞪了刘秦一眼，“我怕冷”
刘秦夸张地叫道，“怕冷？大小姐，你在北京生活了四年还会怕冷？”
晓墨默蔑视某人，“在北京的时候我穿羽绒服、围围巾、带手套、耳套，现在我不过只穿了一件大衣。所谓冷是相对的，这都不明白？亏你还研究物理呢，相对论不知道学到哪里去了”
刘秦：“……”
LA的冬天相比北京的冬天可暖和多了，根本可以说是北京的春天。LA冬天半夜最冷的时候也就是8度左右，早上最热的时候可能将近20多度，气候宜人，草地常青，绿树如荫，鲜花不败。LA的居民一年四季的装着几乎没有多大的变化，以休闲轻便为主，很难从穿衣上分辨出出哪些是有钱人，哪些是穿平民百姓，除非你是个熟悉各种奢侈品牌和大众品牌的时尚达人。
晓墨穿的不多，大衣里只有一件长袖T恤。揉揉了酸涨的眼睛，晓墨努力让自己清醒些，即便要睡觉，也等回了Allen家再睡觉。身旁的刘秦连打了几个哈欠，一副范困的模样。两个人刚刚参加完通宵晚会，十分疲劳。
“现在的春节联欢晚会越来越没有意思了。”晓墨找个话题来弹，免得自己睡着了。
刘秦又打一个哈欠，“《十二生肖大拜年》挺搞笑的，《唐人街》太假了。”
晓墨拿出一包开心果，分给刘秦一半，“我喜欢踢踏舞表演。”
“我也喜欢，” 刘秦边吃开心果边道，“看得我都想学着跳了。”
“可以呀学校里有教，免费的，每个星期三晚上。”
“真的？那我到时去看看”
两人边说边往地铁站走去。西海岸时间2004年1月21日9时，国内已经是1月22日的0时，除夕与新年交替，羊年过去，金猴报春。Caltech C组织了Caltech所有的中国学生一起欢度除夕，春节晚会昨天晚上8点钟正式开始，先是Caltech的中国学生们自己表演的节目，然后是大家一起包饺子吃饺子，观看CCTV4的春节联欢晚会。直到春节联欢晚会结束，学生们才各自散去。晓墨和刘秦现在去Allen家，晚上，他们五个人将一起吃团年饭。
买好了票，两人排队候车，候车的人很多，两人身后陆陆续续排了一排人。这时一个中国女孩走到刘秦身边，笑着和刘秦打了个招呼，“Robin，我赶时间，能让我排在你前面吗？”
刘秦看看晓墨（晓墨排在刘秦后边），晓墨摇摇头，用手指了指身后排着的老外们，刘秦发现老外们正用鄙夷的目光盯着他和女孩。LA的居民都很自觉地遵守排队秩序，只要是两人以上，后来者不管你是何许人物，统统都会自觉地跟随在先到者身后。倒是我们的同胞乐于寻找熟人来插队和加塞。LA的居民们非常不耻他们这种行为。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这里排队的人都是赶时间的。如果你真的很急，建议你坐出租车或者下次早点儿出门。” 刘秦拒绝道。
“哼，不让就不让，说那么多干什么？无聊。”女孩生气地扭头就走，边走边嘟囔，“自己同胞都不帮忙，什么人呀？”
“不遵守公共秩序，毫无社会公德，给自己同胞丢脸，这又是什么人啊？” 晓墨提高声音冷冷地道，她说得是中文，给女孩留了几分面子。
“你……”女孩生气地想回头骂晓墨，但看到四周鄙视的眼睛，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走到队伍最后排队去了。
“你认识她？” 晓墨问刘秦。
“见过一次面，她叫林媛媛，是和我同一个宿舍楼的张彬的女朋友，在UCLA（洛杉矶加州大学）学习戏剧。”
“她不是留学生？”
“不是，她父母是老一代的留学生，在美国工作结婚，她算是华裔美籍公民。”
“看来她父母工作很忙”
“你怎么知道？”
“看她。”晓墨朝后示意了一下，“如果她父母工作不忙，她也不至于如此失于管教。”
刘秦黑线，“你想说她没有家教就直说，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吗？”
“这不叫拐弯抹角，而叫说话的艺术。”
刘秦，“……你所谓的说话艺术其实是骂人的艺术”
晓墨一扬下巴，“那也是艺术”
Allen家里没有人，程涵章正式接手了Prof。Alexander的助手工作，Allen也在上班，Martin忙于新公司的筹备工作。晓墨和Martin各出了一半的资金，但晓墨只要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权，然后名正言顺地把管理公司等琐事丢给了Martin。
晓墨草草地洗了个澡就上床休息，下午还要准备晚上的团年饭呢睡梦中，晓墨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她看到一个少女正坐在窗前看着她。少女身穿淡蓝色的纱衣，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垂在腰间，少女很美，但她的美不是在于精致的五官，而是她一身空灵飘渺的气质。
“你是谁？” 晓墨好奇地问。
少女不答，径直起身朝门口走出，晓墨急忙下床追上去。
少女不急不徐地走在前方，晓墨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没有注意到身旁景物的变换。
“到了。”少女停下脚步。
晓墨打量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处青山包围的公墓。
“你带我到墓地来干什么？” 晓墨问少女。
少女淡淡一笑，身影倏地消失不见。
晓墨大惊，抢上两步想拉住少女，但手伸出去却只握到了空气。晓墨忍不住害怕，心里骂自己，好好得睡你的觉就好了嘛，干吗好奇心重得跟踪人家，跑到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来。话说，这少女不会是女鬼吧？
晓墨不由哆嗦一下，眼光瞟向少女刚才站立旁的墓碑，想确认一下墓碑上的照片是不是刚才的少女。眼光一触到照片，晓墨就愣住了，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这是我？”晓墨右手抚过照片，现在她确认了，照片上的人是她，正确的说是前世的她。晓墨的目光从照片移到坟墓四周，这才发现，整个坟墓被一片花海包围着，红艳艳金灿灿，是她熟悉的——天堂鸟。晓墨捡起墓碑旁的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几行小字，“天堂鸟的花语——为爱打扮的男人，九百九十久朵天堂鸟，九百九十九个我，再加上一个真正的我，全部送给你，虽然你已经离去，虽然你从来不知道我的心意……”
第一百二十四章 珍惜眼前人
晓墨的泪水瞬间涌出眼眶，没想到他还记得两个人的约定。“他”是晓墨的大学同学，两个人性情相投成了好朋友。对于他，晓墨最初有着心动，但看着他身边一拨一换的女朋友，那点儿心动也消停了，不过晓墨找男朋友和相亲时，总是下意识地以他的标准来衡量对方，以致没有一个满意的，直到蹉跎为大龄剩女。大学毕业后，他在省城工作，晓墨回了D市，两个人时常联系，他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总会打电话向晓墨倾诉。
一个月色朦胧中透着点儿暧昧的夜晚，他向晓墨诉说了他第N次失恋的经历后开玩笑道，“看来我们两个都是属于没有人要的。这样吧，如果到你三十五岁那天，你还没有人要，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吧”
晓墨不屑，“免了，本姑娘不是垃圾回收站。”
“怎么能用垃圾来形容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哥我呢？”
晓墨呕吐，“都被甩了不知道多少次，不是垃圾是什么？”
“那是我甩她们，只不过给她们面子，让她们先说出分手两个字罢了。”
“切傻瓜才信你”
“……喂，我说真的，如果你三十五岁生日时还没有男朋友，那我们俩就凑合着过吧”
“这算求婚？”
“大概可能应该或许算吧”
“没有花和戒指。”
“到了那天会有的。”
“我喜欢天堂鸟。“
“知道了，送你九百九十九朵，可以了吧？”
……
泪意潸然。
“你的前世并非你想的一般庸碌平淡。”少女出现在晓墨的身后。
晓墨哽咽地点头，“是”。
“如果你前世懂得珍惜，你们就不会错过了。”
晓墨用手抚摩天堂鸟柔嫩的花瓣，“是啊，如果前世的我少点儿抱怨，多点儿用心于事业、感情和生活，我的生活会好很多吧”
“你明白就好时间到了，你回去吧”少女说道。
“你到底是谁？”
少女没有回答，袖子一挥，晓墨跌入了黑暗之中。
……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挂着吊灯的天花板。暖和的大手温柔地拭去晓墨眼角的泪水，“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晓墨怔忪地望着眼前布满关心的英俊面容，闭上眼睛，将梦中的情景回忆一遍，再睁开眼时，眼里已经恢复了清明，“我忘了。”前事已矣，就把它当成美好的回忆永远埋藏在心里吧。
程涵章笑着揉揉晓墨的头顶，“忘就忘了吧，只要不影响心情就好了。”
“恩”，晓墨轻轻应了一声，在心中跟前世的“他”说声再见，“几点了？”
“下午四点了。”
“啊那我要快点儿起来准备团年饭。”
“不着急，我会帮你的。”
团年饭的材料早已经准备齐放在冰箱里，菜式也根据个人的喜好拟订妥当。刘秦也被晓墨捉来打下手，理葱、剥蒜、摘菜，人尽其用。
晓墨把香肠放进锅中水煮，这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