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追你一百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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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追你一百趴-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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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南宫肇不离不弃,倾心相随,但她一身麻烦,解决不了,也不知要拖到几时,若是只连累了她自己也无所谓,但看着南宫肇日复一日无怨无悔的付出,她的心是肉做的,她很疼啊!
  “我没有怪你,事实上,我觉得你表现得已经够好了。只是……去云林找夏侯,我怕到时陪在夏侯身边的不是孩子,而是林筱环,你如果跟林筱环吵起来,夏侯会很为难的。”南宫肇更担心的是,夏侯封现在不记得云芸,他认的是林筱环,如果两个女人起了争执,谁都知道做老公的会维护谁,到时云芸会很吃亏。
  “能见到林筱环更好,我正准备问她干么抢人老公?她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你这样子根本不可能谈事情。”
  “谈谈谈,到底要谈什么?那明明就是夏侯,明明就是我的未婚夫,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我的啊……”她委屈到不行。
  南宫肇只得把情绪崩溃的云芸轻拥进怀里,抚着她的背。“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争个公道,绝不让你受委屈,好不好?”
  “我要知道事情真相……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她拉着他的衣襟,哀哀泣着。
  为什么?他也很想知道,这莫名其妙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侯封、林筱环、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和明显与云芸相识,却又伪装成不认识的报讯者……这一切必有所牵扯,他会弄清楚的,绝不让云芸的泪白流。
  泪水湿了衣襟,凉了肌肤、疼了他的心。
  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细心呵护着的人儿,岂容人随意欺侮?
  云芸哭着哭着,也不知哭了多久,哭到声音都哑了,迷迷糊糊累趴在他怀里。
  南宫肇抱起她昏睡而发软的身子,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望着那秀眉紧皱的娇颜被泪水洗得苍白,心头揪得抽疼。
  “傻瓜……唉!”为什么爱人的却不被爱?恩爱的人又无法成双?他轻拭着她一脸的残泪,抚摸那红肿的双眼。
  “我会想办法让夏侯回到你身边的,我保证,绝对要你快乐幸福过一生。”在她脸上游走的手指最后来到了那因长久哭泣而显得干涩、微白的唇,虽然柔软,却冰凉。他情不自禁弯下腰,轻如鸿羽的一吻印在她唇上,和着他悲哀的叹息。
  这是他第二次偷亲她,第一次是联考完那年,她病倒,他在医院照顾她一整夜,见她终于退烧,心里二局兴,情不自禁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而第二次,就像吻别似的,等到夏侯封回来,哪怕他再有心呵护她,也没机会了!
  外头没有狂风暴雨,但此刻他的心却在滴血。
  第八章
  南宫肇吻别之际,没发现云芸已经醒了,当他的唇贴上云芸的唇时,她的双手在被窝里悄然握成了拳。他的唇带着一股火热,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从四唇相贴处,窜进她心底,搅翻一腔情湖。
  尤其在他的叹息喷上她的脸,她全身紧绷,心脏咚地一声,险些从喉头跳出来。
  对于南宫肇的深情,她并非完全没有感觉,但她婚约在身,不能对他有所回应。
  也因此两人认识十多年,一直保持距离。
  她没想过他会偷亲她,而且……为什么她对他的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在记忆的最深处,她体验过这样的温柔和深情。
  可是她完全没有印象,他们一直就像普通朋友一样,不曾逾矩,为何他的吻令她如此震撼?如此怀念?
  听到大门上锁的声音,她知道他走了……当他下次再来拜访,他仍会按门铃,请她帮他开门,不会妄自动用她给他的钥匙开门进来。
  南宫肇就是一个这样老实、古板的男人。
  但他居然会偷亲她……她忍不住伸出手,触一下唇瓣,被上头灼热的温度吓一跳。
  无以名状的热度从骨子里升起,她踢开棉被坐起来,发现呼吸困难,心跳剧烈。
  “该死……怎么会这样?”她浑身发烫,迅速跑下床,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清水喷出,滑过细腻的肌肤,冷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可她的心跳还是没有获得平抚,它依旧暴躁,像匹坏脾气的野马,上窜下跳。
  她满脑子都是刚才那记轻如鸿羽的吻,如此温柔、又如此热情,更该死的是……它一直往她脑海深处钻,好像要唤醒她某些早已还忘的回忆。
  她不记得自己几时与南宫肇有过类似的亲密举动。
  但若他们一直维持着朋友的距离,为何她对这个吻无比怀念?甚至……她觉得自己一直在等待这个吻,等了好久,直到今天,才得到结果?
  她靠着墙壁,滑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十八岁那年,夏侯封跟她告白,她没有多想就答应跟他交往,他们是一对很合拍的情侣,虽然常常太忙忽略了她,但他总会记得叫南宫肇来帮忙,陪她一起吃饭、看电影、逛街、喝咖啡……导致最后,她有事,下意识就是找南宫肇,反正夏侯封不一定有空嘛!
  她依赖南宫肇依赖得如此理所当然,他又从不拒绝人,她还曾笑他是滥好人,结果……她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南宫肇?
  如果没有心动,她不会对他的吻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如果没有感情,她不会对他产生眷恋的感觉。
  “天啊!”太过劲爆的推论让她整个人懵了。
  呆呆地,也不知道冲冷水冲了多久,直到她嘴唇都被冻成青白色;她打个寒颤回过神,西落的太阳已完全消失,现在是黑幕当头。
  “不行,我要弄清楚,我真正爱的到底是谁!”是能和她一起玩、一起闹的夏侯封?抑或长年默默陪伴,无怨无悔跟随的南宫肇?
  她关掉莲蓬头,走出浴室,换了套干净的洋装,再收拾一下简单的行李,坐着等天亮,准备搭火车到云林找夏侯封。
  一整晚,她坐立难安,天才蒙蒙亮,她就招了计程车去火车站。
  最快的自强号,从台北到云林斗六站下车也要三个多小时,可惜云林没有机场,她坐在火车上,一分钟像一小时那么长,三个多小时,熬到她头发都快白了。
  再招计程车,请运将载她到目的地,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快十一点了。
  她昨天晚餐没吃、今天早餐没吃,甚至连口水都没喝,一下车,双脚踏在地上,仿佛踩在云端。
  “唔!”怎么好像满天金星?她摇摇晃晃地依着地址走向一栋两层楼建筑,前面还有个小庭院,一个小男孩在院子里骑三轮车。
  “翔翔,别玩了,进来洗手,准备吃午餐。”一个女人走出来,对男孩招呼道。
  那是个很清秀、脸色白皙的女子,娇小玲珑,好像景德镇的瓷娃娃,一碰就会碎掉般的柔弱。越是这样的一个弱女子,越给了云芸心理上极大的压力。
  倘若她没猜错,这女人就是将失忆的夏侯封捡回去当老公的林筱环。
  林筱环像是察觉到云芸的视线,好奇地望过来。“请问你找谁?”她下意识挡在儿子身前,像母鸡死死护卫着小鸡一样。
  云芸不禁觉得荒唐,明明被抢走未婚夫的是她、受害者是她,但对照林筱环的态度,好像她反而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在欺负林筱环和翔翔这对柔弱的母子。
  林筱环娇弱的形象实在太占便宜。
  “你是……”云芸咳了一下,不开口不知道,一说话才发现声音哑哑的,喉咙有点痛;许是昨晚冷水淋太久,感冒了。“请问你是林筱环吗?”
  “我是。”林筱环纳闷地望着云芸。“我不记得你,我们认识吗?”
  “妈妈,姨姨。”林筱环身后的翔翔认出了云芸是昨天在木栅见到的女子。
  林筱环打了孩子一下。“不要乱叫,小心坏人把你拐去卖掉。”
  翔翔扁扁嘴,果然不敢再插嘴。云芸一阵啼笑皆非。
  “你好,我姓云,我没有恶意。”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直说。“我是来找夏侯封的,请问他在吗?”三年多了,她已厌倦等待和探索,如今,她只想快速厘清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林筱环愣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家没有叫夏侯封的人。”
  “嗯……或者我该说,王逸,他在不在?”
  “我先生一早就被朋友叫出去了,还没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林筱环看着云芸的眼神渐渐带着一抹敌意。
  “林小姐……”
  “请你叫我王太太。”
  “好吧!王太太,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告诉你,我在找一个叫夏侯封的人,他长得跟你先生一模一样。他是三年前失踪的,恰巧你先生又丧失了三年前的记忆,所以我希望能跟他谈一谈……”
  “你想说什么?”很难想象,林筱环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子,瞪起人来会有如此凌厉的眼神。
  云芸感到讶异,她有必要如此激动吗?
  林筱环逼上前来。“你怀疑我先生是夏侯封?就因为他们长得很像,真是太好笑了!”说到最后,简直是用吼的了。
  云芸深吸口气,她从来不是被吓大的。“不是很像,而是一模一样。”
  “那又怎么样?我先生姓王,叫王逸,不是什么夏侯封,我们也从来不认识姓夏侯的人,请你不要来骚扰我们,否则我要报警了。”
  云芸一股火冒出来,她失礼了吗?她骂人了吗?她不过提出一点疑惑,林筱环何必这样威胁她?
  “王太太,我也没有断定王逸就是夏侯封,不过想跟他谈几句,了解一些事情……”
  “够了!”林筱环挥手打断她的话。“你以为我先生不在就可以欺负我们母子?”她突然扯起嗓门,大喊大叫。“快来啊!救命,有没有人,救命……”
  云芸两餐没吃,又一夜没睡,精神已经够差,没想到还没找着夏侯封,就遇见歇斯底里的林筱环,完全不可理喻。
  “王太太,请你讲点道理,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不必反应这么大。”
  林筱环却叫得更加激动了。“救命啊,打人了,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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