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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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美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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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绒月还没回过神,身上的棉被便被一把拉下,腰也被扣住,反转过去趴在床上。
  「啊……」温暖的手抚上酸痛的臀,绒月羞涩地涨红了脸。
  「朕只是给你上些药,没事的。」韩少卿柔声抚慰,轻轻掰开绒月雪白的臀瓣。
  柔嫩的花心裸露在空气中,害怕似的微微瑟缩。褶皱上还残留著暗红白浊的残迹,因为饱经蹂躏,而显得楚楚可怜。
  「皇上……」绒月吃力回头,身体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以後若是只有你我二人,你还是按以前那样的方式称呼的好,」韩少卿微笑叹息,「我也不自称为朕了,看你叫皇上时候那种委屈的样子,真像是逼你吃了什麽毒药。」
  他说著取来药膏,小心地抹在绒月的後|穴上。
  後|穴瞬时感到一阵舒适的清凉,那清凉在体内一点一点的蔓延开。绒月感觉昨夜的伤痛,似乎真的减缓不少。
  「若你以後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再伤害你。但是你如果做了错事,这样的惩罚,我也是不会手软的。」
  修长的手指突然在体内弯曲,绒月吃痛的叫出声来。
  「听明白没有?」韩少卿低头耳语,沾满药膏的手指,缓缓从甬道内退了出来。
  「绒……绒月明白……」绒月无力点头,眼中渗出朦胧泪雾。
  他开始觉得迷惑,韩少卿说出来的话是那麽义正词严,难道真是自己做错了,想错了?
  韩少卿依然是喜欢著他的,是不是他自己太过任性,是不是他在自寻烦恼?
  是不是乖顺的听韩少卿的话,一切就都会变的很美好?
  「好了,我还要去做事,你一个人乖乖睡著。」上完了药,韩少卿将药罐放在床头,「如果还是不舒服,就自己涂一些,慢慢就会好的。希望以後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让我们都不开心。」
  「是……绒月明白……」绒月木讷点头,把身体裹回被子里去。
  韩少卿默默望了他一会儿,突然俯身吻了吻他的嘴唇。
  「记住,要听话。」
  温柔的重复了不容抗拒的话语,他起身离去,轻轻关上门。
  屋子里重新变的安静,绒月转头望著窗外,缓缓叹息。记忆中的那个韩少卿已经不会再回来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学著适应这变化,而不要总觉得别扭,觉得不快乐?
  是不是应该更懂事一些,按韩少卿喜欢的方式回应他的感情?这样做的话,大家是不是都会很开心,而不要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
  想到最後,直到疲倦地沈沈睡去,绒月都没有想出一个好的答案来。

  直到深夜,韩少卿还没有回来。绒月闷得发慌,趁侍卫不注意便起身下床,跑出门去散心。
  一弯明月悬在当空,将四周染上层层朦胧的光晕。春夜的花园里寂静一片,偶尔传来一两声清脆的鸣啼,更显清幽。
  绒月漫无目的地逛著,就在此时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声。
  背後一阵寒意,他吓的差点叫出声来,仔细辨别才发现那哭声居然是从太後殿中传来。
  哭声哀切而凄厉,声嘶力竭。绒月起先害怕,渐渐居然涌起一阵的悲伤,好似听了这哭喊的声音,都能感觉到那人的痛苦。
  那是……太後的哭声?
  绒月已知晓她的狠毒,她的残忍。她在韩少卿口中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可是为什麽哭得这麽伤心?
  是因为孩子被人杀死了麽?
  明明知道她是恶人,绒月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双脚,随著那哭声一直走到花园尽头。眼前是高高的灰墙,顶著墨色砖瓦,抹著朱红漆色的大门紧锁,门前空无一人。
  望著那朱红的被月色染得发暗的门,身体里突然好象有什麽东西涌了出来,让绒月难以自抑。分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他纤细的手还是无法控制的伸了出去。
  「吱呀──」随著长而扭曲的声音,朱漆木门被推开了一道缝。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绒月将缝隙推大一些,闪身进去。
  门的另一边,又是另一座花园。让他想起许久以前在永庆王的府上,偷偷潜入的後花园。
  那时,他第一次看见痴傻无辜的韩少君,和他说话。
  然後分别。
  那时绝没想过,竟是诀别。
  然後,他遇上王府追兵,捉拿盗宝之人,仓皇之下躲到树上。
  然後,他失足跌下,被韩少卿所救。
  韩少卿正是那盗者,因为那些宝物,本就是韩氏皇族所有。
  如果那时,他未曾偷进那後花园。
  如果那时,他及时逃开,或者没从树上跌下。
  又或者,跌下的时机,早或者迟了那麽一点。
  那现在,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他是不是永远不会与韩少卿相逢,也不会知道,他的抱负,他的身份,他的心愿?
  绒月痴痴的想,慢慢踏入後宫。远处忽然一阵棱棱之声,清冷的空气仿佛起了一层层的浅浪。他立时起了鸡皮,头皮发麻。
  那是琴声,如泣如诉,看似凌乱却又含灵动;如同信手拨出,却又不闻生涩。
  绒月凝神细听,听著听著竟觉一丝苦闷忧愁。
  这拨弦之人仿佛有无尽的悲伤哀怨,却又无可倾诉,只能投与乐声之中以解心结。幽怨琴声深深刺入耳中,直入心底。
  绒月寻声找过去,拨开重重花团苍木,园子尽头渐渐现出一座小殿。
  「有……有人麽……」走近了小殿,他出声询问。殿内隐约有人影浮动,却无人回答。
  「有人麽?」他加大声音,走的更近。依然是无人回答,耳边却隐隐传来女子哼曲之声。
  绒月大著胆子走进小殿,殿内燃著几支小烛,光线暗淡。临窗坐了一个人,倚栏而卧,长长的白纱裙摆拖在地上,已是沾满污秽。就连手边的小琴也是陈旧不堪,几欲崩坏。
  那人浅声哼唱著,头左右摇晃。凌乱的长发随意挽成发髻,那发叉仿佛随时都要掉落下来。
  忽然,那人回过头来,冲绒月嘿嘿一笑。
  「你……你是……」绒月猛然瞪大眼,不敢相信。虽然是这样的污秽不堪,疯疯癫癫,却盖不住她曾经的丽颜。
  眼前这疯人,居然是元清姬!
  「你是……是……」元清姬扭著头,嘿嘿直笑。秀丽的面容灰黑一片,神情恍惚。
  「你……是怎麽了……」绒月不住向後退去,眼前这疯人与过去那端庄雍容的韩朝太後简直判若两人,让他恐惧。
  「怎麽了……嘿嘿……嘿嘿嘿嘿…………」元清姬痴痴傻笑,拖起衣裙,摇晃著站起来。
  匡铛──
  手边的小琴被撞到在地,发出沈重声音,在深夜里听来格外骇人。
  元清姬面露茫然之色,如孩童一般笨拙转身,低头去看。
  「啊……啊啊──!啊──!」看著那只旧琴,她突然发出尖利惨叫,扑跪下去抱住那琴,也不顾地上肮脏不堪。
  「少君!──少君──!」她抱著那旧琴,尖叫哭喊。那疯狂的凄厉的声音仿佛要震破绒月的耳膜。
  那麽悲痛的,那麽绝望的,连心都要震碎的声音。虽然是乱了心智的声音,绒月却能感觉到她失去爱子时,那样的痛不欲生。
  看见韩少君死去时,那样的震惊绝望。
  清醒之时她不能发泄,必须忍耐著。那超越限度的忍耐直到现在失了常态才肆无忌惮的爆发出来,变本加厉。
  绒月心中惊恐,又怕惊扰元清姬,只能缓缓移动脚下步子,一点一点的向後退去。
  可这时元清姬却抬起头,目露凶光,握住小琴站起身来,朝著绒月冲过去。
  「是你!──是你杀了少君!杀了少君!!」她尖叫著扑上来,挥舞著手中的破琴。绒月惊恐的目瞪口呆,眼看著元清姬狰狞的面容越来越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绝望地闭上眼。
  这时殿外突然冲进几名侍卫,为首之人扬起刀背,毫不留情地向元清姬的面门砍去。元清姬惨叫一声,捂著脸朝後退去。
  听见声音,绒月微张开眼看。暗淡的烛火中,元清姬如动物一般吓的瑟瑟发抖,双手捂住面颊。指缝之间,暗红粘稠的鲜血不停地流淌下来。
  两个侍卫上前左右架住她,将她的双手绑在一起栓到窗栏上。绒月回过头去,看见韩世允正一脸惊慌,站在门口。
  「你……没受伤吧?」他大步走上前去,捧了绒月的脸左右看。
  「没……没有……」绒月摇头,「多谢永庆王及时前来,救下绒月一命……」
  「没事就好。若你又受了什麽伤,皇上怪罪下来可就糟了。」韩世允叹息,「如今太後身体欠佳,神思恍惚,几近癫狂,御医也是无可奈何。今夜不知是谁忘了把花园的门锁上,让你受惊了。」
  「不,深夜乱跑是绒月不对,还请永庆王见谅。」绒月低下头,心里一阵阵的发凉。
  好一个身体欠佳,恐怕韩少卿和韩世允早已窜通一气,如此糊弄宫中人吧?
  那天他躺在床上,明明什麽都听到了。韩少卿一心想置元清姬於死地,从未犹豫过。他所送去的药,才是元清姬发狂的根本原因。
  那不是补药,正是将人弄疯的毒药啊!!
  韩少卿想做的事,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与其烦恼悲伤,还不如统统忘却──明明是希望这样的,胃里却为什麽翻江倒海的难受呢?
  眼前昏沈一片,绒月匆忙与永庆王告辞。他跌跌撞撞地跑出花园,双腿一软,跪倒在花园的湖边,一下子呕吐起来。
  晚上的食物被吐了干净,胃却还是一阵阵的抽搐,翻腾。嘴里酸涩一片,最後不断地吐著清水。脸上被泪水模糊的狼狈不堪,微冷的夜风吹来,火辣辣的疼。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来,绒月抱著肩膀,跪在湖边。
  「公子……公子……」他对著空旷的湖不停地叫,却不知在呼唤谁。
  那个温柔的公子早已不会回来了,他不是早就知道的麽?
  明明知道,为什麽总也不能接受不会改变的事实?

  「今後若是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可出门一步。」啪的一声合上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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