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乱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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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乱三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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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玹:终于最后!(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萧瑱:皇兄,不要离开我。
  萧珣:嗯。
  萧玹'站在门口挥手欲行':很高兴我又更了解你们了!七皇兄,突然觉得你也挺不容易的。不过我会好好在江南享受生活,顺便为你们治理国家贡献绵薄之力!三皇兄,我随时恭候大驾喔!
  萧瑱看着萧玹走远,转身抱住正倾身收拾茶具的萧珣,身体曲线贴合,嘴唇擦过柔软的耳廓,吐息温热:“皇兄……”
  萧珣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微微皱眉:“有话好好说。”
  春日的风总是携带暖意潜入房中,曛得空气静谧又惬意。
  撇撇嘴,萧瑱维持着同样的姿势没撒手。
  好像时间凝固了周围所有,只有风在罅隙间自由穿行。
  待到呼吸声声可辨,萧珣放下手里的瓷杯,回身反抱住萧瑱,感觉到萧瑱一时不知所措的僵硬,语音带着笑:“你不用太在意第一次的事。”
  加大力道,抱紧才安心似的,萧瑱压抑内心的懊悔,闷闷应了声。
  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就算没有好的开头,以后也可以慢慢弥补回来。
  还在一起就好。
  

☆、'阎窦'聊不胜无的过渡

作者有话要说:  有约
  赵师秀
  黄梅时节家家雨,
  青草池塘处处蛙。
  有约不来过夜半,
  闲敲棋子落灯花。
  窦怀准辗转数地终于到了阎家本宅所在的城镇——南方最为繁华的地方——金陵。
  除了经商世家阎家之外,在金陵享有盛誉的还有一青楼,名曰玉散风。
  该楼独特之处在于其占地堪比侯宅,亭台楼阁,九曲走廊,假山流水,应有尽有,庭中鲜花怒艳而不凋,瑶池活水泉涌而不断,欢歌笑语连绵不绝,有“登一楼览金陵,眠一夜尽知情”之说,可见风景独佳。
  玉散风内分为三层,最外是玉簟坊,专女姬;次是玉檀阁,为男倌;再往里便是被竹林分隔,据五行八卦设了迷阵的内院,不容旁人进入。
  众人皆知的是,阎家家主时常流连逗留于玉檀阁。窦怀准暗自欣喜,这不就是天赐良机。
  经过严格的筛选和精简的训练,窦怀准成功进了玉檀楼,作为一名清倌。
  玉散风不愧是名青楼,客流量大,信息量更大,呆了数日,窦怀准便将自以为的仇人的兴趣爱好了解得七七八八。
  阎家主名辕澜,武功了得,智谋与相貌一样出色,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尚未婚娶,却偏爱小倌,只要长相不错便入得了他的眼。他在玉散风时,必定酉时入门,亥时一刻离开,从不夜宿。另有打赏大方,是众多小倌们争相服侍的金主。
  华灯初上,夜色迷离,正是玉散风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的热闹时候,窦怀准独自站在两楼之间相连的空旷回廊边每日一琢磨,要怎么才能引起阎辕澜的注意,以便实施自己的计划。
  听见了他的心声似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得来毫不费工夫地落在了他面前。
  一名年轻男子忽然蹒跚着步子从拐角出现,沉思中的窦怀准惊了一跳,下意识侧身贴墙,想让那人过去,但是天偶尔不遂人愿,脸色微红、跌跌撞撞的俊美青年一把扯住窦怀准,拉着他就近进了一间暖房。
  眼前的人双颊不正常发红,明显是吃了催|情的药;鬓发微乱,却遮掩不住凌厉的气势;长相是十分的俊美,但意外的有些眼熟……房里香薰阵阵,掩人耳目。窦怀准失了反应;不合时宜地认真端详思考着,几无所觉地就被那人有技巧地剥了精光。
  “喂,你、干、干嘛!”回神的窦怀准慌张地拍打那人结实的手臂。
  那人稍顿,停了抚摸亲吻的动作,挑起一边嘴角,衬着张绯红的脸;显得更加妖邪;似笑非笑地问:“你不知道我?”
  虽然这几日窦怀准打听到了不少有关阎辕澜的小道消息,但对其真人却一直无缘得见。
  “……”我应该知道你是谁吗?
  看着窦怀准带着疑问和探究的目光,阎辕澜露出笑容:“我是阎辕澜。”
  晴天霹雳。
  接下来发生的事,窦怀准已经停止了反应能力,一切只凭本能。
  无论疼痛还是欢愉,他像个局外人般木然地俯视着所有,强加的热情与被迫的承受。
  或许有药的原因,阎辕澜的体力好得不像话,翻来覆去折腾,期间窦怀准昏过去数次又在他狠劲儿的冲刺下惊醒,直到天色朦亮,窗外略有人声,两人才洗净睡下。
  将近正午,窦怀准悠悠转醒,身旁早已空无一人;稍微动一下,便感觉浑身酸软无力。下地穿戴时,窦怀准一个趔趄差点栽倒,手快地扶住床才不至于摔在冰冷的地上,原本束在脑后的青黑发丝散落于前,遮掩了表情,只有撑着床沿的手指骨节突出,关节泛白,可见用力之深。
  穿戴整齐走到外间,却看见一幅似曾相识的画面。
  年轻的男子穿着一袭暗蓝色的长衫,优雅地坐在桌边,一手卷着本薄书看,另一手以三指捏着块羊脂玉,间断地磕着桌面。侧脸依然有分明的棱角,逼不住的英气。桌上摆了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还有一碟引人垂涎的精致糕点。
  听见响动,那人回头示意,语气淡淡,丝毫没有昨夜□□满溢的影子:“醒了?来吃点东西。”
  窦怀准霎时愣在屏风旁。
  他一直将那块玉挂在腰侧,十年不曾变动,不是没有猜测过它的来历,但被证实的时候还是因为惊讶而无法动弹。
  是这个人。
  让他所有的美好灰飞烟灭。让他应有的幸福支离破碎。
  “怎么,过了几年,就不记得了?你都长这么大了。”放下书,阎辕澜站起身,走到窦怀准身边,递过玉,“这个,我只有一块。”
  也是这个人。
  给了绝望的他一片善良的希望。给了迷失的他努力的方向。
  窦怀准竭力让身体不要颤抖,双手接过玉,垂下头不看他。
  阎辕澜倒像被勾起了兴趣,将窦怀准拉到桌边坐下,一反常态地絮叨:“你怎么在这种地方,呆了多久?”
  这些事当然早就派人查了,但却想听他亲口对他说。
  “没,多久。”窦怀准满不自在,就像一只面对老虎的幼猫,尽管老虎藏住獠牙,善意表示出亲切,但反复酝酿的仇恨和恐惧仍难以在短时间内治愈。
  “你以后跟着我,可好?”
  窦怀准猛地抬头,那样俊美的眉眼,带点笑意,蕴含少有的温和,他几乎都要不自觉点头。
  死去的亲人,流淌一地的血液,空气中残留的杀戮气息。脑海里千回百转也不过转瞬之间,将坚定在眼底埋藏,窦怀准垂下眼睫、吐字清晰:“好。”
  岂能放过这样轻而易举得到的机会,一次换亲近,他不亏。
  阎辕澜在玉散风留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金陵,有人惊奇,有人钦羡,有人嘲讽,有人不屑,不一而足。所谓名人效应。
  窦怀准跟着阎辕澜进了竹林后的内院,如坐针毡地在外阁等阎辕澜和玉散风的主人,玉璟赪,协商赎买事宜。他不确定有过一面之缘的楼主会不会这样轻易放他离开,毕竟他还没有为玉散风做出什么有价值的事。
  其实内阁里的两人只是浅酌叙旧而已。
  另一个看起来不苟言笑的英俊男子也在一旁饮茶静待。他的眼角有一条浅浅的疤,在光洁的面上稍微显眼,却丝毫不减英挺的气质,反而增添几分锐气,显得更有魅力。一袭漆黑短衫,袖口以浅银镶边的护腕紧套,下裤小腿以下的部分扎在黑靴里,这副干练打扮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精神和沉稳。大概是护卫之类的人。
  玉璟赪,也是金陵的奇男子。只身一人在年仅十七时便一手建造了玉散风,大至楼阁选址、房间格局,小至饰物布设、桌椅摆置,甚至女姬男倌,无一不为亲自定笔甄选。为青楼却融合男女,内部有序分离,房间隔音且隐蔽,给予充足的独立与隐私空间,这等细节不胜枚举,如此是为开朝第一家,这种精心又熨帖的设计经口口相传,渐渐声名远播,吸引了大量慕名而来的远客,玉璟赪因此独一成为以此行出名的富商。
  现已近十年过去,玉散风里的美姬俏倌换了一批又一批,前来此地寻艳的人却从不曾减少。据传玉散风一日入账可抵寻常人家三载食宿,可见财富之盛,成就之高。
  玉散风的大门难进易出,对新人的身世前科都有所记录,在自愿签署卖身契前,还须经由楼主过目。虽是风尘之地,但若称才子佳人,是定无不妥的。窦怀准便是在那时被询问,为何年纪轻轻想入这行。
  约摸半个时辰后,玉璟赪先行步出,神态自若地朝窦怀准招手:“你随我过来。”
  窦怀准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走在后面的阎辕澜,待对方微微颔首,方举步跟上玉璟赪。
  转过几道折,进入拐角的暗门,扑面便是烟雾缭绕,重纱叠帐,透着奇异诡谲。
  玉璟赪让窦怀准坐在侧间的床上,从旁侧柜子里拿出一叠绒布展开,轻声说:“你不是想报仇么,那些明显僵硬、刻意遮掩的小动作可瞒不过阎家主。” 
  绒布上,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排成两列。窦怀准曾在一本医书里看见过对此术的介绍,却不曾见哪个大夫用过:针灸。极其考验医者对人体|穴位的了解程度以及对套针使用的精确掌握,稍有不慎,便可轻易致人殒命。
  玉璟赪勾起唇角:“——只要依顺序扎对|穴位,便能够让人暂时性失忆。我不会害你,你信我么。”
  “……”窦怀准咽了口唾沫,定定凝视着反射白芒的针尖,“为什么,帮我。”
  “人生唯短,不过图一分趣意而已。”如此坦率,倒叫人说不出责问的话来。
  这燃到满室朦胧的熏香似乎终于发挥了它镇定安神的作用,窦怀准按捺下内心的不安与焦躁,深深注视玉璟赪那坦荡晶亮又摄人心魄的黑眸:“我信你。”
  入眼是层层叠叠的薄纱帘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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