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令睡大山贼作者:江风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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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县令睡大山贼作者:江风引-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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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那江容只是偷了剑谱,她根本不痛不痒,反而会认为这江容是这本剑谱的有缘人,可这江容却骗了她孩儿的情感!这教她怎麽忍的住这口恶气!
  於是她发动追缉令,誓言要将这人找出,找了一阵时日,却发现这人竟像隐遁一样,遍寻不著!後来丈夫的死,让她对此事逐渐忘怀,直至今日,在此地狭路相逢,这件陈年旧恨,在她脑子里,竟又鲜活了起来!
  她不会让这江容这厮好过,她定要让他後悔当初无耻的行径,死对他而言著实便宜了,她要让他……
  「茜儿,答应娘一件事。」柳灵犀意味深长地睨了聂隼一眼。
  「何事?」
  「答应娘,别再与江容来往。」柳灵犀语重心长。

作家的话:




第十三章

  话甫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程茜。
  程茜忽然抬起手,摸了摸适才被拧得胀红的耳朵,半晌,才慢吞吞地开了口:「要是孩儿不答应,娘待如何?」
  本以为自个儿娘亲闻言会大发雷霆,不料她只是凉凉一笑,「不待如何……」青葱般的纤指抚上系在腰上的软剑,雪白的指头摩娑著上头色泽殷红的纹案,「只是好奇,他的颈子能否硬过我的狂华?」语气轻描淡写,却令人不寒而栗。
  除了对上程茜这个人,聂隼自认不是冲动之辈,遭人挑衅,他亦无关痛痒。可从刚才,柳灵犀便字句为难,纵使他有再好的脾性,也要给她针锋相对的态度消磨殆尽。
  於是聂隼皱起剑眉,正待反驳,不料程茜却早一步开了口。
  「娘真是风趣,孩儿就跟您开开玩笑,莫要当真啊!」程茜亲腻地挽住柳灵犀的手臂,凑上去摸了摸柳灵犀腰上的软剑,「哇!它叫狂华?好威风的名字啊!」程茜一个劲巴结那把软剑,剑有灵性,竟嗡嗡震动,响应著程茜的称赞。
  「娘这把狂华,最喜饮血……」柳灵犀斜睨了聂隼一眼,冷笑。「特别是那种虚情假意的薄情郎,最得它欢心!」
  「柳宫主不觉这话太过狂妄?别忘了此处并非你灵犀宫,蟠龙寨虽小,却也容不得外人在此撒野!」聂隼直视著柳灵犀,俊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不怒自威。
  闻言,柳灵犀冷嗤一声,正欲反唇相讥,就觉手上一松,程茜竟屁颠屁颠地往聂隼走去。不敢置信的望著程茜临阵倒戈的背影,柳灵犀凤目一瞠,眼里升起腾腾杀意。
  「你巴巴地跳出来干嘛呢?」程茜问得飞快。
  「我不高兴。」聂隼答得爽快。
  程茜摸摸聂隼的脸颊,「那可是我娘。」说完,在聂隼脸上香了一口。
  聂隼瞟了面色深沉的柳灵犀一眼,依旧不领情:「我可是你相好。」  
  「那就是啦!你又不是薄情郎,跳出来干嘛?」程茜向他眨眨眼。
  聂隼虽不知程茜此刻为何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但程茜维护他的行为,已让他十分舒心。
  聂隼心底暗喜,柳灵犀这厢却是愈来愈不能平衡。好歹程茜也是自个儿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种,没料到他竟然胳膊肘向外弯!与外人联合起来给她这个亲娘难看!
  「茜儿!事到如今,你还在替江容那厮说话!」柳灵犀愤懑道,顿时衣袖一鼓,一阵惊人的气势自她四面八方散开,令在场众人不禁胸口一窒。
  「娘,其实他不是江容。」程茜额头上冒出一滴汗珠,忍著双腿打颤的欲望挺著胸膛道。
  柳灵犀见程茜那副脸色发白的模样,稍稍收敛了滔天怒意,没好气道:「他不是江容?那他是谁?」
  聂隼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於是他别过脸看向别处。
  果然,程茜不负所望道:「他是聂大花魁!」
  聂隼依旧看著他处,两道英气的剑眉却悄悄地皱了起来。
  柳灵犀抬起黛眉,讥笑道:「花魁?哼!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不三不四!」 
  程茜清了清喉咙,再接再厉:「孩儿可是他恩客!」
  柳灵犀深深吸了一口气,绝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雪白的胸口上下起伏了片刻,才道:「那又如何!只要娘在的一天,你就不许与姓聂的再有往来!」虽知道自个儿孩儿与这人又走到了一块儿,男人之间向来不同女人那般讲求贞节,发生些亲密之事在所难免,但听自个孩儿这样坦荡承认,她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接受。
  程茜望著柳灵犀怒不可遏的模样,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耳朵。
  此时聂隼却转回了头,俊挺的脸上挂著一抹傲笑,「你能控制他,却不能控制我!」程茜闻言,在心中偷偷给聂隼竖起大拇指。
  柳灵犀敛下眼睫,翘长浓密的睫毛如蝶翅般轻轻扑动,在眼睑下方形成一道阴影,绛唇扬起一个十分动人却也十分冷酷的角度,「这世道上,总有些人不信邪啊?」玉指再度抚上缠於腰际的兵器。
  程茜一个激灵,捉住聂隼的胳膊,脸色诚恳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性命交关的时刻,技不如人,可别逞匹夫之勇。
  「你怕她?」聂隼眯起眼。
  「我怕你脖子没狂华硬。」
  「你担心我?」
  「我担心你脖子没狂华硬。」
  「你不想我死?」
  「是呀。因为你的脖子绝对没狂华硬。」
  「……」聂隼投降。
  柳灵犀看聂隼服弱,凤眸一吊,笑的叫一个得意,「知道我狂华的厉害就好!」语罢,腰上顿时银光大盛,众人定睛一看,竟是那把狂华在响应主人的称赞,程茜想,若是狂华有尾巴,此刻一定翘得比天高。
  「走了!」柳灵犀见事情圆满了,便一声令下,领著程茜走人。
  聂隼望著一下子少了四人、变得有些空虚的内室,脸色难看的很。姜虹不晓得自己该走该留,便硬著头皮望向自家寨主,正巧碰上聂隼阴沉的目光扫来,姜虹咽了口唾沫,拔腿就往外走。

*

  从蟠龙山下来,今日已是太阳第二次升起。
  程茜隔著窗棂向外头看去,一脸百无聊赖。
  因为自个儿娘亲与他许久不见,便决定在常槐县待上一阵子,打算与他好好叙旧。其实美其名说是叙旧,可说穿了那叫就近监视,程茜想,若他不是身为一方县令,他想他会让他那手段雷厉的娘软禁起来,但是,看到在院子里徘徊的程胤,他觉得他也跟被软禁差不多了。
  昨日跟今早不管他走到哪,程胤就跟到哪儿,虽都保持在三尺外的距离,但身旁有个人跟著,怎麽说也不大自在。其实他身为一个富家子弟,走到哪里自然都会有家丁跟著,但程胤这种与监视无异的跟,实在让他生出了一种自己成了笼中鸟、槛中猿的无力感。
  他忽然恨起吴朝松生前的种种恶行,若不是他,百姓也不会将衙门视为敝屣,导致他努力了好些日子,衙门依旧门可罗雀,而他那个娘,说要与他叙旧,昨日才与他叙了一个时辰就不见踪影。
  果然是个高来高去的一方侠女啊!莫怪他那老爹留不住她。他曾经很羡慕有娘疼的孩子,每当在街上看见母亲牵娃娃的景象,他总希望一年中的那三个日子赶快来临,虽然他娘见到他时不会摸摸他的头、温柔地笑著称赞他长高了,但是能见到面话段家常、坐下来和乐吃顿饭,已经很好了,他不再奢求其它。
  其实,与兄长相较下来,明显可以看出他娘对於兄长的喜爱远胜於他,不过他也庆幸,他没让他娘喜爱,因为光看兄长每个早晨天都未亮就要离开那暖呼呼的被窝,去清冷冷的後院练那绝世剑法,他就明白,爱也是个沉重的扁担啊!
  虽然他觉得,他的肩膀也不是太窄就是。
  後来,他爹病逝,他娘再也没回过这个家,而他娘与他,再也没了连系。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人,一开始他难以接受,後来日子过著过著,竟然也就渐渐习惯了,就像失去江容,刚开始很痛苦,久了也就接受了他不会再回来的事实。
  他是一个,提得起放得下的男人。
  不知为何,院子的里那棵光秃秃的梧桐,变得有些模糊。
  程茜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麽大方。
  果然骚人墨客伤春悲秋是真的啊……
  天冷了,甚麽旧伤都渐渐复发了。
  他果然是个敏感纤细的男人啊!
  程茜摸摸鼻子,站起身来。一直窝在房里缅怀过去其实还挺伤神的,他得替自己在这苦境中找找乐子。
  所以当于子嫣看到程茜手负背後,施施然而至时并不惊讶。说实在话,她还觉得程茜还来晚了。前日她转醒时天已向晚,而她也发现自己下了蟠龙寨,被安置在常槐县内衙里。
  柳灵犀欲阻止自个孩儿与聂隼来往,她虽不知其中曲折,可女人的心思一向细腻敏感,多半也能猜出,这个叫程茜的青年,与聂隼似乎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而程茜一走进房,便看见于子嫣已在床上坐起了身,略显苍白的唇畔噙著一抹轻笑,却掩不住杏眸里的淡淡哀愁。 
  「大姊啊,在这儿还睡得习惯吗?」程茜拖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有劳公子记挂了,这儿很好,是子嫣叨扰了。」于子嫣从容地与程茜客套。
  「嗯,你这几日就放心在这儿安胎吧。」程茜瞥了于子嫣依旧平坦的腹部。心想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情郎被人杀了,还能与仇人之子这样心平静和地坐下来谈。
  闻言,于子嫣怔忡了下,垂下眼睑,藏住眼波里流动的苦涩,「多谢公子关心。」白皙的素手隔著被褥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只可惜,他从小就没了爹。」轻轻柔柔地,她道出了自己醒过来後,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可他还有娘,不是吗?」程茜望著她的愁容,缓缓地将语气放轻了。他很少安慰人,但不代表他不会。
  柳灵犀不打算处置她吗?呵呵……
  于子嫣仰起脸,露出一抹迷惘的笑。
  「你恨我娘?」程茜试探问道。
  「恨……」于子嫣看向程茜,程茜以为她的眼睛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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