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拾玉by 蟋蟀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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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拾玉by 蟋蟀在堂-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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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汉秋将他身上衫子打量片刻,又扯来其他两件衫袍看了看,道:“你这些东西怎麽跟那些小倌身上穿的差不多?”

  小少爷一下紧张起来:“你、你看出来了?”

  “这还能看不出!你家相公我可是当了八年的捕快!”

  陶献玉嗫嚅起来:“我看他们穿得漂亮,也想穿一穿来著……”

  秦汉秋拍他屁股:“他们是为了做生意哩!你也跟著学!”

  小少爷扭一扭腰臀,趴他身上想了想,道:“我唇上胭脂不抹了,可是舍不得这些衫子。”

  秦汉秋嗤笑:“就知道你舍不得!要穿便穿去,回头被拐子拐到勾栏院里不要哭鼻子!”

  陶献玉就去打他:“拐子才拐不了我哩!”

  闹了一阵,小少爷忽想起一事,抱著秦汉秋道:“你当捕快那会儿,跟那些小倌很是熟络了?”话未讲完,嘴巴就不悦地撅了起来。他知道虽然大半卖屁股的小倌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却也有那麽些专好去勾引外型魁梧,相貌堂堂的官人的。何况秦汉秋那时还任著官府的捕快,那些小骚货可不正喜欢这样的荫庇吗?

  秦汉秋知其心意,笑道:“怎麽?这就喝上醋了?告诉你,你相公粉头搂过几个,小倌却是没正眼看觑过。”

  陶献玉瘪瘪嘴:“那、那你还是喜欢妇人哩?却又来招惹我!”手里一下一下地攥他衣裳。

  秦汉秋道:“我这不是跟女人处得不得劲麽。水路走得不畅快,改换旱路。”

  小少爷听出些蹊跷来:“你走了多久的旱路?你、你不处小倌,处过别的带把儿的没有?”

  秦汉秋道:“除你之外,还有一个。”

  陶献玉嘴撅的更高:“原来你的屌早被人用过了哩,哼哼……”

  前面说过那秦汉秋原跟个小秀才有过一腿。那小秀才姓郑,乃街坊郑屠户的远房大侄子。那年夏季到江都探亲游玩,兜眼就相上了对门虬髯威风的秦汉秋。那郑小秀才早年在学馆时遭人诱使,被弄过屁股。他渐渐被弄出滋味,嫌学馆里一干後生身子细溜体力不济,摸著不痛快,又发不了长力,便爱把双媚眼往高大汉子身上抛。

  他一见秦汉秋,便觉有戏。三天两头往秦汉秋屋里跑,变著法儿撒娇扮痴。一日天晚,小秀才坐了几个时辰仍不说回去,只把个眼梢挑起,看著秦汉秋,道要跟秦兄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秦汉秋几年公门生涯过来,岂不知他心思,正好也想尝尝这後庭的滋味。伸手便去拉小秀才。小秀才身子顺势一歪,歪到他怀里。秦汉秋将人一搂一抱,就往内室去。那一晚上是将个小秀才做得死去活来,浪吟不绝。一会儿高声曼叫,一会儿抽抽噎噎,一会儿道“好哥哥,饶了我罢”,一会儿是“亲相公,你要将我Cao死了”。亏得房间门户造的严实,才不叫左邻右舍听了去。

  不过两人也就欢好了两三个月。待到秋风乍起,小秀才启程返乡,秦汉秋就再没见过那个风姿秀逸的小浪货。後来听郑屠户说他那大侄子做上了某个县的师爷,仅此而已。

  这边陶献玉可不罢休,一迭声地问“那个骚秀才相貌如何?”“屁眼滋味可好?”

  秦汉秋故意逗他:“他那地方的确不错,又热又紧,张弛有度,吸附有方,算得上是一副好臀。这一点我是不能辱没他的……”

  陶小少爷妒恨交织,叫道:“臭捕快!你死在那副骚眼上才好!”咯咯地咬著牙,想来想去气不过,捉住秦汉秋的大屌,道:“你这东西甚不安分,回头我造个锁给你锁上,钥匙放我这里,我好安心。”

  秦汉秋一巴掌拍他臀上:“小鹌鹑想造反了不成!”

  陶献玉直著胳膊跟他对打:“我就造反!我就造反!”没过两招,就被秦汉秋上面揪住|乳头,下面拿住小屌,按倒在榻上。

  秦汉秋将自家粗硬孽根插到陶献玉两腿之间,一手揽其腰,一手捏其|乳,贴耳道:“好娘子,你跟我为个早不见面的人闹气,好没意思!”说著便耸身抽动。

  小少爷只觉腿根处被磨得生疼,後庭却空虚骚痒得紧,前面|乳首又被弄得隐隐酥麻,忍不住又骂:“臭捕快!臭捕快!”

  秦汉秋腰力了得,数十下後仍没尽兴头,一口吮上小少爷白嫩脖颈,低声道:“好娘子,你夹紧些!”

  “夹不断你!”小少爷见秦汉秋抽插得起劲,自家却在下面苦挨,甚为不爽。

  此时,门外小梅子小伍子小柯子送午膳来了。“少爷,开饭了哩!一个人关门闭户得不怕闷坏!”

  雕花门“吱呀”推开。

  两只鸳鸯一时僵住。秦汉秋迅速起身,将陶献玉一推:“你家的人,你去打发。”

  可怜小少爷裤子掉在脚边,衣衫凌乱不整,小屌直直翘著,脸上绯红一片,哪有脸面到外头去。

  陶献玉哎哎欲哭:“我不去!”

  秦汉秋帮他系好裤子,整整衣衫,道:“你不去谁去?他们等不及闯进来,捉住我好去拿赏钱?”

  小少爷无法,只好捂著自家小屌,屁股一撅一撅地走到外厅,张口就骂:“没眼色的仨蠢驴!不敲门就闯进来!当进你家的茅房哩!”

  小梅子小伍子都缩了脖子,不声不响摆碗筷。小柯子却问道:“少爷,你跟谁在说话?你屋里有汉子哩?”

  陶献玉一下涨红了脸:“你屋里才藏汉子!再嚼舌头我喊陶福抽你棍子!”

  三个人布置好饭菜,又被献玉赶出去。门刚关上,秦汉秋出将来,一把抱住小少爷:“好娘子,苦了你了!”

  陶献玉反手抱他:“你晓得就好!”

  两人坐下吃饭。秦汉秋感激小少爷护著他,自家先吃完後把人抱过来,给他喂饭。陶献玉觉得自己又立了功,老大不客气地饭来张口,靠在秦汉秋身上动来动去。

  秦汉秋看著他的无赖相,心道:你家小厮已起疑心,我还是尽早做打算的好。

  ☆、第十一章

  栖霞斋的偏厅中,陶秀珠摩挲著手中的细瓷茶具,等著曾广田擤完鼻涕。余怀县历史最悠久的两个胭脂铺的掌柜──“陶一彩”的陶秀珠和“栖霞斋”的曾广田,一年中总要约定俗成地见上几次。内容不外是计议某些货物的价格,交错开卖得好的货色,互相打听对方有没有便宜的原料商,等等。陶老爷子陶东如做掌柜的时候,曾广田跟陶东如打交道;陶东如出家不管事了之後,他又跟陶秀珠接上头。

  今日陶秀珠亲自驾临“栖霞斋”,一进门就道那林世卿要断大夥的饭碗,他们两家得携手应对才是。曾广田听得直冒冷汗──因为他前一日刚刚将“栖霞斋”折价出售给林老板,以後自家就坐在家里吃几分红利。这可怎麽跟陶秀珠说是好呢?

  曾广田只好把个蒜头大鼻子擤过来擤过去,附和著跟陶秀珠叫苦:我们“栖霞斋”日子很难熬,自入秋以来,就没进过五两银子以上的账目。再这样下去,我连丫鬟小厮都雇不起,得自己上阵坐堂卖胭脂。

  陶秀珠趁机数落林世卿,说这个北方佬好没个人情味,要将人赶尽杀绝,他们得同仇敌忾才是。她等曾广田发话,後者却仿佛鼻子里有擤不完的鼻涕,一抽一吸,一咳一喷,帕子换了三条仍然堵不住。

  陶秀珠冷眼看他,道:“曾老板总不至於坐以待毙吧?这鼻涕擤完了,可有什麽好对策?”

  曾广田丢下帕子,摸摸脑门,索性道:“闺女,我实话跟你说,我已将栖霞斋卖给林老板了。”

  陶秀珠柳眉一挑,无限讥诮。

  曾广田又道:“你别瞪我,全是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那个胥德顺早就暗地里巴结上林世卿,把他的品颜堂囫囵交了出去。林世卿这下已握有县里八成的胭脂生意,剩下的两成,就指著你那陶一彩了。”

  陶秀珠脸色变幻不定,想一想,道:“怎麽?那姓林的还预备逼我交出陶一彩?”

  曾广田唉叹一声:“他逼得你没钱进账,关门大吉,跟你主动将铺子卖与他,有什麽分别?你主动卖与他,还能捞回些本钱,跟他谈的投机入港,以後吃上红利也说不定。”

  陶秀珠道:“看来你一定跟他谈得投机入港了。他允你几分红利?”

  曾广田期期艾艾不肯讲。

  陶秀珠冷笑道:“姓林的若是将铺子一收,再也不做胭脂买卖,门户关了人员清了,典卖了店头橱柜,卷铺盖回去京师北地,你到时向哪个人收你的红利去?”

  曾广田哼道:“约契上写得分明,他能赖我帐?”

  “人家京城巨贾,世代公卿,就是赖你帐你又能如何?再者,他故意经营不善,日日亏损,也照样付你红利不成?”

  “陶大侄女,你要这麽说我也没法。我要不是生意实在做不下去,也不会把栖霞斋给他。你当我对栖霞斋没感情?可是人要吃饭,树要开花,我这里上下那麽多张嘴,一天都饿不得。过去两个月,我夜夜睡不著觉,急的要上吊……总之,人活在世上呢,要学会站在赢的那一边。”

  陶秀珠“腾”得站起,张嘴就想骂人:你娘的仗还没打呢,怎麽知道谁赢谁输?这麽早就迫不及待抱大腿了,怪不得“栖霞斋”败在你手上!

  忍了半天,终於没骂出来,手里茶碗往桌上“咚”得一置,昂头走出门外。

  与此同时,陶府北院的三个仆婢闲来无事,正在荷花池边的回廊避风处,或坐或站,议论他们的小少爷。

  “我明明听见他跟个男人说话嘀咕哩,我又没听错。”小柯子一口咬定陶献玉屋里躲著个汉子。

  小梅子道:“他屋里有没有人我不知道,就是小少爷呆在家里居然能连院门都不出,这实在不寻常。”

  小伍子道:“你们没发现最不寻常的,是少爷饭量变大了吗?早上的粥和中午的米饭,足足下去了小半锅。”

  小柯子、小梅子面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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