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 上 文-水之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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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 上 文-水之银-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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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啃咬著……
        然後……
        ……然後我的身体终於尝到了那种与刚刚载然不同的痛苦与羞辱,被侵犯的感觉,让我一下子「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却因为被塞住了嘴,只能发出—声轻哼,身体上的剧痛,比不上被羞辱的心,一个粗嘎难听的声音在我身後叫嚣著:「奸爽!这小子的身体可真不是盖的!大家都有份,你们急个什么劲呀!?」
        这一刻,我的泪,终於,无声的顺著脸缓缓流了下来。
        停止了无用的挣扎,我无意识的听著铁链叮当作响,像布娃娃一样被随意摆弄著,侵犯著,我不知道刚刚碰我的人是谁,我不知道现在正在碰我的人是哪个,我不知道下一个又会轮到谁了,我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真的好脏,好脏……
        脑中一片的黑暗,似乎连心也跟著沉下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静满足嘲谑的声音才把我从一片混沌中唤醒:「楚凡,你总该知道,跟本王作对的人,是都不会有好下场了吧?」
        「多少高官子弟,能捱得过这个,却捱不了严刑拷打,但是你却恰恰相反,能捱得住本王的严刑拷打,但是却捱不得这个啊……哈哈哈哈——」
        冷酷的声音充满著蔑意与不屑,志得意满的大笑更像是一根锥子一样扎在了我的心上,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焦雷,我的神智整个清醒过来,霍然睁开双眼,我直直的看向沈静。
        现在的我,的确很脏,但是那却并不是我的错!
        这一刻,我的心整个儿都被恨意所淹没了,身边叫嚣著的国人们见我睁开眼睛,举止变得更加下流,动作也更为粗暴,却已再也不能吸引我的注意,我的眼中,已被沈静一个人给填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任何事!
        三年来,我远赴塞外,居有定所,心无著落,是生,是死,对我原本已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就在我的身体被人践踏,我的尊严被沈静彻底所毁灭的这一瞬间,我深深的感觉到了这种满心满眼的怨,这种毁天灭地的恨,最後被黑暗包围的那一刹那,我迷蒙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
        我、一、定、要、活、下、去!
        第十章
        热,好热。
        我觉得自己像是置身於火炉之中,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躁热与无力,不能动上一动,不知哪里来的疼痛紧紧地抱住了我,我痛苦地呻吟出声,周围却只是一片黑暗,我一点儿都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好痛苦。
        身上的伤痛仿佛达到了顶点,突然,无尽的黑暗中闪过了一点亮光,我只觉得周身一轻,整个人轻飘飘的竟飞了起来,浑身上下只觉得说不出来的舒服,再也没有那种难过欲死的感觉,我整个人都无意识地顺著光线追寻过去……
        一晃眼间,一个好漂亮的山谷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繁花胜雪,绿草如茵,不知名的小鸟快活地飞来飞去,温驯的梅花鹿在悠闲的散步。
        像是被人牵引著一样,我的手自动的分开树丛,拨开垂柳,—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直通小河,河边,我不意外地看著一个眉目如画中仙子一样的小男孩正在那里美美的呼呼大睡。
        从来都不加道,十年前的无忧谷原来是这么的美丽。
        我呆呆地看著,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时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没有任何烦恼的时代,这是我多少次午夜无梦时魂牵梦系的地方啊,而那个幸福到让人嫉妒不已的自己,正在沉睡著。
        远处传来了师父的暴怒的大呼小叫,
        「楚寒——你这个小混蛋,快给我滚出来!又在偷懒不练功……XXXXX!」
        我动了一动,闭著眼睛偷偷地笑了起来,这个自命风流潇洒的师父,只要一不在师娘面前,就会露出这副晚娘面孔来给我们看,很多好听新鲜的词也会跟著顺理成章地溜出来,全天下,只怕也只有师娘一个人才会以为他的夫婿斯文又儒雅,是天生的侠客、剑客、大才子了。
        不过……这里是我新发现的好地方,师父他才找不到。
        自以为得计,我耳朵却突然被人给揪住了,熟悉的感觉却让我连眼睛部懒得睁开一下,一个淘气的声音在耳边小小声地嘀咕:「哈!我没看见你,就知道你一定是在这里偷懒来著!」
        「……」
        全天下也只有四师兄一个人会这么无聊,总是做这种扰乱我睡眠的无聊举动,我才懒得理他。
        师父他老人家火气如此之大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逃学这种病是会传染的,只要我一不在,等他转个一圈回去之後大概就没人会再等他了——为什么这样他还要出来抓我,看好剩下的人不就好了吗?年纪大脑筋就是不行了。
        果然,不一会儿远处传来更加气愤的声音:「你们这些混蛋!都到哪儿去啦!?XX X X!……X X X X X!……」
        树林里面传来微风拂过似的声音,鸟儿们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听了却只觉得生气,无可奈何地睁开眼睛,咕哝道:「当然是在这里了!」
        看来这个觉是睡不成了。
        二师兄从树上身形敏捷地跳了下来,身体轻得像是燕子样,脸上却是永远不变的酷酷的麦情,二话不说就往我身边一躺,我只好往旁边侧了侧,给他让出一块乾净的草皮来,好挤。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向沉默寡言的三师兄,他是我们几个师兄弟中文才最好的一个,最擅长的就是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就是话少了点,常作的事情是叹气,整个人悲观得不得了。
        他也在草地上坐下来了。
        我不说话,默默地等待,果然不一会儿大师兄那张显得十分忠厚老实的头也从树後头探了出来,尽管实际上他是个最奸诈不过的人,他的话义正词严:「你们总是这样不用功气师父,师父可会很伤心的。」
        做的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一屁股把四师兄挤到了一边,也蹭到我身边来。
        小鸟在林中唱著好好听好好听的催眠曲,小小的我也渐渐的沉入了梦乡,这个时候,我显然从未想过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没有人会怀疑眼前这五个孩子之间的亲密,那么为什么後来又会发生那样的事呢?
        小小的少年们终於长大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们都很好奇,可是就正这个时候师娘却得了不治之症,就是医术妙绝天下的师父也没有办法医治好她。
        在疼爱我们的师娘永远的睡过去了的那一刻,师父脸上的笑容也就此消失不见了,他再也没有精神来骂我们,每天只是长时间的坐在师娘最喜欢的花园里面,只呆地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坐就是一整天,人一天比一人地消瘦,以致於最後他死去的时候我甚至是为他庆幸的,他终於又能跟师娘睡在一起了。
        葬礼过後,我们出了江湖,惊讶的发现:原来那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原来竟有这么大的本事,神剑门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名气,只要是听了我们的名头,竟是没有人不害怕,能跟我们过上几招的人更是少得可怜,师兄们都说我的脸太过於惹事生非,於是可怜的我被迫努力研究易容术,从此这张脸就再也没有见到天日的机会。
        武林中都知道神剑门中有这么一个让师兄宠到极点,神龙既不见首也不见尾的小师弟,我懒散的天性也得到了充分的发挥,那几年的生活虽没有在无忧谷中的自在,可也真算得上梦也似的逍遥。
        我们五个人每个人都是孤儿,师父把幼小的我们捡回来养大,多年来的相处,我一直以为是这个世界上最最视密的师兄弟,但是,师兄们却—点点的变了,他们的交游远比我要来得广阔,名头更是人皆知,这样的人无论是谁都会都要结交,於是终於有一天他们都被朋友们给拉进了京城。
        悲剧的起源由此而生,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兄和四师兄给太子效力,二师兄和三师兄却要辅佐王爷,都保一个人,不就好了吗?
        宫廷中的斗争激烈,杀人不见血的招法处处都有,死的人中不乏他们的朋友,他们彼此间的隔阂渐渐越来越深了,此时的我却远在江南游山玩水,访各山,探高僧,会美人,风花雪月,天上的神仙的生活被楚寒一个人过足了,连—点点的消息都不知道,於是当我赶到的时候,—切都来不及了。
        普天之下谁能把大名鼎鼎,神一样的神剑门毁得一乾二净?
        ……就是帝王之能只怕也做不到这一步,所以能毁了神剑门的,只有神剑门自己。
        犹记得三年前的那个无月的血夜,奄奄一息的四师兄是我赶到时现场中唯一的一个活人,我疯狂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站在对立的方向上?为什么你们要自相残杀?为什么你们会就这样抛下一个人的我?为什么!?
        曾经那么顽皮的四师兄艰难回我一笑:「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他眼里面奇怪的神采我至今不懂,最後他吐出来的话是:「为了……名利……」
        在那一瞬间,楚寒的心也跟著死去了。
        为什么不就此跟著睡去呢?身体的感觉越来越轻飘,小树林边的青草香在引诱著我,美丽的无忧谷又在向我招手了,如果就这样闭上眼睛,当我醒来时,有没有可能就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荒谬的梦?四师兄是不是还会跑来拽住我的耳朵,把我给吵醒?
        大师兄可还会是那样一副老奸巨滑的样子?二师兄可还会是那副酷酷的神情?我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之间,竟会变成这样。
        一切都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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