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彼岸作者:奉旨喝茶(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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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彼岸作者:奉旨喝茶(完结)-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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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任性了,害得你爹我整整找了四年都找不到。”
  我瞥嘴道:“怕是爹不想找,故意推辞吧!”
  他按着我的脸,轻轻拍了几巴掌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自己赌气在外面乱跑,一走就是四年,爹还没罚你呢!现在倒怪起爹来了?”
  他拍得很轻,微有薄茧的手怕拍痛了我似的,又摸了摸,那双飘着墨香的手挨在我脸上,说不出地熟悉,舒心,弄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时刻担心自己一个没准,像王国舅那样倒了下去。
  他挑起我散落在两侧的头发道:“怎么头发都留得这么长了,也不铰一铰。”说罢他徒手在我头上拢了拢,将我披散着的头发挽了个髻,从自己发上摸下一支墨玉簪,将我的头发挽了起来,又用手背拍了拍我的脸道:“以后可不许再像今天这样胡闹了,啊?像什么话啊这是,看看你这嘴唇,点什么粉色?!真丑!好好儿的贵公子,干嘛要去学那些楚馆人家呢?”
  说罢,抬拇指要替我抹去那点粉色。
  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说我丑。
  他温暖的手指拂上我的唇,抹去了那点粉色,霎时,我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他呵呵一笑道:“怎样?还是回到爹的身边来好吧?瞧你这委屈的小样,不哭了,啊?你自己说的,你都多大了?”
  “我才没学那些楚馆人家,而且爹,你忘了,我本就出身楚馆,被人打得半死扔出来又被你捡到救活的。”
  那时我才四岁,爹娘什么时候把我卖到楚馆的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沦为那些小娼出气的对象,我打小脾气倔强,有次几乎被打死,被扔到脏臭的后街上,幸亏当年流浪到上京的老爹拣了我。
  那时老爹才十五岁多点,因家道沦落,又遭了天灾,才成为乞丐。
  也是那一年,老爹得了贵人相助,有了事做,有了家,还娶了老婆,超有效率地生了秦昊。
  他眸色暗了暗,捂住我的嘴,颤声道:“别再说了……都过去了,爹发誓,要你过得比谁都要幸福,绝不再委屈了你!”
  我把头埋进他胸前黑色的锦袍,任他轻拍着我的后背,像从前我还是小孩子时一样。
  我觉得委屈,不是因为在外面吃了苦,而是,没有谁,懂我的寂寞。
  他更不懂。
  反而无心着残忍地对我一好再好,
  只当自己是我慈爱的爹。
  只当我是他任性的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绝对1VS1!
PS:本文中的十万两金票,相当于当今的3亿人民币……




2

2、第 2 章 。。。 
 
 
  回到宰相府,府中上上下下都列队礼迎。
  “宝宝,你的芜羽院,日日都有洒扫,四年来,从未间断。”
  “多谢爹。”
  老爹不仅在朝堂上至高至尊,回到家里,居然也那么大架子,我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老爹风流,家里上到宠妾,下到侍婢,个个艳色无边,难怪外人都把肠子给嫉妒黑了。这些个女人极其儿子们,闲时随意骑在老爹头上都没事,一旦到了严肃的时候,一个个,就得像侍奉君王一样毕恭毕敬,礼数礼仪,一样都不能怠慢。
  面对老爹,他们要这样。
  面对我时,他们也得这样,这是老爹定下的家规。
  那些女人有许多是带拖油瓶的,他们的子嗣有的比我年长,可在家里,我依旧是老大。咳咳,想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一点为什么比起其他官员,皇上喜欢用老爹一些,因为他们似乎有共同的爱好,不爱黄花大闺女,最喜夺人所爱。
  虽然捞了那么多有夫之妇在宰相府养着,可老爹真正睡的,只有秦昊的娘。
  其实秦昊的娘也不是最美的,并且从年纪上看,不说是人老珠黄,起码都是三十出头了,比起那些二十出头或不满二十的,远远比不上,从感情上看,老爹喜欢的,似乎也不是她。
  不知道为什么老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由她侍寝,哎。
  老爹带着我进了芜羽院,后面一行人也在后面唯唯诺诺地跟着,他们忙不迭地把花丛间枯萎的花朵捻了下来,把草坪上枯败的叶子拾了起来。
  老爹回过头,对二弟的娘严肃道:“还跟着干吗?吩咐下去,备晚宴!”
  二弟的娘躬身低头,恭敬道:“是。”
  “慢着,都记得宝宝爱吃的菜式吧?”
  “记得。”
  众人纷纷散了。
  我在宰相府得到了老爹一样的尊重与厚待,可我不打算认为老爹很关心我,很在乎我。因为全府,恐怕只有他,不大清楚我的喜好。
  我和他一起,整整生活了十二年,直到我十六岁离家出走。
  这些,都是不能言说的伤痛。
  说出来,会显得我太不知足。
  若我没有那么不堪的心思,那他的确做到了,我是当世最幸福不过的人了,那些个皇子凤孙,都得羡慕我。
  进了内室,一切,都如四年前我未离开时一模一样,桌面上,柜子里,书柜里,床帐上,一切如昨,真的就像我不曾离开过。
  望着一件件,我从老爹寝房搜罗过来的东西,屏风、帐幔、花梨木椅、花木笔海、端砚、暖玉棋盘……我要什么,他都会给,哪怕是他自己很喜欢的,也都舍得给,连秦昊都没舍得给。
  我扑倒在一方软榻上,惫懒无比。
  “累了?我在南院着人砌了汤泉池,消疲解乏,很是管用,不如你去一试?”
  我躺在榻上哼哼唧唧,不想动,这些年,在外面几乎没怎么睡安稳过,但也没觉得累,骤然回到家中,却觉疲累十分。
  “你这懒虫,想赖着爹背你去是不?罢了,我就背你过去吧!”他把我拖起来,搭到后背上去,一直将我背到南院,将我推进浴塘,自己交待了几声后就走了。
  这是一个鸳鸯塘,中间是暖塘,天冷的时候用,外围是冷塘,夏天的时候用。最外围是一圈莲池,此刻开满了粉色睡莲。
  砌池的匠人,真乃神人也。
  恐怕又是耗费巨资而成。
  老爹,真的是,奢靡得过了。
  
  冷塘虽然叫冷塘,但也并不是凉水,而是温水,这六月的天,正合适的水温。可我呆在里面越呆越冷,塑性进了中间的暖塘。
  睡莲并蒂。
  落花明媚,一瓣瓣,鲜红刺目,痴痴地随波逐流。
  老爹脖子上的“落花”更加明媚。
  我是做什么要与自己的心过不去,偏要回来,一点也学不会眼不见为净。
  站起身来,准备起身擦干身子,却脚下一滑,又落入水中,想提气再起来,眼前却渐渐开始发黑,流水潺潺的声音向是在很远一样,我没有昏迷,就顺势倒在池边休息。
  有脚步声靠近,几乎是反射性地,我出手扣住了来人的脖子。
  “啊!”来人一声痛呼让我记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家里,家中府兵成千,不可能像我在外面游荡时那样屡屡遭遇狂徒的,赶忙撤了力道收起杀气。
  “是谁?”不是老爹的声音。
  “大哥,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秦昊。”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还是什么水,朝向声音的方向道:“我暂时看不见。”
  “怎么会这样?”
  “无碍,这是常事。”
  “是洗澡的时候才会这样么?”
  “嗯。”
  “大哥练过武,怎的也会身体变差?我这没练过武功的,都没那么虚弱。”
  “我不知道。”
  “大哥我扶你去屏风后边换衣。”他亲切地拉起我的手。
  “我没那么虚弱!”我把手抽了回来,自己凭记忆,走到了放置衣物的榻边。
  歪在榻上吹了点凉风,眼前渐渐回复明亮,印入眼帘的是秦昊那微红的脸。
  !
  “你怎么了?”我问。
  他看了看我,又转过头去,脸红道:“没,没什么……”
  我低头一看,自己虽是着衣沐浴,但六月天的衣服,一浸水,跟没穿衣服并无多大区别。
  着好干衣,我斜眼鄙视道:“我又不是女人,你脸红个什么?我却不知道,你如此腼腆。”
  他低下头,我看见他脖子上有五点血迹,不由气短道:“脖子上,对不住了,我忘了自己是在家里,你快去擦点药吧!”
  他转过身,微微笑了,颊边有酒窝,下巴尖尖的,薄有几分老爹形容,我的目光一闪躲,又对上他的唇,霎时更加气短,目光都不敢投向他了,四年前我醉酒那夜抱着啃的,就是这张唇。事后我酒醒,合着这个原因,再加上伤心欲绝,离家出走了。
  那时他十二岁了,应该不是无知懵懂的孩子了,不知道是不是还记得那夜的事情。若他要问我为什么,那可是醉酒无法解释的,真叫人难堪!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他那张薄唇,太像老爹的。
  他什么也没说,笑过后就走了,未出三步,又转头道:“大哥,或许,把头发铰一铰,身体也不至于会太差,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你的发,都及膝了,虽说很美,可医者说过头发过长,有损身体的。”
  “……”
  见我没有回话,他讪讪着走了出去。
  
  晚宴上,老爹一个劲地给我夹菜,我实在吃不下,推拒再三,老爹一捏我的手腕道:“看看,看看,豆芽似的了!”
  又抖了抖我身后的头发道:“留这么长做什么,等下叫婢女给你剪短吧!”
  说完又无奈又宠溺地看着我,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后脑勺。
  我忽然明白了,就算明知回来会难过,可只要被他看上一眼,我就不至于被寂寞吞噬殆尽。
  “圣旨到——”外面走进一名宣旨太监,我们全家齐齐站起身来,老爹走到太监面前,正要下跪接旨,那太监一拦道:“宰相大人请起,御弟秦宝接旨——”
  我跪下接旨,圣旨的内容依旧是那么荒诞无礼,当今圣上,着我明日进宫伴驾。
  老爹那些妻妾们看我的目光顿时多了许多玩味,那些个比我年长的“弟弟”们,脸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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