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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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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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7月13以后的一个月里,鬼界就不准动火做饭,冥间与阳界都有灶神。那一个月里,冥界的灶王要上天向玉帝汇报冥界的民生状况,所以,就不能动火。它们必须要在7月13那天,做许许多多的包子,蒸好,准备好够后面一个月吃的包子!”煞有介事的样子,实在是好笑。

“真的啊?”我忍不住大笑着打趣。

“当然是真的。我们这里的人都这么说。”她皱了一下眉头,以表明她现在是有多认真,有多虔诚。我忍不住挠了她一下胳肢窝,想把她逗笑。她那副认真的样子,突然让我笑不起来了,简直让我不寒而懔。

“不要打岔哎!象你们7月13出生的人,就是趁黑白无常,都去做包子的时候,鬼们不注意,看守不严,逃到人间的。”她的语气她的声音,越来越不像她的,而是一个不知名的苍老的女人的声音。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我摇晃着她的身子,想把她从某种着魔的状态,给摇回来。

“所以,我们这里,也有一个说法,讲你们是地狱里的逃兵。不是由正规渠道来到人间的。”尽管我已经把她的身子摇得没有了形状,她还是把她要说的说完了。我呆呆地望着她的脸。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吗?好像不认识我似的?”又恢复到那种熟悉的状态,否则,我都不知道,我是否还有呆在她身边的必要。我会象个真正的逃兵一样逃之夭夭。

“你太迷信了!为什么说我是逃兵,而不是逃犯呢?”

“这——”她一下子好像被难住了,“这,我没问过。我想,叫逃兵叫逃犯都好像都不太合适!“也思忖道,抓着脑袋,为这个很伤脑筋的法律概念,挠起了头皮子,”象我们前几天抓到的那两个人一样,叫偷渡是不是更合适的一点?你们应该算是地狱里来的偷渡客,你说对不对?”她跟我商量道。就好像我俩都是制订法律条款的文化精英。

“是你咯头,鬼话连篇,”我用指头连着敲了几下她的脑壳,“你爸爸妈妈是怎么教你的?啊?还有,教你念书的老师,是不是都是巫婆神汉,脑子里怎么尽是这些迷信东西!”

她没有逃避我的敲打,只是随着我的敲打,眉毛下意识地上下扑闪着,她摸了摸刚才被敲过的地方,还不死心,依然认为我有被教化的可能,继续向我传教道,“真的,我不骗你。我们这里的人都这么说。还有,”说到这,她突然把一根手指塞到了嘴里,仿佛遇到了什么吓人的事,让她无比凄惶。

“鬼话讲多了,把自己都吓倒了吧!”望着她游移不定而飘忽的目光,我嘲笑着。这家伙神神叨叨的,真的象个小巫婆。她越是一本正经,我越是笑得喘不气来。有故意的成份,就是想取笑她。让她难为情。

可是她真的中毒很深,就象我以前所说的。这里人的迷信程度,除了钱外,没有什么可以比及。

“我们这里人还说,象你们这些逃出来的人,一生当中,必有一段时间,要回到地狱里还债。那些植物人,就都是7月13号出生的。他们就是在还债。还在地狱里没有蹲够的天数。”我简直要毛骨悚然了。她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凉。仿佛是不由自主。不由她自己的意识所操控。

“喂!”,我搡了搡她,好让她清醒一点。

“你要是成了植物人,我可怎么办啊?”她突然间捂住了眼睛,大哭。

我真够幸福的,没死,就有人提前为我哀悼了!我快疯了!怎么以前,没发现,她有这种爱好?如果信上帝,还要好点,上上教堂也就罢了。怎么信鬼呢?我退后了好几步,仔细端详着她。看她倒底要哭到什么时候。

没哭多长时间,她似乎就有主意了。有,也是鬼教的,她说,“不行,我明天要带你去改命。”她拿定了主意,象所有自以为是的家庭主妇一样,把我的主做了,尽管我还不是她丈夫,“把你的生辰八字改掉,那样就没事了,”说到这,她才松了口气,擦了擦腮边上的泪水,破涕为笑,眼窝里,笑与泪搀杂在一起。

我突然想哭,刚刚还有些嫌弃她似的,突然觉得她是那么可爱,可亲,可敬。她那发内心的坦诚,无私,让我无法不为之感动。一下子,重又把她搂在怀里,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说怎么好是了。我听你的。”

“我们明天就上山去,把命改掉。以后,过生日,你也不再过7月13了,过改过来的日子。”

“怎么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故作神秘道。

47。…第四十七章Chu女情结

这天晚上,她没有回去。吃过晚饭后,就随着我与“金鱼”到了我们的房间看电视。

电视是“金鱼”买的,二手市场里淘的二手货。上网总有上厌的时候,就用电视来调节一下。除了视觉冲击,“金鱼“没有其它稍微高级的生活技巧。

只要“金鱼”稍不留神,我们就开始做小动作,非常地刺激。

对于她第一次上门看电视,“金鱼”应该是会错了意,显得过于热衷了,一言一行中带着某种巴结与讨好,让我暗自发笑。贝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渐渐地他也看出了些门道,意识到我们背着他在彻彻私语在笑话他,突地一个转身,问我们在干什么?换来的也只是我们俩人的哈哈大笑。

没有吓倒我们,反让他越来越有种挫败感,脸上的笑越来越省,情绪也越来越萎靡,郁郁寡欢地显得形影相吊。

以往只要是看电视,就要看到凌晨一两点,非得大部分电视台跟他说白白,否则,他是不会放过电视的。今天,十点不到,就耷拉起了脑袋,大烟鬼似的呵欠连连,说,想睡觉了!

贝儿知趣地说,我也不看了,回去睡觉了!

她走了以后,他也没有睡,直到我坚持不住,睡死过去,他还在冲着电视呵呵傻笑。电视上放的是小兵张嘎。该笑的,我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笑完了,再见到人笑,感觉就像见到了脑残,特别地嫌弃。随手扯本杂志张开来蒙着脸,顺便照应一下耳朵,尽量不听他那自蔚也式的笑声。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她还没有起来。过去敲门,“谁啊!”并不像刚刚睡醒的样子。

“我。”

“咚”的一声蹄子着的声音,门呼地一声打开了。没等我有所反应,一双九阴白骨爪率先伸了出来,呼地把我抓了进去。还没等我站稳,双手就吊上我的脖子,一纵身骑到身上,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狼一样,吻就上了脖子上了脸。

我用屁股把门顶上。抱着她,扔到床上。

看来她已等了我很久了,不仅上身赤裸着,下面唯一的白色内裤,显眼的位置也已经湿嗒嗒的,露出黑漆漆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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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早操,有点儿喘,躺在床上休息。她则一刻也不肯停歇地忙开了。刷牙洗脸化妆。

化妆的时候,我睡死了过去。

“起来起来!去改命罗!”被她捏着鼻子折腾醒的时候,她已经是整妆待发。

到刘经理那里请假。趁她稍不再意的时候,刘经理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看我一脸的狐疑。

我知道他想知道些什么,不好问出口。其实,我也有类似的好奇心,我也不好问出口——我也需要一个解释。

“你们去玩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刘经理一面说着,一面再次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我则尽量回避着他的目光。

看过前面章节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土匪是个粗人。

土匪的邋遢在本书的一开始,也曾聊到。现在我再说一说的不修边幅。

可以这样说,除了少把破芭蕉扇,他老人家跟济公没有两样。甚至比济公还要犀利。

无论寒暑,脚底下总是一双拖鞋——天热泡沫底,天冷棉布底。都是他老婆,也就是于满舱的姐姐做的。一针一线纳好,从湖南老家寄过来。

他从来不卖鞋子穿,作为三个孩子的父亲,超生游击队队长,他知道在哪里省钱。

衣服倒也看他经常洗,一洗一大桶,拎到食堂外的水池边,往水池子里一倒,然后,爬上去,象盐咸菜一样,使劲地用脚一顿猛踩,然后,冲两下拧干拿到太阳底下晒。

洗的好象也很勤,可是效果江不理想。穿在身上,不是让人误以为是抹布,就是以为是麻袋!

而且,天天一副城池失守失魂落魄的样子——裤门大开,很少有关着的时候。你看不下去,劝他关上!他总是恋恋不舍地,说,有什么关系,看见了又抢不走!

听听,这话说的,好像这个世上,除了抢镜,还有人抢**似的!

进了七月,就更可怕了。用“金鱼”的话说,太夸张!太恐怖了!

就像是南非祖鲁族人的酋长,除了在腰间悬一小片,小得不能再小,在合法与非法之间的三角裤衩,再也不肯多着一寸布。

而且通常都是拿一把靠背椅子,大腿跷二腿,坐在大门口处。此刻正是如此,一颗刺萝卜似的弹弹从那块小布片的斜刺里溜了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我一边痛心疾首地指责他,一边赶忙用手挡住贝儿的眼睛,好让她看不到那污秽之物。

“你干嘛耶!”她娇笑着推挡我的那只挡她的手。

“耶!”土匪一看到我与她成双地出现,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下来了,“电俞走桃花运了呢!要请客噢!”先是跟我打趣道。紧接着又冲着贝儿说开了,“你也要请客!一下子找了两个老公。双黄蛋双喜临门!不请客太不象话了。”

贝儿脸刷一下变得通红,用眼睛瞄了我一眼,恼了,“你是猪啊!谁有两个老公,会不会讲人话?”

“我当然讲的是人话,你有两个老公不是事实吗?”

“看我不打死你,让你胡说八道,”扑过去要打土匪。土匪趿一双拖鞋早象兔子一样,一蹦多远,离她二三十米远,方才站住。

“不是两个老公?那你说说那个小白脸是东西?”

“你知道个屁,你就晓得成天放屁,你晓得什么呀你!我都懒得理你,”她一面诅咒着土匪,一面回过头来看我的反应。

我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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