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擒来作者:贼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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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到擒来作者:贼小猫-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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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里并未提到任何有关京师之内的局势状况,却将张青衣这个人不带脏字的骂了一通。大意是说他,自小便目无礼法,骄傲自大,屡屡冒犯皇族。不仅如此,还谎话漫天,不守信用。看来也不过是个懦弱之人,自己做了一半的事却不敢再继续,简直可笑之极!如今人还躲在这深山里头,不过是个胆小鼠辈。妄称是要保护监视大皇子,替皇帝办事,实则不过是躲在别人后头,不敢担当。
  此外,信中最后还将那些过往之事细细数来,条条清晰列出。
  张青衣一口气把整整三页的纸读完,抬头看了看窗外,便见天色尚早,心道这二皇子果然长大不少。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往事的诸多埋怨,写的也挺直白,倒像是他一贯的处事作风。看来真是懂点事了,不过依旧还是稚嫩了些。
  于是张青衣打算今晚不急着洗漱睡觉,先去跟几位师兄弟们玩玩牌九。
  因此当姬子婴再次从近卫统领李暮手中接到张青衣的书信时,已经是半年后的事了。
  
  秋来春去,四季更替,转眼又是一年过去。
  这日,当朝宰相府邸传来书信给自己的幺子张青衣,信中说边疆告急,蛮夷入侵。然不日之后,皇帝姬衍突然宣告天下,他将要亲自挂帅出征。这当然是不合时宜的,想他年岁已经渐渐长高,又是多年未曾参战。而太子之位至今尚且空悬,朝中局势不稳,如今怎能冒险亲征。
  于是还未到落冠之年,仅十六岁的二皇子姬子婴,当即请命要替父出征。却不想当今圣上姬衍,竟然毫不犹豫地准了,仿佛之前的那个宣告不过是个幌子。
  眼看战事在即,朝中文武百官,没一个能劝阻这对一意孤行的父子二人。张宰相于是让儿子速速赶往战事之地,保护二皇子的安危同时以助他一臂之力。他只当自己的儿子曾做过二皇子的伴读,两人有过一阵子感情很好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在二皇子跟前说上话。毕竟二皇子乃是国家未来的希望,皇上人老了一时糊涂,他这个做臣子的可就不能糊涂了。
  这三年来,张青衣虽人离了京师,但每隔一段时间便与他的父亲张宰相暗通书信。朝中发生的大小事务,如今的局势怎样,张宰相都会一一向他说明商议。只盼着儿子回来时对朝中政务也不会生分,等将来官复原职后也能来立刻走马上任。而这边张青衣,也在每每回信中,将他的所见、所闻、所想如数告知。
  
  张青衣读完家父的书信后,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书案,一侧眉宇微微上挑。良久,才见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已经十六了呐!”
  于是,第二日一早,张青衣便辞别了青山派师门,去往山下的小镇上卖了一匹快马,赶往边疆战事之地。
  
  不过,这边白慕容也得到了一个消息。消息是从他那个做魔教总教主的老娘手里传来的,说是江湖上正传言一直隐迹与江湖的各路高手能人,突然被某个神秘人士请到了那边疆荒凉之地,似乎是要偕同朝廷军力一起抵抗外敌入侵。
  白慕容的老娘最后还在信中说道,你那个弟弟怎么勾搭上那些人的?怎么连她都没这个本事!要知道那些人个个都脾气古怪,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了的。白慕容读完信后,双肩一耸,随口喃喃自语一句:“我怎知道。”本来他还想叫他那个宝贝前辈一起去那边疆助阵,看来现在是用不上了。
  一想至此,白慕容随即将手中书信来了个毁尸灭迹,佯装不知此事。打算乘着夜黑风高偷溜下山,去同自己已是数月未见的前辈好好叙叙旧情。
  
  这边张青衣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换了好几匹快马,好不容易才在第三日的夜里赶上出征的队伍。
  “站住!来者是何人?”几名守卫军士上前欲要阻拦。
  张青衣坐在马上也不多说一句,只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只见那几个军士一见那令牌,赶忙退开身去,让出道来。
  “二皇子现在何处?”张青衣持着令牌,神情肃穆地问道。
  “正在前方大帐之中!”军士抬手往军营某处一指,道。
  只见军士话音一落,张青衣便翻身下马,甩开手内缰绳,快步往大帐所在之处而去。
  待张青衣一离去,那几个守卫军士的其中一人,赶忙凑近身旁的一位军士身边,好奇地问道:“这是宰相府中的何人?我怎么从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多了!再说你才来军中多久,这人你自然没见过。这是当朝张宰相的幺公子,张青衣。”那军士半遮住嘴,小声道。
  “原来他就是那个百年一遇的旷世神童啊!听说他还曾是二皇子的伴读,几年前还与二皇子一同伴着圣上参与那围场狩猎!”
  “没错!没错!就是他!”一个军士也伴掩着嘴凑了过来,连忙接话道。
  “不是说他三年前离开京师,拜师学艺去了吗?怎么人又突然来了此处?”脸上又生出狐疑,继续问身旁的人道。
  “大概是张宰相……”
  “好了好了守着去,做好你们的事,少嚼舌根子。万一出了事,你们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一个稍年长些的军士走了过来,伸手狠狠拍向那几个讨论地正欢的年轻军士头上,将他们一哄而散。然而,他自己却又转头看向张青衣刚刚离去的方向,在心内长舒了一口气道,有这个当世神童在,看来此仗便能如虎添翼了!
  
  这边张青衣已经见到前方大帐,却不想刚一靠近,就听那帐中传来阵阵此起彼伏地喧哗笑闹之声。
  张青衣往帐前快步走去。看守在帐子外头的几个军士又要阻拦,却忽看清他的面貌以及手中持的令牌,便也不敢怠慢,立刻退到一旁,让出道来。
  张青衣却在此刻停住了步子,转头向其中一个军士问道:“里面都是些何人?”
  “小的不知。二皇子只说是他儿时认识的一些朋友。”
  “儿时认识的朋友?”张青衣神色疑惑,也不打算进账,只走近轻轻掀开一角帐帘,抬眼望了进去。
  只见那帐内,地上到处是喝空的酒坛横七竖八。顺着再往上瞧去,二十多个奇装异服的人东倒西歪,三三两两凑做一团,言行举止间随意放浪,毫无一丝礼教可言。而那中间被丛丛包围的人,却只能隐隐见到身上银色铠甲的边边角角,看不真切。
  “大人,您可要进去。”见张青衣只是单单往那帐子里瞧,军士上前一步问道。
  “不了。”张青衣转过身放下帐帘,又道:“二皇子的寝帐在哪儿?我去那里等他。”
  “就在那边,请大人跟小的来。”说着,人便领着张青衣往姬子婴的寝帐而去。
  
  亥时,夜色已深,周围只剩下轮班巡逻的军士,以及那军营中摇曳着的根根火把。
  姬子婴走出大帐,对守在外侧的几名军士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迈步往自己的寝帐而去。
  “二皇子!”
  “恩。”
  “里面……”
  不待军士上前禀报,姬子婴已经先一步掀开帐帘。只见帐内火光照射下前方一个人影正背对着他站立着,姬子婴出于本能地握紧腰间佩剑,喝道:“谁!?”
  “是我。”张青衣随即转过身来。
  三年时光恍如隔世,但眼前人的面貌却时时刻刻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三年未见,个子虽长高不少,但那眉目之间的神态依旧是皇家特有的严谨威严。再见那一身银色铠甲,衬托的越发英气逼人,心中不由赞叹,这一身装束真是再适合他不过。
  而这边,一身铠甲的姬子婴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帐内的人又是一愣。下一刻便觉呼吸凝结,只觉恍恍惚惚如坠身梦中。待定了定精神,那眼前的人还是一贯的淡雅装束,却依旧遮不住那一股傲气凌人,似乎永远可以不声不响地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下。三年之前,未曾多说一句,人说消失了便消失了。三年之后,又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你眼前!
  一时之间,帐中鸦雀无声,只留那烛火噼啪作响,两人站在帐内的各一边遥遥相望。
  良久,张青衣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跨上前去,停驻在姬子婴面前。
  “你要出征。”并不是一个问句,张青衣两眼盯着姬子婴道。
  “不错。”姬子婴微拧了下眉,看着眼前的人。
  闻言,张青衣双拳不由紧握,却再看那双上挑的凤眼里并无一丝儿戏。深吸了一口气后,强按下胸中怒火道:“你打算如何去打?”
  “我自有办法。”
  “你还未到落冠之年。”张青衣提醒道。
  “那又如何?你不也未到落冠之年吗?”他知道,张青衣此刻来此必是受了张宰相的所托,打算要同自己一起亲自参与这次的战事之中。
  “……”张青衣脑中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只觉心中某处有个声音在对他说,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长大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只要自己稍稍一激,便会方寸大乱的孩子了。已经是个学会与他对视,也能冷静反驳他的人了。
  “那些都是何人?”
  张青衣虽说的不甚明白,但姬子婴也已明了他的意思。
  “他们都是些江湖隐士,此次被我请来助我一臂之力。几坛酒而已,误不了国家大事。”说罢,姬子婴便侧过身去,故意不再与张青衣对视。
  张青衣见此也不怒,一手伸向怀中掏出一本小册,递到姬子婴面前道:“里面是历朝与蛮夷开战至今的详细记载,每一战我都另做了批注。这三年边境各处的局势早已变了许多,我也略做了详尽描述。此次蛮夷起兵……”
  “你突然来了此处,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个?”不等张青衣把话说完,姬子婴转过身,挑眉道:“如果是,那就不饶费心。战场之上,自古风云万变!”
  姬子婴此话一说,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你张青衣不必多管闲事,我姬子婴要了解的都了解了,战场上的情况哪里是一本小册子可以涵盖的。临战磨枪的事,不如还是你张青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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