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暗) 作者:山蓝紫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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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暗) 作者:山蓝紫姬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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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杉点了点头;又说道。
  “不管怎么说,中乡主膳大人的行动似乎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的地方。”
  “…小杉。”
  爱抚似的用手温暖着月弥的脖颈,牙神悠闲地唤出心腹的名字。
  “是。”
  小杉恭敬地回应。
  总是像带着能面具似的,没有表情的小杉左京太是个美男子,但秉性残酷,能够若无其事地进行残酷的拷问。而且,他有为了牙神随时舍命的觉悟。
  “差不多该下饵了…”
  被温柔地轻压住喉部,睡意再次袭来,月弥最后听到是就是牙神说的这句话。
男宠  一 

  枕头被抛在一边,月弥趴在那里似乎哪里不舒服,当他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时,马上坐了起来。
  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虽然早就醒了,但如棉絮般缠绕全身的倦怠感使月弥怎么也不想从被窝中爬出来。
  这几天牙神像是要用肉体上的交合来弥补心灵间的鸿沟,执拗地索要着月弥。
  连夜酣战使得月弥感到疲劳困倦,晚起的时候也多了起来。
  虽然被牙神宠着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只在白天从本宅过来帮忙的女佣人阿杵会来催月弥起床。
  从一路小跑的脚步声中可以听出女人的不悦。
  虽然在临近天明时,消灭掉秘事所留下的痕迹后,月弥重新披好了夜衣而不至被看到自己的裸体,但想到女佣会突然闯进来,月弥又重新系好了腰带。
  在一次被撞见了自己缭乱的姿态后,朝走廊一侧竖起了枕屏风。
  虽然自己的睡姿和寝具不会被别人看到,但是月弥还是没法忍受被女人看到自己遭到男人蹂躏过的身体。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走廊一侧的拉门被刷地拉开。
  “这是要躺到什么时候啊,快点儿起来去吃早饭吧。”
  突然阿杵的大嗓门在头顶上炸开了。
  “大人可在一个小时前就出去了。真是的,都是因为你连厨房都没法收拾…”
  牙神似乎特意挑选了性格开朗的女佣人来隐居处帮忙;这个在这里干了很久的阿杵的嘴可是出了名的刻薄。
  虽然面对牙神时说话还有所忌惮,但对月弥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但是最近你似乎比以前回来的早了,这还好。”
  月弥晚归的那个夜晚,已经是十天前了。
  那天回来后月弥不顾特意为他准备的晚饭,而把买来备用的酒喝了一半,到现在阿杵还为这事念念碎。
  也不答话,月弥慢吞吞地爬出被窝后,阿杵就一步跨进了进来。
  睡觉的地方充满了那种像是在草地上踏过时泛起的青涩的男人的味道。
  阿杵为了放掉这股味道敞开了所有的拉门后开始收拾被褥。 
  半年前的那个早晨。
  当牙神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他要跟月弥在隐居处生活,今后要她照顾时,阿杵因为震惊和气愤而大哭一场。
  “我要是遵命照办的话就太对不起死去的夫人了。”
  难以自持的阿杵叹息着牙神踏入了色恋的邪道和他的不忠。
  阿杵在二十岁时接了婚但没有孩子又被丈夫休了,就在生活困窘之时,已决定举行婚礼的牙神家找到了她,问她愿不愿意再次为公家做事。因此阿杵一直感谢嫁入牙神家的雪江救了她。
  牙神安抚阿杵说:“我没法让那些年轻的下人照顾一个色小姓。只有你能保守秘密又是长年在这里干活儿,我只能依靠你了。”这样好说歹说总算是说服了阿杵。
  月弥避开这个你不理她就唠叨个没完没了的女人,穿过走廊来到了浴室。
  隐居处有一个镶在长长的白木浴槽中的铁制澡盆,可以从外部烧柴火给水加温。
  月弥不愿意身上沾有男人的气味而频繁地洗澡。再加上牙神早晚都洗澡,而住在组屋中的小杉也会来泡澡,所以浴槽中总是预备有热水。
  虽然这样算是过度奢侈了,但牙神的入浴也是为了洗去因公务而沾染的血与罪的味道,带有驱除厄运的意味。
  因为牙神刚刚泡过,浴槽中的水还没有冷掉。
  看着底部仍留有水迹的小水盆,月弥的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
  昨晚的爱抚没有像每晚那样恰到好处,焦躁与难耐使得月弥不断地喘息。而牙神的情绪也高扬到痛苦的程度。
  但是,牙神却根本没有进入月弥,而只是用两根手指搅动摩擦月弥的内壁。
  因为想要牙神,月弥的花蕾激动地开合着。
  碰触到男人的象征,连月弥都感到自己的眼睛湿润起来。内壁不顾廉耻地紧紧包住插入体内的手指,同时用发烫的下肢贴住牙神摩擦着求欢。
  想要快些被□贯穿,被男人侵犯。
  对于月弥来说牙神并不是他的恋人。确切地说是他的仇敌。
  虽然被仇敌侵犯对于月弥来讲是难以忍受的屈辱,但由于指戏带来的快感而身心荡漾的月弥渐渐感到光靠这样的刺激已经难以满足自己的欲望,想要牙神快点儿进入自己。
  花了半年时间,被牙神的雄性所支配,虽然内心没有屈服,但身体早已投降。
  而先兆早在被捕后,被吊在屋形船的横梁上接受□的拷问时就已经显现出来了。
  被男人抱也很难有热情的回应,月弥被戏谑为冷血,但是面对牙神他的身体却无法控制地疯狂回应。
  牙神封住了想要却又不肯说出乞求话语的月弥的口唇。
  被引诱着,月弥终于开口了。
  “唔唔……求、求你…给我…”
  “想要我吗?”
  被牙神□着口唇,月弥觉得越发难耐,索求脱口而出。
  “啊、啊…不…不要让我等…要…我要”
  终于听到了月弥的请求,以钢铁般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的牙神终于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在最饥渴难耐之时得到了想要的,月弥彻底沦陷了。
  甚至月弥偶尔会感觉自己就像是落入蜜罐里的蜜蜂。这是因为月弥觉得自己无法再使用自己的针保护自己,渐渐地就会在陶醉中灭亡吧。
  虽然夜夜肢体交缠,但两人的心从未溶为一体,可昨夜在欢爱之时,竟有那么一刻产生了两人心意相通的错觉。
  回应着月弥的恣意索求,牙神在月弥耳边柔声倾诉着绵绵情话。那话语温柔得让月弥不禁产生了自己真的被牙神深爱着的错觉。
  月弥陷入了心心相映的温暖氛围中。
  但是,这对于月弥却是危险的。
  被□冲昏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思路变得清晰。因欢愉而沸腾的血液驰骋在体内,欢爱结束后,旧伤又痛。
  右腕被牙神投出的短刀刺穿伤了筋脉之后,就再也拿不起重物也无使不出力气抵抗了。
  就是这道伤痕才能使月弥没有完全迷失自我。
  被人用棍棒驱赶的野兽是不会忘记伤痛的。
  自己的同伴被牙神一网打尽全部被处极刑,这样的血债使得对于牙神的恨永远都无法消失掉。
  月弥的心再次因对于牙神的憎恨而冻结。
  沐浴后,月弥走进厅房,那里摆放了更换的衣服,并未留意三天前近江屋送过来的振袖和服,月弥穿了一身淡色的衣服。
  月弥知道见到近江屋主人的那天,牙神虽然被自己的任性之举搞得焦头烂额但仍想表现得潇洒大方,所以才故意净挑那些值钱的布料,其实并不是真的想穿在自己身上。
  但是事情还是按照牙神的计划在发展着。
  证据就是放心不下的近江屋曾兵卫把月弥的存在告诉了牙神的姐姐——已嫁入大河内家又是宗次郎的生母的奈津。奈津虽已嫁入豪门但仍很照顾近江屋的生意,而曾兵卫也被允许经常去她家。
  奈津可是唯一能让牙神抬不起头的人。
  近江屋曾兵卫想让这个姐姐管管自己的弟弟。
  奈津知道后马上就来到了牙神家,很是苦口婆心地劝导了一番,但是作为当事人,牙神虽然嘴上应承到“下不为例”,但晚上又带着月弥出去乘船游玩了。
  不久就收到了奈津寄来的书信和送给月弥的雅致的振袖和服。
  信中写到感叹牙神的趣味不够高尚,而且,既然大家都这道这件事了,就要考虑一下我这个做姐姐的宗次郎的面子,总得把小姓打扮得得体。
  给月弥看过信后,一边笑道“真服了我姐姐”,牙神小心翼翼地把书信折好收进了专门存放书信的书柜内。
  虽不住在一起还是能够感受到这对姐弟间温馨的情谊。
  为了驱赶走涌上心头的苦涩感觉,月弥摇摇头回到了内室。
  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室内摆放了饭菜,阿杵等候着月弥。
  “真是的,早晨起得这么晚,还要洗澡,吃的东西又都有人给准备好,被这么宠着可没法长成大人哦。”
  虽然尽心竭力地照顾着月弥,阿杵的牢骚却没停过。
  月弥刚来到这里时,阿杵的态度是你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男娼被牙神捡来真是不知道是几辈子休来的福气。但渐渐地阿杵发现牙神对月弥的执著心不是一般的,所以也就听之任之,只能没事儿发点儿牢骚了。
  但是,接触时间长了也就有了感情。
  会对月弥发牢骚抱怨,也是因为对月弥越来越亲近的缘故。
  吃完了稍晚些的早饭,月弥做到了白铜镜前让阿杵替他整理头发。
  白铜镜因为使用久了表面会模糊起来,所以需要请走街串巷的加贺的磨镜子师傅,在镜子表面撒上金刚砂用木锉打磨后,重新镀上一层锡和水银,因此非常昂贵。
  月弥的镜子是牙神精心挑选的,镜台附带的放化妆用品的抽屉中放有涂在贝壳内部的口红、白粉、精炼软膏,以及梳子、发绳、发油等梳理头发的道具。
  眼尖的阿杵发现有一个抽屉中放着一只有花朵装饰的发簪。
  上面没有姹紫嫣红的花饰,只在簪子顶部有一朵樱花,显得简洁又有品位。
  “那是银的细工首饰吧。。。。竟然找老爷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阿杵不禁发出了叹息。
  这声叹息中既带有作为女人对高价的发簪的羡慕渴望,又混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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