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严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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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严纪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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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轩听着可不高兴,上去就捏住了他的嘴。“当着我的面总提另一个男人,我可不许!”
  青远推开他的手,嗤笑一声,“你这样哪里还有相爷的样子?偏像个小孩子一般,说说别人的名字都不许了!”
  “哎呦,这会子说我吃醋像小孩子了,前一阵子是谁因为吃醋闹得天翻地覆的?”
  青远不依了,上去就与他打闹,仲轩翻身将他压住,两人都是喘吁吁的,对视着彼此便像一簇火苗燃了起来。
  仲轩本想与他亲热一番,却想起大爷叮嘱三十三日内不可亲热,连忙收住。
  青远看他收手,反而去戏弄他,抬腿去蹭他的下面,仲轩抓着他的腿,喘着粗气,说道:“别闹,大哥说三十三天不能同你亲热,不然你的身子就恢复不了了。”
  听他这么说,青远也不闹了,只是乖乖的抱着他的胳膊躺好。“二爷,说实话,你的毒都解了吧?”青远忽的想起这茬,张口便问。
  仲轩可不想让他们担忧,便说:“自然好了,大哥帮我了。”
  听他这么说,青远放心的往他怀里缩一缩,安安稳稳的睡了去。
  隔日,方居士又来教授琴技,因仲轩这日与小南候出去吃酒,便不在家。
  青远独自招待方居士,拿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方居士在他声旁坐着,正看见了青远的手腕,一惊之下便抓住了。
  青远被他这一突然的举动唬了一跳,慌慌然看着方居士,“方居士,你怎么了?”
  方居士缓了一口气,松开他的手。“对不住,我失礼了,只是看见你手腕上的流云纹,我太吃惊。”
  “这只是我的胎记而已,有什么不寻常呢?”
  “我以前的夫人手腕上就有,他说那是神族后裔的标志。”
  青远一听就愣住了,竟然真的有神族后裔这回事!“真的有神族后裔?你的夫人是……”
  “他也是男人。”
  倘或放在以前,青远一定吃惊这样仙风道骨的人竟然会有一位男子伴侣,但是放到现在他便不吃惊了,仲轩那样的家世还能同男子成婚,更何况方居士呢?
  “那他现在也同你在禅净寺?”
  方居士垂眸一笑,淡淡道:“他很久以前就过世了,他死于难产。”
  青远赶紧道歉不该惹他想起了伤心事,但随即反应过来“难产”二字,心里登时雷电轰鸣一般。
  “神族后裔当真能以男子之身受孕?”青远的声音抖着,他想起了在山洞里的一些画面,一个朦胧的念头升起,这让他极其难过。
  “自然是可以的,初时我也不信,但是他的的确确是真的。”
  青远站不住,跌坐到椅子上,眼前变换着许多画面,一时是自己被几个贼人殴打,一时又是流血不止。原来,那一日让自己疑惑的血块竟是自己的骨肉!
  仲轩归来的时候,拎着两包街上买来的吃食,一包给了惠娘,另一包带到青远的房里给他。进了门,却见青远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
  “公子今日身子又不好吗?”仲轩问秋茗。
  秋茗也的确是不知,“公子今儿身子好像又不好,连琴都没学就一直歇了。”
  仲轩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到了床边想看一看青远,青远却先与他说了话。
  “二爷,我没睡。”说着坐了起来。
  仲轩瞧他脸色不好,不禁有些心忧。“青远,你哪里不舒服?”
  “我……”青远本想告诉他,他们之间曾经有一个孩子,只是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就失去了,可是这样的事哪里能直接说?
  “二爷,你还记得神族后裔的事吗?”
  仲轩点头,“记得的,惠娘跟我说过,但是我是不信的,我和你成婚也完全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只是因为是你而已。”
  青远看着仲轩的眼睛,知道他不是在说谎不由得心里一动,原来仲轩竟是从未视自己为传宗接代的工具,原来他对自己的感情一开始就单纯。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就是偶然想起来罢了。”青远不再说这事,转而问道:“二爷,这十来天我竟忘了问,抓走我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以前青远并不关心那些人的下场,虽说自己被打了一顿,但也没大碍,现在却不同了,青远知道那些人是害死一个没出世的生命的凶手,若是得了好果子,真真是苍天无眼。
  “他们被炸死了,昭平带人设了埋伏,他们在嘉阳关就被炸死了。”仲轩将他搂过来,“别再怕了,那些人都死了。”
  青远听说如此,心里才好过一些,可是想到那个还不知道存在就失去的孩儿心里还是难过得紧。
  但是,青远也并未告诉仲轩,既然仲轩并未对子嗣之事抱有希望,自己何必让他先失望难过一次?他哪里想到日后仲轩意外得知了,竟也像他那般瞒了下来,没有说与别人听?
  “青远,以后我教你一点功夫防身吧!日后若再有个什么突然情况,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嗯。”青远的头埋在仲轩肩上,闷闷的应了一声。
  是夜,仲轩月下舞剑,潇洒若仙人,花园中因他的舞剑纷飞了许多花瓣,染了一身花香。
  “舞得好!”青远鼓掌。
  仲轩挽了个剑花收势,然后走到青远面前。“青远,你现在如果从头学习未免太晚,见效又慢,不如我教你一套手法,可以用巧劲儿攻击人的|穴位,从而保护自己。”
  “好啊!”青远也希望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仲轩拉着青远的手按着自己的心口,“这个地方是檀中|穴,将全身的气力集中在手上,然后奋力一击,轻则全身乏力四肢抽搐,重则人事不知昏迷不醒。”
  说话间二人就操练开来,青远不觉的辛苦,只觉得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回

  因着青远二十来天没有回酒楼了,苏父心中惦记,便写了一封便笺说来镇国府探望,于是第二天仲轩上早朝之前便让银实在门口候着,等苏父来了,便直接请到青远屋里。
  苏父甫一到门口,便有一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开了门,先福了一福身子,叫了一声“苏老爷”,便将苏父迎了进来。
  苏父进来环视一下屋子,果真气派,三进的屋子,最外头摆着桌椅,是招待人的。其余的两间都挂着帘子,看不见。
  那丫头倒了一杯茶给他,说道:“苏老爷先请喝茶,我们二爷上朝了,公子还没起呢!”
  苏父有些错愕,“都快晌午了,他还没起?难道不用去给二奶奶请个安吗?”
  那丫头笑道:“就是我们二奶奶不让他早起的,因着公子最近身子不好,二奶奶便说让他多歇着。”
  “你们二奶奶真是好心。”苏父端起了茶杯轻呷一口。
  刚喝完茶,青远便从床上起来,也不梳洗直接跑到外头见他。“爹爹,你怎么来了?”青远许久不见父亲,不由得开心,转头问秋茗,“秋茗,我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把我叫起来。”
  秋茗笑道:“苏老爷刚来,我才倒杯茶你就醒了。”
  苏父心道:原来这个好看的丫头叫秋茗。
  秋茗说着将两道帘子都掀起来束好,苏父这才看见里面两间屋子,只见中间一个有张小榻,应当是给下人睡的,还摆了些古玩字画,东北角又有一把琴摆在那里,另有一个小香炉,不知秋茗将什么香料放了进去,屋子里被一股淡淡的香气笼着。
  苏父笑道:“你已是一个大人了,还这样孩子气,睡得日上三竿也就罢了,还不知穿戴整齐再出来见人。”
  青远低头一笑,“爹不是外人,我便没有管那许多,我这就去梳洗,爹爹你再坐一坐。”
  说着便回最里间去,苏父跟着走到第二进,仔细的端详起那把琴,正是自己的祖传之物。再向里头一看,只见里面有一张大床,外笼着一层红色宫纱帐,秋茗将宫纱帐收起来,又将红绫锦被叠好。
  苏父瞧着秋茗手脚麻利,果然是秀外慧中之人。秋茗打开两个紫檀木柜子,拿出新的中衣小衣和外袍等衣物,服侍着青远穿上。苏父瞧了一眼青远换下来的中衣小衣,质地不是绸缎庄里的上等布料所能比的。
  换好了衣裳,秋茗又给青远束好了腰带,戴好了玉佩等挂件。苏父以为这算完事,却不想青远坐到一个黄花梨的梳妆台前,让秋茗给他梳头洗脸。
  这一番下来,苏父看着都觉得累出一身汗,那梳头洗脸比青远的娘还细致费事呢!
  可算梳洗完了,又有两个还未留头的丫头进来,一个端着茶壶茶杯,另一个端着一个嵌银小痰盂,端上来的是一个小小的珐琅彩茶壶,里头的茶香与桌上大壶的不同,秋茗倒了一杯让青远饮了,小丫头奉上小痰盂,青远将茶又吐了,苏父方知这是特意拿来漱口的茶。
  苏父原本以为青远在这里当夹层主子又是个男儿身,必定是百般的尴尬不如意,却不想这般养尊处优,二奶奶竟那般的宽容大度,青远在家里都不曾这般娇纵,到了府里却是这般。苏父一想自己先前那般心疼担忧,竟觉得可笑。
  青远坐到桌前,同苏父说:“爹爹,都快晌午了,一起用饭吧!”
  说话间几个小丫头就端上各色菜肴与细粥,父子两个对坐。
  小丫头先后退出去,只有秋茗一个在旁服侍,苏父看了青远一眼,青远便将秋茗支出去。
  “青远,虽然你在这府里过得好,二爷二奶奶也待你甚好,可是你不要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来这里的目的。”
  青远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对着父亲说道:“爹,这些都没忘,我也不是因为贪图这里的荣华富贵才不回去联络你们的。”
  “那是为何?”
  “你不觉得二爷才是真的为国为民吗?他推新政,轻赋税,开恩科,如果多年前也是这样,我们家又怎么会险些死在路边呢?”
  苏父叹口气,说道:“田大人的确是只想保持朝政让自己呼风唤雨,可是就是这样的人让我们活了下来,你这样就是在背叛他!更何况,你以为你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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