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那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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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那点事-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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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忘记说了。”赵钰用手指点了点额头,蹙眉道:“本王记性有些不大好。李大人带来的那些人,都在后厅里用茶,这个时候……怕是都歇下了罢。”
  “原来你早有预谋!”李横一脚将紫衣卫攻来的长剑架开,气得瞪红了眼。
  赵钰着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场外泰然自若的瞧着他狼狈躲闪,抬眼朝身边的紫衣卫道:“过了亥时,你去开封府衙报案,就说景王府遭江湖匪类夜袭,不巧李将军正在我府中做客,在同歹徒的搏斗中不幸身亡。”
  他瞧见那李横眼角一抽,接着又抬手招来另外一个紫衣卫,吩咐道:“你拿着我的玉佩入京,将李将军遇刺身亡的消息传递到宫里,我想皇上……一定会尽快的选出替代李将军出征的人选,那个人,一定会比李将军更懂得审时度势。”
  李横听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当即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王爷,末将糊涂,末将太糊涂了,一切……”说到这里,他猛然抬头,像是下定了主意,接着道:“一切听凭王爷吩咐!”
  赵钰信手端过侍者奉上的茶水,轻咦了一声,道:“李将军这是何意,本王有听没有懂。”见紫衣卫顿在一旁,又叱道:“你们不把本王的命令当一回事么?怎么还有个人矗在那里,赶紧收拾干净了!”
  李横见紫衣卫又抡剑攻来,将心一横,蹲身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紫衣卫当他还要反抗,一串剑光舞到了他的面前,却见李横反手一刀将自己的靴子划开,从夹层中取出一枚玉佩。他将匕首丢开,双膝跪地,双手将玉佩捧在头顶。
  赵钰蓦地笑了起来,将茶盏递到侍者手里。“李将军,这虎符等同于圣谕,你将之弄丢了,就不怕惹来杀头之祸么?”
  李横虎躯一震,低垂着头,目光里掠过一丝怒意,咬牙道:“末将将虎符奉上,但求王爷给末将留一条活路,令末将带着一家老小卸甲归田!”
  赵钰从椅子里起身,笑着要来扶他,“李将军乃是我大宋良将,太原一仗还要你来坐镇,本王怎舍得让你去种地,将军言重了。”言罢将手一抬。
  李横惊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稳稳托起,一抬眼,正好对上赵钰温润的眸子。“王爷……深藏不露,末将佩服。”
  方才他还有不服,暗道这赵钰仗着人多势重,耍诈才能将自己拿下,现下想来,若是单打独斗他定也赢不过对方,暗叹一声,他遂有些心灰意懒,朝赵钰开口道:“王爷既要末将交出兵符,又要末将继续领兵打仗,这……末将不明白。”
  赵钰将虎符交予一名紫衣卫,吩咐道:“叫滕先生连夜赶制出一块赝品,明天天亮之前,本王就要看到。”看着紫衣卫领命而去,他牵起唇角,朝李横道:“不会耽误将军明日行军,将军只需在我府中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便就可以带着虎符点将布兵。”
  这赵钰,竟连这都安排好了!
  李横深看了这景王赵钰一眼,心叹这人果然是老谋深算,兵符落在他手里,这京里怕是再不得安生了。不过这争来争去,都是他们赵家的事,他一个外人,安生保命才是上策,谁做皇帝,于他又有何不同呢?暗暗计较着这一层利害,李横将眼一垂,再次伏跪在地上。“末将听凭王爷差遣。”
  满意的点了点头,赵钰再不管地上之人,由几名紫衣卫护着,转身朝外走去。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一章(修订):本意是螳螂捕蝉,怎料为瓮中捉鳖

  四十一章(修订):本意是螳螂捕蝉,怎料为瓮中捉鳖
  耿玥为赵钰一行人撩起帐帘,待几人都出了大厅,才犹豫着跟在最后。赵钰见他面色有异,料定他定会为刺客的事情请罚,果不其然,众人没走几步,就见他咚一声跪在地上,喊道:“王爷,此事是卑职疏忽,请王爷责罚!”
  赵钰微微侧过脸,朝他道:“你确有过失,罚你杖责二十,你自己去领罚罢。”耿玥将头抵在地上,答道:“谢王爷。”
  “王爷,这些尸体怎么处置?”一名王府亲卫跟随上来,朝赵钰问道。
  赵钰脚步止了一止,寻思了一瞬才道:“先将尸体停在偏殿,晚些我亲自查探一番。”待对方领了命离去,他又唤了一名紫衣卫到跟前,询问道:“夜鹰,那一日你们将人带回,可有发生什么蹊跷之事?”
  夜鹰沉思片刻,摇了摇头道:“没有。”
  赵钰眉间轻拢,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本王多心了。”
  夜鹰朝他躬身道:“王爷,可是有何不妥?”
  赵钰颔首道:“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总叫人心中不踏实。你师傅现在何处?”
  夜鹰道:“师尊他老人家一直在落云小筑休息。”
  赵钰道:“一直未踏出一步?”
  夜鹰道:“自那日回来,的确未踏出门口一步。”
  赵钰长睫半敛,眼眸中看不出情绪,再不发一语,转身朝自己寝殿走去。那夜鹰紧随在他身侧,见赵钰半天不说话,也不敢随便开口扰他。待走到了寝殿,赵钰将紫衣卫遣退,只留了夜鹰一人,朝他再三确认道:“停鹤山庄一行,你确实未出纰漏?”
  夜鹰将那时的情形想了一遍,才出口答道:“属下将那火焰果动了手脚,即使是白若离,要看出也不容易。”
  赵钰抿了抿唇,道:“即是如此,那我也便放心了。”
  夜鹰见他神色一松,遂将心中疑问提了出来。“王爷,属下不明白,王爷若是看他不顺眼,大可直接杀了他,却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的……”
  赵钰看了他一眼,“要他死,又有何难?”继而转身入屋。
  婢女将寝殿中的几盏青铜灯点燃,通明的灯火之中,赵钰缓缓踏了进来。挥退了一干侍者,他信手解下大氅弃在太师椅上,接着撩开纱幔进了内室。
  放眼望了一圈,见小桌上的晚膳纹丝未动,面上露了些不悦。踏上台阶,步入重重帷幔之内,见榻上的男人盘腿坐着,双手于胸前捏了个诀,于是他饶有兴趣的上前问道:“你在练功?”
  男人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赵钰坐到他身边,打趣道:“不与我说话,是嫌我无趣么?”
  男人仍未睁眼,隔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三个字。“说什么。”
  赵钰俯身上前,与他鼻息相触,“比如说,长生诀……”见男人终于正眼看着自己,他于是展颜笑了起来,“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男人眉间渐成川字,冷漠的表情出现一丝松动。“主人。”
  赵钰听到这个答案,伸出手指在男人鼻尖一点,呵呵笑了一声,也不知对这个答案是否满意,就听他继续问道:“那我的命令,你都听从?”
  男人轻轻点头。
  赵钰眸中含了三分笑意,道:“无论甚么事……”他的食指滑过男人挺直的鼻梁,落在他柔软却冰冷的唇上,继续道:“你也照办?”
  男人黑曜石一般的眼珠斜向他。“但凭吩咐。”
  赵钰笑容不变,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眼神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牵起男人的手,道:“今日府中来了个戏班,打扮甚是有趣,我带你去看看。”
  男人随他来到一处偏殿,就见殿内长案上摆了一排白烛,地上随意铺了一大张藤席,上面停着七八具盖了幡巾的尸体。赵钰弯腰挑起千秋幡,掀起白绢,示意他走过来细瞧。
  男人在他身旁蹲下身来,赵钰指着蓝休的尸身,眼神却是凝在男人脸上。
  “你看这人扮的张飞,不伦不类,是否甚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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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分别自少年的眼角,耳朵,口鼻中涌出,身下雪白的褥子印染出一片暗红。
  白若离阴沉着脸,从瓶中挑出一些碎末,凑到鼻下一闻,仍是察觉不出异样。如果不是草药的问题,难道……
  他抬掌将那只装盛草药的盒子隔空抓来,放在烛火上晃了一晃,锦匣表面的金漆融化之后,一缕极淡的腥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细辨别之下,他眼角不由一跳。
  “金丝草!”
  这种生长在极寒之地的草药,本身并无毒性,不过与热性的药物接触到一起,就是剧毒!
  不对……还是不对。
  如果只是中毒,将他弹开的劲猛内力又作何解释?那这一道缭绕在他周身的青气又是什么?
  少年全身痉挛不止,七窍流血,双目翻白,印堂中一道黑气缭绕不去,这副样子,倒是有些像……
  走火入魔!
  想到关键,白若离将锦匣砰一声按进桌内,指着榻上少年就是一顿怒骂:“你说你乖乖等着治伤也就罢了,这紧要关头你练哪门子的邪门功夫?”
  他哪里知道,九转丹魂经的突破讲究的是机遇,而火焰果的猛烈药性正巧激活了他体内蛰伏的炽热真气,两道热流交战之下不分轩轾,却顶破了下一层的瓶颈,结果害苦了这具身体的主人。
  九转丹魂经第四层涤身心法在修习之时必须由另外一人在一旁疏导真气,且这另外一个人也必须修习此心法,两人真气才能殊途同归。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颜少青偏偏不在。
  真气引不到正确途径,在他体内胡乱走动,伤人伤己,走火入魔在所难免。
  杜迎风强撑着意识,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解……|穴……”
  白若离面色一紧,伸出一掌,五指一拢便就将定在少年身上的金针吸了过来。解除了禁制,少年稍稍舒了神色,艰难的抬起手,搭在自己右肩上,接着喀拉一声卸了肩胛骨。
  这样便不会伤到我了么。白若离摇头苦笑,见了对方的果决,他的动作也不含糊,取了银针,捻了一股蚕丝线,五指翻飞,将他右臂的伤口缝合完毕。
  为他接上了肩胛骨,接着在木桶中洗净了手上的血污,他转身自木柜的小屉中取出一只皮卷兜,啪一声将其铺开,就见兜内寒光闪闪插了不下于百枚的银针,皆是发丝粗细,寸许长度。
  “我助你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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