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且醉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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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且醉山河-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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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尚君相第一次主动靠过去,却收到了风千鹤阻止的手势,他道,“朕最近有些累。”
  尚君相尴尬的转开眼睛,他不知道,会得到这样拒绝的方式,他很想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皇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君相,不要多想,好吗?”
  风千鹤第一次无奈的和起疑心的人这么说话,那近于恳求的语气,让原本就疑惑不解的人,他心事更重。
  
  这七月末以后,流火的七月晃悠而过。
  尚君相茫茫然的回头,他第一次感觉,时光飞快,明明是热火朝天的时节,可自己和身边的人,却是越来越冷。
  整整一个月,风千鹤从微服出访回来以后,他就再没有和尚君相发生过什么事。
  尚君相自从那次被拒,他再不敢尝试去要,他是能隐忍的人,只是,即使心里的渴望能忍,但对于事情的疑惑,却是忍不得,因为,忍得实在有些难受。
  
  难道,这就是必然的结果,爱久而淡?
  
  尚君相此后,他常常宿于军营,因为要训练三千精兵,他选择去军营暂住一段时日。
  风千鹤亲自送对方出了城门,他亲眼目送翻身上马而去的人,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想说,“君相,记得,早些归来。”
  可,一想到,他回来,两个人,什么都不能表示,便打消了想法。
  尚君相不敢再回来,他怕回来,陪着风千鹤,自己会忍不住东想西想,他不想步入那些人的后尘,就为了一个人,失去自我,胡思乱想,甚至是胡作非为。
  两个人之间的莫名疏冷,过度季,像只为等待一个残忍的判决,自此,他们也许再毫无瓜葛,就像他和梨初的过去,就像他和路缃泽的过去,尚君相以为,自己和风千鹤的过去,也会是那般结果。
  
  尚君相留在军营里十五天,风千鹤没有命人去找他回来,前些时候,他忍了两三天,实在忍不住,回去看了看,结果得到依然是那样的回应,风千鹤表示无心相取暖,更无心相欢。
  尚君相离开皇宫那日,他回头看了一眼,便拉紧了手上的缰绳。
  他想,若此去,他不让自己回来,那么自己,也不要再回来。
  所以,他整整苦熬了十五日,在几近绝望里,他才发现,自己没有坚持的理由,感觉,这一路的执著,成了笑话。
  因此,尚君相决定,他上奏道,“臣愿带两千士兵前往燕城。”
  因镇守燕城的将领病逝,那里快书请奏,需安排人过去,尚君相便借此,欲慢慢的走远,他不知道,风千鹤在看到奏折后,他有什么反应?
  李公公当时正把韩大人的奏折呈上去,而风千鹤拿起自己日思夜念的人的奏折一看,他随即一掌拍下,只道,“你们即刻命人去召回尚君相。”
  风千鹤火冒三丈,他道,“君相,你告诉朕,你想做什么?”
  尚君相进宫面圣,他蓦然跪下道,“臣,只是带兵过去。”
  “仅此而已吗?”
  “是。”
  风千鹤看一眼站在一旁的李公公,李公公明白的躬身退出去。
  “君相,你在跟我闹别扭。”
  “皇上误会了。”
  “我说过,无人时,不用叫皇上。”
  尚君相抬起视线,他与烦躁不安的人对视,想想,自己又怎愿意离开,只不过是想试探而已。
  风千鹤把人拉起来,他抱住他,他道,“君相,你这是怪我,我无法满足你麽?”
  高高在上的人,他的话,不再是调笑般的口吻,他语气里尽是无奈。
  尚君相抱住对方,他道,“皇上,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我不是,我改便是,若是皇上,厌了君相。。。。。。。”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风千鹤当即否决,他吻住胡思乱想的人,他不知怎么跟对方解释,若是不在乎他,怎么可能不愿放他走,要是不在乎,怎么吻得那么深。
  风千鹤只顾吻着,他毫无察觉,自己的身体,这么快的就有了本能的反应。
  尚君相闭上眼回应,可察觉火苗越来越旺的人,他突然扑灭了想要燃烧的烈火。
  尚君相感觉自己被浇了一盆冷水,他不明白,这算什么?
  风千鹤抱着被浇了冷水的人睡觉,他也只是抱着他睡觉,即使忍不住,也只是叫他用手。
  尚君相闭上眼,他听从这一切的安排。
  他转开脸,眼角潮湿,他不明白为什么风千鹤宁愿这样做,也不说原因,那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风千鹤从未顾及床伴的需求,他第一次为他人做这些事,他吻遍了他的身体,只为让压抑的人宣泄积起的郁结,“皇上,不要。”
  尚君相推开身上的人,风千鹤反手加重力度,他道,“听我的君相,我也只是为你。”
  尚君相阻止不了,风千鹤道,“君相,相信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
  尚君相闭上眼,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他抓紧了床上的褥子,他眼角遗落了一滴泪,难道,是群臣知晓了什么,他们联合上奏?
  尚君相心生疑窦,他去问李公公,李公公却摇摇头,他道,“没有这样的事。”
  尚君相实在想不明白,那么原因是为何,风千鹤不愿说,而墨存呢,他这几个月,也不知,去了哪里?
  尚君相急着找墨存,而墨存此时,正好在外急着赶回来见尚君相。
  他风急火燎的赶回来,他回来即刻去找尚君相问,“大哥,你曾经,有没有,被什么东西伤过?”
  墨存很慌张,尚君相顿住,他盯着紧张万分的人问,“怎么了?”
  墨存心里颤抖,他道,“皇上,是不是未曾跟你说,其实,梨初,会用蛊毒。”

☆、第四一章 愿君心,还故情

  “你说什么?”
  尚君相难以置信,他反问,仿佛,如梦初醒。
  墨存再道,“梨初,已经不是当初的梨初。”
  尚君相双手抓住义弟的双臂,他道,“墨存,你跟大哥说实话,那日,皇上带你出宫,你们都去做了什么,为什么,回来,他就再也,再也。。。。。。”不碰他!
  墨存转开身,他什么都不想说。
  这次,他去南疆的路上,又遇上了那被毁容的苗家女,她阴魂不散,总是跟在他们的后面,她说,“不要以为,皇宫里的人,都伤害不了,也许,他已经病入膏肓。”
  墨存刚开始没有在意,他继续去南疆查案,原本,这不是他能做的事,但是,听说,尚君相和风千鹤在一起了,因此,自己不想呆在皇宫里,所以,借处理南疆一事,他选择了躲避,他需要一段时间,去到别人不认识自己的角落里,自行舔砥自己的伤口,若不是听那苗家女说,“也许,最狠的人,反而是看起来是最柔弱的人。”墨存绝不会留意又回到南疆的梨初。
  墨存发现,但凡是去查案的人,要么都死了,要么都中了蛊毒,他们都吓怕了,他这次赶回来,就是为了问尚君相,他有没有和梨初接触过。
  墨存不知道,风千鹤在前一个月,他出宫一趟回来后,就再没有碰过尚君相。
  尚君相不知其中内情,而正因为一无所知,他才整天思虑重重,要知道,隐忍了三年,终于得以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不怕被遗弃,他只是怕其中暗藏的危机。
  曾一度日夜缠绵,曾一时识得其中深情之欢愉,尚君相以为,两个人会这样一直下去,谁知,一切的温情突然停止,而他还不知为什么?
  现在,墨存这样子问,他心里一震,蓦然觉得,定是自己中了蛊毒,才让风千鹤不敢与欢。
  “大哥,你了解蛊毒吗?”
  墨存转移话题,尚君相看一眼自己的义弟,他道,“我了解一些,那是寄生在人体内的恶魔。它潜伏久了,会慢慢长大,然后。。。。。。。墨存,要怎么知道,我是不是。。。。。。。”
  “大哥,你不会的,你不会。。。。。。”
  墨存急忙作出否认,尚君相心里却感觉冰冷,他沉默的转身走去,他其实也希望,自己真的不会,但是,若是,他也无路可退。
  风千鹤站在璃荷殿外,他阴沉的脸色,回头只问,“墨存回来了?”
  尚君相愣了一下,他站住,他感觉很茫然,也不知为何,怎么就走上了这般困境里,只一转眼,彼此都还没温存够,他们就走入这样的困境里。
  风千鹤走上去,他拉住茫然无任何反应的人,他带他入房间,每晚,他们都一起相拥入梦,却再没有进行过任何的浓情交缠不休,只是陪伴,厮磨,然后入睡。
  尚君相想了想,他道,“皇上,是不是,我身中了蛊毒?”他早知道,风千鹤,他的心,只在江山,他尚君相知道,所以,陪君,看他醉与江山里。
  “你说什么?”
  “皇上,若是那样,你跟臣说便是。”
  “君相。”
  “臣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听谁说,你中了蛊毒?”
  风千鹤把人拉入怀中,他心里颤抖,心只猛烈一痛,他惶急的抱紧了怀中的人,他从未,从未这么在乎一个人,为他费尽心思,想他眼里闪烁的光,到底是为何而转,想他,想知道他心里,都藏了什么秘密,然后,得到了他,占有了他,然后,听他说,在凉州城,他就,就自主决定做了那样的事,当时,风千鹤抱紧了怀中的人,他心紧紧的被温暖包裹住,那暖,暖得他差点窒息。
  他想说,君相,我以为,此生,无人能待我那般,我以为,那都是别人的幸福,与我无关。
  因此,他想抓住,抓住这么在乎自己的人,可他,发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尚君相莫名变得平静异常,他道,“皇上,臣可以面对,我想去南疆一趟。”他不想在浑浑噩噩里挣扎,他想去确认。
  风千鹤吻住对方,他道,“不是,君相,你没有中蛊毒,你没有,相信朕。”
  尚君相推开强制的人,“皇上,臣,未曾反抗过你什么,但是,这一次,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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