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少年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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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少年剑仙-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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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调配,我们两个都是同学们选举上来的,互相之间不相统属,你们加入进来,也拥有选举和被选举的权利,如果觉得我们做得不好,也可以利用大家公投来弹劾我们,然后重新选出大家认为更加合适的主席或者总理。”

艾乐溢又问他对以后的规划,以及应对各种灾难的办法,宇文清都一一回答:“我们首先要选择的就是等待外界救援,其次是自保,以及可持续发展道路。对于能源问题,我们可以去砍伐雾灵山上的树,或者是到校外去找燃油,我们已经准备了一些油,还够发电机和拉货车使用一段时间。关于粮食问题,短期办法就是到校外去寻找,长期的就要自己种,在秀湖里养鱼,到雾灵山上去打猎。”

他像做政治报告一样,把自己的打算和想法跟大家流利地说出来,又讲了如何应对高温天气、低温天气,如何对付洪灾和旱灾等等,中间艾乐溢他们再插话提问,他再作答解释。

这次座谈会一直开到傍晚才结束,最终双方都很满意,艾乐溢让餐厅单独做了一桌,弄了炒香肠、红烧鱼等六个菜,又开了一瓶五粮液,喝个宾主尽欢。

第二天宇文清带着李云霭回碧月潭,艾乐溢和季鹤声带着大家一起包饺子,一半鱼肉馅的,一半腊肉馅的,有蒸有煮,还做了一部分煎饺。

因是除夕夜,天黑之后,在仙竹广场上拢起十五堆篝火,季鹤声打开库房,拿出二十箱薯片虾条干脆面、果冻瓜子鱿鱼丝,分给大家一起吃,又拿出几十件啤酒,给大家尽情吃喝。

大家憋屈了三个多月,如今终于畅快了一把,男生女生们围着篝火大呼小叫,又蹦又跳,有的喝得多了,几个人抱在一起滚在地上。

不知什么时候,抽泣和呜咽悄然而起,继而像传染病一样迅速蔓延,很快就连成一片,大家都拿着啤酒瓶子,或蹲或坐在篝火边流泪哭泣,继而转成嚎啕大哭。

高立阳刚开始的时候还跟一个鞠风猜拳赢薯片吃,后来看大家哭,他也跟着哭,被鞠风抱在怀里,两人哭得稀里哗啦,泣不成声,活像失散多年的母子。

艾乐溢有些担心地多看了季鹤声几眼,季鹤声笑了:“怎么着?你盼着我跟他们一起哭啊?”

“你怎么不哭?还笑!”

“他们哭是因为他们心里憋着劲,或者是委屈,或者是想家,或者是埋怨什么的,所以需要发泄。我心里什么都没有,不需要发泄,因此没有哭的动力。”

“你怎么就什么都没有?来来来,咱们到那边亭子里去说,这里太吵了。”艾乐溢拽着季鹤声到仙竹饭庄后面的一个凉亭里面,“别做石凳了,晚上凉,小心冰屁|股明天拉肚子,还是来这边坐吧。”艾乐溢用袖子擦了擦竹栏杆,和季鹤声并排坐在上面,“这回你说吧。”

季鹤声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本来我也是有的,比如小时候有各种各样的企盼,盼着爸爸和妈妈能回老院看我,盼着奶奶的病快点好,盼着学习能考第一,那时候做梦都这么盼着。后来梦做多了,才知道,盼来盼去,盼来的总都是个梦,也只能是个梦。我觉得梦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也就不再盼了。你看我,什么都不盼,自然就不像他们那样了。”

“你真的什么盼头都没有?现在呢?你不盼着这灾难能快点过去,咱们能够恢复到原来那样正常的学习生活?”

“等来的是现实,盼来的都是梦,现实是残酷的,梦是美好的。这两种我都不需要,所以我不等也不盼,只把每天过好就成。”

“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怎么这么难受。你小时候一定受了很多苦。”艾乐溢伸手握住了季鹤声放在膝盖上的拳头。

“还好吧,过去的也都是梦,哈哈,所以现实最终也都成了梦,也没啥苦不苦的。”季鹤声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抬了两下没抬动也就算了,用另一只手指着天上,“你看,那个是猎户座,我还认识呢。”

“小鹤,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艾乐溢犹豫着问。

“有啊,我喜欢我爷爷和我奶奶,嗯,还有你和高立阳。”季鹤声随口说。

“我是说……是那种喜欢,就是你想和他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你懂吧?”

季鹤声回头看着他笑:“懂啊,可我确确实实想和你们过一辈子啊。”

“我说的是……算了。”艾乐溢一阵泄气,想松开季鹤声的手,只是舍不得,他紧张得手心都是汗,尤其是握着季鹤声的哪只手,感觉自己仿佛攥着一个定时炸弹,一动也不敢动,在那里天人交战着,一时沉默下来。

“你看看阳阳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季鹤声用左手指着篝火旁边的高立阳,“那孩子挺可爱,我就喜欢他这一点,不管是哭还是笑都超级萌,要是我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他说着扭头看了看艾乐溢,艾乐溢闷闷地说:“你要是他爹,鞠风就是他妈了。”心里越发地沮丧,又问,“你觉得鞠风这人怎么样?”

季鹤声看着他,很郑重地说:“你有没有觉得你今天晚上的智商特别低?”

艾乐溢发愣:“什么意思?”

“没意思。”季鹤声转过头去继续看星星,艾乐溢反复咀嚼他刚才说的话,两人又在黑暗里陷入了沉默。

☆、番外·小艾的童年

艾乐溢爸爸的公司总部在北京,母亲的公司总部在上海,两人纯粹是互相利用的政治型婚姻,从结婚第二天开始就过起分居生活。

他爸爸是黑社会出身,继承自他那个当年给国军当特务的爷爷,年轻时候还在俄罗斯跟金三角两边做过军火生意,后来逐渐漂白了,表面上搞起了房地产和物流业,还承包了几处煤矿。

艾乐溢跟他爸爸在北京生活,当然仅限于字面的意思,他爸爸全亚洲跑得见不到人影,他从一出生就由保姆和保镖带着,十几年来,父子两个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稍大一些,艾乐溢去上海找过自己的妈妈,他在王府井大街上把自己的保镖支开甩掉,然后坐出租车去北京站,感谢那些唯利是图的票贩子,丝毫没有因为他小就拒载,很是热情地把他请上长途客车,艾乐溢就坐在过道里另加的圆凳上一路颠簸着到了上海。

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听着找到妈妈的公司,大厦里的员工都用很奇怪的眼光打量他,他们都没听说过大老板结婚生子啊,莫非是私生子?

他妈妈正要去巴黎谈生意,听说他来也吃了一惊,推了自己的生意带他在上海玩了两天,还给他买了好多好吃的。

艾乐溢觉得他妈妈还是爱他的,就想恳求妈妈把他留在这里,然而晚上就听见她在电话里跟爸爸吵:“艾昆仑!你总吹嘘你有多么大的势力,能颠覆东南亚任何一个国家,现在却连个孩子都看不住!他还那么小,就一个人从北京跑来上海,还好路上没有差错,否则我跟你没完!”

艾昆仑在电话里狂笑:“他已经九岁了,从北京去上海也不算什么!我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用刀挖出人的脑浆子喝了!我们艾家的小子,从来就没有孬种。”

“你混蛋!不许把你那一套思想流毒灌输给小溢!你是畜生,不能让我儿子也跟着你当畜生!”他母亲情绪有些激动,走到阳台深吸了几口气,继续说,“我告诉你艾昆仑,你喜欢小畜生,想要把你老艾家那些光荣传统都继承下去,在外边撒多少种子我都不管,唯独小溢不行!他也是我叶家的子孙,也是我叶倾城的儿子,我的儿子,不能走你们家的那条见不得光的老路。你要是不能照顾好儿子,那我接过来,到上海来生活,从此跟你划清界限!”

“放屁!我艾昆仑的儿子凭什么要你来养?老子的路怎么了?老子的路是艾家三代人用心血趟出来的!是用AK47扫出来的!老子的家业,将来自然要由小溢来继承!你把他接过去?你能让他跟你爸从政么?这么着,你要是能让小溢在三十岁之前当上北京市长,我就让他跟你。”

父母两个的争吵自然是没有结果的,艾乐溢抱着被子在床上默默哭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都肿了,他妈妈还要赶去欧洲,派人把他送回北京。

再次回到空荡荡冷冰冰的别墅里,原来的那个保镖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自称是他小叔的年轻人。

艾乐溢从小见过他爷爷一面,在他老人家八十大寿上磕头祝寿,还在许多大大小小的人们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里,接过他爷爷给他的一把勃朗宁手枪,虽然老旧却保养得很好,一看就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这把枪代所代表的意义。

艾乐溢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看出艾青城不是自己的亲叔叔,后来才知道,艾青城是爷爷在泰国收养的孤儿。

不过艾青城带他很好,每天到学校接送,亲手为他准备晚餐和夜宵,到了周末还会陪他到游乐场和动物园晚上一整天,从十岁开始,他的生日就不用再自己一个人过了,艾青城会为准备他最喜欢的礼物,晚上陪他一次吹蜡烛,许愿望,吃蛋糕。

艾青城无微不至的照顾让艾乐溢很感动,从小缺失的父爱也得到了补足,他把艾青城划为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经常拿着自己的零花钱送到法源寺的功德箱里,然后跪在观世音菩萨前面许愿,希望艾青城能这样守护他一辈子,他也会守护艾青城一辈子。

他开始跟艾青城睡在一个床上,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食物,跟他一样在地下室里苦练枪法,无论艾青城去哪,他都要跟着,即使上学的时候,也会在上课的时候发短信,下课的时候打电话,他要时时刻刻地跟艾青城在一起,生怕一不留神他就消失了。

然而在他十三岁那一年夏天,他不喜欢听老师讲的那些无聊的东西,于是就装头晕跟老师请假,也没让人来接,直接回家想给艾青城一个惊喜,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了令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

他们每天晚上都要睡觉的那张大床上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飙洒着黏腻浑浊的液体,艾青城和一个男孩子惊慌失措地往自己身上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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