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尚广玉公主。可我和圣上之间的事情,却让她很失望。”
柳循不以为然道:“南风一事古皆有之,西市都有小倌馆,宸妃娘娘也太大惊小怪了。”
慕容辉摇摇头道:“我其实也不知道宸妃姑姑是怎么想的,她撞到我们在一起,起初竟然并不是怎么生气,好像还蛮感兴趣的,后来又说什么既然我要和圣上在一起就不要在和广玉公主有什么牵扯,”
“我想,或许在她心中,她也许已经觉得我配不上公主了。”
“而我后来回来,自然是为了圣上。”
柳循沉吟了良久,忽然说:“那你心中刻上真的爱恋着圣上的?”
慕容辉神情一震,抬眼看向柳循,说道:“你不会是受了圣上的指使来套我的话的吧?”
柳循抹了把汗,无奈道:“你想的什么!我和圣上又不熟。”
“不熟怕什么,反正满朝文武都是他的人……”
柳循“咝”了一声,故意装着牙齿打颤的样子,“好酸!”
慕容辉差点把手里的暖炉砸过去。
嘻哈笑闹一阵,柳循的神色变得愁眉苦脸起来:“照相爷你这么说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娶妻的好。”
慕容辉为防自己再被眼前这人给气得失去理智,便把手中的暖炉放到一边去,端起半凉的茶喝了一口,随口道:“你方才不是还说我是京城万千闺中少女的梦中情人么?”
柳循脸部抽搐,心道慕容丞相您还真是厚脸皮,这么让人脸红的话都说得出来!
口中却道:“相爷眼中不揉沙子,圣上对你的心思可不仅仅是娈宠那么简单。”
慕容辉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反问:“何以见得?”
柳循道:“若是他只想把你当做娈宠,何不调动当年先帝交给他的暗中力量先除掉唐家,再将你接回身边,随便给你个舍人的身份,留你在宫中?为何要让你与他一起平定天下,还让你位极人臣与君共掌天下权柄?”
慕容辉眼中神色摇摆不定,一声不知该说什么。
柳循又道:“照我看来,圣上对你是真心的,他不想折辱你,就像现在,你们并肩看天下,你位极人臣,底下无人敢将你如何。若是如韩嫣弥子瑕之流,那才不过是玩弄而已,谏官几张折子弹劾,你便无法活命了。”
“圣上如此对你,那是希望和你一生一世长久,圣上虽然娶妻生子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杜晓就是看不开这点才落得那般地步,你要是也看不看,难道要步他后尘?”
柳循的话像是一字一句都敲打在他心脏上,耳畔闷响连连,他只觉得胸膛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最后只轻问了一句:“那……我现在该如何去办?”
闹都闹得那样僵,难道要自己去低头认错?
好像……也的确是自己错了。
柳循一语中的:“你就先不要考虑什么娶妻的事情了,哪怕真的为了慕容家的血脉也要再晚些时候,现在你娶妻,不啻于火上浇油,圣上真的生起气来,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该就寝的时候,慕容辉木木愣愣地走进了寝室,刚坐到床边,忽的站起身来,冲着窗边喝道:“谁?!”
门窗被推开,却是许久不见了的燕帝身边最信任的那个影卫,凌淮远。
“是你?你来找我什么事?”慕容辉带着几分愉悦的口吻问道,“可是圣上有什么话要你传给我?”
凌淮远永远是那副冰冻住了一般的木头模样,他道:“圣上方才来过,不过看到丞相你和柳大人相谈甚欢就先走了。”
慕容辉愣了一下,不禁问:“那你怎么没走?”
凌淮远想了想,还是一五一十如实回答:“圣上让我留下来看丞相,交代说要是丞相和柳大人之间发生什么,就把柳大人给杀,把丞相带进宫。”
说完,面无表情地告退了。
慕容辉失魂落魄地站在房中,久久都没缓过神来。
——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
这一夜的月色虽美,但无论是兴庆坊还是皇宫,都不会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打滚球评啊,JJ这么鬼抽,抽得我偶绝望了啊啊有木有!大家快安抚一下我
☆、第三十九章 不惜命(4)
这一夜在紫宸殿的轮值的宫女简直就要哭了,自从刚刚皇帝让大家出去说自己要休息一会儿,原本圣上会一休息休息到早上的,没想到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时候圣上开始闹腾起来。
要了好几坛的酒一直喝不说,每个进去侍奉的人几乎都被圣上抓着说些听不懂的话,要是回答不出来就被圣上下令说拉下去打。
连蒋芸都中招了,蒋庆一把老骨头了,仗着自己大总管的身份指挥一个个宫人内侍进去送死。
有一个刚刚调到紫宸殿的宫女怕得撑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栏杆不撒手,死活就是不进去,无论别人怎么劝都不下来。
严淑君今日不当值,她鉴于兄长所托,便往永安宫那边去了一趟,去探望淑妃,回到屋舍的时候停隔壁的姐妹议论纷纷,这才赶过来看看。
蒋庆一看着她便把她拉了过来,把盛放着酒壶的托盘交给严淑君,苦口婆心道:“淑君,你在圣上面前也算是红人,和丞相关系又那么好,这东西就交给你,我已经在这酒中加了迷药了,圣上喝了之后就会睡着的。”
严淑君还来不及分辩推拒,就这么被推进了寝殿里,雕花红木大门一关,连拍都拍不开。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谁?!”的怒吼,严淑君一哆嗦,战战兢兢地走进去。
外殿还好,内殿里已经一塌糊涂完全不能入眼了,什么桌椅砚台书本奏折窗幔散了一地,酒盅酒瓶什么的更是惨不忍睹,室内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酒气……
勉强还能支撑着照耀一室黑暗的鎏金凰鸟灯灭了一半,剩下即使知道光芒也不算大,严淑君一步一顿地觅着燕帝的声音走过去,偏偏这一会儿,燕帝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整个宫室里静得诡异。
严淑君咽了口唾沫再咽了一口,将将跨过一卷滚下来的画轴,一边忍不住轻声喊:“圣上?圣上你在……在何——”
冷不防从旁边扑过来一人,抱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扑倒在地,手上的托盘和酒壶又阵亡了,偏偏压着他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死死压着她不放,在她耳边嘻嘻哈哈的笑,亲昵又带着几分得逞意味地道:“子熙、子熙,朕抓住你了!看你往哪里跑!”
严淑君听得耳根子发红,知道燕帝发狂必定是为了丞相大人,忙一面推燕帝,一面喊道:“圣上!圣上你醒醒!奴婢是严淑君不是丞相啊!奴婢不是丞相啊!”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因为她发觉燕帝已经开始在扯自己的衣裳,但自己偏偏怎么样都无法推开压在身上的帝王。
开玩笑不是,燕帝比慕容辉都高,又不是
像柳循那样的特别瘦弱清瘦的,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几两肉,不然打猎那次,不会武功的燕帝是怎么把会武功的慕容辉给扑倒在地压着不动的——不对,应该是每次丞相大人是怎么压得动弹不得任人为所欲为的。
燕帝才不理会严淑君的欲哭无泪,他拔了严淑君的发簪发钗金钿,捋了一缕长发出来,轻轻地搁在鼻尖嗅,在黑暗中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知是在不满意什么。
自言自语着“怎么闻不到了?”如何把头压倒严淑君身上深深地嗅着,终于把脸埋在她颈窝出,满足地呢喃:“好香……”
严淑君浑身都僵着,一动不敢动,后来见燕帝没再动,以为燕帝已经睡过去了,便把手捞出来试探性地把燕帝往身外推去。
岂料……
燕帝抬起头看着她,一双眼在昏暗的室内闪亮非常,像野外饿急的狼,严淑君吓得不敢动。
燕帝吞吐着浑浊的气息,声音诡异地冷清着:“还想跑?!”
“我……”她的话音还未起,却给燕帝的动作惊呆了!
燕帝十分粗暴地扒开她的衣带扯下她的亵裤,帝王那双养尊处优漂亮精致如玉雕的手带着烫人的灼热贴紧了她的肌理。
月上中天的夜里,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有少女凄厉的声音划过满室的狼狈寂静,最后淹没在重重的宫门之内。
严府里,严华正站在案前描画丹青,手中擎着的那一杆紫毫,不知怎么的竟然在他下笔的那一刻“咔吧”的一声清脆断裂。
旁边伺候的小厮忙上前来处理被墨渍污掉了宣旨,严华凝眉打量手中握着的半截笔杆,奇怪道:“这笔不是新买的么?怎么就断了。”转头吩咐小厮,“以后别在这家店买东西。”
小厮应了声是,从房外走进来一个丫鬟,手中捧着一个白瓷圆柱状的小盒,丫鬟走近了道:“大人,这沉水香又制好了一盒,可要收起来送进宫里去?”
严华思忖了片刻,摇了摇头道:“算了吧,私自偷送物品进宫被查出来可是要定罪的,等下次淑君出来的时候在给她吧,这个你先收起来,记着不要让人看到。”
随即又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这谢长英打得什么主意,这沉水香再贵重难得再是圣上独独让内府制的赏给丞相的又怎么样?难不成淑君用了就能变得不一样?”
先不说丞相那容貌气度,单说女变男就不可能,小心点别因此惹恼了圣上,圣上可是一向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的人。
次日慕容辉满怀心事地去上朝,蒋庆却宣布说圣上龙体违和罢朝一日,
把各位大臣给赶回官署办公去了。
慕容辉上前一步,有几分急切地对蒋庆道:“蒋总管,微臣有事需面见圣上,还请蒋总管向圣上禀报。”
蒋庆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不知是叹息多一点还是无可奈何多一点,却远没有之前那么亲近,还很婉转地推拒了慕容辉的请求:“丞相,圣上龙体违和,正卧病在床呢。”
真的病了?慕容辉满腹狐疑,有些不死心地道:“圣上真的病了?大病还是小病?严重不严重?”
蒋庆眼角余光瞥见一人,匆匆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