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奴之宋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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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奴之宋祺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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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汉纳闷道:“你是红眼睛,是昆山奴,他是黑眼睛,是大青人,不是你的主人是什么呢?”
  
  红眼年轻人好似听了什么大秘密,赶忙找来一面镜子照了又照,‘啧啧’称奇道:“张老头,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是红眼睛呢?咦,我看你养的兔子眼睛就是这色。怎么的?在这里红眼睛的就是奴隶,黑眼睛的就是主子?这规矩谁定的?”
  
  张老汉点头:“那是当然,你们红玉国已经倒了一百多年了,这就是你的命。”
  
  红眼青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也不知在想什么,不再搭理张老汉。
  
  张老汉真是一个老实好人,一天到晚被一个昆山奴指手画脚,屁颠屁颠到处寻医,终于打听到在李家村有一个隐士,专门治疗疑难杂症。这不,刚给红眼青年说完,便被硬拖着朝李家村进军。
  
  张老汉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昏睡的年轻人,自言自语:“小伙子,你还是快些醒来吧,赶快把这个顽仔带走,不然老汉我要被他折磨的减寿好些年了。”
  
  牛车摇摇晃晃,红眼青年觉得这牛车甚难驾驭,他得出一个结论,他虽然是奴隶,却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奴隶。要不然他的手怎么又白又嫩,连一个马车都驾驭不好。可是,他偏了偏头,有养尊处优的奴隶么?
  
  在被冻僵之前,总算赶到了李家村,一路询问,终于在隐士家落了脚。张老汉拿着山货和猎来的锦鸡拜访了隐士,老泪纵横求他行行好救救人。
  
  红眼青年撇了撇嘴,又不是他的家人,有必要哭的那么伤心吗?他掀开帘子,费力的将昏迷的男子背在身上,朝屋内挪去。他在心里诉苦,这男人也实在太壮了点,昏了一个月,每天只灌些米汤,还能这样重。他背着他,无奈身高差距,背上的男子脚尖几乎拖地,害他一个踉跄连滚带爬进了屋。
  
  隐士被响动惊起,看了看跌落在屋内的两人,对张老汉道:“我尽力吧,这昆山奴是你家的?”
  
  张老汉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那个昏迷的公子的。这奴隶勤快着呢,你老就留着他打点家务使唤。”
  
  隐士捋着胡须笑着点头,红眼青年怄的一口气没有接上来,真是睁眼说瞎话,他明明知道自己什么也不会好不好,每天都是等着吃饭睡觉,这不是明摆着避瘟神么。管他呢,好歹这老头给自己找了下一个落脚的地方,他得赶快将那个昏迷的家伙弄醒,他不知道自己是谁,那家伙大概是知道的吧。
  
  隐士姓罗,年轻时在镇上行医,颇有一些水准。只是爱上了一个昆山女人,被师父扫地出门,被家里断绝关系,伤心之下带着昆山女子隐居山中。只是,那昆山女子没有福气,没想几天福就死了,罗大夫便留在了这个地方缅怀亡妻。
  
  所以,他到没有为难红眼青年,只是……作为一个奴隶他也太笨了点吧。劈材不会,挑水不会,洗衣不会,做饭不会,除了会吃会使唤人,其他的一概不会。这可累了罗大夫,一边治人一边当起了昆山奴的家奴。不过,他发现这个昆山奴不但面貌其俊,知识还很渊博,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要不是睁着大大的红眼睛,他铁定认为这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而非低贱的奴隶。而且这个昆山奴极其聪明,一点便通。还好有那么一点优点,干不好粗活,那就教他一些医学药材的知识,每天去挖草药吧。
  
  红眼青年倒也稀奇,二话不说背上竹筐上山去也。一晃又过半月。一日,他上山采药,临近傍晚回家,却见罗大夫兴奋的拉着他往屋里跑,边跑边说:“小奴隶,你家主人醒啦!!”
  
  红眼青年大喜,冲进屋内,只见床上坐着一个清瘦的人正缓缓偏头看向他,迷茫的双眼瞬时间就变得五味俱全,百感交集起来。他冲过去拉着那人的手兴奋道:“你终于醒了?你认识我的对不对?你告诉我,我是谁?”
  
  坐在床上的人瞬时间傻了,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盯着眼前的人,许久才哑声道:“我不知道你现在是谁?”
  
  红眼青年也被说傻了,苦思冥想状向那人求助:“那你告诉我,我以前是谁?”
  
  床上坐立的男子颤抖着举起手抚着他的眉骨眼眶,一值盯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红眼青年不停地问:“那你总该知道我叫什么吧?”又是一阵沉默,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了耐心才听见那人缓缓道:“你叫……惜缘……”
  
  红眼年轻人深吐一口气,如释重担,高兴的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我终于知道自己叫什么了……惜缘,名字不错,张老头说我是奴隶,我还以为我叫阿猫阿狗之类的,那就惨了……”可是高兴太早,只听那人又喃喃道:“也许……你不是……惜缘……”
  
  红眼年轻人一口血差点没有怄出来。他拍拍床上的人道:“看来睡久了,脑子变笨了。你还是再睡一会,好生回忆,想好了你是谁,我是谁,再告诉我吧。”
  
  说着扶着那人躺下,那人也真的累了,很快便昏昏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是我上个礼拜值夜班写的,一起发上来吧




11

11、回京之路(一) 。。。 
 
 
  回京之路(一)
  
  司徒拓常想,他这是在谁的梦中?宋祺的,还是他的?反正不会是现实,若真是现实,那就太可怕了。好生生的一个皇帝怎么的就变成了红眼昆山红玉人了呢?
  
  也许,这只是一个极像宋祺的昆山奴。可是,他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宋祺右眼曾经受伤失明,这个人右眼也是坏的,世上没有如此微妙的巧合。
  
  若他是宋琪又能怎样?大青能接受一个红眼睛的帝王吗?也不知道现在的京都是怎样的局势,只怕早已乱作了一团粥。
  
  司徒拓整整一天都在挣扎,终于在日落决定明早出山,去京都一探究竟。他没什么行李缠头,只好自己烙了几张饼带上,再用竹子做了一个简易水桶。宋琪跟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他摆弄,忍不住问道:“你准备走吗?”
  
  司徒拓点点头:“嗯,有点事没办。”边说,边削着手上的竹筒。
  
  宋琪也不回话,绕着他转了几圈,然后蹲下来看着他忙活。
  
  司徒拓抬起头,看着宋琪一身麻灰色的布衣,袖子和裤腿上都补了好几个补丁,一张脸黑成了花猫。他抬起手,用袖口帮他擦去脸上的黑渍,叹道:“你以前从没受过这种苦。”
  
  宋琪一拍掌,笑了起来:“我就猜到了,我以前准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奴隶。”
  
  司徒拓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坐的小凳塞到他的屁股下,道:“蹲久了脚麻。”
  
  宋琪开开心心的坐了上去,抬眼看着司徒拓道:“你对我真好,处处照顾我,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君臣?不能说。
  
  恋人?更不能说。
  
  “我们……”,司徒拓想了想,无奈道:“我们算是朋友吧……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朋友……”
  
  宋琪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点了点头,双手撑着下巴看司徒拓做水桶。屋内寂静无声,油灯偶尔‘噼啪’响起,几只飞蛾绕着烛光团团转。宋琪脚边点了一个火盆,让人身上暖洋洋,骨头都松散下来,不一会便开始打盹。
  
  司徒拓觉得现在的宋琪好似回到了少年时候,他记得以前十来岁时,他就是这个性格。好奇心重,整天粘着人,干什么迷迷糊糊的,虽然任性,却让人有一种怜惜的感觉。不似后来,整个人变了样,喜怒无常,猜忌心重,杀人不眨眼。
  
  他本来是厌恶他的,厌恶他的宠幸玩弄,厌恶他的藐视一切,厌恶他的独占欲。可是,现在,他对他说不出什么感觉。在他纵身一跳时,他便欠了他,所以,至少不能让他为他而死。
  
  司徒拓又叹了一口气,一下子好像老了几十岁,成天都唉声叹气的。他起身理了理床铺,将宋琪抱了起来。刚放在床上,怀里的人便醒了,宋琪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迷糊问道:“司徒骁之,你明天走的时候喊我一声,我和你一起走。”司徒拓帮他盖好被子,应声道:“嗯,你快些睡吧。”
  
  累了一天,宋琪很快睡去。司徒拓收拾完毕退出屋外,去了罗大夫屋内。他将自己身上唯一名贵的一块玉给了罗大夫,请求他照顾宋琪一段日子,他会尽快赶回来接人。并再三嘱咐,一定要好生照顾他。见罗大夫连连点头,他又跪在地上朝罗大夫磕了三个谢恩头。
  
  回到屋内,司徒拓久久不能入睡,偏头看了看内侧的宋琪,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他只想快些将这个人送回去,让自己心安一些,而后隐居山野,再也不回凡尘之中。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休景的样子,想起他的一蹙一笑,想起他总是恭恭敬敬喊他‘大人’,然后为他宽衣解带忙东忙西。想着想着,只觉得湿了一枕,从此阴阳相隔,他还有什么可盼的呢?
  
  夜间飘起了大雪,山间的风声狼嚎一般,到了清晨总算停了下来。
  
  司徒拓轻手轻脚起床,背上包裹退出门外。
  
  天还未亮,模糊分辨着脚下的路,司徒拓深一脚浅一脚困难的前行。他想,宋琪醒了看见他不见了,一定会气得跳脚丫子,冲着罗大夫发火。那人呀,终究还是一个养尊处优被人宠惯了的,哪能受人欺骗呢?
  
  身体刚刚恢复,走了一上午渐渐感觉有些吃不消,便坐到了石墩上,取出了干饼咬了几口,用竹筒装了一些白雪化了路上解渴用。
  
  这里是哪在哪他一概不知,只想着能找个一个村子好歇脚问路,可是走了半天别说一个人,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他这一跳到底跳到了哪里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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