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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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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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用过晚膳,司马槿赶忙回到房内又拾起之前正在读得《慕朝史稿》,看得很专心,可谓是心无旁鹜。
  是夜,月华透著微凉的气息,透过那虚掩著的窗扉探进了一处纯墨色调的房间内,照在了司马槿的身上,更增添了一股灵动的气息,宛若仙人般。
  阅毕,司马槿搁下了书,伸了伸僵直的腰板,发出了舒服的低吟声,又动了动脖子,顿时喀喀作响,声音响亮的让他不由得红著一张脸看著唯一在场的人,只见对方似笑非笑的道:「主子,就说了你要常运动,不然才不到弱冠之年便要成了不惑之年了。」
  司马槿努了努嘴,不答腔,拿出了怀中的洞箫道:「我吹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19
  「当然好,主子难得想表演,做属下的怎能不捧场呢?何况做属下的老在几百年前就想听主子吹奏一曲了。」凤挪点头夸张的说。
  听见他夸张的说词,司马槿轻笑了几声,便吹奏了起来,虽然凤挪不懂宫商角徵羽这类有关音律的事,但却觉得萧声缠绵,如怨如慕,心绪随著萧音的抑扬顿挫而起伏迭盪著,忽高忽低音韵婉转流畅,如在仙境,不是人间会存在的乐声。
  吹罢,司马槿看著凤挪还回不了神的模样,微微一笑,又举起洞箫,再吹奏一曲。
  第二首曲子,比前一首更增添了一股媚人的音韵,月色溶溶,司马槿背著月光,像是要和背後温柔的月色融成了一体,鼻息间又传来花香幽幽,是视觉、听觉也是嗅觉上的享受,让闻者更加融於这首曲调之中。
  曲毕,司马槿搁下了洞箫笑道:「我不知道凤挪喜欢什麽曲子,所以便吹了两手来自异邦的曲调。」
  「很好听,真的,就像、就像仙人的曲调。」凤挪抓了抓头腼腆的笑道。
  「谢谢。」闻言,司马槿露齿灿烂一笑,很是欢喜的模样。
  看到他的笑颜凤挪不禁脸皮一红,因为那样笑著的司马槿给人一种妩媚的姿态,红艳的嘴唇,忍不住想让人一亲芳泽,凤挪被自己这突来的旖旎思想给骇住了,慌忙的道:「主、主子,时间也不晚了,属下先行告退……」
  说完,便近乎落荒而逃的拉开了司马槿的房门,匆匆走了出去。
  「啊?喔……」见状,司马槿一脸茫然的看著他离去的背影。
  过了半晌,司马槿又拿起了搁在桌上的洞箫,极其爱怜的抚著那萧身,翻过背面,那上面刻著三个小字--李以涵,这是他母亲所留下来的遗物,对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东西,除了沐浴外几乎是片刻不离身。
  「娘……我想你了……」低喃了一句,司马槿握著那洞箫,蜷曲在床上酣然入睡。
  好半天,房内突然门被推开的喀擦声,棕发少年推开了门,望著被月光洒落一层金粉的少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走上前,将他滑落的被子拉上,一如他七年来的习惯。
  似乎是感觉到了异状,司马槿不禁半睁开了双眼望向来人,露出了一抹憨甜的笑容道:「望……」
  看到这抹笑,望不禁怦然心动,默默无语,看见他没答腔,司马槿又阖上了沉重的眼皮,沉沉睡去。
  过了好半晌,望拨开了落在司马槿额边的发丝,表情很是温柔的柔声道:「主子,祝您有一场好梦。」,说完,他静静的凝视了司马槿很久,轻叹了一声,才离开。
  七年了……
  20
  幕朝一○○四年,溽暑难当的七月天,响亮的蝉声诉说著季节的交替,在大街上几乎可以见每人手中拿著一把凉扇,不停的上下挥动,好排解暑热。
  「好热……」
  一名男子不停的挥动著手中的扇子,发出了哀叫声。
  「心静自然凉。」坐在他身侧的男子轻笑了几声道。
  「属下没这般好的定性,属下只觉得快被这炎炎夏日给融了……」
  说完,又将桌上的凉水一饮而尽,动作豪迈无比。
  「心静自然凉,要不去冲个冷水澡吧!」男子翻过一页纸慢不经心的说道。
  「属下今天已经冲了三次冷水澡了,在洗下去属下怕把皮给洗烂了!」自称属下的男子边说著又边倒了杯冷茶,排解热气。
  闻言,男子从书中抬起头,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汗流浃背的狼狈姿态。
  「若是有块大冰块让我躺在上面会更消暑。」他擦拭著额上的汗水有气无力的回应。
  「宫里可没这种东西。」男子轻笑了几声道,拿起手边的扇子帮忙他散热。
  「主子你这样属下会折寿的。」看见男子的动作他连忙摆手道。
  「凤挪,说了别多礼,我们都已经相处十年之久了,这点小事不需如此介怀。」男子叹气道。
  「主子,俗话说得好,礼不可废。」凤挪摊摊手耸了耸肩一脸比他还无奈的模样。
  「真是……噗嗤!」
  看到他的举止男子忍不住发出咯咯的愉悦笑声。
  「主子笑起来真好看。」看著他的笑容凤挪不禁红了红脸佯装感慨的说。
  听到他的话男子脸微红,低下头继续看书,不在理睬那又不停喊热的男子。
  过了半天,正看著远方的凤挪惊叫了一声道:「主子!他们回来了!」
  闻言,男子将埋於书中的头抬起,站起身探头探脑的看向门外,接著一脸疑惑的看著凤挪道:「怎麽没看见他们,你是不是看错了?」
  话才开落下,两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已经落於他的身後,而右边的那名男子则扬唇道:「槿主子我们回来了。」
  「好了,开饭吧!主子可是一直等著你们才不开饭的,真是的害主子饿肚子了。」凤挪看著两名黑衣男子不停的摆头晃脑道。
  「真是的,都说了肚子就先吃,偏不听!」听见他的话司马槿拿起手中的扇子轻敲了下他的头笑道。
  「这怎麽行呢!哪有主子看下属吃饭的道理,不成、不成,不过现在可行了!人都到齐了,在下就先去准备饭菜上桌去了!」
  说完,他一溜烟的就跑不见人影,看见他健步如飞的模样司马槿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笑了好一会,司马槿才转头看向风尘仆仆回到宫殿的两人道:「都没受伤吧?」
  「蒙主子关心,望一切安好。」望轻作揖恭敬的道。
  「嗯。」虚简洁有力的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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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著两种截然不同的回答,司马槿的眼中盈满笑意,摆摆手道:「一路上,辛苦了,你们先去洗个澡吧!凤挪会替你们洗尘的。」
  「是。」
  听到他们的答话和消失的身影,司马槿轻声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而愁,或许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过於恭敬的态度让他很难受,但却又不是这样,反覆思索了良久,却没有答案,末了他摊开书,放任自己沉溺於书海之中,直到凤挪大喊著开饭了,他才回过神来,盒上了书、伸懒腰,走向饭厅。
  「主子,我煮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喔!」凤挪看见他笑著道。
  「谢谢。」颔首,司马槿由衷的道。
  饭桌上,一如以往都是由凤挪说话,司马槿笑著应了几句,望偶尔穿插进来的反讽,最安静的总是那看著他们互动静静夹菜吃的虚,十年来始终不变。
  傍晚,吃过晚膳,司马槿独自一人坐在床沿,倚著床杆,望著床外皎洁的弯月,半敛著眼帘,似是心事重重,眼中带著浓浓的茫然,维持著这个姿势良久,末了,他熄灯退去衣衫就寝。
  蓦地,一道极轻的声响让他警觉的坐起身,摸向放置在床左侧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将头转过去,转过头的瞬间,他僵在了原地,因为就在他转头的瞬间一张脸就这麽贴近他,距离不过毫米。
  「还没睡?」中性般轻柔的性感嗓音犹如在司马槿的耳边响起引得他一阵发麻。
  说完,那人往退了一步,仅露出的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盯著司马槿,那人身穿著艳红的衣衫,眼睛以下挂著一块红布,头发也被一块红布给遮掩住,露出了发丝也是显目的赭红,入目间净是鲜艳的红色,连同手中那把凉扇也不例外。
  不知为何,司马槿对这人感到敬佩,无端出入皇宫,不著黑衣,却穿著如此吸引人目光的艳红色,若不是智能缺失就是仗恃著自己有极高的武艺,才会如此胸有成竹,而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是属於後者,思忖,戒备的心更重了,但却极不愿伤害眼前的人,或许是因为初见时他给自己的那份悸働吧?让他不由得想放松自己的戒备心。
  「紧张吗?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但如果你不好好配合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那人耸了耸肩膀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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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司马槿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放下手中的匕首道:「你想问什麽?」
  「寒夜珠在哪里?」看见他如此配合,那人也不刁难单刀直入的问道。
  「寒夜珠?是泛著淡蓝色光晕的珠子吗?」司马槿迟疑的问道。
  「没错。」那人满意的点头道。
  「在回答这麽问题前我能先问你二个问题吗?」说著,司马槿拉过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问道。
  见状,那人爽快的笑道:「可以,你想问什麽?」
  「你为什麽会选择我的宫殿下手?」司马槿明白自己的宫殿与其他皇子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为此他更加好奇这人选择这里的原因。
  「你的宫殿让我最顺眼。」
  率性的回答,让司马槿绝倒,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心情因为他莫名奇妙的理由而感到愉悦。
  「你真是个很奇怪的人。」
  听到司马槿的话那人扬唇一笑尽管他的笑容被脸上的红布给遮掩,但司马槿却能从他仅露出的深邃黑眸得知他愉悦的心情。
  「你也很奇怪,一般皇子看到凭空出现的人时第一个反应应该是大喊刺客才对。」
  「也是,可看到你不知为何,我竟然不觉得害怕。」司马槿看著他由衷的笑道。
  「所以我才说你也很奇怪。」
  那人边说著边拿了一张椅子坐下,两人就像是久未碰面的故友般。
  「或许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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