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家丁美攻强受,强强,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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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家丁美攻强受,强强,年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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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骑士走过来,大手在四喜肩头拍了下,冲季啸道:“文秀肯定文卿定被带回扬州了么?” 
季啸点了点头,道:“以文卿的功夫,又骑在快马上,便是高手,想拿他也难;但若是有人能让他自己下马、毫无戒心地走近,便容易得手了……文卿的妾室,也是同日失踪的吧?这必然不会是巧合。” 
领头的骑士脸上表情略有些僵硬,何人如此费尽心机来拿柳晋,他与季啸都是心中透亮;以他这个堂兄弟的立场,真是耻于说出口。 
威远军大军归营后,一听闻柳晋失踪之事,他与季啸便反应了过来,当即顾不得休息,几个人骑了马就走;立了功的陈四喜也挺着伤躯一同前来,他想到陈四喜原先是柳晋的家人,便也没有觉得奇怪;不过季啸倒是颇为玩味的望了四喜一眼,只是没有点明。 
柳定国长叹口气,也坐到一旁,端了茶来喝。陪同的另两人是柳定国的亲信,亦坐到柳定国旁边;他二人并不知这趟所来是为何,不过见柳定国神色凝重,知必有大事发生。 
王子元心中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也不像季啸与柳定国般诸多顾忌,待众人都坐下后,直接开口道:“他那大哥要害他,怎地还会不远千里将他掳回扬州去?” 
四喜端着茶碗的手抖了一下,又恢复常态,默默地低头喝茶。 
季啸面无表情,略带着讥讽语气的道:“若在两月前,自然是取了文卿的头颅便好;如今我等大事已成,文卿以下诸人论功行赏后再无布衣,若文卿陨,其余人谁会坐视?要是能借他做饵,将其余人等钓上了一网打尽,岂不妙哉?” 
王子元牛眼一瞪,怒道:“什么?” 
“那人的目标可不单单是柳文卿一个人的项上人头了——卫夫、孙良、谢国安等人危矣。”季啸摇了摇头,“便是我等,恐怕此刻也是奔着饵去的鱼……” 
柳定国面色极难看,沉声道:“我已传书从杭州水师提督处借兵,断不会让小人得逞。” 
四喜没注意听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垂头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他果然是为了来见我,才落入虎口的么…… 

柳晋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身侧,睁眼一看,见梅儿坐在床沿,面色青白得吓人,两眼肿如杏桃,神情不安至极;梅儿见柳晋醒了,哀哀切切地开口道:“老爷……我、我真的无心害你……”只说完这一句,又落下泪来,梗咽着出不了声。 
柳晋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下暗自叹气,又晕船得厉害,头疼得不行,喉中阵阵反味,无法凝神。 
“我、我想煞了茗儿……又不得见他……真把我愁疯了……才、才……”梅儿哭泣着断断续续地道。 
低泣了一阵后,梅儿仰起面来,满面泪痕地道:“老爷……我该如何做,才能救你?” 
柳晋撑起眼皮看一眼梅儿,忽地大惊失色,刚要叫出声来,却只听“噗”地一声轻响,一把钢刀自梅儿身后透心穿过,刺胸而出。 
梅儿身躯微微一震,低头看一眼胸口的刃尖,又抬头来看柳晋,张口想说什么,却喷出一口鲜血,檀口开合了几下,倒在了柳晋腿上。 
站在梅儿身后的男人拔出刚刀,在纱帐上擦去了血迹,缓缓收回腰间,冰冷的视线扫了下仍旧动弹不得的柳晋,提起梅儿尸身,一言不发退了出去。 
柳晋盯着那男人的背影,双目赤红,瞳孔收缩,似是要渗出血来。 
这个男人他认得,姓祝名童,是柳颜最亲信的贴身护卫。 
祝童在,则柳颜亦在。 
51
这船舱中没有开窗,看不见外间日起月落,只是隔段时间有人进来添灯油,或是给柳晋喂些参汤续命。 
这一轮的参汤喂过后,祝童领了两个人推了轮椅进来,将柳晋从床上抬起,架到轮椅上,推了往外走。 
柳晋全身无力,斜斜地瘫坐在轮椅上,头低垂着,看不清是睡是醒。 
船上人似乎不多,很安静,只听得到滚轮在走廊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 
不久就到了一间宽大的厅堂,厅中装饰不怎么讲究,正当大门对面的主座上横摆了两把太师椅,左右两侧各有一排座椅。 
两个下人将柳晋从轮椅上抬起,放到右首第一把椅子上。 
柳晋头颅仍是垂着,一动不动。 
祝童挥了下手,领着人推着轮椅退了出去。 
又是好一阵寂静。 
一个脚步声突兀地响起,由远及近,不缓不急,平稳地行到柳晋对面后,施施然坐下。 
柳晋摆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头颅仿佛重如千斤般艰难地抬起,半眯的眼睛茫然无神地看向前;焦距平定后,苍白如纸的面上缓缓地绽放出一丝笑颜,低沉干涩的嗓音轻轻地唤了一声:“大哥。” 
来人一身素色长衫,头发以木簪简易地别在脑后,面孔瘦削,须长至胸,眉眼与柳晋有几分相似,只是双目中多了一分阴霾之气。 
柳颜静静地看着坐得歪斜不正、活死人一般的柳晋,面无表情,默不作声。 
柳晋轻声道:“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柳颜冷哼一声,阴狠地道:“你真是好手段。在我眼皮底下行事,却将我瞒了这般久。若不是我察觉折久年调兵异动,只怕圣上的封赏昭告天下了,我这个兄长还不知自己的弟弟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 
柳晋轻笑了下,有气无力地道:“大哥身为御史中丞,事务繁忙,弟怎敢以私事惊扰?” 
柳颜眉毛动了一下,目中阴霾更甚,一字一句地道:“国之刀兵,也算是你私事?这口气倒是不小。” 
柳晋叹了口气,病恹恹地道:“我的意思大哥是明白的,何必咄咄逼人、计较词句?弟年近二八,身无寸功,罔为国公之后,空负虚爵之名;不过想凭这七尺之躯,为国讨燕云一地贡献微薄之力罢了……” 
柳颜面色变了数变,冷声道:“你是在说我嫉贤妒能,不分轻重,恐我以私为重,为阻你去路将军国大事视为儿戏,横生阻挠么?” 
柳晋仿佛没有体力支撑头颅抬起一般,将脑袋微微垂下,叹息着道:“大哥,你真傻。” 
柳颜不着声,只板着脸阴晴不定的望着柳晋。 
“你如只是阻拦我,倒还罢了;但你若杀我,却是自毁前程之举。”柳晋垂着头,侃侃而道,“天家用人之道,一为牵制,一为择胸襟宽广者用之;当今政事堂四相,两两对立,面和心不和,你当圣上不知么?此乃圣上有意为之也;梁相公何等人物,与杀子之敌同堂,你当他胸中没有芥蒂么?非也,不过是梁相公深知今上用人牵制之意也;圣上此举亦有考量几位宰相是否有容忍政敌甚至仇人之量尔;而今兄若连我这亲弟都不能容,今上如何相信你能容得了与你政见不同之人?你当了这多年御史中丞,为今上之做了这许多事、参倒了这多人,这浅显道理,你还不懂么?” 
柳颜身子僵了一僵,双目微眯,瞳孔收缩;柳晋将他反应尽扫眼底,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大哥总不会只甘心永为一御史……” 
柳颜面色极难看,沉默了许久后忽然放声大笑,摇头道:“我一直不知你为何从不反击——你是在做戏给谁看?是想对谁表现你的胸襟肚量?原来你很早前便打定了主意,要挤回京师罢?” 
柳晋脸上没有表情,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中却抽痛了一下,仿佛被人将心脏一把捏住,疼得几乎不能呼吸;苦笑了下,闭上眼睛将心痛隐去,幽幽地道:“大哥……一向是比我聪明的,只是太过要强,不肯后退一步,纵观全貌后再谋定而后动……” 
柳颜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望着萎靡不振的柳晋,冷冷地道:“后退一步?等圣上封赏下来,将你等一干鸡犬纳入朝中了我再来谋定而后动么?”言罢重重地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柳晋僵坐不动,胸中翻腾不已,苦涩之极。 

扬州 柳府 
卫夫翻看着信件和一块眼熟的玉佩,脸色极难看的问道:“那送信来的人有没有多说什么?” 
报信的家人弓身道:“回卫先生,那人送了信来,只说是替老爷送信的,要求直接送到先生手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去了。” 
“他拿着老爷的信物,你们没有留他下来多问几句么?” 
“……这……”家人踌躇了下,面有愧色,“那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打扮颇贵气,像是京师来人,趾高气扬下了书信就走,小的们……留不住他。” 
“罢了,你下去。”卫夫面色凝重,挥退了家人,又详细看了一遍书信,心中惊疑不定。 
“先生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一个三十岁上下劲装打扮的汉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人看去极精神,说话的腔调却显得有些散漫轻浮;脸上似笑非笑,一双小眼睛精光内敛,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个武功高手。 
卫夫看一眼这汉子,神色中仍有几分怀疑,手上用力捏了一下玉佩,咬牙道:“好,卫某暂且信你一次。我家公子是如何交代的?” 
汉子点了点头,道:“你家东主托我传话,要你多拖延下时日,只要你们几人不上船,他就是安全的。”顿了一顿,又笑道:“不过以咱家看来,你家东主在那船上身体愈虚,只怕撑不了多久。” 
卫夫面色难看,沉声道:“阁下武功高绝,能否救我家公子于水火?必有重谢。” 
汉子掏了下耳朵,态度有些轻浮,语气随便地道:“孤船之上,咱家自由来去倒不觉怎地,不过要带上一个大活人可就难为得紧。” 
卫夫沉吟了一会,又道:“若有人辅助,围攻其船;再由阁下从那船中将我家公子偷运出来,可有余力呼?” 
汉子小眼睛转了几下,正色道:“或者可行。不过若逼太紧,当心对方狗急跳墙,拿你家东主来挡箭,我等便投鼠忌器了。” 
卫夫正要说话,有家人急促奔来,大声报道:“卫先生!有季先生发来的急报!” 

柳晋昏沉中睁眼,发现又被搬回了封闭的船舱中。 
连续数日的不正常进食使他身体虚弱得没有丝毫力气,体内又好像给下了什么药,气血运行不顺,真气无法顺利凝结。 
侧耳仔细听了下水声,判断船仍是停在某处的码头,轻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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