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君侧之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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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侧之生死劫-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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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了手里的金碗,他终於伸出手碰了碰贺兰若明的鬓角。
  是了,为了这个人,他又有什麽可怕的?
  「你!」见他毫不犹豫地将春药一饮而尽,贺兰若明却突然有些无措,再见眼前的人含著笑静静望著自己,完全没有半点委屈或怨意,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接下来呢?你想让我怎麽做?」楚熙然的脸颊微红,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明明只是个眉目还算清秀的男儿,看在贺兰若明眼里却平添了一份撩人的媚意。
  「只要你认错,这次就算了。」贺兰若明不知怎麽软下语气,眼睛随意瞟向别处,不敢直视楚熙然坚定的眼神,可又忍不住偶尔瞟他几眼,只觉得眼前的人越看越好看。
  楚熙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麽句话,倒是一愣,随後问道:「我没做过,又要和谁道歉?」
  「楚熙然,认个错就这麽难吗?朕可以不追究,只要你去给燕儿道个歉!」
  「不去!」楚熙然抬起下巴,身体里的灼热已经慢慢从小腹开始燃烧,可他咬著牙硬是忍住身体的不适,坚持道:「你不如让他和我道歉!」
  贺兰若明的火蹭的一下烧著了,甩手拽住他的手臂拖到床边狠狠推下。
  锦帛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贺兰若明三两下就将楚熙然剥了个精光,而後用撕下的衣服捆住他的双手吊在床头,随便松开自己裤子,衣服也没脱,就直挺挺闯进了楚熙然的身体里。
  撕裂的痛楚从下身传来,楚熙然只觉得身体被人活生生劈成两半,股间流出的热液带著血腥气,却适时地成了润滑,缓解了抽插时的痛楚。
  他咬著牙承受身上人的肆虐,浑身火烧般的炙热和身下强烈的痛楚交替著折磨著他的身心,可贺兰若明却嫌还不够似的,一手勒紧他的腰向下按压,狠狠捅了几下後,他又随手拿起边上的玉如意,抽出下身,也不顾楚熙然股间的狼狈血迹,又一次粗鲁地将玉如意的柄端捅了进去。
  任楚熙然怎样嘶叫,贺兰若明下手也不见一丝犹豫,直到整根没入,他又故意捏著如意旋转,搅得楚熙然连嘶叫声也一点点变得虚弱不堪。
  「既然你这麽固执,朕也没必要心软!『百媚』不是一般的春药,它会让你无论被怎样折磨都不会昏过去,就算被做到死你也会不停地扭著你的腰!」
  这是楚熙然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後一句话,之後也不知被折磨了多久,只觉得身体越烧越热,肌肤犹如被万蚁啃食,而伴随著这一切的,是一次比一次猛烈的、由下贯穿而上的撕痛,像是要绞烂五脏六腑,碾碎了全身骨头般,可他就是停不下来,也不想停。
  
  当楚熙然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无处不叫嚣著痛意,持久的药效也还残留在体内,让他忍不住呻吟,刚想扭动身体,却被人一把制住,温暖的胸膛靠了上来,随後有人用温热的湿帕一点点擦著他的身下,动作小心轻柔。
  楚熙然恢复了焦距,眼神落在抱著他的人身上,动了动嘴皮子想唤他,才发觉声音沙哑得可怕。
  「还疼吗?」贺兰若明小心地问他。
  「疼。」楚熙然朝他蹭了蹭,哑声道:「还要。」
  「已经给你喂了解药,过会就好,你忍忍。」贺兰若明轻吻著他的额头和脸颊,像是安抚般地一遍遍说:「你再忍忍、再忍忍。」
  「伤得很重吗?」楚熙然见他连看自己一眼的勇气也没,顿时知道自己的处境。
  「嗯,你身上身下都是血,染得我身上也是。」贺兰若明抱紧了他,抚摸著他的手腕,一点点用双唇吻过上面紫红色的勒痕,「我已经让小林子去唤御医了,你再忍忍。」
  「先帮我把下面擦了,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楚熙然抽回手腕,有气无力的推了推贺兰若明,才发觉自己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稍动一下便疼得想去死。
  「好。」贺兰若明站起身,重新绞干净锦帕,又小心翼翼地扶起楚熙然的双腿,将他从股间流到大腿根部的痕迹一点点擦干净。
  「还有里面。」
  「嗯。」贺兰若明答应著,可手指刚探到入口却不敢再往里去。
  「下手折磨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忍,现在倒不敢了?」楚熙然见贺兰若明一颤,知道自己的话戳进了他心,叹了口气,伸出手向贺兰若明唤著:「过来抱抱我,疼得厉害。」
  贺兰若明放下手里的锦帕,坐到楚熙然身边,刚将他抱进自己怀里,眼里就落下了泪。
  「傻子,我都没哭呢你哭什麽!」楚熙然靠在他肩头,探出一只手拎了拎他的耳垂,谁知这一动又牵扯到身上的伤,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傻子,我都没哭呢你哭什麽!」楚熙然靠在他肩头,探出一只手拎了拎他的耳垂,谁知这一动又牵扯到身上的伤,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别动了,你这样不是让我难受吗!」贺兰若明捏著他手放到自己胸口前捂著。
  「记得,你又多欠了我一桩事,等这次事情过去了,我看你怎麽还!」楚熙然软著声音,明明是埋怨的话语,可语调里却带著三分儿戏的宽慰之意。
  「好在我醒了,若不然,你真怕要死在这床上。」贺兰若明一想到自己清醒後入眼的一片猩红,身体又止不住颤抖。
  「我命大,死不了!何况你欠了我那麽多债没还,我怎麽舍得死?」楚熙然反手搂住他肩背,一一数来,「小林子说你这几年心思都不在三宫六苑里,可今儿我一数,这些千娇百媚的人也没比当年少?还有前头那个跳剑舞的小主,我瞧著你倒是很喜欢?至於上官燕、向阿朵,等以後我是要一个一个跟你算的!」
  「怎麽算?」
  「自然是披挂上阵,用我楚家军几万人马压平你的紫禁城!」
  「好!」贺兰若明的下巴抵在楚熙然的额头,轻轻磨蹭著道:「你可别心慈手软,我等著你。」
  楚熙然听著这话,眼底一涩,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当年你若是能那麽回答该多好。」
  「没有当年,但我们有以後。」贺兰若明低下头,细细亲著他的脸颊,顺著一寸寸肌肤而下,直到咬上他的唇,辗转厮磨半晌,才又说:「若连以後都没了,你就亲手杀了我吧。」
  「什麽?」楚熙然豁然张开双眼,震惊地看著近在鼻尖前的一双眼。
  「若这蛊解不了,让我成了真正的昏君,你就杀了我、辅佐琦儿登基。」贺兰若明的语气决然果断,深邃如潭的黑眸看不到底,可藏匿的深情却翻滚著溢出眼角,「与其被人摆布,不如死得痛快,也少让你们受苦,更何况,若真赔上了你的命,就算我清醒过来又该怎麽活?」
  「傻子,你不信我吗?我堂堂楚家少将军,面对千军万马都没输过,还输给这点把戏?你放心,你的蛊我一定会想办法解,这蛊後的真相我也一定给连根拔出来,免得叫人小瞧了我这个天承皇後。」
  「你要小心。」
  「你少让我操心就行。」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再无半点言语,可紧紧牵著的手却跟黏在一块似的,就连御医进来了,也没再松开。

  楚熙然的一身伤养了十几日才好得七七八八,他索性闭门不出,任後宫里流言四起,每天只是陪著太子念书玩耍,就连上朝和御书房也不去了。
  而这期间里,贺兰若明又封了一个四品容华,正是夜宴当晚跳剑舞的小主兰欣惠,除此外丽嫔霍飞儿也被晋升为从二品贵嫔,替代了已经被贬为更衣的穆云。
  一时里,後宫各人见皇後不理事,贵妃又有孕在身,怎能不蠢蠢欲动?
  楚熙然不时听到贺兰若明今儿临幸了谁,明儿翻了哪个小主的绿头牌,不过听来听去,最受宠的依旧是向贵妃和良妃,据说皇上白天里总是和向贵妃腻在养心殿里头,只有晚上才会召其他妃嫔,而每隔一日必是宿在良妃的锺粹宫。
  看似平和的过了大半个月,派出去的影卫也有了消息,说是已找到赵月宁,正往京城赶来,楚熙然长久悬著的心终於著了地。
  然而,祸事才正开始。
  天承明治十七年,夏末。
  良妃上官燕被发现死於锺粹宫,死前手里拽著一块白色布料。
  经查证,良妃死於鹤顶红,与当年皇後赐死瑶贵人的毒酒一样,而那块布料经对比质地和花纹後,被证明为皇後所有,禁卫军在永和宫的东暖阁里搜出剩下的鹤顶红和残破的皇後便服,可谓人赃俱获。
  在一切流言与罪证都直指楚熙然时,他辩不得也辩不清,於是,贺兰若明当著文武百官的面下旨:皇後楚熙然天性善妒,残害後宫嫔妃,罪恶之极,逐另其迁入长门宫囚禁,终身不得踏出,若违抗,杀无赦。

  楚熙然再次踏入长门宫,看著残破而熟悉的宫门,他只是微微蹙眉,而後长长叹出口气。
  「主子?」小顺子站在他身後,见他站在门口发呆,只当他是为被贬冷宫一事心里不舒服,连忙安抚道:「主子放心,奴才有备而来,该取该用的早就让人收拾好了,晚点儿会有人送过来的。」
  「都是些身外之物,不必计较,再说这里也没什麽不好的。」楚熙然走到一面烧焦的墙壁前,伸手抚著,过往的画面一闪而过。他静心闭目,很久後才又张开双眼,「这都第三回来了,还能有什麽不习惯的?更何况,今日不比过往,心里总是踏实的,也没什麽委屈不委屈,就是担心他……」
  话说到一半,楚熙然忽地冷哼一声,「以为把我禁闭在长门宫就能为所欲为?真是小看我楚熙然!若有人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他分毫,我必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主子?那我们该怎麽做?」
  「等。」
  楚熙然拈著指尖搓去被染上的焦黑色,转身走进残败破旧的屋子。
  
  楚熙然被幽禁在长门宫前,便将太子托付给了庄妃赵月茹,庄妃谨记著楚熙然的交代,以生病之由将贺兰若熙挪进自己宫里住下,并时时带在身边,一时倒比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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