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与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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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与奴才-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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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凤眼因为笑而眯成一条细缝。“迟钝的奉守,跟了四爷这么久,你认为四爷若想要一个人做什么,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不惜让自己流落外地,有家而不得回?”
  一向温吞和气的脸上覆上层邪意。
  他着真想要一个人做什么,只需动下脑,动动嘴皮子,那个人别无选择的就只能做什么!不然是为什么?奉守无言地问!
  啧啧出声,四爷摇摇头,笑得诡异。“错了,错了!”他若只是想要奉守照他的意思去做,绝对不只十种方法。
  四爷嘴里喃喃了错了,错了两个字,却又不说出错在哪儿,搅得奉守一个心儿净是跟着拧。
  “奉守,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来找四爷的那个男人。”四爷话锋一转,转到五年前。
  “千青小姐的兄长?”
  “你猜猜,四爷后来帮没帮那个男人。”
  迟疑了会儿,奉守还是答了。“应该是帮了。”
  “没错!”四爷点点头。“四爷是帮了,可也因为帮?那个自称是我表哥的男人,让你埋怨了四爷五年。”四爷凤眼直眯成一条线,云淡清风地说着。
  难不成四爷失踪的这五年,同那个男人有关?奉守脑里又浮起四爷方才说的那件事,那件事,指的是哪件事?
  “奉守,其实你说得对,四爷当初确实有那个心思要把你丢给大哥,但是还没来得及实行时,就被人打乱了计划。那个人,就是千青的大哥,我的好表哥。”若不是他,他也不至于受了那么多的苦,白费了许多光阴。
  四爷的眼在笑嘴在笑,可看在奉守眼里却是冷到极点。到底那个男的做了什么事,惹得四爷生气?
  “你应该也知道,大娘的娘家在京里的势力可不小,想当年南宫家也得靠他们的势力几分,也正因为如此,自幼咱们同大娘的娘家关系一向很好,走动也频繁,最受大娘疼爱的千青更是常出入南宫家。当年你见着的那个男人,就是千青的二哥,他名唤原祠,年三十有馀,娶了一妻三小妾,有子有妇,家里有财有权,本该知足,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原祠太过不知足,也太过不知自己的分寸和能力,家里有了一个夫人三个小妾且在外面惹花拈草尚嫌不够,仗着自己家财艚大,竟做起了缺德的买卖。那也就罢了,蠢就蠢在他斗胆惹到不该惹的人。”
  视其力而为之,乃为蠢者。
  “买卖?!”
  “是呀,买卖。”懒懒地摊开双手,四爷笑意依然,却语意讥讽。“拐卖良家归女逼良为娼的买卖。”
  “他是……人牙子!”脸色一变,奉守的语气虽不至于冷然但也说不上温和。
  当年,他就是被人牙子买来卖到南宫家的,虽然对当初买他的人牙子说不上是憎恨,但也算不上喜欢。
  人牙子?堂堂的一个世家子弟,又怎会沦落到做这等下九流的生意?
  难不成,就为了一个钱宇?
  “人牙子!”四爷有趣地磨蹭着下巴,斜眼扫过兀自错愕的奉守。“奉守,你太看不起原祠了,人牙子又哪能跟他相较呢?”四爷语气焉地一沉。
  “他做的买卖比起人牙子又何止百倍千倍。”人牙子至少还懂得一点点的人伦之理,至于原祠……他早泯灭良知,不知何谓天良。
  “人牙子做的也不过是你愿卖他便买,货银二讫,买卖方面算得上是你甘我愿,你谋我图。原祠做的可是无本买卖,好人妻小,逼良为娼尚属小事,当街掳人勒索,索得银两后,翻脸无情,转手一卖,将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推入火坑,不是卖入青楼就是卖给人当小妾玩物,害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事他可不曾少做过。”
  “话说回来,若说他只做了这些而已,那倒也只称得上小恶,算不上大恶之徒。”
  好人妻小,害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等还算小恶??那什么才叫大恶,沉着脸忍着奉守硬是忍着反驳。
  “奉守,你不认同四爷的话。”撤过头,不意外地看到奉守眼中的憎恶和不苟同。
  奉守不回话,但眼里显出他的立场,确是不认同。
  “奉守,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令人龌龊的人和事,在商海上浮沉了这么久,见过贪官恶商的人自是不在话下,像原祠这种人你也见识了不少,富家子弟又有哪个不沾点这种恶习,差别只在于多或少而已。”并非为原祠脱罪,而是肉弱强食的定律本就是如此。这世间,沾染酒色财气上之人又何止这冰山一角!
  眼一暗,四爷说的奉守又何尝不知。
  “不过,你不认同四爷的说法也是有理的。”唇角的笑意一凝,四爷眉眼布满寒霜。“说原祠是小恶太过抬举他了,他又岂止一个恶宇可言。”
  “好淫掳掠,贩卖人口,盗贼相结,买卖私货,为商者不该做的他都做了,为商者该做的他一样都没做过。啧啧,可谓是一座实实在在的贼窟呀!”笑非笑,怒非怒轻佻道。
  “这种人为何四爷还帮?”为商者最憎好商之辈,为人者最恨这等丧
  尽天良的无耻之徒,四爷既然知道他是这等的人,为何还帮?
  难不成,难不成就因为他是千青小姐的二!
  心里的涛涛怒火说不出是为了四爷帮了那男人,还是为四爷帮了千青小姐的二哥而怒。相对于奉守的愤怒,四爷平静如韧。“是呀,四爷为什么帮?这等就算千刀万刮尚且不足以泄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之恨,四爷为什么帮。奉守,你倒说说,四爷怎么这么不该地帮了那种人,呃!”从喃喃自语到丢问题到奉守身上。
  “千青小姐。”难掩不满地吐出脑里唯一想到的人。
  “又说对了,奉守。”双掌合十,四爷称赞道。
  回他的是奉守的白眼。
  都这个节骨眼了,四爷还能开损他。
  “你不是一直疑惑为什么千青为何会逃婚,我又为何要设计这场亲事。”
  第十章
  有关吗!仍未从方才得到的消息回复的奉守,脑里一团的糟,一团的乱。
  千青小姐的逃婚与原祠做人牙子的事又扯得上什么关系?
  “因为四爷欠了千青一个情,一个人情。”说是人情也不算是,说白了是他欠千青一个歉意,一句抱歉。
  “当原祠披人抓到把柄,无奈之馀上门求助时,不管为了南宫家的声誉还是为了厌恶,四爷本都该回绝置之不理。可是原祠倒也聪明,知晓以千青做为筹码来说情,所以四爷不能不理,也无法不理。”这是原祠唯一做对的事,懂得利用他儿时对千青的歉然,来胁迫他不得不帮。
  好不容易来了个还债的机会,他怎能错过?!不管如何地厌恶原祠这人,他都得帮。
  “当初离开南宫家到了京里的许家后,四爷共花了二天打通京里的官节,再用三天二夜的时间套出提供原祠为非作歹证据的人,又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与查办此案的御巡案周旋,直至掌控了所有证人与毁了那些罪证,四爷前后梭共花了二十天。”顿了下,四爷又道。
  “到最后原祠的案子被上面的人压下,那御巡案失了证人和罪证,只能莫可奈何地放了原祠。案子结束了,原祠也安然无羔,四爷本来也该回到南宫家,想想该怎么样让你心甘情愿去跟大哥。只是没料到事情却起了变化。”想到这里他也该谢谢原祠,感谢他让他提早实行让奉守脱离自己的计策。
  “什么变化!”奉守心突然吊得老高,这所谓的变化定非是令人愉悦的事。
  “四爷被卖了,卖了五百两白银!”喉间发出喀喀声,四爷脸上闲适依然,似乎这被人卖的非他,而是别人。
  “卖了!他卖了四爷??”奉守瞬时横眉竖眼,双手掐得死紧。
  他竟敢卖了四爷!!!卖了那个挺着虚弱的身子替他解去死劫的四爷!!
  原祠!!
  在南宫家里,哪个人不把四爷捧在手心宠爱的,那个男人竟把娇贵的四爷像牲口一样给卖了,就算要他死个百次千次,都不足以泄奉守心头愤愤。
  “奉守,你想替四爷报仇是吗?!”感受到奉守散发出来的强烈戾气
  四爷笑了,笑得开心愉快。“不,不必了。”拉起奉守微颤的右手,交叠在自己的左手上,再用右手合住。
  这么干净的手,不该染上那污秽的人气息。
  “四爷已经送了他—个永生难忘的礼物!”
  一辈子躺在床上,不能动,不能言,只能望着外头的光而无法自由活动的病弱身躯,一个空有躯壳的废物,就像以前的他一样。
  “他把四爷卖到哪儿了?又是谁买了四爷?”奉守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他想知道那个男人把四爷卖到哪儿,又是哪个人斗胆买了四爷,四爷又受了什么苦?
  若被他知道,若被他知道……他定让那个人知道惹恼南宫家奉管事的下场!
  “你见过的。”呵,他的奉守在为他不值,为他发怒呢!教他好窝心哪!
  “谁!”
  “祈宁!”
  “祈宁?”是他!那次在乡下竹屋见到的跟四爷熟稔的男人!
  “就是他。奉守,下次见到他可得好好感谢他一声,知道吗!”无视脸上一阵错愕的奉守,四爷嘱咐着。
  “感谢他?!”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对,感谢他。感谢他买下四爷做药人,感谢他把四爷的病当成挑战,更要感谢他硬生生把四爷这条命从鬼门关拉回来!”虽然祈宁同样也害他在鬼门关前数回行走。但人要知足,不是吗?
  他当药人,承受祈宁的试药所带来的锥心之痛:而祈宁则治好他的病根,二权算下,划算。
  “是他医好四爷的?!”原来那个名唤祈宁的黑衣男子是大夫,原来四爷这五年的时间就是被他买去当药人。药人?眼一冷,奉守当然不会不知道什么叫药人。这两个字只代表着一件事,那个名叫祈宁的人对四爷的折磨。
  合在双手中的掌心发出灼热的火气,四爷含蓄笑,手合得更紧了。“奉守,放下脑中的想法。四爷是心甘情愿待在祈宁身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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