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躲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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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躲猫猫-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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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她居然用十分惋惜的语气咕哝。“好可惜喔!这么美丽的画面……哎!”
  “袁、媛!”他气死了。
  “是,你说……啊!收到威胁信的时间是不是?那个……我记得大学时就收过了,开始时是半年一封,等我升任皇冠大使后,差不多一星期会收到一封,都是一些竞争者寄来挑衅的,没什么威胁性,你别太在意啦!”
  “你被威胁了这么久,还这么麻痹无知?”
  “就是时间久了,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想不麻痹都很难吧?”
  这么说也有理啦!但是……“小媛,这种事只要成真一次,后果就很可怕了,你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啊!”
  “我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她懂。“但衷哥,台湾就这么一点大,不说公司,光我的下线就有一、两千人,彼此的客层要说完全不重迭,根本不可能,到最后谁能抢到这个客户,端看个人能力。这就是职场上的竞争,很现实,很残忍,也很功利。有人爬上来,也有人跌下去,这都是难以避免的,如果一封威胁信能让他们开心,说真的,我不在乎。”
  他看着她,有些女人的强势是一种很尖锐的敌意,稍一碰触到就会受伤。但也有人是强在内心的坚韧,就像袁媛,从来不摆架子,笑脸迎人,可人群中,她自然发光。
  冬冬也是,温柔娇小,看似容易被掩藏在这茫茫都市丛林中;然而她却如小草,兀自攀着水泥墙,贪恋一点阳光,开放出迷人的白色小花。
  袁媛跟冬冬一样,都有一颗美丽又坚强的心,所以他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吸引。
  “喂,衷哥!”她一只手在他面前挥呀挥。“好端端的,你发什么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开始讲课了。”说着,她登上讲台。
  这时才一点四十五分,人员还没到齐。
  不过袁媛习惯事先测试麦克风,检查试用品是否备齐?
  “等一下!”郑士衷拉回迷失在袁媛与冬冬所构成的温暖氛围中的理智。“你那些威胁信我可以不管,但今天收到的洋娃娃呢?”
  袁媛眼睛一瞄。“是庄子维通风报信的吧?”
  “你别管是谁说的。根据我过去做警察的经验,也许有人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写威胁信给别人,但割破洋娃娃、染上血迹,这就很不寻常了,可见犯人对你憎恨很深,这个人一定要找出来。”
  “那不是血,我检查过了,是红色颜料。”
  “是不是血不重要,要紧的是,这个染红的破娃娃所代表的涵义。”
  “一个破娃娃能有什么涵义?”
  “如果把这个洋娃娃拿给犯罪心理学家分析,他可以给你一份几万字的报告。”郑士衷对她伸长手。“所以,把娃娃拿来。”
  “唉!”她叹口长气。“我把洋娃娃丢掉了。”
  “什么?”他一掌拍向讲台。
  砰!木制的高大讲台居然在他一掌之威下解体,花饰、讲稿、试用品、麦克风……纷纷掉到地上。
  袁媛呆了,来帮忙的助理们呆了,连一些早到的下线也呆了。
  郑士衷无辜地看着自己的手。“我根本没有用力——”
  第五章
  夜光PUB里,郑士衷一手拿着一个染红的破娃娃,一手握着一块碎木头……这就是今天中午被他一掌击垮的讲台碎片之一。
  他的脸色很难看,袁媛站在一边缩得小小的。
  “很好,好极了。”他咬牙,洋娃娃的手臂快被他捏得变形了。“那些威胁信都是开玩笑,不会真的付诸实行?”
  袁媛又缩了一下脖子。
  他就觉得奇怪,怎么可能他一掌下去,讲台就垮了?就算他要打烂一张拼装的电脑桌,也要用上十几拳;更何况是饭店会议室那种一人高的大讲台,哪有可能随便就被打坏?
  中午的时候她急着开产品说明会,不让他多盘问。
  幸亏他当警察时的职业本能还在,收集了一些讲台碎片,又杀去她的办公室翻出被丢掉的破娃娃,终于找到威胁成真的直接证据。
  “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被巴掌打坏的讲台,它的断面切口会这么平整吗?”
  当然,这有何困难?她又不是没读过侦探小说。“因为讲台事先被锯子之类的工具破坏过了。”
  “那你还说威胁信都是写来发泄的,不必当真?”
  “以前是这样没错啊!”根据她接威胁信长达十年的经验来看,对那种东西认真是自讨苦吃,谁知道这次会变样?
  “以前没人寄这种破东西给你。”他一巴掌连同洋娃娃一起拍在吧台上。
  “大哥大,拜托,小力点,我这PUB上个月才重新装潢,不想这么快再修一次。”酒保小派把一杯龙舌兰放在郑士衷面前。
  “小派,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被恐吓就算了,还要被骂。”袁媛巴着酒保要啤酒。
  小派看一眼吧台上红通通、被割得乱七八糟的洋娃娃,做了个噁心的表情。
  “小媛,如果你要听公道话……收到这种东西还不报警的人,确实该骂。”小派叹口气。“记得我们读大学时,你第一次收到威胁信,我就劝过你,做人低调点,你也没听我的,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威胁信捏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是啦!你那样是很帅,帅得让人超想扁的。”
  “小派,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当年那封威胁信是王某某写的,她是嫉妒系上选系花,我的得票数比她高,一时意气罢了!为了这一点小事去报警,我才没那么闲。”
  “不好意思喔!我的脚趾头不会想事情。”小派撇嘴。
  郑士衷讶异地看着他们。“你们是同学?”
  小派和袁媛一起点头。“是啊,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合起来七年。你不知道吗?”
  他们没说,郑士衷怎么可能知道?
  他们同班了七年,那她的初恋情人……该不会就是小派吧?
  郑士衷看着小派,他和袁媛是同学,应该也同年,那就是三十岁,但小派……金色的长发,戴着鼻环,一脸大浓妆……因为小派的五官很有型,所以这种装扮不仅不丑,还别具魅力。
  以前他还颇欣赏小派的特立独行,但现在知道小派有可能是袁媛的初恋情人之后……看着小派,再瞧瞧袁媛,真是一点也不相配。
  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到袁媛口中所谓的初恋情人,他根本想不到目标会是小派嘛!
  果然,不管是当警察还是做征信社,都不该有先入为主的看法,否则永远找不到真相。郑士衷摇头,甩开脑海里不知道是无奈、生气、抑或悲哀的感觉,问道:“有王某某这种名字吗?”
  或许从袁媛收到的第一封威胁信,可以推究出她常常受到恐吓的原因。
  “我只记得她姓王,名字早不记得了。”袁媛耸肩,对于不在乎的人她通常不太会记得。
  “是王莉莉。”小派补充道。
  “那位王莉莉因为选系花输给小媛,于是对小媛怀恨在心?”
  “不是的!”袁媛摇头。“初选的提名是系上同学发起的,是否进入决选则不止要看得票数,还得当事者同意。我那时忙着赚外快,哪有时间去搞那玩意,记得最后我们的系花还是王某某嘛!”
  “是王莉莉。”小派补充。
  既然如此,这个王莉莉应可排除了。郑士衷又问:“小媛,那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怎么可能?做生意就是要和气生财。”袁媛说。
  “才怪,你就算得罪人,自己也不会知道。”小派泼她冷水。
  “我哪有这么迟钝?”袁媛很不服气。
  郑士衷和小派却不约而同点头。“你不止迟钝,神经还非常大条。”
  “你们……”袁媛气得灌啤酒解闷。
  郑士衷没理她,又问小派:“小派,你知道她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她得罪的人可海了。”小派扳着指头数。“台中黑虎帮的王大仔,上个月在店里要泡一个小妹妹,被她破坏,就说要给她断手断脚;台南区的皇冠大使叫翁什么的,也说她抢人家下线,要她走着瞧;就连柳哥前阵子也被她气到,直说要打她屁股……”人数是手指加上脚趾都数不完。
  郑士衷听得脸黑一片。
  袁媛大声喊冤。“胡说,随便吵一下嘴就叫得罪,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朋友?”
  “问题是连柳慑那么沉稳的人都会被你气得跳脚,你就该检讨了。”郑士衷瞪她一眼。
  袁媛打个哆嗦,讨厌,又被他电得手脚发麻了,赶紧低眉垂首努力想,她真的有惹火过柳慑吗?没印象啊!
  郑士衷继续向小派请教。“小派,按你说的,她得罪的人中,有没有谁可能会做这种事?”说着,递上那个破娃娃。
  小派没有接,直挥手。“这么噁心的东西,只有那些心理不正常的人会干,我刚才说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这种类型的。”
  郑士衷专注地看着洋娃娃,犯人用刀把娃娃的脸割得乱七八糟,再以红色颜料喷染娃娃一身,什么意思呢?
  “可能需要找我以前的同事帮忙了。”警方有专门的检验室可以查出娃娃的来源、割娃娃的利刃,以及颜料品名;可惜他没有找到装娃娃的纸箱,要不然还能查到寄出地,甚至检验指纹。想到这里,忍不住再瞪她一眼,都怪她,什么都不在乎,收到这么恐怖的威胁物也只看一眼就扔进垃圾桶,害他去她办公室翻了半天,最后在大楼管理员的指示下才在垃圾集中箱里找到娃娃,至于外头的包装纸,已经被捡去做资源回收了,谁捡的,管理员也不知道。
  袁媛心一麻,最怕郑士衷发火了,他一生气,桃花眼的电力就会呈几何倍数增强,那不止是勾人,而是要电死人了。
  “衷哥、小派,我突然想到明天要出差,今晚要回去整理行李,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拜!”好吧,她孬,又爱他,又怕被电,她认了。
  看着她仓皇而去的背影,小派噗哧一声笑出来。“我说衷哥,你的桃花眼可真够力,小媛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却连你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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