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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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农-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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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小喜鹊摇头。

“这都问不清楚,笨死了!算了,我去问父皇!”兰陵公主兴冲冲就走了,小喜鹊给文成公主施了一礼,跟着兰陵走了。

呆呆坐了一会儿,文成公主也开心的笑了。

……

Kao,恨死!上官仪你堂堂一个秘书郎不说去干点儿啥正事儿,拿着本儿诗集,拉我一农民谈啥诗啊!

谁不知道你上官仪是初唐宫廷作家,齐梁余风的代表诗人,擅五言,所作之诗格律工整,词藻华丽,绮错婉媚,人称上官体。

你一大文豪,跟我谈诗?这不欺负人嘛!有本事跟我谈种地啊,谈不死你。

心里腹诽,可面子上还是拿着上官仪的诗集认认真真看一遍,然后毕恭毕敬给诗集还给人家:“游韶(上官仪的字,逼着我叫,不叫跟我急)兄所做之诗,观其风格词藻华丽,绮错婉媚,似是继承了齐梁余风,但取字用词上更注重平仄对偶。”搜肠刮肚的夸奖人家:“尤其这首‘启重帷,重帷照文杏。翡翠藻轻花,流苏媚浮影。瑶笙燕始归,金堂露初曦。风随少女至,虹共美人归。罗荐已擘鸳鸯被,绮衣复有蒲萄带。残红艳粉映帘中,戏蝶流莺聚窗外。洛滨春雪回,巫峡暮云来。’(上官仪八咏应制二首之一)更堪称律诗典范。乐休佩服!佩服!”

“乐休果然博学,为兄少时长于南方寺院中,故诗风受南朝余风影响颇多。”上官仪欣喜的看着我:“为兄本来自觉诗才尚可,但拜读乐休大作之后,顿感自惭形秽,与乐休诗作之大气磅礴相比,为兄所作之诗却显得华而不实了。故今日斗胆相留,想请乐休提点于我!”说着又给我行一个礼。

能不大气么,纵观中华历史,也就一个诗仙李白。他指点你够了,但我不行,就咱这水平,也就教教双儿这种小学生的料。你让一小学老师去给博士生导师上课,那不纯粹找抽么,人家不嫌寒碜,咱自己还丢人呢!

“游韶兄万万不可谈什么提点二字,折杀乐休了!”我这儿连忙还个礼:“其实,一个人所处环境不同,机遇不同,其看这尘世的角度就会不同。诗为心声,所以才会有各种风格的诗词产生,这种风格之间本就难分什么高下,应人所好而已。作诗者因自身文学功底而排设格局、遣词用句间产生的差异才导致了诗词的高低之分,游韶兄本身满腹经纶,才华横溢,遣词用句更是个中圣手,又何以妄自菲薄呢?竹不慕花之妩媚,花不慕竹之有结,梅兰竹菊,各有仪态万千,顺其自然便是最美,难道不是么?再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游韶兄若要去刻意改变什么到反而落了下乘哦!”一番话说的自己有点儿舌头打结,这应该说明白了吧,要是这小子再纠缠不清,咱只好开口骂人了。

“竹不慕花之妩媚,花不慕竹之有结,梅兰竹菊,各有仪态万千,顺其自然便是最美……顺其自然便是最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上官仪听了我的话,不住喃喃自语。

这小子不是傻了吧?怕很,躲先!

“哈哈哈哈哈!我悟了,悟了!”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上官仪一把拉了袖子:“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的之,听君一席话,游韶茅塞顿开,在此谢过乐休兄弟了!没说的,走,今日咱们无醉不归!哈哈哈哈”

Kao,想不去都不行,力气没这货大!决定了,明儿开始就跟程福之学武,还就不信了……

“少爷,您醒啦!”

“双儿,啥时候了?”头有点儿晕,昨儿又喝多了。

“再过半个时辰就晌午了。”双儿抿着嘴偷笑。

“啥?!”

“别啥了,像你这号的读书人,全大唐都少有!”程福之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都怪上官仪,非拉着喝酒!下次绝不让他给逮着!”我抱怨道。

“你就知足吧,想拉他喝酒的人多了,那还得看他高不高兴,能让他拉了你喝酒,你还想咋地?对了,你的信!”程福之一边儿给自己倒水,一边儿扔个信封给我:“老爹从宫里给你带来的。”

“哈?宫里,又啥事儿?”

“不知道,老爹让你自己看,我还有事,先走!”说完一口给水喝完兴冲冲走了。

洗漱完了,运半天气,才壮着胆子给信封拆开,一张精致小笺,一笔清秀小楷:“十五灯会,邀君共游,酉时三刻,曲江码头!”,居然没署名。

哦,今儿八月十五了,但这没头没脑的算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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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总算完成了今天的6000个字,呵呵,下班才开始写,所以早不了不是!看夜游我这么辛苦的份儿上,大家的推荐票是不是也别藏着了?

正文 第十五章 我本楚狂人 凤歌笑孔丘

下午又给双儿上了俩时辰课,然后狠狠心,一连布置了六大章作业,号称明儿早上检查。然后看看时辰,给程府管家打声招呼,一个人施施然出了程府,目标:曲江码头。

边走,心里暗自有点儿过意不去,这给双儿的作业是不是布置多了?小丫头才刚开始学,要是为此产生啥厌学情绪就不好了。可是不用这招儿咱怎么去约会呢?难道跟双儿明说少爷我去约会,带着你不方便,你就别跟着了?这也有点儿说不出口不是。算了,以后少布置点儿作业,这次也算是事出有因不是。

想到这儿我又想明白了,怪不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数学老师那个千年老光棍布置作业布置特别狠呢!哼,哼,原来根儿在这儿呢!

抬头一看,妈呀!这又走到哪儿了?***,咱这么聪明个人,咋就不识道儿呢,这方方正正的长安城,我怎么就能老给自己走丢了呢?

得了,找辆车吧,可东南西北走一圈儿,楞没找到车!中秋灯会,用车高峰期啊!眼瞅着约定的时辰快到了,咱这着急上火的,最后抓住一个赶驴的老汉,好说歹说,出十文钱高价,请了他老人家带我去曲江码头。

骑了头黑驴背上,老头背着手牵着驴晃晃悠悠的朝曲江码头溜达,你还不好意思开口催,人老头儿明显五十出头了,这时速能达到两迈那是极限了,你还想咋地?

好容易隐隐看见曲江码头的影儿了,驴歇菜了,死活不肯再往前走,“嗷嗯,嗷嗯”的直叫唤,老头一连给了两下狠的,这驴倒是动弹了,可您老别往后跑啊~!不行了,赶紧跳车,哦不,跳驴,咕咚一下就栽了路边儿坑里,KAO,这是哪个杀才没天理,在这儿挖这么深个坑啊?少爷我这可怜的屁股呦!

这驴看我下来了,也不跑了,晃晃悠悠的就挪了路边吃草,还不时“嗷嗯”两声,行!您狠!算我怕了您了还不行么。

等小半晌儿,老头才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赶紧给驴还了人家。咱自己奔吧!

老头还在背后直叫唤:“这位小相公,要不俺还您两文?”

“两文?不行,怎么说也得还我三文!”我又奔回去了。

怀里揣着拿回来的三文钱,这用一文少一文的,可不敢浪费了。

灰头土脸扭着腰我总算奔到了曲江码头,可到了我又傻眼了,这也太可恨了,你写信倒是属个名儿啥的不是,这车来车往,人头涌动的我找谁去啊?玩人不带这样的。

蹲了棵大树底下沮丧,自己骂自己,咋就这么不稳重呢?不认道儿也就算了,一张小纸片儿就能给魂儿勾了去,你当自己潘安宋玉啊,以为穿越了就牛B了,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得哭着喊着要跟了你,你说两辈子加起来你也奔五的人了,咋还这傻这天真呢?

我这儿正自我检讨呢,那儿有人就扔了一文钱在我跟前儿,还叹息:“年景再好,也有这可怜人啊!”

我靠!当我是要饭的?恨得抄起那文钱就想给扔了那人头上,想想又缩回来了,这下乘车……是乘驴的成本又降一文,况且用钱扔太浪费,咱换块儿石头?

低头找石头呢,就听有人半惊半疑的问:“这是……乐休?”

抬头,认识,房遗爱!

“呵呵,房兄,也来观灯啊?”赶紧给刚捡起来的石头在背后扔了。

“乐休你这是……”

“呵呵,没啥,体味世间百态!”打死我也不说是摔了坑里头。

“……乐休果然奇人,行事出人意表啊!”房遗爱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

“呵呵,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说完拉了房遗爱的雪白的袖子:“房兄这是一个人出游?”手底下用劲儿,给手上的肮脏都擦了他袖子上,让你小子穿新衣服。

“哪儿能啊,这不应魏王殿下之邀,一同前来游湖观灯!”房遗爱没注意我的小动作,得意洋洋的掏出个信封来给我显摆。

“魏王?”我嘴上应付着,眼睛盯着信封,眼熟。

房遗爱点点头:“魏王殿下雅好文学,才华横溢,更兼书画双绝,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哦,魏王李泰啊,也没个好下场。

“这书信莫不是魏王殿下墨宝?”

“正是!”

“听房兄所言,小弟见猎心喜,不知可否一观?”虽然心里有点儿明白了,但咱还是得确认确认。

“当然可以!”房遗爱给信封递了我手里。

咱也不客气,抄过来就拿出信纸看,一看鼻子给气歪了。

“十五灯会,邀君共游,酉时三刻,曲江码头。”跟我手里那封一样啊!

“果然是好!好!”恨得差点儿就奔回去揍程老妖精一顿,话也不说明白,要早知道是啥狗屁魏王的帖子,我至于这样么我!

还了帖子,客气两句想走,没走了,被一个太监拦住了:“房公子,李公子,魏王殿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明显欺负人,我刚才蹲树底下的时候你咋不出来,现在蹦跶出来干嘛?

“这位公公,你看我这身去见魏王也不合适不是,要不下次?”

“乐休哪里话,奇人必有奇行,乐休大名小王早有耳闻,今日诚心相邀,还望乐休不要推辞!”离不远一雕栏画舫上,一大胖子说话了。

诚心,你这是诚心玩我来着,你说你一膘肥体壮的写字咋就写的那么轻柔妩媚,这不诚心膈应人么!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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