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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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剑侠传-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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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末年,政治腐败,苛捐杂税,繁重劳役,官吏勾结,买官卖官,贪赃枉法,霸田占地,然徽宗在京亦然大兴土木,修延福宫、造万岁山,历时十余年,耗费千万血脂血膏,民愤怨起,义兵凶凶,朝野震荡。

遂后,金兵入侵,北宋亡,南宋立。南宋初定,兵微将寡,军济不备,而况人心慌慌,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又有北面金国肆意侵袭,大宋内外交困,苟延残喘,正似狂风中一叶孤舟,时有倾覆之险。

欲保大宋不至灭亡,宋人不至国破家亡,唯附金国。

今若因而存之,则世世臣属,年年输贡,比之拿舟交广,驰马闽蜀,蹑足关陕,决大计于金鼓之间,得失可见也……欲所得之利尽归公上,则莫若岁岁受金帛;使他人守疆,则莫若因旧姓而属之,在郎君宜熟计而审处,则南宋百姓可免杀戮。

古之有国家而迫于危亡者,不过守与奔而已,今大国之征小邦,譬孟贲之搏僬侥耳。……偏师一来则束手听命而已,守奚为哉?……建炎二年之间,无虑三徙,今越在荆蛮之域矣,所行日穷,所投日狭,天网恢恢,将安之耶?是以守则无人,以奔则无地,……此所以朝夕惶惶然,惟冀阁下之见哀而赦己也。……前者连奉书,愿削去旧号,……是天地之间皆大金之国,而无有二上,亦何必以劳师远涉然后为快哉。

议和实乃国情所迫,高宗所定,岂吾之罪?

桧深恨国中无识书生,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坐议立谈,百无一能,唯空谈误国,腐儒之见。,不知行事之艰难,不知国而好国事,不出门而空思成伟绩。

岳飞之才,乃世间罕有,此人文韬武略,用兵如神。但此人心性孤僻,桀骜不驯,常遭众官排挤,高宗猜忌。岳飞一心精忠报国,欲洗雪‘靖康之耻’,杀尽胡虏。常伴高宗身侧,扬言欲攻破金国,迎回‘徽钦’二帝。

宋金大战之际,金军不敌岳武穆,连连败退。遂金国密遣人至南宋见高宗,扬言若金人战败,即送回二帝,如此宋氏帝位之争,必起内乱。而高宗常虑及帝位不保,心内拒绝迎回二帝,却不便明言。

高宗心虑二帝一旦迎回,帝位不保,自此对岳飞已存杀机,桧亦三次力劝高宗留用岳武穆,却屡受高宗斥责,从此未敢复言。

高宗几番接到捷报,岳家军节节胜利,金兵闻风丧胆,岳飞亦扬言欲乘胜追击,直捣黄龙,迎回二帝。高宗却遣人命岳飞返回,遂连发十二道金牌。岳飞不得已而返京面圣。

至于‘莫须有’更是千古奇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世间焉有‘莫须有’而定人死罪者?唯皇帝所能为也!目睹奇冤,桧亦痛心疾首,然却心有余而力不足。高宗欲杀岳武穆,苦无罪名,遂遣桧以‘莫须有’之罪杀之,万世污名皆由桧当之。桧若不从,秦氏满门当尽遭杀戮。

桧曾满腔热血,一心为国尽忠,为民谋福,岂知官场黑暗,忠良反成奸佞。今告慰秦氏子孙,凡居高位者,当急流勇退。秦氏子孙,高宗在位或可保富贵,而百年后,秦家当被清算,‘民忿欲泄终需泄’。

后世子孙谨记,切勿为桧鸣冤辩解,恐惹杀身之祸!

嗟乎!桧生逢乱世,家国颠沛!一心欲为经世济国之事,然为实事者却难见容于当下。岳武穆难见容于皇帝,而桧必将更难以见容于言官史册,后世唯有维持乱世危局者方能体会桧之心思!秦桧血书绝笔!”

杨孤鸿念完秦桧留下的血书,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白姗姗道:“照秦桧这份血书看,秦桧当真是一代忠良,却反被诬陷为奸佞之臣,实是千古奇冤。”

杜依依道:“这最冤的却不是岳王爷,最冤的人却是秦桧了。”

杨孤鸿沉默了片刻,说道:“这宋高宗着实是可恶,若不是他担心帝位不保,以十二道金牌召回岳武穆,恐怕我大宋早已攻克金都,收复失地了。”

白姗姗道:“不错,岳武穆用兵如神,当时又是连战连胜,锐气正兴,若是再接再厉,乘胜追击,直捣黄龙,金国一举可灭。”

杨孤鸿叹道:“可惜宋高宗赵高为了一己之私,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可谓是大宋的千古罪人,我大宋有此昏君,乃至有今日之恶果。”

白姗姗道:“宋高宗赵高当真是昏庸到了极点,他竟然在即将攻克金都之时召回岳飞,致使北驱胡虏,光复失地之战功败垂成。更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岳飞,这是自断羽翼,从此宋国再无抵抗金国之良将。此后宋国不断受金国侵袭,百姓苦不堪言,皆赵高之罪。”

杨孤鸿道:“更可恨的是,他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却要让别人替他背负污名。秦桧乃是一代忠良,满腔热血,为国为民,却要受尽世人唾骂,遗臭万年。这其中的苦楚又有几人可以真正的理解他呢?”

白姗姗道:“朝野本就如此,所谓历史真相,它永远只是为统治者谱写。这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忠良被污蔑为奸佞,也不知有多少奸佞之臣却被尊崇为忠良。”

杨孤鸿自言自语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白姗姗道:“所以说伴君如伴虎。”

杜依依忽然笑着道:“杨大哥,幸亏你没有去做状元郎,若是落个秦桧一样的下场,那实在太凄惨了!”

杨孤鸿道:“在世人眼里,秦桧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奸臣贼子,恐怕他永世要背负着这种恶名,受尽世人的冷嘲热讽了。”

白姗姗突然道:“他的遗书怎么会在你爹的密室里呢?”

杨孤鸿道:“我也不知道。”

白姗姗道:“秦桧的血书与杨大叔的死这两者到底会不会有关联呢?”

杨孤鸿道:“我不知道。”

白姗姗道:“秦桧与杨叔叔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杨孤鸿道:“不知道。”

白姗姗道:“杨叔叔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情藏匿得如此隐蔽呢?”

杨孤鸿道:“我还是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杨孤鸿有着太多的疑惑,十年前,他只是一个书生,一个才华横溢的书生。十年后的今天他却变成了一个剑客。

十年前,他的心思与秦桧一样,一心想为国为民做的实事。他只是想着,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变故,如果他继续做着他的状元郎,那他的下场会不会也与秦桧一样呢?

这些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他,因为人生只能走一次,当你走过来了,就永远不可能知道如果走另外一条路会是什么结果。也许这些早已是上天的安排,命运的捉弄,你无法选择。

但此时此刻,他的心态却改变了,他突然感觉自己十年前的理想在今天看来,原来竟是如此的荒谬。

第四十九章 秦桧的遗诗

 第四十九章秦桧的遗诗

此时杨孤鸿有着太多的疑惑,十年前,他只是一个书生,一个才华横溢的书生。十年后的今天他却变成了一个剑客。

十年前,他的心思与秦桧一样,一心想为国为民做点实事。他只是想着,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变故,如果他继续做着他的状元郎,那他的下场会不会也与秦桧一样呢?

这些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他,因为人生只能走一次,当你走过来了,就永远不可能知道如果走另外一条路会是什么结果。也许这些早已是上天的安排,命运的捉弄,你无法选择。

但此时此刻,他的心态却改变了,他突然感觉自己十年前的理想在今天看来,原来竟是如此的荒谬。

想到此处,他呆若木鸡,这一番失落岂是他人所能体会到?当真是天愁地惨,似乎人世间的伤痛烦恼,尽集于他一身。

他想着父亲,十年前,他父亲一心教导他要忠贞爱国,要为民请命。那一份孜孜不倦的教导却无形成为他前进的动力,成为他人生的理想和目标。

但此刻,看到秦桧的这份血书后,一切理想皆化为泡影,所谓前尘不过是过雨云烟,任你如何忠心耿耿,到头来也只剩一身污名。

他静静的发痴,暗笑着以前的无知,时间仿佛停留在了此刻。

这夜实在太死寂,出奇的静,但杨孤鸿的内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正自他黯然神伤的时候,白姗姗突然道:“杨大哥,这盒子里还有一封书信。”

此时此刻,杨孤鸿才茫然回过神来,他望了望那盒内,果然盒子底层死死的躺着一封久已失色的书信。

他先前所有的视线只是被那一张绸缎所吸引,却没有注意到底层又有一封书信。

尽管他已是一脸的茫然,忧色中夹杂着无尽的失落,却还是轻轻的掏出了那封书信。

一封奇怪的书信!

署名却已然是秦桧。

这封书信里面到底又会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但杨孤鸿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因为他感觉再大的失落也大不过心死与绝望。

绝望!

当理想突然破灭时,再坚强的人难免会变得绝望起来。虽然,尽管那理想只是十年前的理想,但至少他曾经是那样痴狂的追求过!这正如一个你曾经深爱过的人,突然之间,奇Qīsūu。сom书当你发现原来那个人只是个疯子,你也会感觉那份浓烈的爱原来是如此的幼稚和可笑。

他轻轻的展开信件,那信件只是一张小纸,一张再也不能普通的纸。

那纸张上只写了一首诗,一首令人琢磨不透的诗。

诗曰:“临行回顾身前事,安享余年泪自流。赵氏朝堂百姓苦,高宗天下臣子忧。一时落尽一世泪,半夜难书半生愁。武穆遭凶贼子笑,烟云失地谁复收?”

那诗句的字迹却与那绸缎上的字迹并无差别,只是更显得顿挫有力。

杨孤鸿只觉此诗慷慨激昂,诗人显然是胸怀国家安危,心系黎民百姓。却有一番道不尽的凄婉哀伤。

他隐隐可以感受到诗人半夜难眠,哀伤朝廷昏暗,眼见百姓受苦,却只能暗自伤神,那种无可奈何的心境谁能真正体会?

白姗姗见他依然痴痴发呆,默不作声,轻声问道:“杨大哥,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孤鸿道:“这是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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