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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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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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焦用气势已经输了,气氛也不对,没有平时大声笑骂豪饮的热闹,只有两人干巴巴地对饮,实在不习惯,发挥失常。十碗酒喝下去,反倒摇摇欲坠糊里糊涂起来。

最后一碗吞下,焦用大声说了一句:“巡检大人,小的今日服了你啦!”仰头倒去,再也不省人事。

梁丰撑了半天,就为等这一下,见他倒了,马上全省心地放松下来,哈哈一笑,自己也软绵绵地瘫在桌上爬不起来。唬得刘奎急忙带领众人将巡检大人扶到帐中安息,一面又命人去熬醒酒汤来,狄青亲自服侍。

等到梁丰悠悠醒转,已是第二天上午。朦胧中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极帅气的面孔关切地望着自己,见自己醒来,喜道:“大哥,你醒了?”说着把他扶起,又端过醒酒汤来:“大哥昨日过量了,快请喝了这汤。”

梁丰对着狄青点头笑笑,接过汤喝了道:“焦用呢,现在怎么样?”

“呵呵,那厮被大哥放倒,现兀自酣睡哩。”

“嗯,命人去把他叫醒,请刘指挥集合,我有话要说。”

狄青本想劝他休息休息,但不敢违抗,只得转身出去传话。

梁丰自己洗漱穿戴完毕,信步来到指挥所,刘奎已经集结好队伍等着。焦用也半死不活地勉强列队其中,再看梁丰时,已经不敢有轻慢之心。

梁丰同刘奎耳语一番,刘奎点头,转过身来大声说话。

“大家噤声,现在,有请军巡使大人为我等训话。”刘奎吼一嗓子,便躬身示意,把舞台交给梁丰。

梁丰清清嗓子沉着脸说道:“请大家来,没别的事。只是本军巡使初到安塞便要行权,昨日有三人触犯军纪,今日一并发落。”

众将士一听,面面相觑,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一来就要发落三个,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恁地倒霉。

第一个带上来的,就是昨日犯了酒禁的那个兵卒。梁丰也懒得同他多罗嗦,直接道:“你犯了酒禁,军棍都治不了你。只好委屈你一下,从今日起,你便单独去那小屋子里呆着,三日方可出来。”又大声道:“三日之内,不许任何人同这厮有半句言语,只许送饭送水端倒便溺。若有人违了军令,与他同罪,一并受罚。押下去!”

旁边两个执法曹卒听了命令,急忙上前将那厮押到刚刚造好的小黑屋里推了进去,咣当一声,从外面把门锁好,守在门口。

那些大兵何曾见过这种古怪刑罚?又不打又不骂的,不就是小屋子蹲两天呗,还正好休息了!这个大人恁地不靠谱哇,人人心想。

梁丰又喝到:“焦用!”

“末将在!”焦用摇摇晃晃站在队列里面,听了点名,急忙答应。

“昨日你违反军令,执意饮酒,该当受罚。也关三日,押下去!”没等焦用反应过来,又上来两个曹卒,押着焦用,朝另一方刚造好的小黑屋照葫芦画瓢丢了进去。

这时大家都愣愣地站在当场,要看军巡使大人处罚的第三个是谁。

只见梁丰整整衣襟,站出来道:“本军巡使昨日也违令醉酒,该当一同受罚,也是三日。走吧。”说完不用别人来押,自己朝第三栋小黑屋走去。

刘奎急了,忙上前劝阻道:“大人不可如此,那些夯货自犯军令,该当受罚。与大人何干?千万别这样,末将等倒难堪了!”韩琦冷眼旁观,狄青不敢相劝,其余三个都头上前跟着苦劝。

梁丰淡淡一笑:“军令岂是只为尔等专设焉?我犯了令,自己领罪,你们若在相劝,就是徇私,与我同罪!”说完自己走进了黑屋,喊一声关门。外面不敢怠慢,急忙跟着咣当把门锁上。

第三百五十章 闭关完毕

(呵呵,今天唠两句新鲜的话题。话说读者印象里面,不知是哪些朋友,或者是哪位朋友,把要单女主都推到103了。真的大家都喜欢单女主么?是哪位朋友的强烈要求啊,举个手给扇子看看好不?这是扇子第二次想听读者的呼声了,给个面子?)

整个安塞堡数百人一起失声,愕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谁也搞不懂这位堂堂的军巡使大人抽了什么疯,把自己也关了,不免三三五五窃窃私语中。

“这位大人不是失心疯吧?咋把自己也关起来?”

“嗨,你懂啥,这叫正人先正己,新官上任三把火么,有用无用,先烧他娘地再说。”

“额,话说就那么间小屋子,进去坐三天,未必就比挨棍子还可怕?”

“可怕个屁,你知道个球。他们这起子读书人就爱弄些玄虚啥的,兴许昨夜都跟焦都头和那陈三交代好了,大家出来做做样子,表示心服口服,立威呗,谁不会?”

“哦!原来如此。哼,这些文官,球仗不会打。尽他妈瞎折腾!看他能做出什么鸟威风来。”

这是私底下的议论。那年月。还没有作秀这个词。但人人口气中都这么认为。连刘奎也腹诽,不敢说出来罢了。

韩琦也用三个字表示总结:“戏,太过!”说完拂拂袖子,自己回去睡回笼觉。只有狄青和杨文广是真心关心大哥,生怕他关在里面出啥事,这么大热的天,可不闷得厉害?是以虽不敢隔门说话,但亲自持枪。守在门外相陪。

梁丰是真作秀,也想看看,这个关禁闭的法子到底灵不灵。别说大宋,一直到大清,中国的军队处罚一贯简单粗暴,不外就是军棍、苦役、杀头三种。而其中苦役都很少用上,一般犯了军规,直接军棍伺候,或者杀头了事。

话说打屁股也不是不行,可打死打残的概率偏高。十个里面。有二三个是要落下残疾的。这不扯淡吗?好好一个士兵,你不教育锻炼好他。随随便便就让他丧失了战斗力甚至劳动力,既缺德又得不偿失。

梁丰琢磨过,认为关禁闭这个方法不错,科学,人性化,还很有心理学讲究在里面。据调查研究,一个普通人在狭窄的空间绝对封闭中,二十四小时内会感到不安,四十八小时则会明显变得焦躁,超过这个时间段,百分之九十几以上的人会崩溃!

他看过一个视频,外国某男被困在电梯三十几个小时,那倒霉孩子最后崩溃到拉出大便擦得电梯里到处都是,光着屁股在屎堆里打滚。正应了中国一句老成语粪发涂墙!

他没有参考过任何资料,完全凭着自己的感觉设计,小黑屋正方形,边长只有五尺,折合一米三多一点的样子。里面只有一块长板镶在壁上,一尺宽左右,只能坐,要躺下也伸不开腿,只能勉强侧身蜷缩。除了顶上有个五寸见方的小孔透气,他还涉及成了一个外置烟囱型,下面一个八寸宽五寸长的小孔递饭递水,也用木板卡入槽中,不到送饭时间不予开启。更妙的是,所有木料之间的缝隙,全被用白棉纸混合米浆、泥膏糊得严严实实。

这样一来,小黑屋就名副其实了,一点点光都不透。更缺德是里面放了一个大号便桶,虽然有盖子,却得在黑暗中摸索使用,原本预想的端倒排泄物,目前已经不可能。那就意味着关在里面的人必须跟一大桶屎尿相处三天。

这得多恶心?哪怕是自己的亲自拉的呢?

梁丰这时坐在里面,睁眼闭眼效果都一样。他其实也想试试自己的极限,到底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能不能坚持三天。他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之一就是意志力薄弱,许多事情太随意而安马马虎虎得过且过了,导致大脑里曾冒出的那些遥遥领先于这个时代的想法此起彼伏却无从落实。

或者,把自己关上三日,真的能有一个提升也说不定。

三个人分别关在三间一模一样的黑屋子里,进去的时候是早上,还算比较凉爽。渐渐梁丰感到燥热起来,四面不住地聚集着那种令人挥之不去心烦意乱的热力,他只好脱下外衣,稍好一点,将就坐着不动。尽量在心里默念一些能使人整定的文章名句,过一会儿又换成佛家经文诵读,再过一会儿又换成道家典籍默念。

这样比较有效,精力专注集中于某一点,的确可以使人暂时忘记一些身体上的感受。

在他最大汗淋漓犹如桑拿高温一般的时候,外面递进饭和水来。他很仔细地咀嚼食物,完全当作一种打发时间的重要活动,不嚼成糊状绝不下咽。水也小口小口地抿,不敢多喝。这样才能最小限度地排泄,不至于又热、又脏还又臭。

昨天先吩咐盖的小黑屋在校场的另一个角落,距离自己这间和焦用那间比较远,又有校场内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和旁人说话的声音遮住,刚开始还没听出啥动静来。到了最热的时候,梁丰脑子都有些糊涂了,隐隐便听到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喊叫,似乎很痛苦。梁丰断定,是昨日那个受了五棍的军卒,估计开始烦躁了。

自己这边跟焦用那间相隔很近,却没听到发出声响。都头果然是都头,素质就是要高很多。还能控制得住。

最热的时辰终于过去。渐渐凉快下来。估计已经黄昏过后。

梁丰却的烦闷却越来越盛,虽然明知毫无危险,但各种让人惶恐不安的胡思乱想,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无法控制。朝廷的走势,党项的动静,北辽的心思,太后、官家、夏竦,一个个在他面前晃悠。起先他还试图有条理地分析一下各种情况。后来慢慢变得模糊。

接着就是家里,两个老婆,程程的肚子,小嫦的反常,自己在封丘挖的小坑??????

迷迷糊糊,终于睡去。

再醒来时,梁丰浑身奇痒,又热,大汗黏糊糊地,衣裳穿着非常不舒服。脱下来才发现,身上若干个大包。估计是被蠓虫叮咬。他开始后悔自己的愚蠢行为。他好像看见了安塞堡几百号人对自己作秀的嘲笑,韩琦本来已经不是很善意的目光里,或许会多了几分瞧不起??????甚至王德用他们知道以后,朝廷知道以后。

他越想越抓狂,简直恨不得煽自己几个耳光。忍不住就想叫人开门了。

只是强烈的理智告诉自己,只要门一开,这两天所有的心血便付之东流再不回来。从此自己的威信将会降到最低,如果坚持下来,顶多是被人背后嘲笑。可是一旦马上出去,那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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