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心传奇之三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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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心传奇之三千局-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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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亟初禾紧张兮兮的叫道:“师兄。。。。。。。”他神色古怪,起了个头,又没了下一句。弄得步云鹰莫名其妙。
  还是乐子期插问道:“宝钿姑娘可痊愈了?”
  步云鹰道:“已全好了,不日便出嫁。”
  亟初禾突然挣扎着要下床:“师兄我没说娶她!”
  步云鹰好生奇怪:“谁说是你?”
  乐子期也愣了一下:“宝钿姑娘。。。。。。不是对亟兄情有独钟吗?”
  步云鹰笑道:“情有独钟是不假,但是一方面师弟坠下深渊,生死不明,大好青春总不能徒然空等。另一方面自她伤重,左棋逢始终伴随左右,不离不弃,日子一长有所感动。水滴都能石穿,何况人心。这日久生情的,我看也不输给当初对师弟的怦然心动。”
  亟初禾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逐颜开:“这是大喜事,烦劳师兄替我上份贺礼。”
  “你已回来,贺礼为何不自己准备?”
  “因为此贺礼只有师兄拿得出。”
  步云鹰好奇的问:“何物?”
  亟初禾笑道:“请师兄务必,将我生还之事延后至宝钿棋逢大婚后公布。”
  步云鹰想不通:“这是为何?”
  亟初禾却神神秘秘,不肯说透:“喜上加喜,不是更好?”
  步云鹰又追问了一句,亟初禾只是摆手,再不多言。步云鹰见实在问不出什么,索性依了他。反正亟初禾死而复生,是这一年多来,令他最宽慰之事。他又哪里猜的到,亟初禾这份贺礼是要彻底挖掉某个人心头那块大石。
  顾回蓝到此时已豁然开朗。他本是聪明伶俐的人,因释然失踪才失常许久。而今历经近两年的蹉跎,凤凰涅磐,早走出个人狭隘天地。方才愠怒,也只是恨乐亟二人不自珍,把性命当诱饵来钓娴静门,犹如用小鱼钓大鳄,实在凶险,令人后怕。此时明了他俩良苦用心,便对于冒名顶替一事不再有异议,转而问乐子期:“接下来呢?守株待兔?”
  乐子期道:“是,既然你们能找到这里,娴静门就不会远。”
  “那现在做什么?”
  乐子期端茶壶,给三人斟茶,又将亟初禾手中微凉的换新,斟满才道:“喝茶。”
  徽州的雪,不似北方,悄然来,悄然去,静谧的仿佛害羞的少女。即便你淋了一路的雪,走到屋檐下,很快就会化去。
  掸掸雪化的水珠,初容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各有千秋的四名男子,在悠然自得的品茗,偶尔唠着闲话,好整以暇。欣喜之情转眼化作满腔忿忿,初容道:“请问这二位是谁?”
  步云鹰见是她,忙起身行大礼:“见过道长。”
  亟初禾道:“师兄认识?”
  步云鹰道:“那日昆仑一战,多亏这位初容道长为我治伤。”
  亟初禾道:“哦?我这腿也是蒙道长重新接骨,她该算是我们七巧殿的大恩人。”
  步云鹰一听,又是感激万分,大礼拜上。初容本气他们不守约,在咸阳丢下一张纸条就赶来徽州,害得自己受千里迢迢奔波,加上对病人的安危担惊受怕,前前后后,苦不堪言。然而如今逢他这一拜,心又软了,到底只是自己虚惊一场,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她一瞥床榻上半卧的那个,故意道:“真当我是恩人,就乖乖听话,不到两月,不准下地!”
  亟初禾脸一板:“什么?!”
  步云鹰把他按住:“全听道长的。”
  顾回蓝则道:“道长该看的也看过了,该救的也救完了,是否就此打道回府?”他说的直白,非常不客气的逐客令。
  初容一愣,心说这顾回蓝怎么这样冷血:“到两月时,我自会回去。”
  顾回蓝很坚持:“他是七巧殿的人,有他掌门师兄在此镇着,不敢造次的。”
  初容原本熄了的无名火,又烧回心头:“吉公子的伤,是断骨复生,不容易愈合,我亲手接上去的,自然就要保它完好无损。再说,步掌门也不懂岐黄之术,顾大侠不是强人所难吗?”
  顾回蓝还是执意撵她走,话说的更难听:“初容道长身为女子,实在不便久留男人病榻前。”
  初容几乎气蒙:“顾回蓝你说的什么话!?我乃修行之人。。。。。。。”
  “道长若再年长个三四十岁,才能灭了七情六欲。”
  他的态度疏离,话语羞辱,叫初容再好的修养也打了水漂。拂尘一出,毫不犹豫劈头盖脸而去。顾回蓝微微一闪,便躲开了她愤然一击,手掌一转:“道长走好,恕不远送!”
  初容只觉身子一轻,人已到了客栈窗外。饶是她巾帼英雄,见多识广,待看清脚下之物,也不由得尖叫连连——这、这、这都是什么呀?!
  ——密密麻麻的蛇蝎虫蚁,从四面八方纷涌而至,潮水一般翻江倒海,眼看就要将初容一口吞没。幸好,她一声尖叫还没结束,已被窗子里伸出的一只手,拖拽回去。
  初容惊魂未定,半天方能开口:“顾、顾回蓝,你搞什么鬼?!”
  顾回蓝面色沉沉:“他们果然着急。”
  乐子期则安抚道:“道长恕罪,师父本是想激你早日离开,免得被我等牵连,谁知,五毒教的人来的太快,手法凶残,难免会殃及无辜。故而,道长恐怕要受些委屈,先暂留此地。”
  初容吐出一口气,稳住心神:“原来如此,”她就说么,纵使人性凉薄,也不至于病还没好,就将大夫一脚踢出门的,“倒也无谓,反正生死由命,一切皆有天定。顾大侠多虑了。只是,外面成千上万的毒物,个个凶悍,看样子是五毒教倾巢而出了。你们到底怎么得罪它了?”
  她孤身长居荒山野岭,自是不知道江湖中风起云涌。乐子期道:“在下,瞳门乐子期,”初容一愣,她虽少涉足江湖,但瞳门她听过,一人杀千命,通天妖狐乐子期的名更是如雷贯耳,“之前假称黄七公子,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道长见谅。”
  初容怔怔的看着他,不知该信不该信。乐子期道:“我便是这所有事的源头。在座所有人都是为了帮我,报当年盲眼之仇。道长可以怪我拖累,可以怨我不信我。这些都无妨,重要的是,道长一定要相信七巧殿,你是他们的恩人,他们定会拼尽全力,保道长安然无恙。”
  初容终于明白过来:“。。。。。。。你说这话,是给他们施压,叫他们先救我吗?”
  她猛地站起身,满脸诧异:“你真的是魔头乐子期?”
  被识破也无慌乱,乐子期笑着,那双墨玉般的眸,蕴着春雨、秋霜、冬雪、夏露,漾起天上银河波澜,灵气汇聚,韶光惊艳,日月失色!
  初容不禁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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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宿敌

  【第五章宿敌】
  想想;复又坐下;镇定自若:“既然你是乐子期,外面那些我就不怕了。”
  乐子期失笑:“道长这就信我了?”
  初容道:“非是信你;我是信五毒教。能令五毒教这样兴师动众来对付的,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一个人了。”
  乐子期点头夸赞道:“道长聪慧。”
  初容道:“不过,我还是不喜欢那些,你何时打发它们走?”
  乐子期不答;侧目去看亟初禾,后者会心一笑;长啸一声,就听外面先是呼啦啦的风声;后是噼里啪啦一阵,其间夹杂无数碾碎之音。初容不解其故,但也不想看,蛛蝎满地的样子她光想想就吃不下饭去,索性踏踏实实的,听几人闲话。
  步云鹰道:“有一件怪事。”
  “?”
  “徽州城原是有一座很大的锁匠铺,老板姓吴的,一年前,昆仑那事之后,他生意兴隆却关门大吉。时至七公子复出的消息传出,突然又开张了。”
  顾回蓝道:“怎么算,都觉得太巧合。”
  初容问:“是城东那家吗?我今日送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回家,她的家好像就在那里。”
  乐子期眼睛一亮:“她说过什么?”
  初容道长被问的愣了一下,暗忖那女孩子不过五六岁年纪,能说什么要紧话。她虽这样腹诽,口头却还是回答道:“好像,就一句,好像是——谢谢道长。”
  乐子期笑了,初容不解,刚要追问,忽听窗外安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和着湿腻的血腥气,从门窗缝隙一点一点渗透进来。令人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转而小心翼翼的问:“五毒教,走了?”
  乐子期摇摇头:“既然是倾巢而出,下定的必然是鱼死网破的决心,没这么轻易走。”
  没走?初容赶紧把茶杯放下,去摸自己的拂尘,却听亟初禾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堰,子期说的对,我七巧殿一定会护恩人周全。”
  初容摆手:“说到底,若不是吴老前辈当年救了我,又以机关护我十年,我今天也救不了你们。善因种的善果,乃天意所定,非人力可抗。故而,恩人二字,我当真受不起。”
  步云鹰道:“道长既然如此说,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还是尊称你为道长,如何?”
  初容道:“多谢步掌门体谅。”她一边答复,一边专心倾听着屋子外面,越是安静越叫她惦记,方才那一幕,她是亲眼目睹,依稀仍在眼前,迫使她急切的想要知道最终的结果。等待经不起时间,很快发酵成一种煎熬,熟透了的焦灼浮上心湖,烘着未知的结局令初容愈发忐忑不安:“五毒教到底什么时候杀进来?”
  顾回蓝一顿,指指头顶:“来了。”
  紫烟腾起,趁众人掩口,金色面罩从天而降:“几位,这辈子就到这儿了。”
  顾回蓝避过毒烟,笑道:“这话,是说给右护法自己听的吧。”
  金色面罩冷冷喝道:“还没有人躲得过我五毒教的手段。”他袍袖一扬,金色的雨点簌簌落下,碰到青石地板的同时,化为乌有!谁都知道那是剧毒,但没人知道它在偌大房间的哪里,又该如何防范。
  连医者初容都颜色剧变。
  “闭气!”顾回蓝喊道,第二个字还未完全出口,他人已经腾跃到半空,一柄薄如蝉翼的剑倏忽间化作光影万道,繁花盛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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