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传神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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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传神雕-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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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四位,自然是想亲近也未得亲近的苍蝇了。

望了那位儒衫男子一眼,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还是遇到了他,我这个盗版也算是遇到了我所了解的历史中的某位正主了,——当今圣上迷恋李师师,已经是茶楼酒肆那层捅不破的窗户纸了。当年宋江为了招安,曾企图见皇帝一面,于是并想到了通过李师师这个关系的法子,尽管最后让黑旋风给搞砸了。即使遇到皇上也不会让我如此吃惊,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讲,我既然打算来到京城,自然是不会安心地只是在天子脚下沾点脚气就回去。但是身为神机算是习惯,人算就是天算的我,即使是元宵夜,又是在李师师处,遇到山东黑三,这简直还是叫人合不拢嘴张不开嘴。

宋江拜访李师师之前明显经过了一番精细打扮的,在那有些鲜艳的儒衫作用下,强盗头子还真有那么一两分读书人的气质,换个说法,就是他的眼睛只表达着孔夫子的一句话,“食色,性也”。对于把农民起义的进步意义转化成为对封建统治者的妥协与利用的第一罪人,我更是少了几分好感,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呼保义的耳后。那名化名张小闲的青年男子应该就是浪子燕青了,果然是一表风流,面似冠玉,眼如丹凤,我心中又不禁为稀里糊涂成了强盗贼寇的卢俊义惋惜了一把,叫了一声冤屈,——人家好生生的一个员外大户啊,手下又有燕青这种精明忠心的人,什么时候不能够活得滋润润的,当然,除了一些关系到服饰颜色的问题,我转而又为了这万恶的封建制度叹了一口书生之气。

再说说我此行的目的,——长苏也好,王薇也罢,再算上我自己,都不得不搅上一搅皇宫这淌浑水的。于是本着开门见山打蛇七寸治病治根的前瞻,我终于决定要见见那位所谓的皇帝和封建王朝的顶端了。

那位华服公子将我挽留下的理由大抵是出于那位蒙古人的关系,——很显然,蒙古人是蒙古派来的,这个看似不需要解释的理由便构成一切相遇的客观论调;本着拳头大而硬的气势,蒙古使者在京城中充分发挥远方来客的特权,加上李师师的芳名和一些巷知人不闻的内幕(也不摆出蒙古人也做足了功课),更加笃定了这位使者要一睹李师师模样的想法。当然想法也是会升华的,这是蒙古人见到李师师后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念头。华服公子正是那位和我有着九竿子的血缘关系的弟弟了,想来他是考量到猫吃鼠鼠克象般的斗兽棋般的生物链,而自己这边的势头似乎被压了下去才会邀请我留下来的。当然,不管他是怀着如何的想法和防备着怎样的情况发生,他也不会料想到我才是那值得讽刺的最意外的情况。

对于我现在的外貌,我还是相信那位和我并不熟络的血缘兄弟并不能将我认出,——他的眉宇间和那个倒霉的太子有些相像,但是与我却差了许多。就气质而言,已窥得武学大乘之境的我,怎么看都是气定神敛,举手投足中都有着说不出的微妙和灵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那已经被屏蔽掉了十万个修饰词句。而夺位的皇族则明显地一脸纵欲过度,气血不稳,活生生地一副一不留意就会签下丧权辱国条约的模样,而且他眼神中有股掩饰不住的戾气,一看就是沉不住气的主。不过我还是有些佩服他愚昧的胆量,——居然与异国的而且是那种脑子长在拳头上的使者,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与之共处,万一蒙古人不爽,那他的小命也就玩完了不说,弄不好整个国家也就混乱了……而现在两人坐在一块喝酒,也真值得再小小的讽刺一下。

这时一朵不知从来自何方的雪花,也许是由于它的轻盈,或者是因为风的轻盈,它竟然绕过了梅剑撑开的伞,飘飘地落在弹奏者的指尖上,——那沁人的清凉化到了这同样让人宁静的弦乐中,但琴弦几拨,琴音不在安静起来,柔柔的声音中似乎有一种按捺不住的狰狞,但很快又平复了过来,——紧接着,英俊无比的青衫公子露出一个万人迷的非主流笑容,手中一抚,竟随着琴音颂道。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琴音随意境而轻,不知不觉间那位卓尔不凡心中乱爽的演奏者已经停了下来,然而他那激昂壮志的声音却更加的有力和充满冲击力,几乎给了那些爱端着的嘲笑王八之气不过是YY产物的不怀好意的人士们一个实在沉重的抨击。当诵读声也结束了的时候,这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是更加安静了,只有这雪无声地落下和悄然地融化的声音清晰地印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印在那群呆滞的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的人们的脑中。

“噗嗤。”永恒的永远不是美丽的,或者说难以察觉出来(这种失去了才觉得弥足珍贵的东西却是值得我们每个人去发现),这份宁静被我身边的梅剑所打破了,“公子你若是唱出刚才那一段,最多只会偷到这位漂亮的姐姐心,现在那边几个大男人的魂也让公子给勾去了。”

“小丫头掌嘴。”青衫公子轻拧了一下丫环的俏脸(此时的我依然沉浸在我的角色中),算是做了惩罚,脸上说不出的正经正大光明正人君子忧国忧民先天下而后吃肉,“在下不才,因逢此雪,心中一动,而做了这首《沁园春雪》,还望几位不要笑话。”

此时某人的心中已经爽到内伤了,已经唧唧歪歪了老半天了,——对于苏轼的词我是没有把握有效的,我伟大的唐诗三百首也过了那该死的有效期,——然而俺到底是站在世界顶峰的俯视着的人物,拥有先进的世界关和无比宽广胸怀的伟人肩膀,还唬不住你们?那个宋居然也酸里酸气地做了一首,“敢笑黄巢不丈夫”算什么,toosimple,sometimesnaive(翻译过来就是,很傻很天真),秦皇汉武会让你酸秀才的小家子气无地自容哦滴,从气势上压倒,从战略上藐视,一切都是纸老虎,也是伟人们教会我的。

“这首《沁园春》真的是公子所做?”黑三郞摆出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哼,考虑到你前半生的历史意义我原谅你了。

“正是,员外笑话了。”拿来主义是另外一个伟大人物的意思,我一脸信誓旦旦义正严词死无对证地承认。

“公子的词未免太大胆了一些,万一让……”李师师向那位锦衣公子看了一眼,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还是不要谈论到皇族的好。”

这首词中毕竟还是沾了一个“宋祖”的,在那个时代显然也是一个敏感词汇,然而在那位锦衣公子多这首涉及到时政或者文字狱性质的词发达看法前,蒙古人抢在了前面。

“汉人的女子是这般也就罢了,汉人的男子也是这般扭捏脾气,不过是提到了一个死人罢了,就怕成这样。”也不知道这位蒙古人是有意而是出于天性,反正一准是没怀好意,“一代天骄成吉思汗,这位兄弟的话我扎姆服气,但是‘射大雕’是我们草原勇士的骄傲,又哪点不如你们汉人只会做空头烂文章的小家子一套套的东西了,我扎姆不服,我要和你摔跤!”

这位蒙古汉子性子还是有些耿直的,竟不容我说,就伸出两只手向我腰间抱去。

“不要。”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一个听起来悦耳婉转,如黄鹂初啼,带着一丝慌张,正是那位李师师。

另一个在声音落下去的同时已经扑了出来,矫健的动作如同一只灵活的豹子般,转眼就窜到扎姆身后,——蒙古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奇*书*网…整*理*提*供',就狠狠地结实地摔了一个狗啃泥。

“你的对头是我。”燕青解开身上的布衣,说道,“小人京城张小闲,还请扎姆大哥指教一二。”

浪子燕青应的是天巧星,他的心思向来也是奇巧玲珑的,他的出手相救,显然不是因为我看上去是一位似乎不懂得武功的公子哥,更不可能因为我那首投来的词让他豪气大发,有了与蒙古人一较高下的想法。显然,他的出手,是宋江的授意。

此时燕青已脱开上衣,露出了富有线条,健康迷人的身体,更迷人的是他白皙得耀眼的皮肤纹绣着一身繁复的花,这个时刻,也就是天下花魁李师师正式心仪于浪子燕青的时刻了,正是因为这身锦绣的纹身和燕青的多才多艺,当然还有他那颗浪子的心,不羁得比我还厉害的英俊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重要作用。历史的见证人难得见到一场爱情故事,左瞧了一眼燕青,右瞧了一下李师师,——前者盯着扎姆,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但接下来的那一眼,却与李师师那双无限怠懒风情无限柔软的目光对上了,相持的过程大约有零点一秒那么漫长,结果是其中一位参与者俏脸一红,慌张地将目光移向别处,头低了下来。这阵慌张和脸红让花魁的身体温度都升高了好几度,她身边的雪都出现了明显的融化,突然出现的不平路面让佳人差点没有站住。

…………

从理论上分析,就像我们将许多不可思议难以解释的事情归于灵异事件一样,此时发生的这样的一个套路,大的来讲就是“蝴蝶效应”的表现了,小的就是不好意思了……

……

蝴蝶公子又是一般深深的自我检讨,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将注意力转移到正准备较量的燕小乙与蒙古扎姆身上来。

燕青的身手自然是不必担心的了,但那个杀了四只老虎的李逵也被他摔得晕头转向,那个摆擂台的水浒龙套也间接证明了浪子的出色身手。扎姆和燕青来来去去了几个会合,蒙古特使就收起了轻视之心,让他不得不严肃的还有他身上新摔出来的伤。

“不打了不打了,汉人小子是属泥鳅的,草原上的鹰不屑去抓。”也不知道草原上有没有泥鳅,蒙古人摔了几次也难得而聪明地找了一个理由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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