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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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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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他常常看见二哥偷偷瞄着坐在廊下读着医书的云舒,那眼神,直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
  而当云舒抬眼之时,二哥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般,却禁不住再度注视着花下读书之人,嘴角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
  闲散和乐的日子,终是一去不回。
  司湘莲步轻移,站到了他身旁。
  “云舒怎么样了?喝药了么?”容桓开口问,声音嘶哑,痛到无声。
  “嗯。”司湘轻轻点头,绞紧了手帕,“只是,哀莫大于心死。师兄国之圣手,自然知道医得了病,医不得命这个道理。”
  容桓默然,半晌拧身往外走。司湘一惊:“你要去哪儿?”
  “将军府!”
  门咣地开了。
  立在书架前的朗墨略一回眸,惊讶地见一人疾步蹭蹭走到眼前,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陷入炽热的怀抱里。
  那人手臂用力再用力,恨不能把自己融进骨血的力度,腰间传来一阵阵剧痛,然而,他却没有推开,唇齿间吐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容桓将脸贴在朗墨的耳鬓处磨蹭了很久,贪婪地嗅着衣襟间淡淡馨香,半晌终于嘶哑地开了口:
  “你知道么?我心里很难受。”
  “因为二爷与云太医之事?”朗墨静静地问。
  容桓不语,双手捧着朗墨的脸,注视着他素净的面容,忽然一字字道:“朗墨,我喜欢你。”
  朗墨瞳孔一动,张开唇想要说什么,却被容桓一指止住话头。
  “曾经我以为来日方长,有些话,不必急于一时。可是看了二哥和云舒,我才发现,有些话如果不说出来,也许就是一辈子的错过。”
  “所以我要告诉你,明明白白告诉你,哪怕你不能回应我,我也要让你知道!”
  容桓修长的手指张了又拢,不敢用力又不舍得放开,只顾望着眼前容色如玉之人,略显刚硬俊朗的五官,仿佛因那柔情变得柔和了,他喃喃着,自语着,却又清晰无比的传达着内心的情意:
  “我喜欢你啊……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可惜你不知道。”
  “嗯。”朗墨的眼底忽然浮上了一层水汽,仿佛冰雪初融,许久才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容桓轻叹一声,将人再度收进怀里,这一次却是轻柔的,小心的,仿佛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我只要你知道,就足够了。”
  “比起二哥和云舒,我已经幸福太多。”
  两人就那样一直抱着,无言了,却也无比亲密。直到那西窗月上时,容桓才松开了怀抱,无声地离开了,连头也不曾回。
  衣襟微微乱了,他抬手拢了拢,丝绸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个人留下来的体温,不知怎的,心思竟有些忡怔。
  自容恬去了,云舒消沉之后,太子府打发了歌姬舞姬,连丫鬟和太监也辞掉一半,偌大的府里一下子冷寂了不少。
  容桓心思沉寂,很少出门,时常立在窗边忡怔地不知在想什么。离了云舒的太医院,诸多繁杂之事都落到了司湘一人身上,加之文宗皇帝身体欠安,她少不得要在御前伺候着,一连半个月都不曾探视容桓,容桓更是心情郁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容恬一死,二皇子的党羽如倾巢之卵自身难保,革职的、流放的、自杀的,被砍头的……这大半年京城都没安宁过,但容桓似乎并不关心此事。
  这几日,他总是一个人坐在灯下,翻看着故纸堆中一封封书信,露出或喜或悲的神情。
  他一直知道,朗墨是个自制克己之人,每日的生活几乎千篇一律:练剑,吃早饭,到练军场操练朗家军,看书,写字,泡澡睡觉。
  所以那些书信中所写的内容,亦是如此繁琐无味,然而容桓却读得津津有味,自从相拥倾诉的那一日之后,二人便没有再见面,他却不觉得寂寞,因为这些跟踪朗墨的信笺,源源不断地送到手中,仿佛那人就在身边。
  “殿下,眼线来报,将军今日独自骑马出城了。”剑谜立在容桓身边,“出城之前,将军接到一封信,尚不知是谁。”
  “还能是谁?”容桓讥诮一笑,“自然是容箫。他下毒没毒死我,这回找朗墨去,不知又要怎么对付我。”说着,一拍桌角,桌上茶盏哗啦一倾,摔个粉碎,“我早晚要找他算账,也罢,今日就去会会他!”
  “殿下。”剑谜神色一动,按住容桓,“殿下可知道此一去,便是正面交锋,您和将军之间也就再无退路可言。”
  “朗墨……”一提到那个名字,容桓神色一黯,坐在椅子里满面疲惫,喃喃着,“我多希望夹在中间之人不是他,不是他就好了……”
  剑谜一阵无言,容桓枯坐了一会儿,心底总是平静不下来,还是立起身子,拉过披风向外走去,还没出门,一人迎面撞到了他的怀里。
  “太子殿下!”一声且惊且喜的低呼,那人抬起脸来,容桓认得,是树鱼那小丫头。
  “你是何人?”剑谜冷哼一声,手腕一震挥出一掌,树鱼哎呀一声跌坐在地上,捂住胸口弯下腰去。
  “剑谜不必如此。”容桓急忙过去抱起树鱼,“她是朗墨的婢女,我见过的。”
  “殿下!”树鱼顾不得疼痛,一把扯住了容桓的衣袖,急急说道,“快去找找我家少爷!”
  容桓心头突地一跳,握紧了树鱼瘦弱的小肩膀:“怎么了?”
  “少爷清晨出门前叮嘱过我,说若是过了晌午还没回来,就叫朗青去郊外一处别院找他。”树鱼面色苍白,“可是我去找朗青,他根本不在军营里,我急死了,才来求殿下,少爷一定是出事了……”
  剑谜蹙眉,手一横,又是一掌,把树鱼从容桓身前挥开:“殿下,此事蹊跷,请您三思。”
  “你这人怎么回事!”树鱼咬牙道,眼中已是带了莹莹泪水,“我会拿我家少爷性命开玩笑吗,你,好恶毒的心思……”还没说完,胸口一痛,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床边。
  容桓一惊,心知方才剑谜下手太重,已是伤到了树鱼的心脉,立即厉声道:“快去找司湘回来,耽误不得,我即刻前去郊外!”
  “殿下!”剑谜神色一惊,看着昏死过去的树鱼,再看看拧眉粗喘的容桓,定定道,“请您务必等司湘回来,一起前去!”
  “快去找来!”容桓蓦地转过来,眼底一抹狠厉之色一闪而过,“我心里很不安,快去找司湘!”
  深秋时节,天边飞鸿排排过,斜阳里格外凄清。
  深林之间隐隐见得一座偌大的山庄,外面却了无人烟,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容桓心急火燎地刚走近了,陡然间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似是瓶瓶罐罐掉在地上。容桓心头忽然涌上一阵不祥之感,立即拔开步子在长廊上狂奔起来,脚下生风,踢开一间房门。
  他在下一刻瞪大了眼睛,喉咙中爆发出一声:“混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来来来做个猜谜游戏,有一对人儿见面了呦~~~诸位能猜出是谁和谁咩?
  第二:有人正在zuo。

  ☆、残阳斜照冷清秋

  混乱的房中,桌子推倒在地上,脚下一片凌乱的茶杯碎片。桌子后面,两具躯体正狠狠地厮打着,北静王世子容箫举起手来,猛地落了下去,身下被压住的朗墨立即脸偏向了一边,洁白的肌肤上赫然五道掌印!
  “你找死!”容桓目欲龇裂,二话不说,抽剑便刺了过去。容箫大惊,压低身子闪过,抬起脚来狠踹容桓的腰,剑谜大吼一声,上前护主。容箫却丝毫不恋战,足尖一点,已从屋里飞掠了出去。然而却没料到身在院中的司湘,只见她蓦然欺身上前,掌中挥出一道粉末,容箫面色急变,“软筋散!”
  容桓咬牙切齿,大吼一声:“抓住他!”剑谜领命而去。
  容桓心痛若死,急忙轻轻扶起了衣襟散乱的朗墨,指尖刚触到他的肌肤,朗墨便是一震,闪电般地避开了,他嘴唇动了动,从快要窒息的咽喉中挤出一点点声音:“你快走。”
  “我,我被那厮下了药。”朗墨艰难地说着,被药物刺激得微微发红的薄唇间吐出一声重重地喘息,“你,你离我远点!”
  “朗墨,我在这。”容桓伸出手把朗墨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背道;“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趁火打劫,我这就帮你除了药性。”
  朗墨闭上眼,五官因药力而扭曲着,紧紧靠进容桓怀里,一声一声地喘着粗气。司湘闻声而来,细细检查了朗墨的情况,确认没有受内伤之后,从腰间的绣花包里拿出药丸喂进朗墨的嘴里。
  “把他抱进冷水里,冷却药性。”
  容桓点头,立即抱起朗墨就往外跑,院中一方湖水,他想也不想,抱着朗墨就跳下去。
  入水的一瞬,朗墨因寒冷的刺激蹙起了眉头,指尖抓紧了容桓的衣襟,然而,他还未说什么,手一松,晕厥过去。
  “殿下放心,泡上一个时辰,他就会醒了。”司湘站在岸边沉声,看向了剑谜,“容箫呢?”
  “在偏殿里,等候殿下处置。”剑谜眼神一黯,司湘知他在想什么,亦是轻蹙黛眉,看着水中的二人,一阵无语。
  拂开撕扯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光洁如玉的肌肤布满了被撕咬啃噬的痕迹,有些伤痕甚至泛出了血丝,司湘只看了一眼,便咬紧了粉唇,不敢抬眼去看容桓的神情。
  朗墨合着眼还未醒来,眉头却一直拧在一起,口里喃喃着什么。
  “唉。”司湘继续检查着他,半晌松了一口气,“还好,都是些皮外伤。”
  “都是皮外伤?!”容桓蓦地转身来,面色青紫中泛着黑色,神情恍若鬼魅,“有一点儿伤都不行!”
  二话不说,抄起剑谜的剑就冲向容箫被绑的地方。
  “殿下,请息怒。”剑谜拦在身前。
  容桓拂开他,刚走几步,又被司湘拦住了,他怒吼一声,推开了司湘,一路提剑脚下生风,铁青着脸一脚踹开了房门。
  剑指容箫,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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