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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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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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喝了。”容桓上前去抢,谁知朗墨手忽然一松,酒坛子啪啦摔成好几半。朗墨盯着地上狼藉看了一会儿,低低地说:“我们就像这样……碎了,拼不回去了。”
  “怎么会!”容桓握住朗墨的肩,把人扳过来,“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
  “你的话?”朗墨眯起眼睛,讥讽地笑,“你的什么话?你说了很多话,难道就能保证都能做到吗?”
  容桓面色一黯,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呢?”朗墨笑了,眼眸里有青灰的颜色,“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早就知道了。”
  “墨……”容桓心疼了,伸出手去想要抚摸朗墨的脸,却被朗墨一把打开。
  “你给我滚!”一手指向窗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青罗只得我一个皇后的虚名,我的心只会在你这。”容桓一把抱住醉的迷迷糊糊的人,朗墨挥起一脚,容桓却死死地搂住了不撒手。
  “呵。”朗墨转过脸来,浅浅一笑,带着一点点苦涩一点点讥讽,“上次在大营里你也说你是真心的,这次又是,我到底该相信哪一回?”
  容桓脸色灰白,瞪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理解你。”许久朗墨才嘶哑的开口,却是微微苦笑了,“但是,我不原谅你。”
  窗外,有雪落下,无声的凄美。
  一转眼便到了大喜之日。
  举国上下一片欢庆,沿街道一路看过去,千万盏宫灯映得殿内亮如白昼。燕国皇宫里更是长灯未歇,歌舞升平。
  来客们彼此觥筹相错,兴到极致之处,蓝重羽将军拔剑而起,拧身起舞,每一段剑舞都引得满堂喝彩。
  一片喜气洋洋。
  惟有那道立在宫灯之下颀长的身影,显得寥落而孤单。
  容桓本就面容俊朗,一身喜色更显得出众非常,与燕国群臣执酒相庆,一举一动都恪守着大夏太子殿下的规矩,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刚刚好,然而,那张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不远处,司湘与剑谜安静地坐在席间,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
  “唉。”轻如薄翼的面纱之下响起一声叹息,司湘饮下一口茶,“殿下的脸是愈发的苍白了。”
  剑谜沉声道:“自从出生那一日起,殿下便注定要背负很多。”
  司湘默不作声地看向了剑谜,轻轻地道:“其实,殿下愿意迎娶公主,我是有些吃惊的。”
  “我以为……凭他的性子,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朗墨。”司湘幽幽地笑了,似哀伤又似悲悯,“娘娘到底是工于心计,铁血手腕。”
  “殿下一向城府颇深。可是就算如此,仍然难以与娘娘抗衡。”剑谜端起茶盏,静静地看着水中的茶叶片轻轻颤动,“自从殿下除掉容箫,便是与北静王结下不解之仇,娘娘想要拉拢燕国相助,也是情理之中。”
  司湘神色一动,叹息着垂下眼睫,在面纱上投下一片暗影。
  两人陷入了沉默,心中念头无声地转着,正安静间,一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剑谜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剑谜沉静的神色仿佛一颗石子被投进了深水,豁然抬眼看向了对桌的司湘。
  司湘心领神会,将茶盏啪地放在案边。
  “……朗墨出了事?”
  剑谜点头不语,面上显出了挣扎之色。
  司湘的手收紧,再放开,唇角已是冷笑:“这个时候选的可真好,殿下若是得知了,不知是喜是悲。”
  “告诉他吧……”司湘眼眸轻转,仿佛暗香染上了灰,细细软软,“朗墨是殿下唯一的执念,无情之人的角色,不应由你我来做。”
  朗墨出事了。
  容桓闻言面如死灰,想也不想地急步向外冲。
  蹭蹭几步出了大殿,夜色之下一人身形魁梧,立在苍穹下仿佛一面旗帜。剑眉之下那双眼睛缓缓地眯起来,无畏地注视着一步步走近的容桓。
  “让开。”容桓目光冷了下去,寒气逼人地瞪着蓝重羽。
  “殿下可知,这一去,要多出多少祸患!”蓝重羽不肯让步,面色凝重而严肃,“这不是殿下一人之事,殿下难道忘记了临行前娘娘的嘱托了吗?”
  “我——”容桓握紧了拳头,“难道要我看着朗墨被人伤害?你们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朗墨一人受伤死去是小,殿下坐拥江山是大,孰轻孰重,难道还要臣来告诉您吗?”
  “呵呵。”容桓冷笑,“如果我说,江山都比不上朗墨在我心中的地位呢?”
  “殿下!”蓝重羽咆哮,“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你叫我一声殿下,便该知道谁是主谁是臣。”容桓陡然欺身上前,大吼一声,“给我让开!”
  说罢,一掌呼呼生风急急挥向了蓝重羽,后者一个躲避,容桓趁那一瞬间,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子,骏马一声长嘶飞奔向前。
  “殿下!”蓝重羽大惊,再要追赶已是来不及。
  见那一骑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蓝重羽抬起手朝沙地上重重地挥了一拳,在风中立了半晌,终是飞奔上马,朝着容桓的方向一路追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无声逃遁中,莫要追踪永遇乐鹊桥仙这两只可恨可鄙的蛇精病。

  ☆、海誓山盟总是赊

  大婚之日,新郎弃婚。
  弃婚原因,竟是因为一位男子。
  灯光照映下,燕国群臣表情复杂,彼此相视焦急而不安。太子慕容绍立在殿前,沉默不语,过了许久却是举步,掀起袍子一跃跃上马背。
  “太子殿下!”立即有臣子拦身在前,“殿下不得轻犯险地!”
  “抛去妹夫的身份不说,容桓亦是我兄弟。”慕容绍长眉一轩,望向了殿内重重大红色帘幕,模糊地一笑,“更何况,为了青罗,这一趟我也必然要去。”
  又是一阵喧哗,容桓离去,慕容绍紧随追去,外殿早已一片混乱,嘈杂声顺着漠北的凛冽寒风一路吹了过来。
  急匆匆的脚步近了,玉京搓着衣袖,望着洞房红帐下安坐之人,欲言又止。
  “玉京,怎么了?”红盖头之下响起了询问声,“外面怎么这么乱啊?”
  “公主……”玉京轻轻地叹一口气,上前走了几步,“也许,您不必等了。”
  “怎么?”声音中有了微微的波澜。
  “太子殿下他,他走了。”
  闻言,美娇娘忽然抬手一把掀起了盖头,似是很久才反应过来,青罗秀目中满是惊怒与屈辱:“你再说一遍。”
  “太子殿下他走了。”玉京垂下了眼,一字字地说。
  “为什么?”青罗霍然站起,手里捏着红盖头,指尖都发了白,然而却比不上那苍白的脸色。
  “公主……”玉京面色一白,“方才蓝将军来报,朗将军被人劫持了,太子殿下便急忙赶去救人了。”
  “朗墨……”指尖一颤,艳红的盖头滑落于地,青罗一字字道,“又是朗墨,到底他要娶的是谁?”
  话音未落,青罗抬手将肩头长而厚重的披肩脱下,露出里面火红的束腰长裙,顾不得新娘的规矩,疾步向殿外走去。玉京上前拦住她:“公主,您要去哪里?”
  “去哪里?”青罗眯起杏核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清冷冷,“我要当面问清楚,他要娶的妻子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堂堂燕国公主,纵使对他一片真心,岂容得他如此轻贱!”斩钉截铁地摘下厚重的凤冠,青罗一步步向殿外走去,
  “实不相瞒,太子殿下已经追去了!”
  “哥哥?”青罗身子一颤,目光一凛,哗地抽出长鞭,手腕一转,那长鞭便如长蛇一般系在腰间。“哥哥去追他,恐怕二人一言不合便要武斗,我还是要去看看!”
  玉京点头:“那我和公主同去,有个照应!”
  空气很冷,冷到心头都仿佛已经冻伤,一片麻木。然而急促的呼吸却证明着他此刻正在打马狂奔。
  一骑飞过,掀起点点沙土,空气中满是呛人的味道。
  不是不清楚这样做意味着什么,然而直觉还是让他做出了那个反应。那就是离去,立即到朗墨身边去,不顾一切,哪怕此一去会是不归路!
  容桓按马飞奔,一抬手将喜红色的披风撕了扔掉,在风中飞起,转眼被席卷到看不到的地方了。
  渐渐的,转过了沙坡,又越过了低坳,终于在一枯树林立之处停下。
  勒马,容桓冷冷看着候在树下一行人。
  为首一人正抱剑而立,见状一把抓了旁边之人,容桓神色一动,朗墨那双眼睛被黑布蒙上了,看不到他的表情。
  “将藏宝图拿来!”黑衣人将剑抵在朗墨心口,恶狠狠地笑了。
  容桓冷笑:“一手交图,一手交人!”
  “那是自然。”黑衣人嘿嘿笑了几声,斜睨着朗墨,“与藏宝图相比,朗将军不值一钱。”
  朗墨脸色苍白,立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眼底一片迷蒙之色。
  容桓缓缓从袖中拿出一卷绢帛,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而动。
  “拿去!”容桓手一扬,黑衣人张手接住了,将绢帛展开细细看了,眯起眼睛。
  朗墨被人推搡着,踉跄了几步,容桓急忙将人搂紧了,一把扯下眼前的黑布,心下豁然雪亮,朗墨被灌了软筋散。
  朗墨似是要说什么,掌心却忽然一重。
  一把匕首。朗墨心领神会,果不其然那一瞬,对方猝然发难,容桓“叮”地挡下一击,带着朗墨退了几步。
  剑法忽变,皆为虚招,剑尖即将点到,刺目剖腹!顿时,中招者大嗥,双拳乱挥乱打,陷入了混乱。朗墨手执匕首,虽是全身软弱无力,却是死撑着保护自己,容桓将朗墨护在身边,脚下挪移,将欺身而来的刺客一个个斩杀当场。
  “当心!”
  重围之外一声惊呼,容桓陡然抬眼,蓦地一把将朗墨狠狠地拂开,就在朗墨重重摔在地上的同时,一支飞箭掠耳而过,“噗”的深深刺入雪地!
  紧追而来的慕容绍从马上飞下,抽出腰间的弯刀,挡在容桓朗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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