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日记之暗夜审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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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日记之暗夜审判师-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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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泽很怕,真的很怕,他实在拿不定主意,便拿出手机给柏皓霖发了一条短信:

“P让我今天晚上和他一起出去。”

短信发送成功后,何文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短讯音响起,他急忙打开,只见柏皓霖回复道:“来屋顶。”

何文泽不动声色地将短信删除,顺手拿了桌上的几份文件,从容地离开了办公室,在他拐弯的时候还特意注意彭涛,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报纸,没有察觉。

何文泽到了屋顶,柏皓霖已经等在那里了。不等他说话,柏皓霖拿出一张包好的纸巾,递给他:“文泽,你想办法把这个放在彭涛身上。”

何文泽原以为是窃听器,可是纸巾却很轻,打开一看,竟是一根头发,准确地说,是女性的长发。他奇了:“这是什么?”

“我今天见到宫婷了,以心理医师的身份。”柏皓霖道。

“你动作好快,她是怎么相信你是心理医师的?”何文泽惊诧不已。

“我在显眼的地方放了很多奖状、证书,人很容易相信权威。”柏皓霖简短地说明,“她最近怀疑彭涛有外遇,曾派了私家侦探跟踪他。”

“私家侦探!”何文泽几乎是尖叫起来,“我还没来得及查他的通话记录,你倒先查到了!”

“她只说找了私家侦探,不能以此断定就是那个死者。”柏皓霖提醒道,“况且我看她欲言又止,应该还有后话。如果是同一人的话,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他已经被杀,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怀疑着彭涛。”

“应该不会。警方不会公布这种小案子,所以外界并不知道。”何文泽道,“不过就算她不知道也应该想过为什么在她找人调查彭涛后,人家就失踪了吧?”

“总之现在她对夫妻关系极没安全感,我需要再推波助澜。”

“我知道了!”何文泽将长发放在贴身处。

“另外,文泽,今天晚上你不要有任何动作。”柏皓霖提醒道。

“为什么?”何文泽不解。

“彭涛对你并没有完全信任,他极有可能会装醉,你小心些。”柏皓霖道。

“嗯。”

当晚,何文泽跟着彭涛去了城南的酒吧,酒过三旬后,彭涛醉态尽显,何文泽只得搀扶他离开。

彭涛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醉话,一边歪歪斜斜地走进停车场,他坐到车里,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去,他有些烦躁地叫着:“文、文泽,帮我、帮我把车扶着,晃得太厉害。”

“彭警官,你喝醉了,我来开车吧。”

“我没醉,我没醉!”彭涛摇晃着身子,摆着手,嘴里嘟哝着。

何文泽不由分说地将他扶到副驾驶的位置坐下,自己坐在驾驶位,他正准备发动汽车,目光却停留在手指前方的GPS上。

何文泽看看旁边的彭涛,他正斜靠着窗子,似乎是睡着了。

何文泽知道只需要一分钟,只要一分钟他就可以查清6月18日晚彭涛是否去了案发现场,他抑制不住心里的冲动,就在他的指尖要触碰到GPS上时,脑海里却回响起了下午柏皓霖告诫他的话:

“彭涛对你并没有完全信任,他极有可能会装醉,你小心些。”

何文泽犹豫了,万一彭涛真如柏皓霖所说装醉,岂不是功亏一篑么?可是如果放弃了,不知何时才有机会。

何文泽举棋不定,他试探着轻唤道:“彭警长,彭警长?”

“唔——”彭涛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依旧斜靠着窗边,不理会他。

何文泽又摇了摇他:“彭警长,你家在哪?”

“天上,在天上。”彭涛一边说一边发出“嘿嘿”的笑声,看来醉得不轻。

何文泽叹了口气,他若无其事地按下了GPS的查询键……

总算将彭涛送到家,何文泽帮宫婷将彭涛扶到卧室躺下后就告辞了。宫婷把他送到门边,道了谢回到卧室时,却发现原本烂醉如泥的彭涛异常清醒地脱着外套,把她吓了一跳:“你不是醉了吗?”

“就他那点酒量,能把我灌醉?”彭涛冷笑道。他脱下外套交给宫婷,拿出手机打电话:“是我,小何送我回来的。对……是……”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卧室。

宫婷满肚疑肠地看着他的背影,更是摸不透他的想法,就在她拿着他的外套去洗衣间时,赫然发现上面挂着一根长头发。

宫婷用手指将长发捻起,细细观察着。

这根头发比她的长,呈棕红色,这绝不是她的头发!

那会是谁的?

宫婷心中一凉,但她还是若无其事地走出卧室,正好彭涛打完电话,她问道:“今天你们去哪了?”

“城南的酒吧。”彭涛随口答道。

“就你和小何两个人?”

“嗯。”

“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宫婷笑问,“小何只是你手下的一个小警察,家里没权没势的,你怎么会和他去?”

“这你别管。”彭涛有些不耐烦了。

“我为什么不能管?”彭涛的话又让宫婷火了,“我是你老婆,是你孩子的母亲,我怎么就不能管了?难道你在外面和那些狐狸精鬼混,还让我在家装聋作哑?”

“你少疑神疑鬼!”彭涛更加不悦,他不想和她多说,径自走向浴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彭涛,你没做过会怕我问?”宫婷隔着门咆哮着。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回应着她的愤怒。

宫婷满腔的愤懑无处宣泄,她呼吸急促,想将近日来受的气都排出体外,可是越想越觉得不甘,真恨不得冲进浴室与他撕扯,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如果真这么做,连挽回的余地也没有了。正在郁闷的时候,宫婷突然想起那个年轻的心理医师来。

宫婷快步走到露台,掏出手机,拔打了柏皓霖给她的电话号码。

次日下午,心理咨询所

这是宫婷第二次坐在这里,可是现在她的心境与上次截然不同。柏皓霖还没说话,她就已是嘤嘤饮泣:“何医师,我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找到证据!”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还是希望与他重归于好吧?”柏皓霖说着递上纸巾。

“当然了,毕竟他也是我儿子的父亲。”宫婷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

“你先生爱你们的孩子吗?”

“爱,”宫婷道,“他几乎每天都要抽时间陪陪孩子,他最喜欢给孩子讲他捉坏人的故事——对了,他是警察——孩子特别喜欢他。”

“你们全家最后一次外出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三个月前吧?”宫婷回忆道。

“不如你们找个时间带着孩子去郊游如何?”

“我也提议过,但他总是以没时间为由推脱。”宫婷擦拭着眼里的泪水,“他一定是有了别的女人!就算真的要离婚,我也不能便宜了他!”

“之前听你提过你曾找过私家侦探,既然没有发现,应该是误会吧?”

“那个私家侦探失踪了,”宫婷冷笑道,“我真怀疑是不是他抓到了我老公的把柄,又拿了我老公一笔钱,离开了这个城市。总之我现在谁也不敢相信了。”

虽然宫婷的话没有根据,但倒与事实猜得七八分相似。柏皓霖道:“没有证据便不能凭空猜测,这也是夫妻不睦的原因之一。”

“现在我们的关系很僵,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只是不说罢了……”宫婷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的很想与他对质,但我又很怕,很怕对质后一切就成真了!”

“我作为一个局外人,单听你一人之言不能得到客观的判断,所以想请你画一幅只有一棵树的画。”柏皓霖说着拿出纸笔,递给宫婷。

“是一棵什么样的树呢?”宫婷握着笔,问柏皓霖。

“你自己决定。”柏皓霖微笑道。

宫婷踌躇了一会儿便开始作画。

过了十分钟,宫婷将画着一棵树的画交给了柏皓霖,柏皓霖看了一眼,没给任何评论,只是说:“如果可以的话,也想请你的孩子画一幅画,”柏皓霖道,“一幅有树,有房子,有你们三个人的画。”

“我能问为什么吗?”宫婷越发不解了。

“孩子是最纯洁的镜子,他会很客观地反应你们家的情况。”

“那好。”宫婷一口答应。

送走宫婷后,柏皓霖这才仔细端详着宫婷画的那棵树。

这是一棵并不茂盛的小树,树干的枝干不多,树叶也并不怎么茂密。

柏皓霖随即将画夹在自己的笔记本里,并在旁边批注一行小字:

极度缺乏安全感,却对自己的判断具有相当的自信,一旦决定的事不管付出多大地代价也要完成,轻微的偏执型人格。

TMX白虎警署

在屋顶,柏皓霖和何文泽见面了,何文泽还没来得及说话,柏皓霖先开口了:“文泽,我的论文快完成了,可能近日就会离开警署。”

“这么快!”何文泽虽知道柏皓霖离开是迟早的事,但心里还是很失落,两人相处的时日不多,可是他已经将他当作自己的搭档。

“呵,又不是不能见面,你紧张什么?”柏皓霖笑道。

“我知道,但那个侦探的案子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我希望你能与我一起侦破此案。”何文泽说出了心里话。

“什么进展?”

“那个侦探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吧?”

“枪杀?”柏皓霖的语气虽然不太确定,但他心里已经明白何文泽接下来要说什么。

“嗯。给你作笔录的时候,彭涛故意说只有一枚子弹,实际是想试探你。”何文泽以实相告。

“试探我什么?”柏皓霖装作不知。

“刚开始我以为他试探你是不是凶手——根据支援部的统计数据,第一目击证人通常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凶手,所以我们通常要先排除目击证人的作案可能。”何文泽道,“但现在看来,实际他是在试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很早就私下告诉我死者死于枪杀,岂不是太不合规矩了?”柏皓霖笑道。

“我也不知为什么,反正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凶手。”何文泽的脸红了红,继续刚才的话题,“其实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两枚子弹,一枚在腹部,是点22口径的,另一枚在脑部,也是点22口径的,这也是他的死因。”

柏皓霖对子弹之类的事并不太懂,所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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