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倾国by:暮月东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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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倾国by:暮月东邪-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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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冲击之后就是一下利刃划过如花容颜的疼痛和冰冷。她就是在痛失处子之身的同时被毁容的,肉体上的疼痛伴随着彻入骨髓的羞愤,直到窗纱上透出一抹灰暗的白色才渐入昏迷。

  屈辱的一幕幕流水般的在她脑海深处流过,只有最后一幕是如此清晰――赤无极裸身站起,丢下身下四肢紧缚在床上,被蹂躏了一整夜的人儿对急忙进来伺候更衣的太监说:“给她敷上药,再把她送到冷宫去!”自己分明看见他笑笑的说:“我不想让她死!”

  是,不错,风缭是自己的女儿,但更是是夜的公主,赤无极唯一仅存的后裔,作为母亲该说的话已经全部说完,剩下的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好,我会做完我该做的。”她灿然一笑,如果光看眼睛似乎时光倒转,又变成了二十年前颠倒六宫的姚妃。

  

  

  

  

  

  

  三、弑父

  “围困了多久终究有城破的一日,是水到渠成吧!”帝木泽心中暗暗思忖,偷眼望着身边并骑的王者――宇文天骄。侧脸如刀剑削成,那浑身洋溢的霸气竟让帝木泽无由的升起一种压抑之感。

  “你在看朕?”宇文天骄侧过头,似笑非笑的问。

  像是小时候做错了事被父王抓住,帝木泽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冰雪姿态,帝王威仪。

  “不错,因为朕在好奇,你在想什么?”

  “朕在想你。”口唇几乎触碰到帝木泽的耳垂,宇文天骄低低的说道,看到对方晶莹的眸子中现出一丝愤怒,他仰天大笑了。

  也许是愤怒,也许是自己也说不清的一种逃离心境,帝木泽一踢马刺,纵马飞驰了出去,就这样,他先一步看见了风缭。

  绯的青年大多在二十岁之前就都已成婚,象帝木泽这样的君主,理应比同龄的少年更早婚,因为帝王的职责之一就是和各种各样的女人上床,然后诞下帝国的继承人,但是帝木泽也不知为什么对劝他纳妃的进谏置之不理,也许是天生的骄傲和洁癖吧,配得上他帝木泽的人,应该还没有出生。

  他不喜欢被任何人触碰,所以当十五岁那年,依照惯例一名浑身赤裸的宫女在宫廷内监的安排下送进他的寝宫时,他的回应是惊慌失措,然后转身离开。这也许是帝木泽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在那以后,即使亡国,即使受到最大的凌辱,帝木泽也从未失去他的帝王风度。

  

  “这是一种幻力之药,喝下去便可以恢复你从出生时便被我隐藏的美貌。”

  她止住了风缭急切想喝下去的动作,“关于这种药还有一个传说,”她诡秘的一笑,“据说,喝下它恢复容貌后,第一个看见这张脸的人便会对容颜的主人死心塌地,义无反顾。”

  她微微笑着看着风缭恍然大悟的脸,“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时候喝更合适!”她体贴的把风缭散落的一绺头发撩到耳后,意味深长的说,“这种药叫做涅槃!”

  风缭那年十九岁,以长空之剑击杀赤无极,然后在自己亲生父亲的血泊中喝下了涅槃。E41C6寂一:)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帝木泽推开门,迎面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大殿之上处处是绽放的红,以致于许久之后帝木泽还会奇怪,一个人的血何以会如此之多。显然,衰老的,迟暮的英雄为捍卫自己的生命作出了最后的努力。

  帝木泽微微有些眩晕,然后他听见了一首歌:

  大殿的玉阶中坐着一位少女,苍白的脸在这片血腥中白的似乎要滴下水来。黑的眉尖斜斜一剔,十分的美貌,竟带了十二分的煞气。

  少女的白玉般的指尖上滴溜溜的玩转着一个球,帝木泽定睛一看,竟是一颗须发皆张,死不瞑目的人头。

  “这是最适合他的结局,他早就该死了!”少女深蓝色的瞳孔就像传说中的大海,帝木泽只感觉自己即将被那双凤目吞噬。

  宇文天骄也到了,这间大殿浓重的血腥即使杀性极重的他也禁不住心中微微一窒,略作思索,他快步上前,接过了少女手中的人头。

  “这就是赤无极了?”宇文天骄不禁有些失望,衰老的纵横着皱纹的脸颊,稀疏的半秃的头顶已看不出半点当年的英雄神勇。

  就在这时,一件惊人的事情发生了,赤无极半睁着的眼睛突然全部睁开,三个人分明听见他在说:“亡朕国者,其国衡亡!”

  三人心下均是大震,然而此三人皆是心思深沉到极点的人物,绕是心中惊怖面上竟不露半分。

  良久良久,宇文天骄干笑一声,算是打破了这片沉寂,“你便安心去吧,这天下终究不是朕心中真正想要的东西。”他恭敬的把人头放到龙椅之上,心神不禁微微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之前,那时赤无极银鞍白马,骑士风流,却是一幅离别的画面。

  

  长亭之外,画角声声勾起深秋苍凉,鸿雁北去,兰舟暂住蹄声渐行渐远。

  “似乎是一个轮回。”宇文天骄目光如电,牢牢锁住帝木泽心不在焉的脸,远远的地方停着一架豪华马车,“他的心思一定早飘到那里去了吧?”心中无由的升起一阵怒气。

  “盘桓经年,终有一别,下次相会应是兵戎相见!”

  宇文天骄话音刚落,只感觉帝木泽目光扫将过来,那双眼睛却是其寒如冰。

  宇文天骄心头一颤,竟劈手夺过帝木泽的右手紧紧一握,帝木泽武功不在宇文天骄之下,但这举动也太出乎意外,惊讶之下,对方却已放开了手。

  宇文天骄看见帝木泽脸上怒色一闪,心下知道犯了他的洁癖,不禁暗暗得意。

  “还记得朕和赤无极说的那句话吗?”宇文天骄盯着帝木泽,“你可知道朕最想要得是什么?”他的脸凑近了帝木泽。

  奇怪的,天Xing爱洁的他对这种气息却并不排斥,恍惚中那双眼睛竟出奇的象极了一个人,也是一派明艳之极的深蓝。

  “你的事情和朕有什么相干?”帝木泽恢复了冰冷,“告辞了!”

  “自然不会无关,我跟她是一个父亲,他当年把怀孕的母后送到了魄,我在母亲的肚子中就拥有了记忆。”宇文天骄大笑着,登舟而去。

  

  帝木泽五年,绯举国欢腾,因为王不但带回了夜一半的疆土,还带回了一位美貌的王妃,

  

  

  

  

  

  

  四、恨别

  光阴荏苒,匆匆流逝便过去了三年,三年的时光可以改变许多事,最大的变化就是把雄姿英发的君主变成亡国之君;备受爱戴的王妃变成乱国妖姬。

  风缭披散着头发坐在巨大的木笼中,千里奔波,愈近魄国深处气候便愈是寒冷,帝木泽自幼便养尊处优,双足早已不得行走,于是便和风缭一同被移至到这个八匹马拉将的柏木笼之中。风缭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背影,虽是一路上已被押送的魄兵折磨的伤痕累累,却仍是挺直在自己前方尽力为自己遮挡一点风寒。

  心中禁不住升起一丝快意,这般光景却是早该随父母于地下,只不过念哉念哉的是“复仇”二字罢了。

  继夜之后,绯也成为了魄的囊中之物,现在的天下姓的是宇文,此时此刻天下之主宇文天骄与失败者帝木泽相距不过咫尺,中间却隔了一个木笼。

  这是三年来二位君主第一次会面。

  宇文天骄盯着帝木泽,比三年前略清瘦了些,面容却变得更加沉毅。

  帝木泽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宇文天骄,却又低下头盯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脚。这般屈辱已非他帝木泽所能承受,此时此刻心中所记的只不过是一个风缭而已。

  宇文天骄沉吟良久,叹息一声,“当年我曾说过再会应是兵戎相见,却不知是现在这般模样。”

  帝木泽并不抬头,似乎说了句什么,但谁也没有听清。宇文天骄似乎想追问,却见他双眼牢牢的盯着风缭散乱的头发,目光中即是温柔又是歉意,那句话显然也不是对他而发,禁不住鼻子中冷哼一声,扬鞭策马转身离去。

  

  北地的夜似乎暗的分外的早,未到酒时天却也全黑了,一轮苍凉的月悬在生铁一样的天空,一颗星也看不见。然而在囚禁生活中夜总是分外可喜,难得的夫妻二人单独相处,长夜漫漫又是异样的清静。

  帝木泽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给风缭轻轻披上。

  风缭眼睛盯着那轮苍月,突的回眸一笑,容色倾城,“不是我,也亡不了国!”

  “我又何曾怪过你?”帝木泽是一脸的云淡风轻,用一把木梳轻轻为风缭梳头,原来的头发长可垂地,光亮鉴人,却在逃难中已被剪去,如今的不过一尺有余,帝木泽神色微微一黯,“却苦了你了。”

  风缭轻轻咬着嘴唇,她就是恨极了帝木泽这付不关痛痒的模样,她想起三年前那个城破之日,刚刚被封为妃子的她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急匆匆的赶往冷宫,头顶上就是一轮生铁上镶嵌的冷月。

  她是在生身母亲的尸体前发下那个誓言的,当她转身站起时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的乱国之路――穷奢极欲、千金一笑、烽火戏诸侯……直到绯的都城被铁骑踏破,穷绯全境之力建造的美轮美奂的宫殿变成千里废墟。

  “我所作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伤害你,你可知道?”像是下了决心;风缭抬起头,她身材并不娇小,却只到帝木泽的肩头。

  帝木泽盯着风缭,一点朱唇竟是红的惊心动魄,自从三年前第一次相见自己似乎就已经被那地狱般的魔力所折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从此亡国败家在所不惜。

  “咣当”囚室之门被无礼的推开,出现在门口的是宇文天骄的随身近侍大太监荃吉,“帝木泽,皇上要深夜提审你呢!”他的神色似笑非笑,像是知道什么却又偏偏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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