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魇重楼作者:沈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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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魇重楼作者:沈沉公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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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倒了下去。
  那六人,竟是在同一瞬间,身首异处。
  慕雪臣从来不知这世上竟会有如此凌厉,如此快速的剑法,若是顾景言对着自己用这一招,自己虽不会被削断了咽喉,却也会重重的被砍伤一处!
  只是,他还来不及想太多,便看着那一片桃林中的腥风血雨中,浑身浴血的顾景言,终也是体力不堪,他按着自己的胸口咳了几口黑红的血,便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慕雪臣知道,这时,该他出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热乎乎的新出炉的二更> <求评论求收藏~

  ☆、第三章 花林又雨

  袭魇重楼第三章
  慕雪臣静静走过去,走到顾景言身边。
  这时顾景言已经因为重伤中毒开始神志不清,迷离之中,他微微睁开眼,带着几分警觉和戒备看着面前蓦然出现的慕雪臣。
  而慕雪臣却是神色淡淡中假作出几分焦急,他温柔的揽着顾景言的身子,小心的不去碰顾景言的伤口,轻声道:“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公子?”
  一片血腥之中,顾景言伤口处流出的血浸暖了慕雪臣冰冷的手。最后的神智清明中,顾景言似乎已顾不上疑虑,只气若游丝道:“顾某。。。。。。求公子相救。。。。。。日后。。。必有重谢。。。。。。”
  话音未落,顾景言便已彻底昏厥,松开了扯着慕雪臣衣袖的那只手。
  慕雪臣看他轻信自己,不由轻轻一笑,不过此刻他还没那番工夫得意,顾景言真的伤的沉重,若是再不救他,他便会真的死了,这样自己一番可是白忙了。
  慕雪臣连忙从怀中掏出了血莲子,从顾景言微微开着的唇齿之间喂进去。
  顾景言的喉口之中似乎正呛了血,血莲子喂进去,他微微挣扎的咳了几声,呕出几口血,却半天没瞧着他将那血莲子吐出来,看来应是吃了进去。
  喂了他血莲子,慕雪臣又连忙点了他身上几处止血的大|穴,随后,慕雪臣抱起周身浴血的顾景言,向着前几日他碰巧发现的一处郊外荒宅轻功疾驰而去。
  疾驰到半路,慕雪臣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处很大的错误。
  他不该那样早的送走沁儿。
  因为他根本不知晓如何去照料一个重伤的人。
  荒宅之中,草席之上,顾景言阖着双眼正睡得深沉。
  床侧,慕雪臣瞧着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却是眉头紧蹙一语不发。他贵为袭魇楼主,从未伺候过别人,在他自己伤的沉重时,也都是任由宫内的医女们和沁儿照拂着,对于疗伤,他除了知道传功护元和点|穴止血,几乎称得上是一无所知。
  可他深知,若他再不做些什么,眼前的顾景言便是流血也要流死了,他也更别提去实行什么计划中的大业了。
  不知何时,窗外竟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落雨滴滴。
  慕雪臣轻轻叹了一口气,冒雨出了门。他决意去扬州城内请一位郎中,他独自一人,看来是如何也料理不好顾景言了。
  烟花三月,正是冰雪初融时期,乍暖还寒时候。落了雨的扬州城中弥漫着几分透骨的阴冷。慕雪臣却也不在乎,只是身形匆匆的在青石大道上走着。走了片刻,他看到远处有一块匾额上写着和顺医馆,便进了门去。
  医馆之中,此刻并无病患,只有那木椅之上坐着位约莫花甲之年的老者。慕雪臣走了过去,对那老者道:“阁下,可是郎中?”
  那老者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道:“正是正是,老朽正是这和顺医馆第十八代继承人,要说这和顺医馆,追溯到前朝年间,可——”
  “老人家,趁我还耐得住性子,我劝你还是把那些废话收起来才好。”看着老者不紧不慢,态度散漫,慕雪臣不由得冷了一张脸,语气也硬了几分。“我有位朋友不甚受匪徒所劫受了伤,还要麻烦老人家和我走一趟。”
  “走。。。走一趟?”老郎中道。“到哪里去?”
  “扬州城外。”慕雪臣道。“我把他安顿到了一处荒宅。”
  “要出城?不去不去。”老郎中摆摆手,道。“从我这地界要出城至少有数里距离,更何况现在屋外还下着雨,天气这样冷,我这老身子老骨可受不起累,经不得冻。”
  慕雪臣长吁了一口气,道:“都说医者父母心,老人家若不出手,我那朋友定会枉死,难道你要见死不救?”
  “这嘛,也不是不救。”老郎中道。“这城内这样多的医馆,你再找旁人便是。”
  “或许这也是个法子,只可惜,我没这样的耐性,也没那样多的工夫。”
  慕雪臣语气淡淡,将右手覆上了老郎中身前的红木桌,他将手移开时,红木桌已然缺了一角,暗红的木屑粉末从慕雪臣指间倏倏洒落。
  “老人家,若你不想和你这张破木桌子落得一个下场,便不要再废话,跟我走。”慕雪臣冷笑道。“哦,是了,将你那些看伤问诊用的东西也都带着,我可没兴致再带着你往返一趟。记得,别遗漏了。”
  当慕雪臣带着老郎中回到那处荒宅时,雨已经停了。
  老郎中在房中为顾景言看伤,慕雪臣自知帮不上忙,便在屋外百无聊赖的看着桃花。后来,老郎中嚷着说要热水,慕雪臣便在树林中拾着断枝作柴。石头的柴火无法点燃,他便先用内力将那些木柴烤干。待等忙完了这些,他便在这宅中废弃的一处灶炉上烧了一整锅的溪水,溪水烧沸,便用只铁盆盛了,送进屋里去。
  草席之上,老郎中正用棉线缝着顾景言深长的伤口。顾景言身上深深浅浅十几道伤,有的地方伤的极是凶险,若再深一寸两寸便能直接要了他的命去。
  银针过肉,那是酷刑般的刺痛,纵然顾景言已经在昏厥之中神志不清,却也在床榻之上辗转着微微低吟。慕雪臣在一旁皱着眉看着,半晌道:“老人家,你就不能轻些下手?你看他都疼成了什么样子。”
  老郎中轻轻一叹,也无可奈何:“大侠,这位公子伤的本来就重,这缝合伤口都是这样。也幸好他昏厥了,这要是神思清醒着,那才叫难受,才叫折磨呢。”
  “明明是你医术不精,竟还有这么多话说。”慕雪臣道。“我又不是未曾经历过缝伤,若是医术精湛手头知道轻重,便是银针过肉也觉察不出几分痛。”
  “那除了要有华佗再世般的精湛医术,也要有麻沸散才行。”
  麻沸散?慕雪臣微微一愣。以往他在看伤之时,总是要被沁儿灌下一碗极苦的汤药。他似乎听沁儿说过,那东西叫麻沸散。
  要不。。。。。。也给顾景言弄来一些?
  不不。慕雪臣想到这,又觉得没有必要。这顾景言和他非亲非故,又是来日他一定要除的人,如今疼便疼了,他也不会在乎。更何况,顾景言一路走上这个位置,不知吃过多少苦,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听得顾景言低沉闷吟,慕雪臣总觉得心中不快。他瞧着草榻上顾景言脸色煞白的模样,总觉得他也可怜得很。
  怪了,真是怪了。往日看到那些自诩正义的人士生不如死,他都会觉得畅快才是。
  慕雪臣觉得心中杂乱,思虑了片刻愈发觉得心烦,便又出门在屋檐下站着。
  初春新雨后,温润的空气混杂着泥土的气息,沁人心脾。在这桃林之中,更能嗅到这满山桃花散出的甜香,极其馨暖,极其安详。
  慕雪臣就在门外站着,约莫半个时辰后,老郎中终于收好了工具走出门来。慕雪臣微一侧头,神色淡淡道:“都弄好了?”
  老郎中点点头,道:“是,大小伤口都缝合了,也用金疮药敷了,不过还是要每日用些内服的伤药,单子我都开好了,大侠自行前去药房抓药再炖了便是。另外,伤处也要一天换一次药。那位公子皮肉伤伤的深,也有可能会发炎感染,导致发热。”
  “他这样,应该已性命无碍了吧?”
  “暂时是这样,不过,若是感染的厉害,发热也能烧死人,还是小心些才好。”
  “好,劳烦大夫了。”慕雪臣淡然一笑,从腰间绸囊中掏出一足锭雪花纹银,递到老郎中手里。“这是诊金,老人家收好。之后我自己料理便是,慢走,不送。”
  老郎中得了特赦,连忙捧着银锭忙不迭的向桃林中走,走了几步,再一抬头,却见慕雪臣正站在他面前,老郎中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连手中的银锭也落在地上,只捂着胸口喘息不止。
  “我有一句话,忘了和老人家说。”慕雪臣道。“今日,老人家与我,就当做没有见过。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和他在此处,等到一睡过去到明日,最好连我们二人的长相也不要记得。可好?”
  老郎中连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是,老朽省得了。”
  “如此,请吧。”
  慕雪臣站在原地,看着老郎中蹒跚着身子渐渐远去,不由冷燃一笑,收了袖中的秘银小箭。
  “杀老幼妇孺可是伤天害理,有损阴德的事,只希望他能自己把舌头看好,莫辜负了我的好心。”
  话音落时,慕雪臣已一个闪身进了门去,荒宅之中,顾景言仍在草榻之上昏睡着,身上药棉绷带都已扎好,有的地方尚有殷虹的血迹从雪色的纱布中透出来。
  慕雪臣微低着头,目光有些玩味的看着他,片刻后,淡淡道:“顾景言啊顾景言,我救了你,你说,我是不是捡了个大麻烦回来?这事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他又一轻甩床侧的药单,道:“如今,还要为了你再跑几里路给你抓药。抓了药还要费心费力的给你熬,熬好了还要喂你喝。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先花几两银子从市上买个丫头回来专门伺候你?”
  床榻之上,顾景言自然不可能回答他。慕雪臣看着顾景言那张血色全无却依旧俊朗儒雅的脸庞愣了一会,方叹了口气,淡淡道:“罢,只苦得我自己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要把小受写成逗比了> <

  ☆、第四章 运命始动

  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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